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探花-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把这客栈后进小院全包了下来,丁佐云将方天南领到一间偏屋,指着十余口大木一相,道:“全都在这里。”
方天南一怔!道:“不是一尊比人还高的金菩萨么?”
丁佐云道:“不错,拆卸下来,恰好是一百片金块,进了衙门,我再负责组装起来就是。”
方天南点点头,喝了声:“来人!”
立刻涌进数十名禁卫军,鱼贯将木箱抬上停在门口的十余辆大车。
民众好奇围观中,大批人马二同出发。
小白菜向丁佐云小声道:“我们要去么?”
乔玲却大声道:“当然要去,东西交了上去,他们放了神偷伯伯便罢,否则就很他拚个你死我活!”
□□ □□ □□ □□方天南押解着十余辆大车来到一处豪华巨宅,乔玲来过一次,惊道:“咦?这里不是刑部衙门上里是六皇子府!”
漱玉道:“不错,一八皇子已亲自从泰山赶回来,神偷伯伯也从刑部大牢请到府上,正在等着验收……”
方天南押着大车从中门直入府中,果见神偷燕羽与一位四十余岁,威仪不凡的王服锦袍人,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上等候着。
丁佐云抢上前去,向神偷燕羽下跪,垂泪道:“师父,苦了您老人家。”
燕羽扶起他来,道:“我还好,快来叩见六王爷!”
丁佐云又跪下,道:“草民丁佐云,叩见六王爷!”
六王爷伸手一扶,道:“快起来,漱玉把你说成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且让咱家瞧瞧。”
丁佐云同样也在打量这位六王爷,只见他相貌堂堂,神态语气间显得宽厚仁慈。
只听这位六王爷以洪亮的声音大笑道:“配得上,嗯,果然配得上!”
众人不解其意?漱玉却已羞的低下头,躲到一边去协助方天南方天南,指挥军士们将木箱抬入一处偏厅。
方天南过来报告,道:“禀王爷,金块已经搬好了。”
六王爷道:“金块?”
丁佐云道:“这座金菩萨本是由一百块金块组合而成。”
六王爷道:“你会组装?”
丁佐云道:“是。”
六王爷点头道:“好,那就随咱家来!”
□□ □□ □□ □□由关洪、乔玲、小白菜三人协助,丁佐云当场组合,不用多久,一座金璧辉煌,比人还高的观音坐像就已呈现在众人眼前。
六王爷绕着金佛仔细瞧着,又伸手抚摸着背上的梵文,点头道:“不错,果真是皇室之物,果真是‘太后金身’,只可惜这些经文年久日深,有些地方竟被磨的看不清楚啦……”
方天南道:“王爷确定这尊金身是真品?”
六王爷道:“不错,内务府有正式文件档案,咱家幼时偶于父皇的御书房见到一册‘千家诗注’提到一首梅花诗,说是‘帝激赏,铸太后金身,以记其事’……”
他指着那一篇梵文经文的最后一行,道:“可惜咱家幼时不甚用功苦读,梵文认识不多,倒也认出这一段正是那首梅花诗。”
方天南吁了口气,道:“那就好了……”
漱玉亦道:“丁佐云千辛万苦,为皇家找回失物,算不算大功一件?”
六王爷笑眯着向她道:“怎么,他得的奖赏还不够大?”
漱玉立刻又羞红了脸,却赖倒他身上,道:“除了这个,还要一样小礼物!”
六王爷笑道:“好,好,甚么礼物?你说。”
漱玉却伸手摘下系在他腰带上的小型玉佩,她:“把这个送给他。”
他“啊”了一声!
漱玉又道:“宗政桓千方百计想要这份功劳,被六哥你凭空得去,那人心眼太小,他会轻易放过丁佐云么?”
六王爷道:“他敢?”
漱玉道:“明的不敢,暗的敢,六哥你又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到这边,有了这个,就等于有了护身符……”
六王爷想想也对,接过玉佩,亲自交到丁佐云手上,道:“日后若有任何状况,示出此物,如咱家亲临!”
丁佐云倒也相当感动,接在手中,道:“谢王爷恩典。”
六王爷哈哈大笑,道:“不谢,不谢,你一定要谢,就去谢漱玉。”他转向神偷燕羽道:“恭喜燕先生重获自由……”
又向漱玉,方天南道:“咱家从泰山侍驾溜回来,必须立刻赶回去,你们代我为燕先生接风洗尘,诸位都是陪客……”
二人应了一声是,六王爷又一把捉住丁佐云的手,道:“走,送我到门口乘车!”
漱玉知道他是有话要跟丁佐云说,也不吵着要跟去。
□□ □□ □□ □□丁佐云陪六王爷走出来,一直到了车驾,才道:“上车,咱家有话要对你说。”
他只好跟着上车,直到这车走出老远,六王爷这才开口道:“你的名声并不好……”
丁佐云道:“是不怎么样……”
六王爷道:“你竟敢沾惹公主?”
丁佐云耸耸肩,道:“没办法,两情相悦……”
六王爷锐利的目光盯视着他,见丁佐云豪不畏惧之意,叹道:“你到底凭甚么迷住了漱玉的?”
丁佐云坦然道:“只有两个字,真诚!”
六王爷笑了,道:“好,真诚……你肯对咱家真诚么?”
丁佐云道:“肯,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六王爷道:“甚么时候?”
丁佐云道:“王爷肯不肯透露,是谁诬陷神偷燕羽,抓他坐牢,又逼我出面找‘太后金身’的?”
六王爷道:“的宗政桓,但是我不要你用这个理想找他的麻烦。”
丁佐云道:“好,王爷既然肯坦诚相告,草民也干脆向王爷坦自承认,草民就是福王府里的左云!”
六王爷叹道:“宗政桓那老小子果然猜对了。”
丁佐云道:“不是他猜对了,是因为他在福王府里布置了奸细。”
六王爷一怔!
丁佐云又道:“只怕六王爷府里也有……”
果然见到六王爷脸色大变,
丁佐云又道:“但是王爷也不用紧张,那老小子目前正看以王爷的政治前途,他正在拚命拍王爷的马屁,希望王爷有朝一日,身登大宝……”
六王爷的脸沉下来了,他不想太早谈这种事,尤其不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谈,尤其这个人还是福王倚为心腹之人,他的眼神不断在丁佐云身上打转,几次想要开口,终于喊了一声:“停车!”
这辆豪华的车驾停下,丁佐云道声:“告辞!”一跃下车,急掠而去。
□□ □□ □□ □□漱玉、方天南代表主人备了丰盛酒席,一起为老人家接风洗尘。
在席间大家都敬了酒,小白菜道:“师父,这一切都是漱玉公主帮的忙,固然林祖荫也在下面使力,但他的力量有限。”
神偷燕羽道:“怎么会和漱玉公主扯上关系?”
漱玉大致说了一切,当然,当然他必须把一些不便公开的做适当的保留。
乔玲道:“难怪这么顺利哩。”
漱玉道:“这事主要是因为老伯是清白的,要不然,我也办不到呀!”
神偷燕羽点点头道:“公主说得没错,公道自在人心,老夫有没有做案,内务府与刑部的人心里明白,所以加上这么些有力人士帮忙,自然水到渠成了。”
小白菜道:“师父在里面有没有受到干扰或虐待?”
燕羽道:“没有,只不过……”
小白菜道:“只不过甚么?”
燕羽道:“你们个个都是那么尽心尽力,反而我那两个徒儿……”
小白菜脸色一变道:“你是说叶玉坤与祥子么?算了,不提也罢……”
□□ □□ □□ □□其实丁佐云也实在是怕面对这个难以开口的话题,竟然狠心不告而别,回到福王府。
南宫燕见到他平安回来,问明了经过,自然卜分高兴,当晚免不了在床第之间一番效力,弄得她欲死欲仙,彻底满足了她的相思之苦。
次日直睡到日上三一干,
南宫燕才用枕头将他砸醒,道:“还不快起床?福王回府啦,夫人要我们全部去接驾。”
□□ □□ □□ □□皇帝的泰山祭天终于结束回驾了,福王也回来了。
这次侍驾,福王又出了一次大风头,原来日程中,皇帝不想整日坐在御辇,坚要骑上御马,欣赏沿途风光。
不料突然从路边草丛中窜出一头野狐,惊得皇帝的御马人立而起,将皇帝掀下马来,幸好福王萧铮眼明手快,将皇帝抱住,又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皇帝,背上被那匹惊慌的马踢了好几下。
福王救驾之功亦不可没,但由于福王的富贵已臻绝顶,位极人臣,爵位无可晋加了,乃传旨记大功一次,赠了一个“太子太保”的头爵。
那是三公之一的诰命大臣,也是人臣荣华之极,应该是万事皆足,无忧无虑才对,谁知一回到府中,就把丁佐云与玉蘅召到书房,详细问了府中所发生的事。
丁佐云自然是详细说了,甚至将“太后金身”事件也报告了,只是隐瞒了漱玉公主的事。
他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福王的,不如主动说出来,表示真诚之意。
福王果然对他大加赞许,但是眉宇之间又有隐忧……
丁佐云早就看出来了,却是装傻。
玉蘅却忍不住开口,道:“王爷还有甚么心事么?”
福王眼睛望了丁佐云好几次,却欲言又止,丁佐云若是再装傻就过分了,也开口道:“我们能为王爷分忧解劳么?”
福王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还不又是东宫……”
丁佐云心头一震!怎么又是旧话重提?
玉蘅不明内情,接口道:“太子又怎么啦?”
福王道:“他念念不忘‘南宫双艳’……”
玉蘅皱眉道:“我听说过南宫双艳,一个叫南宫燕,另一个叫南宫雁,虽然美艳闻名,却也心狠手辣闻名,故有‘南宫双煞’之名。”
她一望丁佐云,丁佐云立刻点头,道:“不错,我也听过……”
玉蘅又道:“东宫太子怎么会对这样的江湖女煞星念念不忘的呢?”
福王道:“我也不清楚详情,他看中了南宫双煞,一直想弄到身边来,前些日子找南宫燕没成功,他埋怨我一阵,现在有了南宫雁的消息,泰山侍驾途中,他找上了我……”
丁佐云没想到福王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请求,内心多少总有点反感,他与南宫燕就是为了福王要以迷药擒南宫燕而来的,他打心底就不赞成这种事情的,但是要如何拒绝福王呢?
这必须要相当的技巧了,因为他扮演的是一个酒色之徒,而酒色之徒,对这种事情的反应必然是很平淡的。
所以他毫不在乎地笑笑,道:“王爷,这件事办起来并不难,我那女人刁钻古怪,女人要接近女人自然容易多了,只是,送了去倒简单,但后果堪虞!”
福王道:“那不关我们的事,我也跟殿下讲过了,他说只要把人弄到他身边,他自会有办法制伏她就范。”
丁佐云道:“王爷是说先让殿下占有她的身体,使生米煮成了熟饭,就能叫她屈服,这对一般女人或许有效,对付这种江湖儿女,就没那么轻松了,别的不说,就以我那女人而言,她也叫人骗过,那是一个知府的儿子,把她灌醉了弄上手,事后还表示愿意明媒正娶,讨她进门呢,结果她却一刀把对方给阉了,还把那个知府的鼻子割了下来,盗走了大印,丢进了黄河,使那知府丢了纱帽,还治了罪!”
福王笑道:“我听说有这件事情,却没想到是左大娘子干的,有意思!”
丁佐云道:“虽然,一个知府不能跟王子相比,可是那南宫雁也不像我女人,若是欺负了她,很难想像她会做甚么来?”
福王笑道:“了不起她也杀了二皇子,跟我没关系。”
丁佐云道:“怎么会没关系?假如人是王爷送去的,人家就会说成是王爷蓄意嫁祸,这个责任就大了。”
福王大笑道:“我才不怕这些,老二夸说他在女人身上多有办法,我就是要弄根腊给他坐坐看。”
丁佐云道:“王爷,要想除掉二皇子,有很多的方法,犯不上采取这一种对您最不利的。”
福王一震道:“我干嘛要除去他?”
丁佐云道:“那当然是另外一位皇子跟您走得更近,您才想帮忙,这倒没甚么,但您太不上算了,正好上了宗政桓的当,他是借刀杀人呢!”
福王又是一怔!道:“这怎么是宗政桓扯上关系?”
丁佐云道:“宗政桓明着暗着都在扯你的后腿,上次蘅夫人的舅父王总镖头潼关失镖,那一伙人中间就有南宫雁,事实证明这件案子是由吴向春、宋良二人探的消息,报与宗政桓的总管徐聪……”
福王点头道:“不错,这可以证明南宫雁是他的人,出了事,正好把他也给坑了进去呀。”
丁佐云道:“王爷,南宫雁的确是宗政桓的人,二皇子一定已先找过宗政桓了,他很聪明,一口拒绝,却又暗示二皇子可以来找你,这不是摆明了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吗?”
福王果然有些惊怒,咬牙道:“可恶……”
丁佐云又道:“王爷既已答应,为今之计,还是拖着,看情况再说。”
福王叹道:“左先生,以你的看法,今后如何应付这位太子爷呢?”
丁佐云笑道:“王爷难以应付的大概不是这位太子爷吧?”
福王被他看穿心事,只得叹道:“左先生何以教我?”
丁佐云道:“在下未曾参与王爷的大计,不知道王爷的意向,但是在下以为王爷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只偏重于哪一个。”
福王笑道:“正是这话,圣上是我的母舅,两下虽亲,毕竟隔了一层,皇帝的大位没我的份,谁当皇帝也少不了我的一份富贵,我实在不必帮谁去,可是那些表兄弟们却不这样想,他们一定要我多支持他们一点,常常私下来找我,我又不能不应付……”
丁佐云道:“不错,这就是难处。”
福王道:“未来的事又实在很难说,得罪了哪一个都不好,所以我实在很为难……左先生,你给我想想看,有甚么好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