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探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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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抱不平的人也瞪了眼,就算她有了名气吧,可是也不作兴这个样子欺负人,而钱有余也用不着如此委曲求全呀?
看钱有余的样子,竟像是欠了人家几百万的债似的,对那个抱不平的人拱拱手道:“白姑娘,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帮帮忙,求求官,给我一两天的时间,略微收拾一下细软,至于店中的生财货品,我保证原封不动……从现在开始,连做买卖收进的一个子儿也原封不动,留待交接如何?”
他说得够可怜,但是小白菜却不通情至极,依然冷笑道:“不行,我说过了,这时候走了,我卖个面子,答应让你们全身而退,否则我就要连人一起留下了。”
这种态度自然激起了许多人的反感。
而钱大娘子却过来了,她的态度却比她老公泼辣多了,她两手一叉,凶狠狠地道:“小白菜,我家男人敬你是个江湖朋友,才对你礼让十分,可不是真含糊你,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好来好往,咱们舍了这份家业,孝敬了江湖朋友也没甚么,但是你把路堵绝了,不留人一点活路,那是逼着人拼命了。”
她的话很硬,但也硬里带软,至少她表示的还是愿意妥协而求全的。
小白菜却一沉脸道:“云里观音,本姑娘准许你们公母两人走,已经是放足了交情,留下最大的活路了,你若是不知足,可别再想我多担待,目前本姑娘是以江湖人的身分揽着来出头,还可以留几分交情,若是回头换了人来,怕没有这么轻松了。”
钱大娘子冷笑一声道:“弄了半天,你们还只是打头阵的,敢情后面还有大批羽翼呢?看来是吃定了咱们了,小白菜,你给我弄清楚,我们可不怕你们人多,真要怎么样时,我们还怕会少了帮忙的朋友?”
她这么一煽动,果然有几个人已经卷袖子、伸拳头,准备抱不平了。
有两个家伙更是热心,大声道:“对,钱嫂子,你只要吩咐一声,我们立刻就为你摆平这丫头。”
这里才伸手,已经有人拦住他,发话道:“老弟,别热心得太过头,打抱不平也得看情形,看场合,看对象,这场不平你打不了,也犯不着,云里观音不过冲你飞了个媚眼,事后也不会为了表示感激而让你摸她一下,你把小命儿玩上了,值得吗?”
说话的是关洪,他不知道是甚么时候也挤了来瞧热闹了,见有两个混混儿想逞能出头,才出头拦阻。
哪知这两个家伙还真冲,双眼一瞪道:“放你妈的屁,你这说的是人话?天桥是大伙儿的地方,可不能由着你们这一群恶棍在横行霸道,你趁早走开点,否则老子连你一块儿揍。”
关洪笑道:“难得,难得,我倒不知道咱们天桥甚么时候跑出两位仗义除奸的大侠客来了?更不知道咱们也有资格当上强梁恶霸,成,老弟,我就是喜欢挨揍,而且打了我,你也算成名立万了,来,咱们先来场开锣戏。”
一个家伙劈面就是一拳!
关洪轻轻伸手就握住了,笑道:“老弟,你要是只有这两手儿,那还是省了吧,强出风头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可是才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忽地一变!
因为他握住拳头的家伙不知怎的,居然脱出了他的掌握?而且还反手拿住了他的腕子,锁住了他的双手;另一个家伙闷声不响,在他背心擂了一拳!
这一拳还其重,关洪的身子突然直飞出去。
幸好乔玲在一边手快,托住了他的身子,化解了冲力,才没撞在墙上,可是他的口中却已淌下了鲜血。
乔玲不敢随便乱动,只急急地问道:“关洪,你怎么样?”
关洪连运了几口气,才压住了浮动的气血,又朝地下吐了两口瘀血,才喘着气道:“还好,还好,总算一时不致送命,这是八十老娘倒迸孩儿,阳沟里翻船了,竟栽在这两个小兔患子手里?看样子这一户人家还不简单,你们可得小心点。”
这两个小混混在天桥也有好几年了,平时带了十个手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抽头聚赌,敲诈勒索,吃吃外来的土老儿,成不了甚么大气候,所以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没想到他们竟是深藏不露。
关洪就因为没把他们当回事,才着了他们的道儿,挨了一下暗算。
不过这两个家伙也没得意多久,因为人丛中窜出一条人影,飞起就是一脚,踢在那个暗算的家伙的背上。
这一脚不但将人踢得飞了起来,而且人摔下来时背上一个血洞,透见内脏,只伸腿蹬了两下就不动弹了,眼珠直翻,九成九是没命的了。
一脚就踢出了人命,周围一阵大哗,看清出脚暗算的竟然是最近京师大大出名的福王府大红人左大娘子。
左大娘子最近闹镖局,大大出名,因为她杀番僧,已是家传户晓的人物,一脚踢死了一名混混,自然不算回事。
另一个混混见同伴身死,悲愤莫名,上前伸手就打,口中还骂道:“臭婆娘,你居然杀死我兄弟!老子要不桶你十八个不同样儿的,老子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京中的混混儿就是在拚命打架时口头上也是不肯饶人的,占尽了便宜缺尽了德。
但遇上了左大娘子,他却是倒了十八辈子的楣,南宫燕在闯江湖时就是有名的“南宫双煞”,而且她最恨人口齿轻薄,犯在她手中,绝不轻饶。
以她手下一个使刁,卖出了一个空门,让对方的拳头从前胸打进来。
这在与女子交手时,是个该避忌的部位,但这家伙的流气太足,居然也不加理会,照样一拳打了进来。
南宫燕身子轻轻一缩,仅以些微的差距滑过拳锋,她不必再心存仁厚,煞着展开,一掌砍劈下去,重重的切在那家伙肩膀上,喀嗦一声,肩胛锁骨碎裂!
南宫燕另一只手准确地戳出,双指一叉,插进了对方的眼珠。
那家伙痛吼一声,跳了起来,一脚踢出去。
南宫燕早就准备好了,自然不会给他踢中,而且她用手轻轻地一托,抬在那家伙的脚跟下面,不需要太大的力道,就把他的身子抬了起来,叭的一响,平平倒在地上。
南宫燕就有那么狠,丝毫不放松地,上前又是两脚,踢得很阴损,全都在对方的脚踝处。
她是天足,脚并不大,瘦伶伶的很好看,鞋面上还绣了花,实际上却能要人的命,因为她的鞋头上包着钢,刚才兜心一脚就要了一条命,此刻一脚比要命还难受。
“噗噗”两声中,那家伙两只膝盖骨全碎,痛得在地上乱翻乱滚,两脚双目俱残,一臂亦毁,这条命即使留下,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那家伙连骂也骂不出来了,只会在地上吼叫,云里观音寒着脸走过来,足下轻点,刚好点在死穴上,那家伙双腿一伸,寂然不动了。
虽然她是做好事,帮助他结束了痛苦的生命,但这举动却吓了人一大跳,没想到风情万种的云里观音居然会是深藏不露的好手?
所以本来还有一两个真正想为她打抱不平的人,自动也歇了手,觉得用不着他们出来拚命了。
云里观音铁青的睑,粉睑上卸得下一层霜来,那对惯于卖弄风情的媚眼中也流露出无限杀机来,使人看了不寒而栗,似乎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凶起来也是够瞧的。
云里观音冷冷地道:“看来各位是存心算计小号来了,居然出动五位高手,不知道还有没有?”
南宫燕也冷冷笑道:“必要时自然会有的,云里观音,我们是准备好了来的,今天绝不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云里观音神色一变!道:“好哇,高人云集,都看中了我们这号小铺子?倒是使人想不透,不知道我们有哪一点得罪各位了?”
南宫燕沉声道:“你一定要装糊涂,我就说好了,我们是为了对付白莲教余孽来的。”
云里观音尖叫道:“甚么?白莲教余孽?你可要说清楚,谁是白莲教?”
南宫燕道:“就是你们,你别赖,你们后院的地下室还供看甚么。南天光明教主。的神坛呢,你们夫妇不但是坛主座下的乾坤大祭师,还是甚么左右大元帅呢……”
云里观音面色一变,随即道:“原来是指这个,不错,这个我们承认,那是我们所奉祀的神明,这可不犯法呀?信奉甚么神,我们可以自由的。”
南宫燕道:“可是你们妖言惑众,暗中招纳教徒。”
云里观音道:“这是甚么话?有些谈得来的街坊邻居跟我们有了同一信仰,来参拜一下神明,那又有甚么不对呢?再说我们的神明也的确灵验,参拜了我们的教主后,蒙教主慈悲,无病无灾,一家人都健康平安……”
南宫燕道:“那当然了,你们所奉祀的神明专会糟蹋女孩儿家,附身托梦,神灵交合,不但坏人贞节,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怀孕,莫名奇妙地失了踪,自从你们夫妇在此地落脚后,十年工夫,有四十六个女孩儿失了踪……”
周围的人又是一震!
这是真正地震惊了,在天桥,的确是发生过了不少少女失踪的事,确切数目不知道。
每年总有那么三四起,不过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第一是天桥的人太复杂,男男女女,交往频繁;第二是天桥的人太多,那些女孩子常跟人接触,大家总以为是跟别的小伙子情奔偷跑了。
云里观音道:“这也问得着我们吗?”
南宫燕道:“怎么问不着?那些女孩子都是叫你们使用邪术后诱骗失身,因奸成孕后,悄悄地杀了埋了,你们以为自己做得很神秘,都找一些外地来暂时落脚的人家,或是一些孤苦无依的女孩子,先玩弄个够,再狠心加以杀害……”
云里观音怒道:“放屁!你简直含血喷人,这可不能由着你高兴怎么说就算了的,得讲究证据!”
南宫燕道:“自然有证据,你们的地下秘室中还堆着尸骨残骸,那些女孩子怀孕到四个月时,胎儿刚成形,就被你你们杀了剖腹取胎,盗取紫河车用来合药,又拿着那些药去害别人,拓展势力,云里观音,你别耍赖,不信你让我们绑上你,大伙儿一起进去搜搜看,管保人赃俱获……”
钱有余面上的笑容早已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层恐惧和愤怒。
云里观音神色更是变得怕人。
他们没想到对方会调查得如此清楚彻底,显然他们也没有让人进去一搜的勇气。
钱有余脸肥肉颤抖,道:“这……,这是从哪儿说起?你们不但是血口喷人,而且还仗着人多势众,登门欺人吗?你们诬陷我们的罪名太重了,我们绝不承认,好在这是个有王法的地方,我们上衙门去!”
云里观音也道:“对,上衙门分辩去,要搜也得由衙门里派差官来搜,那时若有了证据,该杀该剁我们都认了,可是像这样子诬赖人可不行。”
南宫燕冷笑道:“云里观音,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到各处衙门里都有你们私人势力把证据都湮没了,所以你别想赖了,咱们不到官府,就在这儿彻底解决……”
正说着,丁佐云和一个人从铺子里面出来了,那个人正是红衣鲜明,英姿飒爽的“南宫双煞”之一的南宫雁。
丁佐云是打从里面走出来的,笑嘻嘻地道:“上衙门也行,请问要上哪一处衙门?”
看见这两人从里面出来,而且南宫雁手上还执一柄鲜血直滴的刀,钱有余两口子就傻了眼。
南宫燕忙问道:“里面怎么样?”
丁佐云道:“都解决了,一切的证据齐全,原封不动地留在那儿,有两个家伙想毁去证据,被小雁儿给劈了。”
钱有余一看他浑家,云里观音忽地一摇头,将满头的长发抖散开来,跟着一咬中指,喷出了满天的血雨。
南宫雁叫道:“不好,妖女要施妖术了,快用黑狗血喷上去,解她的妖术!”
乔玲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猪尿泡掷了出去,但已迟了一步,在满天的红雾中,出现了幢幢的鬼影,似欲扑人而攫,鬼声啾啾,十分恐怖。
幸而猪尿泡的黑狗血溅得及时,波波两声后,响起两声霹雳,眼前的云雾全收。
但是一大群围观的人们,吵吵嚷嚷,却已经不见钱有余和云里观音两人的踪影,他们还是跑掉了。
乔玲有气没处出,捞起一根闩,把店里的东西乒乒乓乓一阵乱打。
丁佐云含笑拉住她,道:“玲儿,你打烂这些东西出气干嘛?人都早已跑了,若是照我的意思,准备几支喷筒,一见面就狗血淋头,他们甚么怪都做不出来了。”
乔玲怒道:“马后炮有甚么用?这一双妖人不是你看中的么,怎么还是叫人跑了?”
丁佐云仍是笑着道:“玲儿,不是我吹牛,我要是看中了哪一个,跑上天也躲不了!”
乔玲道:“人家可不是当着你的面没影儿了?”
丁佐云道:“那是我故意放走的,要找蚁穴,捉到蚁后,必须先制造一阵灾乱后,放走几只蚂蚁,她们自会带上蚁穴去。”
乔玲道:“你安排的人追得上人家吗?”
丁佐云道:“我想没问题,我这只小燕子可是出了名儿的刁钻古怪,她躲在暗处,缀上两个人该是不会出错。”
第二十回
不一会儿,衙门里的官差全来了,地方上的九门提督衙门以及锦衣卫大营的,他们都受福王的节度,自然也都要听丁佐云的。
他带着官人进入到后宅,找到了神坛以及许多白莲教害人的证据,尤其是一罐罐用药水泡着准备制药的紫河车。
每一个婴儿都成了形,想得到们做了多少孽,因为每个婴体一定还搭上一条母亲的命,看来令人发指。
看了那么多的证据后,许多抱不平的街坊邻居们才开始后悔了,先前不该多嘴乱帮忙的,谁知他们竟然是如此混帐呢?
有人气不过,也开始了捣毁的工作,官人们喝止不住,只把一些重要的证物收了起来,其余任凭大家发泄去。
丁佐云也站在一边瞧着直笑,不加阻止。
等大家打完了,他才突然下令把那些动手的一律都抓起来,罪名是捣毁现场,湮灭证物。
这一来自然个个叫冤,可是丁佐云不给他们分说的机会,一个个照逮照捆不误。
在抓人的过程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