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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玄功邪佛-第43部分

小说: 玄功邪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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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吃惊不小,她惊诧地望着欧阳之乎道:“他……他会让我们就这么全身走脱么?” 
  她指的自然是一脸悲愤的恨松。 
  欧阳之乎缓缓地点了点,道:“他会的。因为他现在心中已满是愤怒,在这种情形下,他的武功最多只能发挥出七成,如此一来,他又如何能替他的兄弟报仇?” 
  恨松听到这儿,身子不由一震。 
  欧阳之乎跃上了马车。 
  柳儿、红儿虽然对欧阳之乎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们仍是齐齐上了马车。 
  这次,是红儿驾车,她轻喝一声:“驾!”手中长鞭虚击长空,“啪”的一声响过之后,马车已轰轰而驰。 
  欧阳之乎一脸平静地立于车上,其实,他心中也是极为惴惴不安,他不知道恨松会不会向自己出手。 
  当然,欧阳之乎并不是畏惧恨松的武功,方才他已与苦竹、刺梅交过手,大抵也知道恨松的武功,不至于高明太多。 
  他是在担心恨松真的会忍住性子,不向自己进攻。那么,恨松便会成为欧阳之乎的一个隐患,一个后患。这,岂不比明着与他相搏一场更让欧阳之乎担忧? 
  但欧阳之乎又不愿主动向恨松出手,他伤了苦竹、刺梅之后,已是大为不忍,心中有了悔意,又怎会抢先向恨松出手? 
  马车行驶得并不快,车轴吱吱咕咕直响,马车的车轮在地上压出一道浅痕。 
  恨松静静地站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欧阳之乎这辆马车。他的身子一动不动,但他的眼神、脸色,却已不知变了多少次。 
  欧阳之乎已感到好几次,恨松几乎要抢身而出了,却终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性子。 
  恨松枯瘦的嘴唇,已充满了血,双手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一阵接一阵地暴响。 
  他的手心中,已握出一把汗来了。 
  马车的车首从恨松身侧驰过。 
  恨松仍没有动。 
  终于,连马车的车尾也从恨松的身边驶过去了。恨松的眼中倏地暴射出一缕精光! 
  欧阳之乎的心一紧,手已不知不觉地握在刀柄之上! 
  恨松眼中的精光开始慢慢地消退,最后全部消失在他那充满恨意的双目中。 
  欧阳之乎发觉恨松的武功一定远在苦竹、刺梅之上。 
  至少,他的定力,便是苦竹、刺梅二人所远不能及。 
  欧阳之乎有些后悔,不该以语告之恨松,与其在以后的日子里时时地提防着恨松,倒不如现在便做个了结。 
  只是,这样一来,也许便会耽阁了找丰甲星之事。 
  他们只知“问天教”是自淮南府向西而行,至于在何处,却是不得而知了。 
  马车不疾不徐而驶。苦竹、恨松、刺梅三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不见了。 
  柳儿忽然道:“从淮南向西而行,怎会是江南?” 
  欧阳之乎漫不经心地道:“也许长江以南,便称为江南了吧,各种说法总是难以一统的……” 
  倏地,他失声叫了起来:“从淮南向西而行,怎会是江南?” 
  柳儿听他竟将她的话重述了一遍,不由有些好笑,道:“各种说法总是难以一统的么……” 
  欧阳之乎道:“不,这其中一定有诈!我突然想起,‘寒天三友’怎么会那么快便在路上候着我们?而且他们竟也知道我们与丰傲雪冲突之事!” 
  红儿道:“也许‘寒天三友’便在淮南府不远处,所以可以很快知道此事。” 
  欧阳之乎道:“就算红儿问得不错,但为何‘寒天三友’便知道我们一定会向西而行?若是问天教在西边,而我们又与问天教教主女儿有误会,那么按常理,我们应该是避开向西这条路而行才对。” 
  红儿思忖着道:“欧阳大哥的意思是说从我们一进店起,便已进了一个设好的圈套中?” 
  欧阳之乎点了点头,道:“不错。‘寒天三友’一见我们,便猜出我们是在酒楼中与他们徒儿冲突之人,这本身就有些不寻常,何况,以‘寒天三友’这样的成名已久的人物,又怎会为了徒儿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三人齐齐出动,欲对我们赶尽杀绝?” 
  说到这儿,欧阳之乎顿了顿,接着道:“他们故意说成是为徒儿之事出头,如此一来,我定会有所松懈,这便是他们可乘之隙。事实上,他们所料的不错,我在与苦竹、刺梅出手时,总是有所顾虑,不愿为一点小事而作如此凶险之生死搏杀。这种想法,几次险些让我吃了大亏!” 
  “尤其是与刺梅对阵时,两人同在遮天漫地的黄尘中,刺梅突然以他衣衫上的梅形饰物作暗器,向我突袭而出,若非我应付及时,恐怕已命丧黄泉了,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一怒之下,废了刺梅的武功。” 
  红儿道:“欧阳大哥,那么我们是继续向西而行呢,还是折回头去?” 
  欧阳之乎思忖了半晌,方道:“继续向前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在前边备下了什么。” 
  红儿再一扬马鞭,虚击长空,“啪”的一声响,马车跑得更快了。 
  欧阳之乎与柳儿坐在马车一边,警惕地看着路两侧的芦苇。 
  行驶了三四里路,竟是毫无动静。 
  芦苇变密了,又变疏了,又变密了…… 
  柳儿按捺不住性子,道:“恐怕‘寒天三友’一败之后,已把他们的胆吓破,早已闻风而逃 了。” 
  欧阳之乎似乎未听见她的话,沉默着。 
  柳儿不高兴了,嘟起了嘴。 
  便在此时,一阵“卟卟”之声响起! 
  三人大惊,不由将手按在自己的兵器上。 
  然后,他们便看到成千上万只苇喳子飞起,几乎已将整个天空遮住了。 
  柳儿不由笑骂道:“这些该死的鸟儿,倒把我吓了一跳。” 
  欧阳之乎的眉头已皱了起来,越皱越紧,拧成一个“川”字。 
  △△△ △△△ △△△ 
  遮天蔽日的苇喳子使欧阳之乎三人感到天空都变成了灰暗色,视物也模糊了。 
  苇喳子在盘旋、升空、掠下…… 
  突然,有上百只苇喳子迅疾无比地向欧阳之乎三人这边飞掠而来,其速如电! 
  柳儿见这些苇喳子的速度如此之快,不由有些吃惊,奇道:“这些鸟儿怎么如此快捷?” 
  倏地,欧阳之乎大喝道:“小心!这是暗器!” 
  柳儿、红儿大吃一惊! 
  欧阳之乎话音刚落,那些“苇喳子”已呼啸而至! 
  三人大惊之余,急忙抽出兵刃,挥将起来,将全身团团护住! 
  再看他们,已不见了身影,只有三团光影在飘飞急旋! 
  一阵刺耳的“叮当”之声响过之后,上百枚暗器全都被三人格飞开来,撒了一地! 
  柳儿一看,那些暗器竟铸成一只鸟展双翼之状,无怪乎它们与苇喳子一起飞扬时,自己一时分辨不出,还道也是苇喳子! 
  正当欧阳之乎三人惊魂未定时,突有一声尖锐的唿哨声响起! 
  唿哨声响过之后,那成千上万只本已飞散开来的苇喳子突然又齐齐鸣叫一声,向欧阳之乎这边飞扑过来! 
  欧阳之乎与柳儿、红儿不由暗暗心惊。 
  柳儿没想到那种比麻雀还小的苇喳子,平时那般的弱不禁风,现在合在一起,向这边汹涌而来,声势竟如此骇人! 
  但闻无数只鸟儿一齐低声鸣叫着,声音汇作一处,竟让人有一种难言的压抑之感,似乎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苇喳子越飞越近,到后来,柳儿已看不到一丝天空了,整个世界全都成了一片麻麻点点的灰暗世界! 
  这样的场面,着实诡秘恐怖! 
  又是一声尖锐的唿哨声响起! 
  团聚盘旋在马车上空的苇喳子便在这一声唿哨之后,劈头盖脑向三人俯冲而下! 
  欧阳之乎嘶声道:“向我靠拢!小心暗器!” 
  柳儿第一次听到欧阳之乎的话语中有了惊骇之意,不由心中大为不安。 
  但已不容红儿、柳儿向欧阳之乎靠拢,那些小小的苇喳子已疾掠而至,奋不顾身地向三人袭来! 
  三团寒光闪过,已有数十只苇喳子死于非命,灰色的羽毛飞扬开来! 
  但更多的苇喳子又已飞至! 
  寒光再起! 
  一片轻微的“吱咯”之声响起,那是利刃削入苇喳子小小的身躯时发出的声音。 
  无数的鸟头,鸟翅,鸟的羽毛飞扬开来,整个空间已弥漫着一片甜甜的血腥之气! 
  待一轮冲击完毕,三人有些惊慌的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身上看到斑斑血迹和碎碎的粉红色的肉末,欧阳之乎的头上还有几片浅灰色的羽毛。他的双尖刃刀的开叉处竟卡着一只犹自挣扎不止的小苇喳子! 
  地上,已是铺上薄薄一层肉泥!有十几只尚未死去的苇喳子在地上扑腾,哀号着。 
  红儿忽然“哇”地一声,呕吐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已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尽管她知道这些只是一些鸟儿而已。 
  欧阳之乎一惊,正要出言相问,又有一阵鸟翼拍打之声响起! 
  红儿本已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得可怕了。 
  这一次的苇喳子更多,来势更急,更猛! 
  三团刀剑之光再次扬起。 
  这次,却已有“叮当”之声响起! 
  显然,在这些铺天盖天的苇喳子中,夹有一些自芦苇塘中射出的暗器! 
  两匹马在前面惊恐万状,长嘶不已,不停在咆哮着。终于,一声哀鸣,左边那匹马已轰然倒下! 
  马车一侧,几乎翻倾! 
  另一匹马奋力一挣,竟让它挣脱缰绳! 
  便在它要奋蹄而逃时,已有数枚鸟形暗器扎入它的头部、颈部,它来不及长嘶一声,便已倒下了。 
  苇喳子越来越多,越来越疾! 
  柳儿已感到满目全是苇喳子,灰色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不断地闪动! 
  她已状如疯狂,只知不停地挥剑,挥剑。把全身功力全贯于右臂,将一把软剑舞得如狂风一般呼啸鼓荡! 
  她已不知自己究竟斩杀了多少只苇喳子,挡开了多少枚鸟形暗器! 
  她只知一味地抡剑,即使是手臂已极为酸痛,她也不敢停下,因为在如此灰暗的光线中,她根本无法去分辨哪只是苇喳子,哪一只是鸟形暗器。 
  而苇喳子的低声鸣叫,又让她无法分辨清楚暗器袭来的声音,她只能将每一件向她飞来的东西全都以剑挡开! 
  如此一来,她已越来越难以支撑了,真气已很难提起,她的动作已有些僵硬,甚至还有点迟缓了。 
  倏地,左臂一阵刺痛! 
  柳儿一惊,知道定是已被鸟形暗器扎中! 
  她暗暗一运真力,贯于左臂,不由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发觉暗器上并未淬有剧毒。 
  左臂疼痛钻心,似乎有一把钝刀在拉锯般割着她的肉,刮着她的骨。 
  她已痛得额头上尽是冷汗! 
  但她一声也不吭!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痛哼一声,必然会使欧阳之乎与红儿分心,而如今的形势,又岂容他们二人分心? 
  甚至,柳儿连去察看伤势的时间也没有! 
  他们三人各自身侧全是没完没了的苇喳子,三人谁也不能看见别人,他们便如此独自奋战着。 
  但这漫天飞舞的苇喳子何时才会被全部斩杀?欧阳之乎他们又能支撑多久? 
  倏地,一声惊恐与惨痛的叫声响起,竟是红儿发出的。 
  柳儿与欧阳之乎不由魂飞魄散,因为他们知道在三人中,红儿的武功是最弱的。 
  在如今的情形下,只要伤势一重,无法持剑自卫,就是必死无疑。 
  果然,围着红儿的那群苇喳子开始飞低了,显然,红儿已倒下了。 
  欧阳之乎虽然看不到红儿那边的情形,但他已从红儿的惨叫声中感到事情的不妙,因为他知道若只是小伤,红儿定会支撑着不出声的。 
  惊怒之下,他大喝一声!长刀挥舞如狂风暴雨,刀刃迸射如虹! 
  无数的血肉飞扬开来,数十枚鸟形暗器被格开! 
  但这只能让欧阳之乎移动两步!很快,他又身陷苇喳子的包围之中,鸟形暗器又向她急袭而至。 
  欧阳之乎目欲崩裂,狂呼不已!他已将全身的功力全发挥出来,仍是只能慢慢地向红儿这个方向移动!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痛,在滴血! 
  忽然,他的嘴唇感到一阵咸味,才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将嘴唇咬了个洞穿! 
  他愤怒的火焰已将双目烧得赤红! 
  但让他更为狂怒的是,他到现在为止,竟是连对手的人影也未见到一个! 
  对手无疑便是隐在苇塘之中,但苇塘如此茂密无比,他又如何去寻找? 
  看来,不但红儿已凶多吉少,恐怕连欧阳之乎与柳儿也是极难幸免遇难了。 
  欧阳之乎开始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向西继续前进——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悔意! 
  柳儿听了红儿的一声惨叫后,心便一片冰凉了,她知道红儿几乎已无生还的可能了。 
  而她自己呢?不也是笈笈可危么? 
  若是便这样死去,她着实不甘心! 
  可又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状态呢?他们三人几乎是三个靶子,只能被动地挨打。 
  她的心中骂道:“这该死的鸟儿!” 
  便在此时,又有一声极为尖锐的鸟叫声响起,其声颇为怪异,竟可穿过这遮天蔽日的苇喳子的低鸣声,清晰地传入欧阳之乎耳中。 
  欧阳之乎一听,不由心中一动。 
  柳儿一闻此声,却已失色!她暗道:“不知又有什么怪鸟来了,这真是一帮鸟人,只知躲在暗处,借些鸟儿来装神弄鬼。” 
  哪知此鸟一鸣之后,那成千上万的苇喳子竟全都惊慌失措,开始四散而飞! 
  唿哨声又起! 
  苇喳子在呼啸声后,又开始聚拢了些。 
  这时,一声奇异之极的鸟鸣声又响起,一只比鹰略小的鸟儿如利箭般向这边射来! 
  苇喳子“轰”的一声,开始四散飞逃! 
  唿哨声再起! 
  但这一次,任凭唿哨声吹得山响,那些苇喳子却再也不回头了,向四面八方飞去,一路惊惶失措地叫着! 
  怪鸟飞过之处,苇喳子纷纷坠地! 
  很快,本是铺天盖地的灰色苇喳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些散落的羽毛犹自在空中飘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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