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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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严馨轻道:“那时我还没离开院子呢。”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到处都找了!”
张严馨知道瞒不过,便说:“你妈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放在门后了呢。你出去了,她才把我弄走的。”
戈剑傻眼了,怎么是这样呢?忽儿,她哭了:“姐阻,你不会怪我吧?”
张严馨摇了摇头,没有话,眼睛也红了。
牟道笑道:“别伤感了,总算相会了!来吧,我做车夫一道走吧。”
马车向北而去。
大车奔驰了一阵,上了山路,开始颠簸了。
戈剑、张严馨紧紧地靠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张严馨很静,妙目半闭,似乎刚才的不快全忘了。戈剑则大睁两眼,不眨地看着她,心中激情澎湃,不知要说什么。两人的手是相握的,两颗心似乎就这么连在了一起。牟道不时回头看一眼布帘子,心情极为复杂。他有些焦躁,更多的是茫然,眼前一片虚幻。他真的喜欢张严馨,可与他的父母又是死敌,将来会怎样呢?凡与自己交好的朋友背后总有一个仇人,这不是天大的倒霉吗?”
大车进入了山林,两边陡峭入云的坚壁给他一种刺人心底的伤痛。凡是高洁的,没有一个不孤独。苍林下的浓荫,又让他想到生命的凄凉。路边的花草满有生机,点点片片象飞动的火焰,他觉得大车就在向火中行。在火的深处到底是毁灭还是永生,这是说不清的。
大车出了山林,迎来明亮的阳光。他的心胸也顿时宽广,远方的山十分动人。
戈剑忽说:“兄台,我们去哪里?”
“自然是去京城,郑和还能逃向哪里。”
“要砍他的头吗?”
“这只有追上他,才能知道。”
“你还找海天龙报仇吗?”
“当然,那四个小子我都不会放过的……”
他还要说下去的,忽儿住了口,你要替父母报仇,那戈剑呢?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大车奔行了一天,夕阳如火时,他们进了德州。大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牟道进了店。
巧得很,还面碰上悟远和尚。老和尚冲他哼了一声,走了过去。
牟道迟疑了一下,欲换家客栈,又一想,不走了,老子还怕和尚吗?
他住了进去,一切安顿好,找地方吃饭去了。
在街上,他们又碰上武当道士,牟道一笑而过。
他们进了家饭铺,又见几个江湖模样的人,个个都很凶恶。
牟道一怔,难道郑和也在这里?
三个人坐下,跑堂的忙活开了。工夫不大,酒菜上齐。牟道欲与张严馨压惊洗尘,张严馨连连摇头:“兄台,我是再也不饮酒了。”
“她的声音实在动听,颇有些深长的凄凉、艳丽。
旁边的几个高大的凶汉笑开了。
“我的娘,这妞儿的模样真美,连话都有十分脆,太馋人!”
“馋人才好呢,让我尝尝。”
凶汉伸手摸向张严馨的脸蛋。
戈剑大怒,娇丽人,千呼万唤才出来,是你摸的吗?她飞起一脚,踢向那汉子的大腿。
凶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飞了起来,把桌子部砸烂了,汤儿菜儿灌了他一脖子一嘴。
另几个凶汉大怒,一同扑了上来。
戈剑腾然而起,使出“秀女十三腿”飞环踢出一圈脚影,向他们击去,犹如动人的花环。
凶汉虽凶还是没有沾边,全被踢得爬不起来了。
牟道视如未见,在与张严馨静睁交流,不用嘴,而是用眼睛。
两人的心都是透亮的,清明的,似乎正在靠近。
戈剑扫了他们一眼,好象嫌凶汉耽误了她的事,冷道:
“快赔偿这里的损失,否则要你们的狗命!”
几个小子自知不是对手,只好掏钱。凶汉逃了,戈剑连忙回到座位上,笑道:“姐姐,我这个保镖还行吧?”
张严馨淡然一笑:“能得一文赏钱。”
“我看狗屁也不是。”是白云,“凭什么打我的人?”
她一间进了饭铺。
戈剑猛地拢出剑来:“他们和你都是下流鬼,我想打就打。”
白云大怒,她似乎有了大长进,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伸手就抓,快如乌电。
戈剑柳腰拧动,长剑点射而出,光华凛凛。
不料白云门得太快,直扣她的手腕。
戈剑大慌,唯有矮身滑步向空中钻。
白云反掌拍向她的后脑勺,要命的把式。
戈剑再闪不及,被扫中肩头,差点儿被打翻。
白云哈哈一笑:“死丫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戈剑不气,哼道:“我若象你这般年纪比你强!”
白云更乐了:“那还早着呢。”
牟道道:“你想怎样?”
白云顿时拉下了脸:“小子,上回让你捡了便宜,这次我要讨个公道呢。”
“那你还等什么,这机会不是很好吗?”
白云向外瞥了一眼,雷婆婆走了进来,笑道:“我要这个丫头。”一指张严馨。
牟道感到有些玄,长剑握在手中。
白云冷蔑地说:“你小子除了剑还会什么?只有这一下子吗?”
牟道心念一动,笑了:“不用剑一样拾掇你,我手里的活儿样样绝。”
他收起了剑。
白云可是不怕大话的,只要你小子不用剑,等着你的绝不再是胜利。她身形一摆,双掌穿花扬起,“乾坤大灭毒神功”发挥到了极至,猛地向牟道按去,舍生忘死,气劲滚滚,大有翻江倒海之势。
与此同时,雷婆婆扑向了张严馨,犹如箭矢。
牟道早有算计,出奇不意为之,扶起张严馨就向外冲,夹在两大高手之间,没有退路怎行?
电光石火之间,一声大响,墙倒屋塌,牟道已出了饭铺,戈剑跑得也够快的。
两个老女人的动作也不慢,牟道刚放下张严馨,她们又围上了。
“小子,跑是不行的,你能跑到多大年纪?”白云说。牟道道:
“跑就是活吗。等会儿就该轮到你们了。”
两个老太婆疯抢而上,拼了老命,内劲摧石断壁,不可阻挡。
牟道不慌不乱,摇身展臂甩手掷出两颗流香弹直射她们的腋下。
两人以为是暗器,挥掌就打,流香弹顿时炸开,火花四溅,两人连声惊叫,急向后门。
牟道哈哈笑起来:“滋味如何?”
白云恨道:“下三流的玩艺,何足道战!”
牟道说:“看看你们的手,别光知道吹。”
两个人一瞧,心惊了,手掌乌黑,显然是中了毒。
雷婆婆切齿道:“你小子好坏,好毒!”
牟道不以为然:“一下子没有炸死你们已是大大的便宜了。我若用最毒的玩艺,你们早成‘佛’了。这可怪不着我,自作自受。”
两个老太婆隐隐觉得手掌发炸,心头大骇,莫不是手掌要废?
白云惊道:“你到底下了什么毒?”
牟道说:“自然是倒霉毒,你们若想无事,快点回去洗澡。”
两个老太婆也不知真假,弹身而去。牟道道:“刚才这么聪明就不用跑了。”
戈剑说:“再碰上麻烦,你还有这么有趣的办法吗?”
“我永远有办法。”牟道道。
“她们真一的洗就好?”
“但总比站着不走好,否则两只手别要了。”
戈剑不语了。
三人往回走,步子沉沉的。
张严馨感到夜竖了起来,他们正走向深渊。她不知这种感觉预示着什么,不时地秀眉紧皱。
三人回到客栈,牟道敞开自己的房门,以防万一。
戈剑则与张严馨紧紧偎在一起,唯恐夜里有变。
张严馨感到很累,转眼就睡去了。戈剑望着她呆呆不语。夜深了,很静。
牟道躺在床上仿佛进入了大海,向深不可测处下潜,四周一片暗清。
忽然,一股明风儿吹进屋去,牟道仿佛黄叶儿被吹起了似的,没有反应。
外面有人低声说:“百大侠,这回全看你的了。这小子反正睡着了不会更比醒着精,一刀两断。”
是道衍的声音。
张坤吟仿佛发烧了似地应了一声,闪进了牟道的客房,两眼红红的,不象正经人。
他好象全被仇恨笼罩着,一心想杀人。
道衍在暗中盯着,心里挺乐。
张坤吟一世英雄终被他控制了,这是个大收获。使他奇怪的是,张坤吟远比他想象得好对付,这又让他失望,以为名不副实。
这是误解。他所以能轻而易举地制住张坤吟,并不是他的手段高,而是碰巧了。张坤吟吃了牟道的大亏,心如火烤,烦乱之极,思想大乱,便放松了警惕,道衍趁机酒中卜药,张坤吟大受其害,不得不受道衍的指使。
道衍的脑袋确实够用的,杀人的差事让他去干。张坤吟欲反客为主,终没找到机会。
他在牟道身边站了一会儿,暗想一切灾难都因牟道而起,不由恨上心头,挥剑向牟道的脖子砍去,快辣无比。
不料牟道一翻身,滚到他身边,一掌拍去,正中他的小腹。闷哼一声,张坤吟被击飞出去,五脏六腑都被震烂了,七孔流血。
道衍见事不妙。扭身溜了。
总算把张坤吟除去了,也了去他一件心事。
大响惊动了戈剑,闪身出门来:“兄台,怎么回事?”
牟道没有吱声,脸色阴沉,张坤吟还是伤在自己手下,如何向张严馨交侍?
戈剑看见死者是张严馨的父亲,也有些呆了,表情有些古怪。
张严馨看到地上的尸体,流下了伤心泪,不知是在哭谁。牟道无法解释,他当时只是应急而动,并不是太清醒,杀人只是自卫。
张坤吟大意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死去。
张严馨哭了一会儿,说:“牟兄,这事怪不得你,一切都是劫数。”
牟道心里酸酸的,唯有长叹。死者长已矣,道歉就太轻了。
三人坐在那里呆到天明,把张坤吟埋了。
虽然张严馨原谅了牟道,而他还是背上了沉重的负担,总觉这是一种伤害。
太阳升起来了,高高地挂在了头顶上,他们又上了路。马车快快,他们只是少了话,仅有风响。
大车奔行了一个时辰,进了一片大树林,陡听前面有人声;他们追了上去。
一群人正在林中慢行,竟是郑和等人。
牟道大笑起来,郑和停住了,一点不慌。
牟道一怔,感到不大妙,郑和却说:“我们在等你呢。别以为我们只会逃跑。”
牟道说,“我也不只仅会追人,你除了车轮战,合围术,还有什么能耐?”
郑和乐了:“你别小看这两样能耐,凭着它我们打下十万里锦秀河山,杀迟过千军万马,这不是游戏。”
“我看与游戏也没什么不同,至少它们对我就没什么作用。”
郑和一挥手:”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就不妨玩一玩,看谁透彻。”
牟道扫了他们一眼,飞离大车,飘落到他们面前,十分从容,好象胜利在望。
郑和等人一下子把他围上了,欢笑不止。
李玉白等五位异人偶得最近,海天龙等人离得稍远;向天啸、周仓等人散在一边,有趁火打劫之势。唐赛几与中年和尚身旁围着几个锦衣卫,剑拔弓张,如临大敌。他俩显然被点穴道,僵在那里。
牟道淡然笑道:“你们再多些无用之材会更糟,在下两个空空照样打得你们懵懵。”
李玉白惊讶不己:“你不打算用剑?”
“这样会更风流,不是吗?”
道衍说:“也死得更快,你别太得意。”
牟道欲找个机会收拾海天龙,便说:“你希望我用?道衍一愣:
“你别装腔作势了,这里没有人怕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牟道哈哈大笑起来,闪身斜冲,出了五大高手的包围圈,扑向海天龙,这一招大出众人意料。
海天龙惊骇无比,来不及思索,身子陡然摆动,“太白醉剑”使出,霎时银龙狂舞,百仙醉争红,剑气一片,格外森然,袭向牟道。
然而牟道的轻功太好,看似不再有动,实则到了海天龙的身后,一掌向海天龙的脸打去。
“啪”地一声清响,海天龙被击出丈外,半边脸都紫了。众人大骇,顿时抢功。
牟道飞升而起,流香弹电问而出,直射众人。
“噗噗啪啪”连声响,流香弹在他们中间开花,攻他的人几乎都吃了亏。有的身上起了火,有的眼睛中了毒,有的地上滚,有的空中飞,洋相百出,叫骂连天。
他们想不到牟道会有这一招。
向天啸可谓“挨弹”的行家了,这回也没有幸免。
围着唐赛儿的锦衣卫也添了光彩,身上火苗乱窜。
唐赛儿的头发着起来,中年和尚被火烧得真咧嘴,汗如雨下。
这下众人各扫门前雪,顾不上牟道了。
郑和,道衍虽然无事,却不敢上去拚斗。
白三败一直未动,这时也不想去找不痛快。
牟道欺到唐赛儿面前,挥手拍开他们的穴道,说:“这下公平了,火自己灭吧。”
两个人连忙拍打身上火,又蹦又跳。
少顷,众人安顿下来,个个灰头土脑。
牟道乐得直笑,冲道行说:“老和尚,这可不是胜利的模样。”
道衍啼笑皆非:“小子,你胜得也不正当,用这种人所不齿的东西赢人,有你几分功劳?”
郑和关心的是中年和尚,忙说:“别让他们跑了!”
听他的人仅海天龙等,向唐赛儿扑去。
牟道晃身纵起,再发流香弹,专打海天龙几个小子。
他的身法太快,手法也精,只要他发弹,海天龙等人、几乎不可能躲开。
又几起爆响,惨号陡起,连滚带爬。
海天龙被炸得一脸血,自然也中了毒;何大海胸前起了火;温蛟的大腿受了伤;马月的脖子一片黑,痛苦难当。
四个人折腾了一阵,马月叫道,“毒,我中了毒!”惊骇极了。
向天啸一旁说:“你小子成了这模样,不中毒才怪呢。”
他对别人中毒最感兴趣。
流香弹几乎都有毒,不过有轻有重,马月中的却是剧毒。
他最拿手的就是用毒害人,这回毒到了他身上总可以尽情地享受了,只是没有了以往的笑容。
海天龙等中毒也不轻,魂儿都出了窍,人在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