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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佛门异功-第28部分

小说: 佛门异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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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几,风一吹,把洞房门利开了,向天啸趁势冲出屋去。院中站着一人,竟是任风流。
  向天啸一呆,冷笑道:“是你在装神弄鬼?”
  任风流淡然说:“是你少见多怪。我喜欢听沙沙声,自然要弄出来。”
  “嘿嘿,”向天啸好笑道,“虎口拨牙,你胆子不小呢。”
  任风流平静地说:“我并不认为你很可怕,区区毒功又算得了什么。”
  向天啸道:“很好,那你就接老夫一掌。”他手腕一旋,虚拍过去。
  任风流身形一移,乍然不见,并不与他对抗。
  “向天啸“咦”了一声:“小子的轻功倒不错呢:”
  任风流出现他的身后,淡然道:“放人吧。”
  向天啸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不够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杀人我很在行,放人不会。”
  任风流冷笑一声:“你听说过‘流香弹,吗?那东西若在你身上炸开,并不比中毒差。”
  向天啸心中一凛,老脸难看多了:“流香弹”的威力他是知道了。“流香弹”若拳大,炸时黄香弥漫,极易迷人。若在人身边炸,能把人炸得血肉横飞。他的功力虽然深厚,自忖也经不住一炸。
  他盯着任风流呆了一会儿,哼道:“老夫见的阵仗多了,小个流香弹还唬不着人。你小子若有,不妨拿出来试一试。任风流
  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有法子把它塞进你的嘴里去。”
  向天啸猛吸一口气,陡地旋身纵起,双掌交叉飞流,向任风流拍去。
  任风流身形一晃,电闪般冲进洞房里去。
  向天啸又击不中,飘移到洞房门口,却没进屋。他怕任风流真的弄一颗流香弹塞进他的嘴里去。
  他在房外急躁地转了两圈,房内很静。
  过了一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向房门劈去,同时左手捂着嘴冲进屋子。
  屋里没人,后墙角已开了个洞。
  向天啸一急,弹身冲出屋子,向屋后追去。
  夜很静,向天啸毫无所获。
  他不敢深追下去,唯恐流香弹突然光临。
  回到院子里:恨无处泄。他想起岳华峰,小子可恶,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他走到岳华峰刚才躺着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他恨得跳起来,放声大骂。
  岳华峰被任风流解开穴道并没有逃走,就在院外的一棵树上。他想找机会报仇。
  任风流的“真音”传来,他不得不走了。
  出了杏花村,他见到了杜云香,顿时百感交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杜云香比较冷静,亦一言未发。
  任风流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
  岳华峰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好压下了。
  三个人向西走了几里路。岳华峰忽道:“任大侠,你真有流香弹吗?”
  任风流朗声一笑:“那是‘火王’屠金刚的宝贝,我哪里有呢。”
  岳华峰点了点头:“‘火王’在哪里修行?”
  “你想找他?”
  “嗯。向天啸毒功太烈,难以近身,唯有用流香弹炸他。”
  任风流叹了一声:“屠金刚的脾气很坏,你找到他,恐怕也没用。”
  “我想试试。手里有好货的人,哪个不怪呢。”
  任风流欣赏他的韧劲,把屠金刚的住处告诉了他。岳华峰急着要得到流香弹,便与任风流各奔西东。杜云香闷闷不乐,任他拉着走。自从她被迫服下向天啸的药粉,一直就心神不定,脑袋有些昏沉,心头仿佛压着了什么。她想吐,吐不出来。
  岳华峰怕她胡思乱想,劝道:“香妹,笑起来吧,轻松才是对的。”
  打了两个嚏喷,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她轻轻地笑了。
  岳华峰亦笑,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杜云香道:“我被那老贼可欺负苦了。”
  岳华峰说:“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杜云香还要解释什么,岳华峰劝她忘掉。
  两人在夜里奔行了许久,来到一片群山边。
  山势黑酸酸的,显得十分深厚,广大。
  他们找了块石板坐下,准备天明了再进山。
  夜风凉嗖嗖的,杜云香似乎有些冷,也许她的思想没有从那令她后怕的噩梦中抽出来。
  岳华峰轻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把她搂进怀里。两人都需要对方的温暖。
  令情人欢悦的方式很多,这就是一种。
  两人搂抱着等到黎明,发出会心的欢笑。
  而与岳华峰几乎相同的铁京也没什么好光景。
  铁京被张严馨一掌迫开,骇极了,内心也复杂极了,他始终不知道张严馨是个深藏不透的大高手。他以为女人有一身美丽也
  就够了,还要什么武功呢?
  张严馨其实并不要隐藏什么,她就那么自自然然,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她不热衷打架,犯不着轻易与人动手。
  若不是戈剑有了危险,也许铁京还不会知道张严馨是怎样一个人。强加给别人一种感情,那是需要运气的。
  张严馨动人的美丽在脸上飞流了一遍,淡淡地说:“铁京,你能做一个好杀手就不错了,别指望再做一个好丈夫。”
  铁京的脸色青白变幻了一阵,昂然道:“我虽不是你们的对手,可还是要尽职尽责的。
  你们要离开这,除非杀了我。”
  张严馨顿时有些不快,脸色一冷,仿佛严寒千里,飞雪封天,骤然间变化之大,无以伦比。
  美人的面孔就是一个世界,这话不假,牟道亦深感惊诧。
  “铁京,我劝你还是先弄清自己是什么。”
  铁京感到士可杀不可辱,怒道:“我是一个杀手,心里只有教主,这够了吧?”
  张严馨微蹩春眉,轻甜地笑道:“牟兄,你看他多么缠人,我在这里几乎是个假的了。”
  牟道道:“一个人若死要面子,那谁也没法,不如让我劝劝他。”他抽出了长剑。
  铁京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哼道:“你如果也需要别人帮的话,最好别动手。”
  牟道笑了:“你放心,我若死了,你的什么目的都能达到。
  没人能帮我的。”
  铁京挥动了一下金杵,走向牟道。他有些傲慢,似在炫耀胆气,忘了刚才被耍的狼狈。
  他的记性不好。
  牟道的神色凝重起来,如临大敌,他有自己的原则。你小子满不在乎,我不能和你一样,两人都是一副面孔,那是“谁的风格?
  铁京不知牟道的奇特,还以为是气势压倒了对手呢。两人靠近了,僵立在那里。铁京不想先动手,他想玩个绝的,把牟道震下去,让张严馨知道无论在哪方面他都是杰出的。
  两人不能老站着,牟道先出手了。
  他身形一晃,长剑闪电般刺出,随意一剑突出一个快”字,不给对手还击的余地。身剑合一。
  铁京骤见剑光起,明华一道绕九城,欲挥金杵来不及了,连逃的念头也没生出,肩头一痛,被刺中。
  牟道并不想伤害他,仅刺破了一点他的皮肉。这多半是看了岳华峰的面子,不然会给他点教训的。
  铁京出了丑,羞恨之极,暗骂自己昏了头,打错了算盘,自己的优势在于先发制人,怎么倒忘了呢?
  他眸子里透出一种寒光,咬牙切齿:“你很聪明,会占先机,否则绝对是另样的。”
  牟道淡然一笑:“我给你留了余地,没让你流血,你可以再动手吗。”
  铁京哼了一声,扬起金杆,眼里也闪动了金光,十分威猛。
  金杵在他手中打了一个旋几,陡地一振,搅起一个漩涡,随之挟起极其惊人的内家气劲划起一片波光,向牟道的头顶砸去,有声可闻。
  牟道接受了两次长剑走偏的教训,左手虚拍一掌,长剑飘扬而起,去撞金杵。
  这不是高明的打法,杀敌用不着这么麻烦。牟道为了让铁京心服口服,不得已为之。
  “啪”地一声,剑杵相交,火星四溅,两人各退了半步。金杵竟然被剑架住了,没砸下去,胜负立判。这是拼比内劲,做不了假。
  金杵大而沉重,由上而下猛击,其力自非一般;长剑举迎,自然占不了什么便宜,若非劲力浩大,绝对挡不住金杵。这是常
  识,铁京不会连这个也忽略了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牟道道:“还要拼吗?”
  铁京的金杵颤动起来,手面上起了一层细汗,脸上的肌肉突突乱跳,心中恨极了。
  这不公平!他心中呐喊。承认对方的功力高,不如相信自己出了毛病好些。
  他心中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平静下来。
  戈剑道:“别和他纠缠了,好姐姐,我们走。”
  铁京冷道:“你们若是这么离去,我会追到天涯海角,永远不会放过你们的。”
  牟道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不快地说:“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个问题解决吧。我没有时间围着你转。”他举起了长剑。
  铁京心中掠过一道惊电,感到有些不妙,若是今日死了,美人美酒可全滚他妈的蛋了。
  怎奈他是一个强人,若耍他马上转个大弯也不可能。明知再斗不利,也得硬起头皮干。
  他一式“金杆独抱”,等待牟道出剑。
  这回他有了长进,打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他以为牟道绝不会想死,谁不想一吻美人?跑进黄土地做鬼有什么趣?只要自己不顾一切击向他的要害,他必然回剑自救,那就伤不着自己了。这一手若玩好,说不定还能痛打落水狗呢。他想得有理。
  牟道晃身问起,自然不会照顾他的道理,“禹步”奇幻难测,“太阳剑”辉煌而出。
  电光石火之间,到了铁京的左侧,光华一现,剑点刺去。铁京挥杆就打,晚了一步,血光迸洒时,他的大杆才向下落,牟道已在一丈外了。
  铁京痛心再次失算,欲扑无力了。他的肋部挨了一剑,不深,但足够他老实一阵了。
  戈剑高兴地说:“兄台,还是你会制人,你一硬,他就软了。”
  牟道一笑:“他若比我硬那就不妙了。”
  “兄台,为什么我的剑会走偏?”
  “那是碰上了旋动劲团,你只要小心些,就不会碰上一鼻子灰。”
  戈剑歪头想了一下,拍了一下巴掌,拉起张严馨就走。铁京唯有看着他们离去,恨得没法治了,一头欺到花地上去。
  “三人如三朵轻云飘行了百里,来到一座山谷前。山谷里蓄满了水,象湖。水很清,水面上浮着些青草。不时有水花泛起,可能是鱼干的。三人在水边站了一会儿,感到十分凉爽。
  戈剑提议:“到水上面耍一耍怎样?”
  张严馨弹了他一下,笑道:“你若能到水上不把头没了,我随你去。”
  戈剑头一扬:“别小看人。”
  把一只脚伸到水面上去。轻轻踏了一下,水波荡起,他有些迟疑了。
  张严馨逗地说:“怕了,要我背你吗?”
  戈剑嘻嘻一笑:“姐姐,这水太稀,怕不好玩。你要是能在上面走一趟,我服你。”
  张严馨清脆地笑起来,犹如春风吹过山岗,身形一动,飞旋而起,轻轻落到水面上,仿佛一朵水花儿那么安详。
  刹那间,她又飞冲而上,带起水柱半丈,落到戈剑身旁,脸上的笑更迷人了:“弟弟,你怎么服我?”
  戈剑脸一红说:“我学句鸡叫怎样?”
  牟道笑了:“不通,不通。”
  张严馨亦笑了:“我怎么好让弟弟出洋相呢?”
  戈剑认真地说:“我不占你的便宜,说话算数。”
  他疑惑了一阵,“咯咯”叫了一声。
  张严馨乐得了不得,花枝乱颤,十分忘情。
  牟道觉得戈剑难得,自己就做不到这一点,如果遇上这样的事,多半要赖的。
  这时,从北方传来悠扬的萧声,低回婉转,如泣如诉,绵绵不绝,苍凉感人。
  张严馨道:“好手段,倒是个有情人。”
  牟道没言语,膝陇中觉得萧声里活跃着一个寂寞的生命,哀伤无绝期。
  戈剑听了一会儿萧声,有些痴了,脸上升起两片红霞,眼睛半眯着,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牟道被他的神态逗乐了,笑道:“老弟台,你在想娶媳妇吧?
  那有趣得紧呢。”
  戈剑嘿道:“我才不想媳妇呢。你知道这是谁吹的吗?”
  “当然知道。”
  “谁?”戈剑惊奇地问。
  “有情人。这是你姐姐说的。”
  戈剑笑了:“你们不知道的,这是个秘密。”
  张严馨道:“是你的另一个姐姐?”
  戈剑一挥手:“瞎说,这不是女人吹的。”
  张严馨不言语了,又静静地听。
  萧声激越起来,仿佛要冲破最后的关头。三人不由替他担心起来,唯恐他底气不足,不能直上九天,破去所有的障碍。这也是一种遗憾,欲上不能,欲退不甘的遗憾。
  戈剑瞥了他俩一眼,得意地说:“他是我的一个亲人,你们猜是谁。”
  “是你爹?”张严馨说。
  戈剑摇了摇头:“我没有爹,我是冬天生的。”
  张严馨浅浅一笑:“那是你师傅?”
  戈剑更摇头了:“他们都是老头子,心里只有两样东西,之乎者也、药。”
  张严馨甜甜地笑了,“你的谜底好深,让你的兄台猜吧。”戈剑点头:“好,兄台,你猜是谁?”
  牟道低头想了一下,说:“萧声深沉奔放,气息充沛,委婉中似有‘高处不胜寒’之意,亦有世人皆醉,唯我独醒之旨,可见吹萧人绝非等闲。萧声里高扬自由的旋律,似乎唯我风流,不见来者。嗅,我想起一人,会不会是任风流?”
  戈剑一跳,叫道:“兄台高见,一猜就中。”
  他冲张严馨一笑:“姐姐,你不会嫉妒吧?”
  张严馨白了他一眼,那一眼说不出的娇羞风流,戈剑触了电一般,都呆了。
  “我只嫉妒你,有姐姐又有兄台。”
  戈剑笑起来:“好姐姐,你又挖苦我了。”
  牟道道:“木老弟,你怎么与任风流套上的近乎?”
  戈剑瞪大了眼睛:“我们有渊源,怎么是套近乎?我是他抚养长大的。”
  牟道笑了:“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学功夫,反而去拜三个老头子为师?”
  戈剑道:“他不想教我。”
  牟道摇了摇头:“这不是事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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