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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血字真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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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丐帮总舵的横梁上,不是见过他么?
  陈啸天一声怪笑:“怎么,老道你也来赶热闹?”
  鬼王齐正光阴阴说道:“无忧老道,你说对了,今日就是你到阴府画押之日!”
  “无忧老道”名号一叫出,双方都为之一震。丁浩心想,原来是大名顶顶的疯道人,可在丐帮总舵却把他给得罪了,今日有他助阵,情势就好得多,只好在事后赔罪了。
  无忧老道嘻笑道:“鬼王,你什么时候作三煞的走卒啊?真乃可喜可贺!”
  鬼王齐正光身形一晃就要动手,被陈啸天一手拉住:“鬼王暂请息怒,无忧老道赶来送死,挽救不了九龙镖局大劫。”
  鬼王果真退回人丛。
  陈啸天道:“丁老镖头,何去何从,三思而定!”
  小白龙丁辰,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纵身一跃前,喝道:“陈啸天,小爷丁辰取你狗命!”
  一振腕,一条乌油油的九龙鞭电闪而出。
  丁浩想不到爱子贸然出手,忙喝“退下”,可是已经来不及。
  只见人影一晃,陈啸天早已退入人丛。
  丁辰抖腕而出的九龙软鞭,却被勾魂叟冯瑞祥抓在手里。
  丁辰又气又羞,一运内力,直冲老魔。
  突然,一股凉气顺鞭冲来,小白龙丁辰的身子宛遭重力一击,朝后飞起像个纸扎风筝,丁申急忙跃前接住,一股冲力连他一起击倒。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群雄惊得乱作一团,围住丁氏兄弟大呼大叫。
  丁浩急忙大喝一声:“别乱!”
  小黑龙丁申并未受伤,小白龙却面如白纸,连吐三口鲜血。
  这一下先声夺人,群雄无不气馁。
  丁香一颗芳心急如乱麻,眼看敌势太强,镖行恐无人能敌。年青一辈中,只有铁扇书生甘遥功力最高,唯有他出战方可保无虞,但他立在人丛中,毫无出头表示。人家是客,又不能叫人家去冒险。正着急时,只听爹爹一声怒吼,忙抬起头,只见爹爹已经跃出。
  丁浩惨然一笑:“老朽特来领教勾魂叟的高招。”
  疯道人嚷道:“冯老儿,好不要脸,以大欺小,丢尽了颜面怎么见人!”
  陈啸天岔言道:“丁总镖头,老朽劝你罢手,你不怕一家大小,全部丧于此地断了香火?
  你不怕这些名门子弟,年轻轻就为你送了命?劝你还是留下后路的好!”
  这些话正打中了丁浩要害,他本来心高气傲,率子出征,没想到一门四口会遭到大劫,后悔已是莫及。
  疯道人知道再不出手不行了,虽然魔头太多,自己绝无胜算,但总不能让镖行人众全军覆没。于是轻轻一跃,到了陈啸天面前。
  “尔等妖孽无法无天,道爷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疯老道话一落声,出手就打。
  陈啸天身形一晃让过老道一拳,劈手就是一掌。
  他二人这一动上手,立即掌风呼呼,锐气逼人,双方都赶紧让开一段距离。
  疯老道边打边嚷:“莫长妖人的威风,灭了自己的志气,老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胜败乃兵家常事……”
  丁浩等人都明白老道的意思,叫他们突围而走。但丁浩却舍不得放弃镖银,因为他确已负债累累,要是再丢了这趟镖,他无疑会落得个家破人亡。但是不突围,自己丁家一脉就此断送,还带累了好几个名门子弟。于是一咬钢牙,大声喝道:“事已至此,各位奋力拼杀,突出重围逃生去吧!”
  他首先一抖九龙鞭,一个“蟒蛇缠腰”向勾魂叟冯瑞祥横腰扫过,呼呼劲风威势凛人。
  勾魂叟不敢轻敌,拔出背上双钩,腾身跃起一丈闪过。两人立即猛斗起来。
  镖行中人早想突围,如今有了老镖头的话,一声呐喊,四散杀出。
  陈啸天一声长喝:“斩尽杀绝,不准放走一人!”
  众黑衣武士得令,立刻举刀仗剑分头围堵镖行人众。
  铁扇书生甘遥,身形电掣而出,只见他左掌右扇,端的了得,下手绝不容情,不一会便冲出五丈开外,但旋即又被拘魂姥姥缠住,只杀得他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武当俗家弟子翁生荣、黄山弟子夏子龙、崆峒弟子罗银凤三人联手,并肩子往前冲,却听鬼王一声嚎叫,鬼魅般挡住了三人。
  九龙镖局镖头追风刀姚刚、铁腿金刚王峰被三煞中的女煞崔玉贞截住,再也寸步难行,他二人愈敌愈心惊。
  丁香舞起三尺青锋,一套青霜剑式神出鬼没,护住二哥丁申,丁申背上背着丁辰。
  四名黑衣人将她挡住,剑光闪烁,劲风刺肤,功力十分惊人。她左冲右突,又顾念着受伤的哥哥,只急得心如火燎。她看看突围无望,就使出了拼命打法。
  此时,前面黑衣人两剑一上一中,直奔她前额和小腹,后面听风声,两剑一刺她后背,一剌她腰肋。危急中她粉颈一扭,避一剑,滑出半步剑挑对方肘弯,后面两剑落空,但前面刺向小腹的一剑却已难逃。说时迟那时快,她一剑削断敌方一只手腕,刺向小腹的一剑突然剑尖垂下,直落地面,颤巍巍插在地上。她立即飞起莲足,将那人踢出两丈外。紧接着她就势跨出,一个转身正好迎着劈来的一剑,便挥剑一挡,“当”的一声,对手剑出了手,直飞两丈高,贼人“哎呀”一声,立即逃开。还剩下一个与她剧斗,那人不知怎的,脚下踩滑,一个踉跄,被她一剑刺伤,狼狈而逃。
  道路扫清,她忽听有个声音叫道:“快往林中撤!”
  忙乱中也不知是谁,她赶紧招呼二哥,向林中冲去。
  又是五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小黑龙丁申用腰带将胞兄捆住,仗剑迎住了两人,丁香却敌住了三人。
  又是一场恶战,不过这次十分顺利,战不了二十回合,三个黑衣人都被她挑伤,丁申也没费多少力就把两个黑衣人刺倒。
  兄妹三人冲进了树林。
  丁香道:“二哥,你跟大哥快走,小妹去救援爹爹。”
  丁申道:“你扶大哥逃吧,待为兄去接应老爷。”
  丁香不想争辩,早巳冲出林外。
  她凤目一扫,只见爹爹与勾魂叟打得难舍难分,她用力几跃,人到剑到,杀向老魔。
  丁浩本已不支,只是拼着一条命想与敌同归于尽,这使老魔有了些顾忌,丁浩才得以支持到现在。丁香仗剑加入战团,立即减轻了丁浩的压力。
  “爹爹,快走!”丁香边斗边叫。
  老魔奸笑连连:“嘿嘿,想走么?没那么便宜的事!”
  话刚说完,他忽然感到右手一软,连钩也举不起了,大骇之下,一跃退后三丈。有此机会,丁浩父女身形三跃,闪进林中不见。
  一进林子,丁香道:“爹,两位兄长在前,爹快去找他们,女儿再出去接应人。”
  丁浩道:“使不得!敌势太过强大,逃得一命算一命!”
  丁香道:“爹爹不必多虑,女儿自会小心,去去就来!”
  声落人杳,芳踪已失。
  丁浩知道女儿功夫不弱,但今日强手太多,怕她有个闪失,可又怕受伤的爱子,遭伏,只得忍痛依言,向林子深处掠去。
  丁香掠出林外,不知怎的,一颗芳心却挂念着那个不会武功的酸丁。她举目四望,只见刀光剑影,追来逐去,惨号连声,惨不忍闻。那酸丁连影子也没有,怕是早把命丢了,心中不觉一惨,连眼眶也红了。
  就在这时,她瞥眼瞧见华山女弟子吴霜玉正被两名黑衣人追赶过来。吴霜玉头发披散,状极狼狈。连忙提气一跃,一剑挥向敌人。
  吴霜玉经这一挡,方才喘过一口气来。
  “姐姐快避林中!”丁香边战边叫。
  吴霜玉挂念着小黑龙,喘着气问道:“黑龙师兄呢?”
  丁香大急,她怎能泄露父兄踪迹?便喝道:“快走,不必多言!”
  两名黑衣人全都使刀,功力比丁香前遇的黑衣人强多了。她迎战十多个回合,便被迫使出全力。又是十个回合过去,她已感气力不支,手中剑与敌刃交接,几次都差点被震飞,吓得她守多攻少,剑走轻灵,不敢硬碰。但两个敌手配合默契,刀锋劲气,直迫肌肤。丁香愈战愈惊,思忖脱身之计。此时两刀一左一右劈来,速度之快,再也闪避不开。她一咬银牙,出手格开一刀,侧身躲过另一刀。没想到她的剑刃一碰上敌方刀锋,只听“呛啷”一声,竟将对方刀身震断,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紧接着另一黑衣人脚步一滑,她乘机一脚踢出,然后一个后翻,落地时再吸一口气,始跃入树林。这时她已筋疲力尽,娇喘吁吁,只得强提精神,往林中奔去。
  行了四五十丈远,才听到有人唤她。
  “香儿,爹爹在此。”
  丁浩从一株大树后闪出身来。
  “大哥伤得怎样?”丁香急问。
  “还没找到他们!”老镖头声音也抖了,“又挂着你……”
  丁香大惊,怕他们出了意外。
  “快往里走,怕是藏在远处。”丁香说着就动身。
  父女俩又走了两三百丈,还是不见两兄弟踪迹。
  父女俩惊得连话也说不出,又四处寻找一阵,哪有兄弟俩的影子,只好坐下歇息。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父女俩刚站起来,就听一个破锣嗓子道:“无量寿福,你父女俩在此地观景,却跑坏了我道爷两条腿。”
  疯道爷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下子便出现在父女俩面前。
  丁浩一怔道:“原来是无忧道长。”
  疯道人说:“快跟我去见你那两条龙子!”
  身形一晃,已是不见。遂听老道声音:“往右拐,跟着道爷走!”
  丁氏父女亦步亦趋,生怕失了踪影。
  走了五十来丈,果见黑白两龙和吴霜玉都在一棵大树下靠坐着。丁辰面色苍白,但人已苏醒。
  丁浩急问:“辰儿伤势如何?”
  丁申答道:“大哥蒙道爷施展内功治伤,道爷说已经没事。”
  疯道人道:“这条白龙中了勾魂老魔的阴寒内力,身中寒毒,老道以内力逼出寒毒,将息两天便好。”
  丁浩深深一揖:“道爷大德,老朽铭感终身。那日在丐帮总舵,老朽开罪道爷,望……”
  疯道人不耐烦道:“免了、免了,道爷听不得奉承话。”
  丁浩脸一红,低首坐下。
  前景惨淡,令人心寒。他要是回北京,就只能去蹲大牢。要是流落江湖,身负巨债又怎能让子女抬头做人?思前想后,不禁痛心疾首,老泪纵横。
  丁香见老父伤怀,哪里还忍得住眼泪,不禁大声啜泣起来。
  丁申愤然道:“爹爹不必伤心,待孩儿上华山请出师尊,以华山精锐,不难报仇雪恨!”
  吴霜玉钟情小黑龙,夫唱妇随,虽未正式提亲,但她芳心早许,于是也跟着道:“老伯,不必焦虑,丁师兄说得对极,只要拜求恩师出山,何愁夺不回镖银。”
  疯老道冷笑道:“又在吹法螺了?你们还没吹够?请得下云老儿又能怎样?就能降得住妖、伏得了怪?”
  丁申面孔一板:“道爷,你救了兄长,我对你十分感恩,但道爷不该轻视我华山派掌门,只要掌门出马,怕什么妖魔鬼怪!”
  吴霜玉紧跟:“对呀,道爷,华山掌门乃一派之尊,就不是一般成名人物所能比的。”
  她这是把老道比下去了。
  疯道爷反而不发火了,嘻嘻一笑:“对极、对极,不愧是名门大派子弟说出来的豪语,佩服、佩服,‘嘟、嘟、嘟’,吹法螺,法螺吹不破……”边唱边走,一会儿就无了影。
  丁浩叹道:“好端端把一位高人气走了,唉!无知、无知啊……”
  丁申不服道:“爹爹,这疯老道倚老卖老,装疯作傻,孩儿瞧他的功力,比恩师可就差得远了,他走他的,只要恩师和几位师叔出面,不愁大仇难报。”
  丁浩一想,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便不再作声。
  丁香却说话了:“二哥,疯道爷救了大哥,又帮了大伙,力敌三煞之首陈啸天,咱们感激他老人家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却把老人家给气走了?”
  吴霜玉忙道:“好妹妹,这不怪你二哥,谁叫老道不尊重华山掌门呢?师兄维护师门尊严,不得不顶老道两句。好妹妹,我们名门大派的子弟,怎能在这些江湖油子、旁门左道的面前失了面子?你说是吗?”
  丁香气得把莲足一跺,躲在另一棵树下生气去了。
  一时沉默无言,各自运功调息。
  傍晚,林里一片灰暗,愈增加了人的恐怖心理。
  丁浩与子女商量对策,决定由丁氏父女出林窥探,瞧瞧劫镖现场可留下痕迹,丁氏兄弟和吴霜玉仍在原地等候。待探查完毕再会合,然后丁申与吴霜玉上华山搬兵,丁氏父女干脆带丁辰到南京养伤。
  计议停当,丁氏父女立即出发。
  不消半个时辰,了氏父女就掠到了林边。
  使他们惊奇的是,荒地上火光闪烁,人声嘈杂。
  丁浩低声道:“贼人烧了镖车,不知在干什么?”
  丁香也轻声道:“掠到树上瞧瞧。”
  二人跃到树上,荒原上情形已看得真切。
  这一看,两人不禁目瞪口呆。
  那些燃烧的火并不是镖车,而是堆堆篝火。那一辆辆镖车却安然存在,辕马已卸,正食马料。
  篝火边围坐的人,原来正在做饭。
  那都是些什么人?
  分明是镖局的伙计,因为从他们的穿着上证明,这些人正是杭州镖局的镖伙。
  噫!大概是敌人伪装。
  父女两人大气也不敢出,屏息紧紧盯住每个人的面孔。他们也不熟悉杭州分局的镖伙,只熟悉总镖师和镖师,底下人却是陌生。
  终于,老镖头看出点门道了,他认识那个叫张保的趟子手。
  那不是张保吗?他正从火堆那儿向镖车走来。
  “香儿,是镖伙,为父认出趟子手张保了!”丁老镖头的声音都抖了。
  “是么?那就赶快下去!”丁香喜极。
  “慢,这些镖伙恐是受贼人胁迫,替贼人赶车的,不可轻举妄动。”老镖头毕竟闯荡江湖一生,经验丰富。
  父女俩静待在树上,侧耳细听。
  那张保走到一辆镖车前,和守卫的人交谈,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王二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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