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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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运起内劲,罗修明的头上非出个血窟窿不可。
绿衣少女轻吟吟一笑:“多谢公子相助。”
岳华峰道:“抱打不平是快士的份内之来,姑娘不必客气”
突见一人飘然而至,竟然是道衡和尚。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高声说:“诸位,这是一个骗局,‘大白醉剑诀’不在任风流手里,而在一个会‘莲花神功’的青年女人手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刘奇第一个吼了起来:“任风流!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任风流正欲开口,道衍忽道:“任大侠,你答应过我的,要为我做一件事,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那你就保持沉默吧,这并不违背你做人的原则。我们有言在先,你的任务在于把众人引到这里来,而由我告诉他们剑诀在谁手里。那女人不配练那神奇的剑决,你犯不着替她冒什么风险。剑诀是天下人之物,诸位,你们谁得到就是谁的。”
众人顿时把目光都投向了任风流,看他有什么表示。然而他却一脸冷漠,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中年和尚这时冲青衣女人道:“我们走。”
史历忽道:“这女人可疑,不能放她走!”
青年妇人一慌,飞身就进,她似乎顾忌什么。
道衍一怔:“对,可能就是她”。纵身就追。
刘奇等人这时拿不定主意了,迟疑了一下,也追了过去。他觉得剑诀即使在任风流手里,自己也得不到了,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逃走的女人身上,或者别的女人身上呢。
岳华峰与绿衣少女没有跟着去追,他们此行的目的也不在剑诀之上。 任风流看了他们一眼,淡漠地说:“你们怎么不去追呢?”
岳华峰道:“任大侠,那老和尚声称剑诀在一个女人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风流毫无表情地说:“你们该走了。”
绿衣少女瞟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呢?你太令人失望。”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眼里散满了迷惑和哀伤之色。
任风流一任如风,不为所动。
史历等人随道衡和尚追了那女人一阵了,忽觉自己太轻信了,连忙又转回凤凰居。
等他们回到风凰居,任风流已不知去向了。
岳华峰与绿衣少女也离开了凤凰居。
天上一片闲云飘荡,地上一群忙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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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与福,古今难说。
若得回头细心看,就是一个。
道衍和尚宽大的僧袖一摆,展起佛门轻功“明心还月”,犹如一片急云向青年妇人飘去,他相信片刻之后就能追上她。不料中年和尚猛地一抖手,向旁边一块峭立的石条劈去,“嘭”地一声响,石条被击碎,乱石横飞。
道衍和尚右臂一展,使出“铁袖神功”把飞向他的碎石击飞。
就在这分心拍石的工夫,中年和尚与青衣妇人下了谷底,转眼不见了。道衍不由好恼,以自己的身手竟然把两个大活人追丢了,太没面子了。
他在不大但怪石乱立的谷底找了一阵子,陡所有远去的脚步声,飞身跃上山谷。向东望,中年和尚和那女人已经远去了,他只有振臂急追,犹如疯了的雄鹰。可遗憾的是,无论他如何提聚功力,也不能很快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三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狂奔了有半个时辰,中年和尚一扯青衣妇人的袖子,两人进了一座小城。道衍追进城里去。他来过这座小城,但要在城里找人就难了。
中年和尚与那女人冲到一座大宅前,陡见是县衙,两人愣住了。犹豫了一下,两人纵身落到县衙内。他们四下扫视了几眼,走进一间厢房。这是间书房,桌上放着许多书。
他们坐下。中年和尚说:“我们不该这么慌张,该在半道上把老和尚除去的。”
青年妇人摇了摇头:“那样会慧来许多麻烦,不如这样一走了之轻快。”
中年和尚叹了一声:“我吃够了手软的亏,可事到临头还是狠不起来!太也无用。”
“吱”地一声,书房的门开了,两人惊了上跳。
牟道也是一惊,自己的房里怎么坐着两个人?轻笑一声:“两位从何方来?”
中年和尚说:“从山上。实不相瞒,有个老和尚在追我们,故而躲到了这里。”
牟道点了点头:“老和尚一定是不让你娶媳妇,所以你们就一起私奔了。”
青衣妇人脸色顿变,目问寒光,似乎十分恼火。
中年和尚怕她发作,忙说:“我们不是私奔,小兄弟不要乱讲。”
牟道忙道:“两位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的。你们要吃点儿什么吗?”
青衣妇人说:“你不要乱动,我们马上就走。”
牟道知道他们对自己不放心,就不再言语。
三人呆坐了一会儿,忽听院内有人走动。
牟道探头一看,见父亲与道衍和尚走进客厅。牟道说:“有个老和尚来了,待会儿他们会叫我的。”
中年和尚说:“你去吧,不过你要学会少说话。”
牟道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的,假如那老和尚就是追你们的人。”
青衣妇人脸沉如水,没有吱声。
牟道出了书房,来到客厅的门口。他向门里一探头,被父亲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道衍大师。”
牟道只好走进客厅向道衍深施一礼。
道行盯了牟道一眼,不由一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物。至于如何不安分,道衍觉察不出来了。
牟正见道衍的神色古怪,心中没底,不由害怕起来。牟道慑于他的神威,心也狂跳不止。
过了一会儿。道衍收起凌厉的目光,换上笑颜,父子俩才松了一口气。
牟正笑道:“大师,犬子不学无术,下官想请您收他做个记名弟子,您看如何?”
道衍说:“不好。令郎眼高于顶,天底下几乎没有可以做他师傅的人,我也不行。”
牟正尴尬地一笑:“大师,上次您来去匆匆,下官没有尽地主之谊,这回您一定要多住几天,让我……”
道衍打断他的话:“我正在追查两个人的下落,没心思在此久留。”
牟道心一跳,连忙低下了头,唯恐道衍看出他心中的秘密。牟正欲为道衍摆酒洗尘,被拒绝了。父子俩陪了一会儿小心,道行离去。
牟道来到书房,向中年和尚细说了一下经过。中年和尚眉头一皱,没有言语。
三个人估计道衍走远了,牟道才送他们出门。在后院附近,三人碰上一个官差。牟道急忙打发他走开。分别时,中年和尚沉重地说:“小兄弟,你也要小心。”
牟道点了点头,这时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英雄,心中十分欢快。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坐了一会儿,四下扫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快乐地出了县衙。
他顺着大街向西走了有百丈,迎面碰上几个官差押着一个少年走来。他仔细一看,正是那天在饭店里碰上的美少年。
他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各位老兄,你们怎么把我的小兄弟给抓来了?”
“这小子是个贼。”
美少年辩道:“胡说!是他们冤枉了我!”
“这小子的嘴还挺硬呢,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尝尝你是不会承认的。”举手欲打。
牟道忙说:“别打人。各位老兄,你们卖给我个面子,把他放了,我请各位吃酒。”
几个官差看了这位县太爷的公子几眼,点头同意。牟道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官差们高兴而去。
美少年这时落下泪来:“多谢见台相救,不然我全完了。”牟道笑道:“没那么严重。
老弟,你是不是手又‘拾’到别人的口袋里去了?”
少年连忙摇头:“没有。以前我倒别人的口袋里拾过东西,自从你说过我之后,就再没这么拾过什么。真倒霉,我拾的时候没事,不拾了反而被逮住了。”
牟道无奈地一笑:“人生也许难免这样,总要被冤枉几回。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不教训他们一顿?”
少年“咳”了一声:“师傅还是不教我武功,我依然什么都不会,白担了个空名。”
牟道呆了一会儿:“这是为什么?”
少年道:“师傅说我历炼得还不够。”
“这可奇了,什么才叫历炼得够?”
“师傅说,我若同时让他们三人吃一个大亏就够了,他们马上就传我奇功。”
牟道苦笑道:“有这么怪的师傅吗?”
“兄台,我绝不会骗你。”
“你有信心让他们同时吃个大亏吗?”
“他们都老成了精,我哪有本事让他们吃亏呀!”
牟道说:“这样你一辈子岂不也学不成武功?”
少年落泪道:“那我有什么法呢?”
牟道沉思了一下:“三个老小子既然这么奇怪,那我们非治一治他们不可。”
少年惊道:“他们的武功都高得很,你用什么办法治他们?”
牟道说:“用什么办法现在我怎么知道,必须见了他们才能清楚。”
少年大摇其头:“我师傅不见外人的,你去了会引起他的疑心,弄不好还会有生命之忧。他们医道高深,下毒不会成功,动刀子我们更不行,还能有什么法?”
牟道笑道:“你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明去不行,我们就偷偷地观察他们,只要他们真的古怪,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吃个大亏。”
少年半信半疑,望着他久久无语。
牟道推了他一把:“走,我们去鸡云山。”
少年道:“你不怕我师傅?”
牟道笑道:“他们又不是锦衣卫,有什么可怕的。对你来说他们也有必要吃个亏,而我是你的朋友,岂能袖手旁观?”
少年感激地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许多。
两人一路西行,鸡云山已然在望。
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戈剑。牟道没有追问他的情况。他觉得与对方投缘就行了,人家不愿讲的,你有什么必要知道呢?
两人来到鸡云山下,戈剑告诉他要千万小心。牟道微笑不语。
在山腰上,有十几间房子面南座落着,正是“杏林三儒”居住的“杏林院”。
戈剑指指点点,向牟道细说着什么。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爬到“杏林院”门口,戈剑让牟道藏在一旁,自己进了院子。
巧得很,三儒竟然不在院子里。戈剑大喜,连忙让牟道躲进他的屋子里去。
戈剑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仅有一张光板床,木门黑沉沉,土墙冷冰冰,进了屋仿佛掉进了枯井里,什么感觉也抓不住。
牟道冲戈剑一笑:“我看你当和尚算了。”
戈剑的脸一红,低下了头,他对低头不语总是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两人都不讲话。
天快黑时,院外有了脚步声。戈剑紧张了起来。牟道依然满不在乎。
有人进了院子。戈剑走出自己的屋子,迎了上去。来的正是三儒。他们一见戈剑,脸色顿时变了,格外严肃。
牟道从门缝里向外一瞅,什么都看见了。灰衣老人,有七十多岁,高大强壮,宽脸豹眼,一脸苦相,仿佛吃了黄连,手掌微黑,无疑,他就是三儒中的老大段百苦,“百味指”
神功出神人化。
高瘦老者,有六十多岁,一身青衣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双目极亮,手中提着一把剑,他就是文疾,三儒中的老二,“昆吾剑”法炉火纯青。
傅太旧,三儒中为未,五十多岁,是个矮胖子,黄布粗衣己有些破旧,脸孔有些浮肿,眼神深藏不露,看不出他的好恶,擅长“太极绵掌”,身法快脆如风。
段百苦走到一个木墩子上坐下,苦着脸说:“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戈剑低下了头:“我什么也没干……”
文疾斥道:“蠢货,蠢货!白费了我们许多苦心。若是这几天内你还不能让我们满意,你就再也没机会了。”
戈剑惊恐地问:“师傅,你们不要我了?”
傅大旧淡而无味地说:“你还是想想眼前吧。”
戈剑六神无主地扫了一眼三位师傅,又低下了头。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思想眼前。周围是广漠的虚空,他什么也抓不到。
段百苦忽地叹了一声:“一切全看你的造化了。”
三个人走进北面的屋子里去。
戈剑在院子里呆站了一会儿,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看到牟道,他顿时眼泪汪汪:“见台,师傅要赶我走了,我让他们失望了!”
牟道说:“我全听见了,你别急,我们来一块想办法。”
戈剑摇头道:“你把我的脑袋揍烂我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牟道呆了一会儿:“你师傅都有什么奇怪的习惯?”
戈剑歪头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他们都常去什么地方?何时起,何时睡?”
戈剑又欲摇头,忽道:“师傅常去后面的山崖,干什么我不知道,都是黎明时分同去。”
牟道点了点头:“明天黎明时我们去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干什么。”
戈剑似乎有些害怕,但没有反对,他突然意识到胆小怕事是不够朋友的。
夜深下去了,两人挤到一起合衣而眠。
天快亮时,两人爬了起来。戈剑探头向外一看,没见动静,又缩头关上门。外面挺冷,有些冻头。
过了一会儿,三个老儒起来了。戈剑也打起颤来。三老儒出了院门。
牟道一拍戈剑的肩头:“快跟上,别让他们走远了。”
戈剑连忙开门,两人随后追了出去。
黎明冰冷。微风象刀子一样割人耳朵。
两人低头弯腰,东藏西躲跟在三儒后面,不敢粗喘一口气。冬天的地面极硬,稍不小心都会踏出声音来。
三儒轻飘飘上了山崖。牟道与戈剑顿时趴到了地上。两人抬头看,见“杏林三儒”各自走向一棵靠悬崖边的松树。树都不太粗,犹如儿童的脖子,但都挺高直。三儒走到松树边,各自脱下自己的裤子,双手扒住松树蹲到石头上——大便。
戈剑做梦也想不到师傅老早起来就是为了完成这神圣的任务,羞得不由低下了头。
牟道盯着三懦看了一会儿,高兴地笑了。
他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