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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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熟悉,堡垒防护网也建造得比较完善。相反,东岸地区负责后方镇守的塞尔大将兹波林,正规战是一把好手,可游击战就没什么经验了。兹波林是骑将出身,崇尚进攻,讨厌防守。虽然按照习博卡二世的命令,他也在执行堡垒封锁政策,但据我们的情报,兹波林对于这种龟缩的堡垒战法持不同意见。这种态度,导致东岸的堡垒封锁网,远没有西岸严密完整,漏隙不少,我军调度空间较大。” “其次,自进攻黑岩城得手之后,兹波林对猛虎军团都产生了轻视情绪,更不用说非正规的武装民众。此人曾公开扬言,民间义军不过是一群数量庞大的羊,真正的狼,不会在乎它面对的是一只羊还是一群羊。” “***,”阿施塔也有些忍不住骂出声来:“战场上刺刀见红,看他妈谁才是孬种!” “呵呵,别上火!”巴维尔笑着说道:“来,喝口酒,消消气。” “兹波林确实有骄傲的资本,黑岩城之役也打得确实漂亮。不过他轻视我们,这对我们并非坏事。骄兵必败,骄傲的人容易高估自己、低估敌手,这样我们就越容易找到战机。关键的一点在于,从他那羊群观点可以推断,兹波林不会太在意我方的人数优势,而这正是我们乐于见到的。” “再次,从民心向背上看,也应该先抓兹波林开刀。杜安比较狡猾,开始转变政策,用怀柔配合高压,做出一些假仁假义的姿态,比如召集西岸地区的乡绅开会共同商讨沦陷区税率标准,建立军纪纠察队,禁止屠杀、抢劫和**,在村屯集镇搞什么联防共保等。当然,杜安有一个根本性的矛盾无法解决,联军一日攻不下巨木堡,他就负有在沦陷区征粮催款的任务。小恩小惠和些许让步,根本无法与教皇陛下的声讨,以及我们免租税十年的公告叫板。更何况詹鲁人已经与西岸民众结下了血海深仇,那可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杜安这道迷魂汤,怕是也灌醉不了几个人。” “兹波林就不同了,他在黑岩城无耻屠城以及在东岸地区恣意妄为,令兵民矛盾非常尖锐,而且直到现在,他仍没有任何改变,还在继续执行这种野蛮残忍的政策。这导致了东岸地区至今仍然是冲突不断,义民蜂起。可以说,东岸地区的民心更为可用。另外,我们早一日解决掉兹波林和他手下的虾兵蟹将,也能令东岸地区的民众早一日脱离地狱苦海。” “最后,也是重要的一点,丹西领主已经公开下达了对兹波林及其部下的格杀令。席尔瓦独裁官也明确指示,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领主的这道命令,以下番号的塞尔部队,均不得接受其投降,凡生俘者,一律钉死在耻辱柱上示众,以儆效尤!” 巴维尔将一份名单递给阿施塔:“消灭兹波林,可以为万斯将军和无数军民复仇,抚慰英雄们的在天之灵。消灭兹波林,可以打掉联军目前的嚣张气焰,重新振奋中央郡战场的军心士气。消灭兹波林,也可以树立我自由军团的威信,令尚在犹豫、尚怀恐惧的民众起来抗争!于理、于情,我们都必须完成这项具有军事和政治双重意义的历史使命!” “这个活,我接下来了!”接过名单后,阿施塔两眼放光,仇恨、兴奋加上酒精的刺激,令他满身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该怎么做,您放个话,刀山火海,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战略上必须藐视敌人,战术上则必须重视敌人。”巴维尔冷声道:“兹波林虽然狂傲自大,但毕竟是一头真正的狼,战争经验极其丰富,而且为人极其卑鄙无耻。他的手下,虽然声名狼藉,但也都是多年征战的老兵。” “据说此人带兵的逻辑是,任手下屠杀掳掠,平时见血多了,上了战场也像疯子一样不容易怕死。这样的部队,历史上倒也不乏其例--军纪不好,战斗力却不弱。因为如若战败,即便能成功逃出战场,也无法避免民众对残兵散勇的复仇性追剿,故而他们必须红着眼杀出一条血路。” “对付这样一群恶狼,而且又是我军从游击骚扰转向正规战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我们绝不能大意,必须做好周全的准备,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首先,我们要继续忍气吞声一段时间,加紧分发武器,联络各方豪杰,吸纳草莽英雄,壮大自己的力量。待到决战之时,我们必须保证,我方在兵力上占有数倍于敌的绝对优势。” “其次,在继续骚扰疲惫敌军的基础上,我们要加强对骨干力量和决战主力部队的正规化训练。毕竟,大家以前都不是正规军出身,打的也都是袭扰战,很少有人见过数万数十万人大会战的场面。待到决战之时,如若真出现兹波林所嘲笑的羊群现象,被敌人吓坏了,呼啦一下来个大面积临阵脱逃,那可就糟了。”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阿施塔点头道。 躲在暗处使绊子、射冷箭,几十人、百把人的械斗,跟正面大规模对战完全是两码事。战争达到一定规模后,数量优势的作用不断削弱,相反,团体的组织性、纪律性、兵种配合程度以及统帅指挥的作用愈加突出。 阿施塔在猛虎军团就职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哦,对了,这里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巴维尔说道:“尽管巨木堡的局势也非常吃紧,独裁官大人仍然非常重视我军的本次大战。他特地拨出一万骑兵,将由著名骑将--别亚将军率领参战,以保证全歼兹波林主力,不让一个塞尔畜牲漏网。” “跛子别亚?”阿施塔眼睛一亮,忍不住笑着插嘴问道:“奈丝丽妹妹舍得放他到我们这来吗?” 随着战功的累积,别亚名声日隆,虽然此时尚不及兹波林、伊萨等成名骑将,但也开始为许多人耳熟能详。 而且,一万正规骑兵的加入,也大大加强了自由军团的攻击力。 “就是因为舍不得,奈丝丽也随夫出征,与我们并肩抗敌。”巴维尔也笑着眨了一下独眼:“不过你注意,此事一定保密,再勿为任何人知晓。别亚将军的部队,可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底牌之一呀!” “嗯,这个您放心。”阿施塔点头应允。 “最后,我们必须选好预设战场,投下一块兹波林无法拒绝的肉饵,静候敌军上钩。兹波林及其手下是一群真正的恶狼,血腥残忍,而又诡异狡猾。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所设的肉饵,不仅要足够大,还必须绝对逼真,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同样,什么时间、什么战场动手,也非常关键。”巴维尔一口饮尽杯中酒:“我叫你带的东岸地形详图,你带来了吗?” “嗯,”阿施塔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小包:“您要的东西,我早就备好了。”
第四章
第十七集 第四章 “阿施塔老弟,多谢你提供的地图和情报。你所建议的这几处战场都不错,我回去再跟独裁官大人汇报一下,待最终选定后再通知你。” 桌面上那张用精致的羊皮纸制成,上面好几处地方画有红色小圆圈的地形详图,被巴维尔卷起来,放入怀中。 “哪里,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应负之责。”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来那些虚文客套?”巴维尔拍拍老部下的肩膀:“这些日子,你除了继续招兵买马、加强训练外,还要盯紧点兹波林那边的动向。精确到中队编制的驻扎、调动、换防以及巡逻路线,都必须打探清楚。” “嗯。”阿施塔点头。 “另外,有句老话说的好,是龙得盘着、虎得卧着。备战的这段时期,东岸地区先行暂停千人以上规模袭扰战,让塞尔禽兽再逍遥风光一些日子。待到时机成熟时,咱们再跟兹波林算总帐,他所欠下的血债,一定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来!”巴维尔端起酒杯:“来,临行之前干了这杯,预祝老弟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干杯!” 议完军务,饮罢美酒,当阿施塔和巴维尔撩起船帘走出来时,天已经放晴了。 尘埃去尽,万物纯洁。经过风雨的冲刷,天空一片湛蓝,银缎般的累斯顿河在夕阳下闪着熠熠的光亮…… “真是无法想像啊!刚才还是疾风暴雨,现在已是艳阳高照。”望着眼前的美景,阿施塔不由得有些痴了。 “是啊!暴戾从来不可能持久,”所谓触景生情,出舱相送的巴维尔同样也感慨不已:“看似庞大的侵略者其实就像这场夏季暴雨,猛烈但短暂,只要能咬牙挺过去,终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 丹西倏地一个急煞,跃动的身影陡然定住。 四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阳光是活力的来源,夕阳下的草原生机勃然。 丹西伫足于断肠山脚的一块中心凹陷,四壁高张,状如钟鼎的岩石上。他双脚踏于“鼎沿”之上,任凭热风拂面,静静而立,恍若一尊石像。 动静对比,充满风暴来临前的张力。 “有劳阁下跟随我数日,如此苦苦思恋、暗中追求,何不现身一会呢?”终于,丹西嘴角一挑,冷笑出声。 无人回应,丹西像对着空气说话。 “既然你像新娘子一样害羞,就让我把你的盖头掀起来吧!”说话间,丹西已经扭身朝斜后方飞去! 使惯了乌龙棍的丹西,觉得还是棍棒更趁手,故而选了蛮兵常用的狼牙棒当随身武器。美中不足的是,这蛮子的狼牙棒看上去个头不小,重量却比乌龙棍轻了许多,令丹西颇觉遗憾。 虽然狼牙棒威力远不如乌龙棍,但丹西这一计力劈有雷霆万钧之势,任谁也不敢托大至不加抵御。 炸雷轰响,草叶翻卷,腾起一片白色的粉雾,难闻的腥味扑鼻而来。 一个褐衫青面的老者扑出,狼狈地举剑相迎,却是差点让丹西送命,令其受伤达数月之久的远东老乡--毒龙子。 这一力劈,本是丹西以伊森为假想敌使出的毒辣杀招,势道纯猛,且蕴涵着极厉害的后招。对付伊森,丹西可从来不敢稍有懈怠。 毒龙子接起来招来自然极其吃力,平常那张看起来很酷的青色面皮涨成了一块紫猪肝,嘴巴一张一合地喘着粗气。 “原来是毒龙子老乡啊!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丹西错愕地止住狼牙棒的攻势,端视眼前的对手,话语里似乎带些失望。 他本来以为身后跟踪者是那个鬼魅般的伊森,刚才还在为自己武功精进,能够预先觉察到伊森的追踪而高兴。 如今伊森没有出现,却把个跟踪自己的老仇家毒龙子引出来了。 当然,这也不是一件坏事。相对于伊森,丹西当然更乐意与毒龙子对阵,况且自己内功痊愈,此时也是报当日的一箭之仇的好机会。 “丹……” 毒龙子刚欲说话,丹西手里的狼牙棒又已经挥动。 动起手来,丹西可不会讲什么礼仪客套,危机重重的逃亡之旅上,他必须抓紧时间踢开一切绊脚的石头。 丹西倏地左脚踏前,一棒朝毒龙子迎头砸去。 这一招立显丹西棒法之奇妙。刚才两人过了一招而分开时,相距足有十余米远。丹西只轻踏一步,理应只有一两米远,可他就如变戏法般缩地成寸,转目间狼牙棒已经直抵毒龙子脑门而下。 毒龙子无暇细想,手中长剑挺刺,一招毒蛇吐信,往狼牙棒架去。 丹西展颜一笑,化砸为捣,目标仍直取毒龙子的脑门。 毒龙子剑势落空,不得不跟随变招,手腕轻转,纵剑横拨。 “我说老乡,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哩。看来你也就只能干干卑鄙偷袭的勾当。” 丹西嘴上不断讥讽,手上招式更快。浓郁的杀气将毒龙子全身罩个严实,气机牵引下,全身劲力都集中于棒头一点,挑劈点扫,招招不离毒龙子脑门半寸。 无论毒龙子如何闪避,狼牙棒就如嗅到血腥的鲨鱼一样,锲而不舍地紧噬而来,不见脑浆崩裂、血浪翻滚,誓不罢休。 受伤前的丹西,单打独斗的武功就已经较毒龙子为高。当日之败,实因事发突然,受到五人夹击,手中没有武器,更兼要保护两位幼子的安全所致。 现今丹西内力精进,修为更深一层,又是心无旁骛地一对一,毒龙子立显不支的败象,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虽则两人在实力上存在差距,但远东蛇蝎派的武功也自有其出众之处。其招式奇异诡怪,闪避身法如蛇之游走,高大的毒龙子仿佛变成了一个软骨人,腾挪盘绕,完全超离人体结构的限制,每于险处逢生。 虽然落败已成定局,他仍能苦苦支撑,丹西要想迅速击杀此人却也不易。 “有趣、有趣!”丹西似乎颇觉好玩,带着孩童般的好奇笑容,嘴巴又变成了长舌妇一样喋喋不休:“老乡,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任何胜机,只有力竭身死一途吗?总是跟着别人的步子跳舞,怎么可能险中求胜呢?像个巴儿狗一样听命于人、像只猎犬一样跟在我身后,动起手来又像只看门狗一样只招架不还击,活该你要死在这蛮荒的大草原上!” ***,老子要是能还手,还会不反击吗?毒龙子内心气苦,偏生对方精妙的杀招连发而至,又令他不敢开口还击,以免分心散神,影响武功的发挥。 满招损,谦受益!丹西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又有些急于求胜,猛然捅棒贯击时,胸口处露出了一点轻微的破绽。 毒龙子闯荡江湖多年,眼力颇佳,怎肯放弃这反守为攻、反败为胜的难得机会? 他一招打蛇上棍,整个人如一条盘踞的毒蛇,连人带剑朝着丹西中宫叼扑而来! 丹西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陡然换招,刚硬的狼牙棒如柳条般柔韧,刚刚还是汹汹而来、势大力沉的捣击,立成轴轳般的缠转拨挑。 毒龙子心叫不妙的时候,手中的剑已经被绞飞半空,狼牙棒的棒头毫厘不差地点在他的脑门上。 “知道你为什么败的这么快吗?”丹西咧嘴一笑:“敌人的话,你也能当真?” 就在丹西欲一棒结果毒龙子性命的时候,他的手定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毒龙子身后的空旷处。 一袭黑袍的伊森正缓缓走来。 真正的风暴这才来临! 丹西暗叹一口气。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身后,没准又跟着鹞鹰,而鹞鹰的背后,也许一个猎手已经引弓搭箭。 人类社会虽然隐晦和复杂得多,究根溯源,也同样遵循着自然界的食物链法则。不是吃人就是被吃,力量和智慧则是保证自己冲上食物链顶端,至少是生存下去的本钱。 “想不到毒龙子这条可爱的毒蛇,竟然是伊森先生豢养的宠物呢!” 丹西此刻的嘲讽远没有刚才那么酷,反而略带些尴尬。 在伊森这样的魔头面前,丹西的实力远未达到谈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