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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云淡风清(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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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微步?!如衣竟然会武?”阿玉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太……太匪夷所思了! 
台上,墨无雪冷硬地收剑,死死地盯着白如衣,那眼神如毒蛇般凶狠。“不知兄台承师何人?” 
白如衣轻轻地道:“我承师何人,你不是最清楚?” 
墨无雪的眼闪了闪,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兄台此话真叫人为难,在下与你素味相识,如何知道?” 
白如衣咬了咬牙,痛心疾首地抬头,高声问:“雪儿,你真的不认我?” 
墨无雪的脸上再无任何笑容。“兄台,休再侮辱在下。” 
“我侮辱你……”白如衣惨淡,后退一步。“你说我叫你……雪儿……是侮辱你……” 
“兄台,在下一再忍让,你莫要不知轻重!”那是警告! 
台下的阿玉再看不过去了,他跃了上来,来到白如衣后面,冲着墨无雪大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别再装傻了!如衣为了你千里迢迢地从村子里赶来,不顾自己的身体,只为了见你一面,可是你呢,你竟然不认他,还出手杀他!我不认识这个没心没肝的墨无雪!” 
墨无雪额上崩出青筋,对突然冒出又破口大骂的青年全无好脸色。 
四周弥漫着沉郁之气,他手中的长剑呜鸣,那是开杀戒的前兆。 
白如衣垂下眼,拉住了阿玉,低语:“走罢……” 
“什么?!”阿玉不解。“好不容易找到他了……为什么要走!事情还没有问清呢!” 
“走罢……”白如衣仅此一句。 
上座的少林主持趁机道:“两位施主,若无要事,还请勿再打扰本次大会!速速离去!” 
他这一发话,是为二人找下台阶,毕竟,墨无雪若真要开杀戒,他亦无法阻止。 
阿玉不服,却被白如衣拉着走了。 
下台了,两人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中。 
墨无雪紧盯着二人渐消失的背影。将剑入鞘,踩着慢而缓地步子,徐徐下台。 
招来两名手下,薄唇里吐出一字:“杀——” 
那一高一矮,将全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的手下,愣了愣,收到门主冰冷如剑的眼神,领命,退下了。 

第六章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噗——” 
行至“鹫鹰堡”大门口,按住胸口,狂吐一口殷红的血。 
“如衣——”阿玉焦急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如衣。 
以雪白的袖子,擦拭着嘴角,白如衣惨白的脸上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我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阿玉大皱眉头,忍着怒气。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为了寻找墨无雪,他们千里迢迢地来到外面的世界,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该死的男人,却……却被伤至此! 
白如衣闭了闭眼,拍拍阿玉颤抖的手,道:“走吧。先回客栈。莫……叫看守大哥们看笑话了。” 
阿玉抬头,果然看到门口那两个看门侍卫一脸好奇。 
咬牙,扶着虚弱的白如衣,一步一步地出了“鹫鹰堡”。 
没一会儿,大门内走出几个玄衣打扮男子。为首的是一高一矮。那一高一矮的男子互视一眼,望着远去相扶持的背影。 
“真的要吗?”矮个男子问高个男子。 
高个男子静默几许,点头。“我们不能违令!” 
一挥手,带着人跟了上去。 
看门的侍卫冷冷嘲弄。这种事,司空见惯。武林大会上,表面上在擂台上公平竞争,私底下却杀得你死我活。只怕那两名男子是得罪了“雪天门”的人! 
**** **** **** 
汗流浃背,无力地倒在床铺上,心口一阵阵刺痛,呻吟一声,蜷缩着身子,浑身发颤。 
“如衣!如衣——你怎么了?”阿玉吓得惊叫。才扶着如衣回客栈休息,却不料他一倒在床上,便抖得如秋风里的落叶。 
揪着胸口的衣,白如衣喘着气,勉强抬头,扭曲着五官,吐气:“旧……旧疾复发了!” 
“什么!”阿玉死命地握住他的手,满头大汗。如衣……如衣的旧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复发了! 
“不要……急!我……我包袱里……有药方……你……你拿去药铺……抓药……”咽下一口上涌的血气,他尽量泛出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我……还能……撑一两个时辰……” 
阿玉急急去翻他的包袱,抖着手,在几件素衣下找出一张折得平整泛黄旧纸。那纸似乎很脆弱,被他一抓,便皱了,很怕弄破它,阿玉不敢用力抓,却因为紧张,而下了大力道。 
“如衣……你一定要支持住!我去去就回来!”阿玉大声吼着,急速奔出房门。奔下楼,看到店小二,一把抓住他,吼道:“听着!听着!我房里的客人病了,你给我好好照顾他,我抓药就回来,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店小二被吓得愣头愣脑,唯有直点头,不敢喘大气。 
房内,白如衣蜷缩着,不断地喘气,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内,指缝中,隐隐流出血丝。 
双目紧闭,泪水混着汗水,纵横在苍白的脸上。 
心,很痛! 
痛得如万蚁食心,那痛,发自内心深处,牵引着无数神经,迅速流窜全身,直达指尖,甚至是千万根发丝!身体无处不痛,心至痛! 
他知道,这疼痛,不仅仅是因旧疾复发那么简单,更甚者,是因心伤,心痛! 
雪儿……雪儿…… 
一遍遍呐喊着,呐喊一声,心便痛上几分! 
为何……不相认?为何……对他视若无睹?为何伤他至此! 
曾经,他选择默然,静静地望着他离去,将心底的爱恋埋藏,埋藏到无形。 
曾经,他选择袒然,静静地向他表白,将心底的爱恋呈现,呈现在他面前。 
他求不多,他只愿一切随缘,顺其自然。 
有缘有分,方成就一段爱恋。 
他以为,他得到了全部,与雪儿,终于有了缘分!然而,一场突来的分离,教他们……回归到起点,乃至最原始! 
雪儿……不认他! 
不认他啊! 
不认他便罢,他却……挥剑至他于死地! 
他心唯一爱着的人啊,竟然…… 
“雪儿……雪儿……我爱你啊……”他低低地嘶喊。 
这半年来,别人观他若无其事,淡笑着自理生活,上私塾教课,生活得平平静静,别人只当他情淡,却不知,不知当他一人时,是如何的寂寞,如何的伤痛! 
夜晚,孤灯,独人,坐窗,沾墨,写下一封封书信,却每每写到一半,揉了一团纸,扔进了火炉内! 
一字一个爱,一句一段情,情爱化字于笔尖,却无法成章,红艳的火,吞噬着他的情爱,他看得忡怔,看着,望着,泪便无声无息地淌下了。 
远在他乡的雪儿,可曾如此思念他? 
远在他乡的雪儿,可会想起此时的他? 
却不料,在他为他肝肠寸断之时,雪儿他……将他遗忘得彻彻底底!? 
可笑,如此可笑! 
“情……何以堪……” 
蜷缩,捂脸,哑声,哭泣。 
**** **** **** 
街角的几个玄衣人,看到阿玉风风火火地奔跑在大街上,几人对望一眼,莫名其妙地看到他如旋风般地冲进药铺,弄得药铺闹哄哄的。 
矮个的青年道:“那个人……病了么?” 
高个的青年皱眉。“不知道。曾经听门主有说过,他小时的玩伴中有一人体弱。” 
“……会是他吗?”矮个青年低语。“我们现在就过去……杀……吗?” 
“不,再等等吧。”高个青年看到几个鬼鬼祟祟人影在向客栈闪去。 
“你不怕门主怪罪?”矮个青年道。 
高个青年皱了皱眉。“说实话,真叫我下手,我怕……我会心软。” 
“是啊……毕竟那个人是门主的……”矮个青年感慨。 
“走吧,先埋伏在客栈。”高个青年挥挥手,带着人闪身。 
阿玉抓了药,便冲回客栈,逮了店小二,去煎药,汗挥如雨的熬了一个时辰,急匆匆地端进房里,看到如衣蜷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大喝一声:“如衣——” 
大步走至床边,药碗滚烫,烫红了手心五指,他却没有放下,死命地不让药汁洒出。 
白如衣迷茫地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人影,张了张嘴。 
阿玉手上运气,用真气将碗里的药催凉,扶起如衣,一点一点地喂他喝下药汁。 
药汁浓稠,味腥,极苦,白如衣却贪婪地喝着药,如饮甘泉。 
阿玉鼻一酸,差点掉下泪。 
他熬药时,闻到那股味,每欲呕吐,却只能强忍着,如衣他……他从小便是喝这药长大的! 
喝了药,一时半刻还没有起作用,白如衣仍旧痛疼难忍,泪水汗水一齐滚下。一刻钟之后,方缓缓安静下来,气也顺了许多。 
阿玉这才以袖拭额上的汗,却发现衣袖尽湿。 
看到如衣身上的衣服也都汗湿,他关心地问:“要我帮你擦擦身子吗?” 
白如衣摸了一下汗湿的额,点点头。 
阿玉立即向店小二要了一盆水,细心地为他擦身,换了干净的衣服,连床单也换成新的,这才清静了下来。 
从如衣发病,到他去买药熬药,并擦身换衣,足足用去了两三个时辰,中午他们点水未进,肚子饿得荒。 
阿玉为白如衣拉好被子,道:“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白如衣点头。“随意便好。” 
阿玉拿了几个铜板,吩咐他好好休息,便匆匆出门了。 
望着被带上的门,床铺上的白如衣轻吁了口气。 
尽管喝了药,心仍是痛得慌啊! 
他苦笑,这痛,不是一碗药能治的。 
缓缓闭上眼,安心地睡。 
***** **** ***** 
“砰——”几具尸体倒地。 
高个青衣一弹指,几个玄衣人便将尸体搬至阴暗的地方。 
矮个青衣撇撇嘴。“这些人是干什么?躲在客栈边,不安好心。” 
“若我没猜错,他们……是为‘凌波微步’而来的。”高个青年皱眉。 
“啐。”矮个青年搔搔头。“这么快就有人垂涎了?看来那两个人以后麻烦多多了。” 
“嗯,江湖上贪心的人太多。或许不用我们动手,他们便要死于非命了。”高个青年一脸担忧。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处理这些鼠辈?”矮个青年鼓着腮。 
高个青年叹息。“毕竟……我们与他们……有一面之缘!何况,门主是否是真心杀他们还未确定。” 
矮个青年沉思一会,道:“这可难说了!如今的门主可不是半年前的门主啊!” 
半年前的门主或许会放过那两个男人,但现在的他…… 
“那个小伙子又出来了。”高个青年推推他。 
“哦?”矮个青年顺着看过去。 
阿玉出了客栈,在街上张望了下,便朝一家卖包子的小摊走去。 
“老板,给我几个素包。” 
“好哩!”老板用油纸包好,递给他。 
他给了钱,正想走回客栈,身子被人碰撞了下,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若想活命,尽早回去。” 
阿玉震惊,抬头想看清对方,对方却巧妙地闪身,走开了。 
“喂——”阿玉叫了一声,人群移动,那人的背影消失无踪。 
奇怪?是谁?为什么警告他? 
一肚子疑惑,也不当一回事,摸摸后脑勺,回客栈了。 
毕竟,他们初入江湖,根本没有与人结仇,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要他们的命吧? 
单线条的他很快的就将此事抛到脑后,现下最重要的是如衣的身体健康! 
***** ***** ***** 
是夜,有人在客栈的暗处低咒数声。 
“那个笨蛋!要不要命啊!” 
“行了,你就不要打草惊蛇!”紧接着的声音中透着无可奈何。“咱们是杀人还是来救人的啊?” 
“静观其变!” 
“……搞不懂你!” 
风声刮过,寂然无声。 
夜风,凉如丝。 
床上的人睁开眼,看到窗口的青年正关着门窗。 
他坐起身,发觉身体舒畅很多。“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一回头,看到如衣脸色不再苍白了,方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嗯,好上许多了。”白如衣下了床,披上衣服。 
阿玉忙走过去。“你下床干什么?” 
白如衣轻笑。“睡得够多了,活动活动。” 
“活动?就你这身子?”阿玉瞪大眼。拜托,不要再让他担心了好不好?他的身体还病着哩!只灌一碗药,就算好了?打死他都不相信! 
似乎看出他的顾虑,白如衣安抚。“没事了。药方子开得好,一帖下去,我的病就好上几分。精力充沛,无啥大碍了。” 
阿玉摇摇头,还是不相信。他那时候可是病得像只剩一口气的样子耶! 
白如衣叹了口气。“只要我不再心情过激,便不会复发。你若不放心,便陪我一起去院子里走走。” 
“什……什么?”阿玉瞠目。他还想到院里走走?他以为他的身子是铁打的? 
“不成!不成!你给我乖乖地躺床上去睡!”他可不想再吓得去半要命了啊! 
“阿玉……”白如衣无奈地被他推到床边。 
阿玉瞪他一眼。“别跟我来这套,我弟妹们比你厉害多了!行了,拖也没用,上床去!” 
白如衣在他松手之际,一个闪身,人竟已闪至门口了。 
阿玉张了张嘴,傻愣愣地望望床铺,再瞅瞅门口,看到那一身素衣的清瘦男子温和一笑,笑中多了一抹狡猾,便开门出去了。 
“……如……如衣……”好一会儿,阿玉手忙脚步乱地跟着出门。 
银月如盘,星如珠,夜如幕,天凉好个秋。 
月光下,一清雅男子披头散发,闲庭信步。一身素白,一头墨发,白得清爽,墨得纯粹。立在池塘边,伴着垂柳,男子露出一抹淡雅的笑,映着月光,笑中带了一丝愁情,纠人心痛。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望着细叶飘落于池塘水面,悄然无声,他轻吟着诗词。 
“笨蛋如衣!”随着一声粗鲁的叫骂声,急躁的脚步声传来,闪出阿玉的身影。来到白如衣身边,拉他。“行了,行了,你别弄得一副诗人的模样,乖乖的跟我回房休息去!” 
“阿玉……”一院的诗情画意尽被他搅破。“我说过,我的身体无大碍了!赏一下月,便回房休息。” 
“赏月?就你?”阿玉拍额。“老兄,你别给我再出乱摊子,好不好?我可禁不住吓啊!” 
以前不知道如衣的旧疾是这么的可怕啊,一发病,像得了绝症……呃,总之,恐怖之至。 
“对不起……”如衣低低地道歉。 
阿玉一愣,害臊地咳了数声。“行了,你就别再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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