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探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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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逃出,“轰”地一声爆开,接着正殿上也冒出了火花,也传来爆炸声,但火花仍在继续燃烧,显然还有爆炸物。
众人争先恐后地逃到庵外远远地方,黑夜中火花耀目,爆炸声此起彼落,而且不断,这样继续了半个多时辰才停止下来。
苗华芳等人又停了一会儿才回庵,在烟雾中发现庵未被炸毁,金片却不见了!
显然除了第一、二声爆炸之外,其余的只发出爆炸声,却无爆炸威力。
她们上当了!
□□ □□ □□ □□天上无星无月,却未下雨,这对此次行动是十分有利的,要不然,皓月当空,视野清爽,船上虽无灯火,仍然逃不出对方的眼线。
丁佐云始终没有把苗华芳及黑衣人低估,他以为第一步他们是上了当,但以他们的智慧,应能猜出这边的运输路线。
因为除了水路,以牲口也好,人力也好,搬运一千多斤的金片,速度绝对快不了。
现在他们是在一条小船上,丁佐云向撑船老者道:“孙老爹,此处距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
原来金片已运上了十里外的路上,顺流而下,这当然都是预谋。
船老大是小白菜的人,五十五、六岁,为人忠厚,他已知丁佐云救师父的事,自愿全力相助,道:“大约三十里……”
丁佐云道:“最迟何时可达!”
孙老爹道:“如果途中没有甚么事的话,天亮之前可以到达,这是由上而下,顺流行驶,快得很。”
小白菜道:“放心吧,云哥,苗华芳她们这次是栽到家了。”
关洪道:“少奶奶,先别高兴太早,他们若是看穿咱们的计划,要中途栏劫的话,仍有充分的时间,因为这河流迂回弯曲,多走了很多冤枉路……”
小白菜道:“不要叫我少奶奶,我跟那胡光宗一没拜堂,二没进洞房,我根不承认是胡家的人!”
因为小白菜这次夺宝行动里应外合,扮演了重要角色,表现的十分出色,丁佐云早已接纳了她,点头道:“关兄的顾虑没错,千万别低估苗华芳她们,除非她们再次自己先自相残杀,两败俱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黑水仙乔玲却道:“云哥,你过来看看,金身上这些经文怎么全都是梵文?”
丁佐云道:“我刚才已仔仔细细看过了。”
乔玲道:“你认识梵文么?”
丁佐云摇头道:“不认识……”
乔玲与小白菜居然异口同声道:“真可惜……”
船上虽装了不少的人及金片,吃水颇深,但水流很急,约一个多时辰,又航行了一半多的水路。
当船转过一个山峡时,此刻天上乌云稍开了些,月光泻下,隐隐可看到一里之外的一座桥。
这对孙老爹说是十分熟悉的,由于船身不小,桥又不甚高,往往在雨泛之季,这船就无法穿过桥下,而要等一两天,水位下降后才能过去。
现在当然不是雨泛之季,但老人的经验丰富,仍以此桥为一关口,他站起来手打凉篷向桥下望去,久久忽然“咦”了一声,道:“丁少侠,年轻人眼力好,请看看桥下是否畅通?”
此刻众人一齐向那桥望过去。
桥嘛,为甚么不能畅通?除非旱季水干了。
但是,丁佐云却失声道:“老爹,桥下有一些巨石,恐怕无法通过,而这桥也有点半塌,似乎被人破坏过?”
船老大吃了一惊!道:“是了,对方若打算栏劫上是最好的地点。”
此刻船行甚快,距桥也不过十丈左右了,此刻谁也拿不定主意,停船吧,会耽误行程,还会招致危险,如果不停,万一搁浅在桥下水中的一些巨石上,那可就动弹不得了。
丁佐云判断着桥下所余的孔隙,应能通过此船。
而孙老爹也以为能过去是最好,但有一点他不敢保证,只怕有些巨石在水下二、三尺,未露出水面,而此船现在吃水的在四尺半到五尺之间,有触礁之危。
孙老爹道:“丁少侠上速做决定。”
丁佐云道:“老爹,此时此刻,还是冒险一试吧……”
这时船已在距桥三丈不到之处,此刻船老大已看出桥下水底有巨石,因为水流可以显示出来,他大声道:“各位小心,水底有礁石……”
“蓬”地一声!船底搁在暗礁上,船头翘起,几乎顶在桥底石头上。
几乎同时,桥的两端一些大石之后窜出数人上看便知,为首的是苗华芳,再就是龙绍武、黑衣人、霍振东、马查和五个护院。
此刻双方的实力是不相上下的,苗华芳道:“小白菜,想不到你吃里扒外,帮助外人!”
小白菜却大声道:“我只是你与龙绍武手中的棋子。”
龙绍武怒道:“我不是你的养父么?”
小白菜道:“我正要问你,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不是你下的毒么?你收养我,却把我家的财产全部接收过去,到最后却用我当成饵,你根本就是别有居心!”
苗华芳不理她,又道:“丁佐云,真想不到你的诡计这么多,可是不管你如何刁猾,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玲道:“这话也对,不要说一些年轻人,就以当年四个假和尚来说,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也……连老奸巨猾的江湖人物都斗不过你,毛头小伙子怎么成?”
苗华芳道:“丁佐云,我看在与神偷燕羽是故交的份上,绝不和你争这些金片,只要让我看看每一片金片就成上立刻放行。”
关洪道:“你别做梦了,说得可好听,看在故人份上,不久前你把丁大侠诱入冰窖中又怎么说?”
苗华芳道:“其实我也只是为了金身上的秘密,以‘虎庄’的财富而言,还不至于贪图这千多斤黄金的。”
丁佐云道:“如果你是一位可敬的长者,真正是我原先想像中慈蔼可亲的义母后秘密自可奉上,只可惜你是一个卑微低贱的老女人。”
苗华芳对黑衣人、龙绍武、霍振东、马查等人厉声道:“指出路来让他们走,却不领情,各位不必再留情,上!”
“慢着!”
忽然桥的西边大山石之后跃出两个一身白衣、套着白头罩的蒙面人,手中各持一支火铳,肩上还又背了一支,指着船上及岸边诸人道:“没有本人的许可,谁动就轰他一统,他奶奶地……”
听声音娇滴清脆,看身裁纤弱窈窕,分明是两名妙龄女子,说话却又偏偏学大老粗。
在场中人似乎无人猜得出这两名妙龄女子是谁?岸上的人都望着苗华芳,船上的人也都向丁佐云望去。
丁佐云似也没有甚么表情,似乎不太紧张。
火铳这玩艺儿装满了铁砂子,一铰轰出,呈扇面形,虽轰不死人,却会遍体鳞伤,毁容、失明更是常见的事,十分厉害。
船上船下之人都不敢动,那白衣人道:“金身只有一个,这么多的人分,必须淘汰一些人,剩下三、五个人才能分享,苗华芳……”
苗华芳道:“请问尊驾是……”
白衣人道:“不用问俺是谁,你如有意分享,就先把最后一个假和尚堡主干掉!”
龙绍武一怔,道:“你说甚么?”
苗华芳亦道:“你们怎么只针对我们这边,船上那些人呢?!”
白衣人道:“放心,到最后,只要一铣,送他们一道上西天。”
乔玲相动手,丁佐雷示意禁止。
乔玲大声道:“怎么?一支火铳就把你‘魔手探花’给唬住了?”
丁佐云不出声,关洪道:“丁大侠自有道理,他才不会怕一支火铣哩,等着瞧吧。”
白衣人火铣一扬,对准苗华芳这边,大声道:“还不动手?想吃一铳试试么?”
苗华芳无奈,转头面对龙绍武眨眨眼,口中却道:“看在过去的情感分上,你自绝了吧!”
龙绍武大怒,道:“情感?你这烂污女人,轮流上四个人的床,无非是想要我们为你卖命,你还配谈‘情感’二字?”
苗华芳不会让他说下去,撤下了极少使用的乌金鞭,此鞭能软能硬,不用时做腰带用,宝刀、宝剑也伤不了它。
“横扫千军”一鞭抽到,龙绍武也撤下了大刀,苗华芳恨他当众揭疮疤,愈打愈起劲,绝招尽出。
龙绍武内心窝囊,不要说打败了没有脱身的希望,就算胜了,这白衣人真会和他共享秘密吗?一旦有此念头,就无法振作,未出三十招,就挨了两鞭。
苗华芳是天山雪娘子门下,鞭上功夫十分精纯,又过了七招,凌厉的一鞭,把龙绍武砸了个满面开花,贴上一脚把他的胸骨跺碎了五六根,尸体飞落河中。
龙绍武有此下场并不冤枉,他为了维持龙堡的庞大开销,每年都要“出远门”一次,当然就是“劫掠”,当然也会杀人伤命,只是苗华芳亲手杀他,不免予人兔死狗烹的感喟。
然后,苗华芳才转向黑衣蒙面的叶玉坤,道:“你也要我动手吗?”
“可是……好歹我是虎庄未来的娇客……”
“呸,甚么娇客?你的梦还未醒呢!”“流星赶月”一鞭拍到,绝对未想到,叶玉坤却差点揪住了鞭梢,苗华芳暗吃一惊,想不到她会装,叶玉坤更会藏拙。
至于船上的丁佐云也不由暗叫了一声好!
叶玉坤撤出短剑,大约在十七、八招之后,突然攻势凌厉,招式骤变,就连船上的丁佐云也大为惊奇,从未见他用过这些奇招。
人类的伪装真是太可怕了,而苗华芳也感觉自己的聪明一文也不值,等于被一个小辈耍了,气极之下,手也发抖了。
叶玉坤哪会看不出来?自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短剑撩开乌金鞭的狂攻飞跺中,双足伸缩,威力无俦,苗华芳还没见过这等速度,颈上及胸前连中三脚。
苗华芳连退了五步,仰身落水,水中只是冒泡,却未再看到她露出头来……
此刻白衣人道:“霍振东,你能不能一个人收拾五个护院?”
霍振东应声道:“大概不成问题。”
此刻只有弱肉强食的动物狠劲,其他一切都谈不上了,五人立即拚了起来。
白衣人火铣一摆,又大声道:“丁佐云,你必须和这黑衣人一较长短,胜者与俺共享金身上的秘密。”
丁佐云一跃上岸,乔玲道:“云哥,我们为甚么要听这个人的?我不信他能一统轰死所有的人,只要一统办不到,第二铣还没拉,我们就可把他撂倒了!”
丁佐云冷峻地指着黑衣人道:“叶玉坤,你的身手再高,却也只是个冷血,我丁佐云只要三寸气在,一定要为祥子老二报仇。”
此刻乔玲和关洪等人大为震动,乔玲道:“怎么?他就是你的义兄叶玉坤呀?这简直是个畜生嘛!”
叶玉坤知道隐瞒不了,干脆拉下头巾,露出本来面目,狰笑道:“丁佐云,你恐怕也是白搭!”
丁佐云道:“你为甚么如此狠毒?”
叶玉坤道:“我要得到金佛,我娶胡巧玉,也要得到‘虎庄’全部产业,无毒不丈夫,我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
短剑对魔手,双方短兵相接,使旁观者心惊肉跳。
不论丁佐云用甚么“狐步”或“绕梁”也仅能使叶玉坤略显手忙脚乱,却无法得手。
叶玉坤的攻击有如骤雨狂风,才四十招不到,丁佐云已中了一短剑,背衣裂开。
“蓬”地一声,丁佐云踢了对方一脚,但丁佐云又被砸了一拳,只是丁佐云有一股子拚劲,叶玉坤也不敢轻敌,以前他总以为自己是王牌,现在他才知道谁是。
白衣人此刻目注现场,霍振东杀死了一名护院,伤了另外二人,他自己也差不多了。
大约在七、八十招左右,叶玉坤一剑刺中丁佐云的左肩,丁佐云的左手也扫中了叶玉坤的腰眼,只是叶玉坤又一脚把丁佐云踹出了五六步,跌坐在地上。
在丁佐云来说,出道以来这是最火爆的一次,也是最最惨烈的一次,这时叶玉坤凌空扑下,短剑指向他的心窝。
众人大吃一惊!白衣人大叫着:“叶玉坤,住手……”
但叶玉坤怎会住手?反正是死,杀了丁佐云,他的名气可就大了,即使是身后之名,也是很重要的。
乔玲和关洪等人隐隐看出这白衣人似乎不是丁佐云的对头敌人,他到底是谁?无怪丁佐云并不焦急呢。
短剑堪堪刺中丁佐云,丁佐云一翻身,短剑在地上挑起一蓬泥尘。
但是只在这毫厘之间,丁佐云的魔手已探出,伸入叶玉坤的怀中……两个人都没有再动。
乔玲心胆俱裂,大叫一声,奔了过去,道:“佐云……”
她用力一推,叶玉坤翻身“砰”地到入河水,随波而去。
丁佐云一只左手尽是鲜血,甚至还握着一大截扯下来的肠子……
叶玉坤死了,他终于恶贯满盈,死在丁佐云的“魔手”之下。
丁佐云仰天大叫,道:“祥子,我替你报仇了!”
乔玲抱住丁佐云,哭道:“佐云,你没有事么?”
丁佐云挣扎起身,道:“还好……”
那两名白衣人此刻已取下头罩,竟是两名绝色女子,是谢小莲与朱婉儿。
丁佐云叹道:“多谢二位……”
朱婉儿却扑身投入他怀中,痛哭失声,道:“可是来迟一步,我爹……”
乔玲过来扶住她,道:“你爹没有死,你爹在船上。”
朱婉儿立刻又惊又喜,道:“真的?”
乔玲伸手拉她,道:“跟我来!”
在他们的位置上当然看不到舢舨,乔玲拉她朱婉儿赶到河岸,向那搁浅卡在礁石之间的舢舨望去,朱婉儿却一眼见到父亲躺卧船上,不由一阵激动,奔了过去,朱婉儿赶紧将他抱起,哭泣道:“爹……”
朱海被叶玉坤击成重伤,奄奄一息,幸好丁佐云不计前嫌,将他救起,也来不及通知朱婉儿,连同佛像金块一起上船,运到这里。
丁佐云已喂他服下了疗伤圣药,又为他运功输了自己的功力,总算保住了朱海的性命……
□□ □□ □□ □□小船搁浅,但是人都下来,船身变轻,吃水变浅,自然就从暗礁上浮了起来,在孙老爹的指挥之下,众人合力将船弄到断桥这边来。
众人上船,继续前进,直到北通州,这里已是大商埠,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