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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上官鼎断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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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壮志看得出“琼瑶子”并未全力施为,似是留有余力对付他凌壮志,宫紫云深知琼瑶子扇法如神,要想以”仙姬”的剑法取胜,似是不太容易,“剑魔”的太虚九剑又极霸道,万一收势不及,岂是儿戏?

  凌壮志看罢,深悔没有将“乾坤八剑”传给爱妻,但想到自己对“无名叟”前辈的诺言,又觉得自己决不能因私毁信。

  他深怕爱妻久战动了胎气,于是,气纳丹田,恭谨大声说:“前辈扇法精奇,晚辈也要领教几招绝学!”

  说话之间,横肘振腕,耀眼寒光一闪,穹汉剑已撤出鞘外。

  激斗中的琼瑶子和宫紫云,闻声同时跃退两丈。

  琼瑶子见凌壮志已手横长剑,立即忿忿的一颔首,沉声说:“好,我千里迢迢找的就是你!”

  你字出口,欺身直进,右臂一挥,抖起一小圈金光寒芒,倏忽一闪已到了凌壮志面前,快如疾矢离弦。

  凌壮志看得心头一震,这招扇法果然精绝神奇,看来招式单纯,实则变化无穷,于是,身形一闪,横飘两丈,同时,大声说:“前辈请住手,晚辈有话。”

  琼瑶子见这招“百合乍放”,居然在触及凌壮志下鄂的一发这间,白影一闪,对方居然躲开了,心中着实暗吃一惊,若与他妻子宫紫云相比,自是又高一筹。

  这时她闻声停身,凤目威凌的注定凌壮志,控扇沉声问:“你有什么话说快说!”

  凌壮志俊面微沉,但仍恭声问:“前辈这次与晚辈动手,可是兼有抢夺晚辈怀中秘芨之意?”

  琼瑶子一听,顿时大怒,脱口厉声说:“胡说,你那本恶魔秘芨,在成事不足,野心勃勃,妄想再称霸武林的狂徒眼里,确是无价之宝,但在我琼瑶子的眼里,却如粪土。”

  蓄势以待,企图伺机渔利的大河教主邱铜川,听得顿时老脸通红,狠狠的瞪了琼瑶子一眼。

  凌壮志听得油然起敬,抱剑一躬身说:“晚辈要放肆了。”

  话声甫落,即领剑诀,长剑一挥,振腕刺出,剑尖颠出千朵利花,立将琼瑶子胸前要穴罩住。

  琼瑶子也不答话,身形一旋,摺扇顺势攻出,但她已看出凌壮志的这招剑势,与宫紫云所施展过的任何一招,迥然不同。

  因而一招递出,尽展她一生所学,摺扇开合不定,招式变化神奇,时而分点穴道,倏忽间又劈向要害关节,攻得适中,扇影纵横,沥起漫天金星,琼瑶子的扇法独步武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由于凌壮志没将琼瑶子视为仇敌,自是不会大施煞手,何况她还是侠名满天下的前辈,展伟凤的师尊,是以,仅以一套温和奇幻的“乾坤正反十六剑”和琼瑶子相博。

  老奸巨滑的邱铜川,觑目旁观,暗中注意凌壮志,他细察凌壮志的身法剑式,俱都从容有余,一看即知并未全力施为。

  看他手中穹汉剑,时而舞成千朵银花飘飞,时而幻成剑浪汹涌,有时单剑直刺,有时千锋罩人。

  邱铜川看得出,这套剑法看似温和,实则凌厉,看似招式简单,实则变幻莫测,虽然声势赫人,但决不是剑魔的“太虚九剑”,同时,老贼也看出凌壮志为保琼瑶子一生侠名,不肯争先取胜。

  老贼看清此点,自是不敢向宫紫云下手,只得再忍耐片刻。

  就在这时,一声娇叱,扇影骤收,激斗中的琼瑶子,倏然飘退七尺,同时控扇厉声问:“你为何不施展太虚九剑?”

  凌壮志恭志解释说:“晚辈谨遵师命,非与元凶巨恶交手,不得施展太虚九剑。”

  琼瑶子已斗起心火,冷冷一笑,说:“你不要故意藏拙,你胜不了我手中的折扇,你便需亲去西天山在金霞宫门前长跪三天!”

  凌壮志一听,顿时大怒,但仍强抑怒火,沉声说:“晚辈不用太虚九剑,同样可以击败前辈的折摺。”

  琼瑶子玉牙一咬,沉声说:“好,这正是我企望的,否则,我也无法回去向掌门师兄交待。”

  待字出口,飞身前扑,折扇一挥,幻起漫天扇影,直向凌壮志罩去,招式与前完全不同。

  凌壮志已经心头火起,决心煞煞琼瑶子的傲气,于是,闪过第一招,暗运“青罡气”,寒光暴张,青气弥漫,同以“乾坤八剑”对敌。

  这次施展开来,与上次又自不同,但见匹练翻滚,剑锋如林,其势之猛,宛如出海怒龙,威势猛不可挡。

  琼瑶子暗暗心骇,看来对方剑式相同,实则已经有异,只觉丝丝寒气逐渐侵体,一时间虽然不致手忙脚乱,但出扇已不如先前自然。

  凌壮志斗得兴起,震耳一声大喝:“前辈再接我三剑!”

  剑字出口,身形旋转如电,立即幻起十数白影。

  愣愣的展伟明一见,脱口惶声大喊:“小妹夫使不得,你能打败琼瑶子,她已把我妹子关闭在大佛寺。。”

  哗声未落,蓦见邱铜川凶睛注定宫紫云,厉声喝问:“老夫小女,可是你这贱婢杀的?”

  喝问之间并未见他幌肩,身形已欺至宫紫云身前,手中蛇形杖一抡,直向宫紫云当头击下。

  就在邱铜川欺身前进的同时,二十几名灰衣劲装大汉,似有默契,也呐喊一声,风涌奔下高阶,飞身扑向华山三道三人。

  展伟明一见,顿时大怒,破口大骂,“好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老的乘机偷袭,小的群起围攻,我展大爷就来个打抱不平。”

  说话之间,已到了围攻三道的二十几名大汉身后,大铁锤一抡,幻起一排乌黑锤影,暴起一阵厉惨叫声。

  凌壮志自信宫紫云能敌住邱铜川,因而趁众人都忙于博斗之际,一连攻出正反三剑,光芒大盛,立将琼瑶子周身困住,令她进退艰难。

  “琼瑶子”早感出扇已不自然,怎能在经凌壮志这凌厉的三剑,顿时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时的宫紫云,让过邱铜川一连串的猛击,一声厉叱,连演太虚剑,紫光掠虹,势若暴发的山洪,挟着隐隐风雷之声,直向邱铜川攻去。

  邱铜川大吃一惊,顿时感到无法对付,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的枭雄,仗着数十年的经验,大喝一声,急抡蛇杖,飞舞成一团杖影光幕。

  宫紫云一声冷笑,立即默运真力,剑身紫芒顿时暴涨盈尺,厉叱一声,疾演“春放太虚”———

  顿时,叮叮轻响,金铁交鸣,紫红闪处,蛇杖被削的片片如飞,幻起温天飞蝗,发出嗡嗡响声。

  老贼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确没想到宫紫云居然也有如此高绝的剑术。

  再看二十几名香主,惨呼厉叫,相继栽倒,刹那间已经伤亡过半,华山三道,个个运剑如飞。

  黑缎锦袍大汉,运锤威如猛虎。

  老贼邱铜川心知大势已去,只有暂时脱身,逃回总坛,挟三堂四坛之势,再图对付凌壮志。

  心念已毕,沉声低喝,手中半截蛇形杖,运足功力,猛向宫紫云的面门投去,同时,大袖一挥,飞身暴退。

  宫紫云连番展施“春放太虚”,一心想削尽老贼手中的兵刃,迫使老贼屈服,已感到胃间不适,几想呕吐。

  这时蓦闻老贼一声沉喝,一点亮影已迎面飞至,心中一惊,误以为是暗器,疾演“彩风展翅”,长剑顺手拨去———

  一拨之下,当郎一声轻响,溅起无数火花,震得右臂一麻,长剑险些出手,惊得脱口发生一声惊呼。

  凝目一看,拨至地上的暗器,竟是半截蛇形杖,再看老贼邱铜川,已腾空飞上正西侧殿,于是娇喝一声,飞身追了上去。

  老贼邱铜川一走,尚在挣扎搏斗的十数灰衣劲装大汉,顿时大乱,吆喝,夺路冲向庙外。

  激斗中的凌壮志,骤闻宫紫云娇呼,心中暗吃一惊,觑目一看,只见邱铜川已飞上侧殿,于是,大喝一声:“不留下命来想走吗?”

  大喝声中,一连攻出两剑逼退琼瑶子,腾空向邱铜川追去。

  老贼邱铜川,发现正是是片荒野,自知不易脱身,于是大袖一挥,折身扑向西北庙后残垣。

  宫紫云,凌壮志腾空直追,两人几乎是同时飞上侧殿,但老贼邱铜川已跃身飞向庙后。

  凌壮志顿时大怒,脚尖一点殿脊,身形腾空而起,一招“孽龙入海”疾演身剑合一,幻起一道光芒耀眼的青蒙匹练挟着慑人的丝丝剑啸,势如经天而降的惊虹,直向苍惶飞奔的邱铜川闪电射去。

  纷纷登上侧殿的琼瑶子,展伟明,以及东云、东清、东惠等人,俱都惊得脱口一声惊啊,完全看呆了。

  飞逃中的邱铜川,回头一看,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历嗥一声,亡命狂奔,身形疾如脱弦之箭。

  但,射至的青蒙剑光,较他尤快,眨眼已至老贼身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前面狂奔中的邱铜川,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凌壮志心中一惊,疾收剑势,飘然回飞,落至邱铜川失踪处一看,竟是一口八角青石大井。

  井口直径约有四尺,井壁俱有青石砌成,愈往下直径愈大,但井下一片漆黑,以凌壮志的目力,一眼看去,竟看不见水影。

  这时,风声飒然,人影闪动,宫紫云、展伟明,和东云三道,纵下侧殿,纷纷飞奔过来。

  东云探首一看,不由焦急的问:“老贼可是跳进井内?”

  凌壮志懊恼的仅点点头,没作答复。

  蓦闻展伟明毫不为意的大声说:“让我丢几块大石下去。”

  说着,丢掉手中的大铁锤,就在身后提起一方近百斤的大石来。

  凌壮志一见,伸剑挡在展伟明的身前,剑眉一轩,沉声阻说:“老贼既以跃进井内,也许他命不该绝,注定逃此劫,投石下井,岂是我辈侠义道人所为。”

  东云三道,听得连连颔首,一脸肃敬之色,不由同时赞声说:“凌小侠说得极是,如果他能由此逃走,那是他尚有阴德,命不该死,如果他就此淹死井内,也是他杀人无数的报应。”

  宫紫云突觉腹中绞痛,展伟明看了一眼说道:“如果心里不舒服尽量吐,然后盘膝坐在地上,缓缓运气闭目调息,精神稍见好转,即至城内,找一有名的妇科大夫,配付安胎定神顺气的药,吃了休息一两天,即可复原,保管没事。”

  凌壮志听了,摇头赞叹,暗暗感激,佩服的说:“展世兄不但满腹经伦,尤通医道,令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罢,即将宫紫云扶坐在地上,让她缓缓调息。

  展伟明咧着大嘴笑了,环眼神气的看了一眼华山三道,因为,即将成为华山掌门人的东云,正自叹弗如的缓缓摇头。

  凌壮志让宫紫云坐好,立即直起身来,游目一看,神色立变,不由脱口问:“琼瑶子前辈呢?”

  如此一问,华山三道和展伟明这才发觉不见了琼瑶子,众人急忙向侧殿脊上看去,哪里还有琼瑶子的人影。”

  展伟明不由惶惶的大声说:“糟糕,她准是走了。”

  说话之间,提起地上的大铁锤,飞步向庙外奔去。

  华山三道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因而也不便向凌壮志探听,东云仰首看了一眼天空,即对凌壮志慎重的说:“现在趁老贼生死不明之际,必须大肆宣传老贼已死的消息,俗语说:‘树倒猢孙散’,大河教风闻教主已死,势必纷纷逃逸藏匿,即使老贼庆幸逃回孟津总坛,残局已无法收拾了。”

  凌壮志立即颔首赞许的说:“为民除害,绥靖地方,如此作虽然有欠光明,但仍不失为可循之途。”

  东云立即宣了声佛号说:“出家人最忌散播谣言妄语惑众,但如出自救人救世,主旨不达佛心,即发狂言亦是至善。”凌壮志听得暗自惭愧,连连颔首应是,因为,他觉得东云说的道理,才是大智大仁的真谛。

  东云三道一稽首,同时和声说:“小侠珍重,贫道等就此分别,愿与小侠有再会之缘。”

  凌壮志也急忙拱手含笑说:“三位道长珍重,后会有期。”

  华山三道,同声称谢,转身驰出庙外,眨眼之间,已消失在茂林内。

  凌壮志一俟东云三道离去,立即蹲下身去,轻轻握着宫紫云的纤手,关切的问:“姊姊觉得如何?”

  宫紫云黛眉一蹙,极为不安的说:“最好能就近找位大夫。”

  凌壮志心知情势严重,不由焦急的问:“此地距县城最近,但必须找个小轿抬你。”

  说着,焦急的望着左右,这时他非常后悔让东云他们走了,否则,至少可以请他们找顶轿来。

  就在这时,黑煞神似的展伟明,神色惶急的跑回来了。

  凌壮志一见,心中大喜,急忙由地上立起来。

  展伟明越过塌墙,立即慌张的大声说:“小妹夫,琼瑶子走了,把我妹子的白马也骑跑了,我们得赶快去追她。”

  说话之间,己到了井前,发现宫紫云仍坐在地上,不由关切的问:“这位老妹子怎么样?我说的法子可灵?”

  凌壮志听展伟明呼宫紫云“老”妹子,深怕爱妻不高兴,但发现微蹙黛眉的宫紫云竟微微笑了,也不尽笑着说:“她恐怕需要一顶小轿。。”

  展伟明一听,立即一挥手说:“不要,不要,坐轿更糟,还不如骑马来的好!”

  凌壮志秀眉一皱,说:“马跑起来巅的厉害!”

  展伟明立即哈哈一笑,说:“小妹夫,你真是聪明透顶,糊涂的厉害,马跑起来巅,我们不会走吗?”

  凌壮志俊面一红,也不禁笑了。

  宫紫云缓缓睁开眼睛,羞涩的说:“让我试试,此地找轿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说着,即由地上立起来,弹去身上尘土,佩好紫华剑。

  于是,三人举步走出破庙外,青鬃乌骓,和另一匹枣红大马,正偎在林边,相互嗅闻低嘶,显得极为亲热。

  三人认蹬上马,缓步向林外走去。

  凌壮志关心爱妻,不时注意宫紫云娇靥上的神色变化。

  展伟明虽然关心“琼瑶子”的去向,但却更关心禁闭在齐云山“大佛寺”

  中的胞妹展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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