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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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易如反掌…… 民族迁徙总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蒂奇斯人的这趟南迁亦不例外。 蒂奇斯人离开栖息了数世纪的迷雾森林,全族男女老幼携手南下,本以为能在猛虎骑兵的帮助下扫灭沃萨胡狼,抢掠无数财货。谁料想,却坠入了伊森老妖的圈套,被草原联军围追堵截,几无藏身之地,若不是丹西亲自介入,带他们逃离苦海,等待蒂奇斯人的就将是灭族的厄运。 在这次南迁中,本族首领摩卢丧身于古拉尔河畔,一路小仗大战,前前后后失去了数千战士的生命。不过,人员的伤亡倒不算太多,财货的损失却极其巨大。 蒂奇斯人在渥锡河畔扔弃了大部分辎重,于黄羊滩阻击战中又丢失了全部牲畜和几乎所有剩余财货。渡河之后,蒂奇斯人除了身上的兽皮和胯下的马匹外,身边再无他物。抵达北风堡基地时,疲累劳顿自不必提,近二十万人的整个民族,都称得上是一无所有,赤贫如洗。 不过,他们已经算相当走运的了。全族骨干力量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族众基本上保留了下来。只要人活下来,一切就都可以重头开始…… 这个草原上的唯一盟友,猛虎军团不会加以亏待。 北风堡基地处,虽然城堡建设正赶在冰冻来临前加紧施工,但为了迎接丹西的归来和蒂奇斯族众的南迁,安多里尔早已提前做好布置,完成了各方面的准备工作。 被俘虏的蒂奇斯裔苦役被剔选出来,只要他们愿意皈依基督教,向摩瓦族长宣誓效忠,就能够恢复自由之身,充实到南迁族众里去。 数万顶帐篷、堆积如山的毡毯和衣物被分发下去,以帮助蒂奇斯人度越寒冬。 每户人家都可以分得十头牲畜。猛虎自治领从闪特请来经验丰富的牧民,热心地向他们传授围栏畜牧技术和相关的先进饲养、挤奶、育种等牧业生产方法。 想要吃得更饱更好,并进一步发家致富,除了向外抢掠和狩捕猎物这两种传统的办法之外,猛虎自治领还给蒂奇斯人提供足够的劳动就业机会。 北风堡的建设,需要大量的工人和草原苦役的看守人员。 为建城而在大草原开设的采石场、伐木场、锻造场、烧砖场等,都需要工人。 厄尔布决定把他的医学实验室建造在北风堡,对周围的药用动植物分布做了详细勘探。采集业原本就是蒂奇斯人除狩猎外的一项主要副业,故而采集草药原料出售也是一项有利可图的工作。 一些敢于冒险的商人开始到北风堡周围开设商铺、作坊,寻觅发财机会。洗染场、小酒馆、炼焦油场、鞣皮制靴场等开始建立,需要学徒、帮工、店员等人员。 猛虎军团有军队在此驻扎,需要钉马掌、饲养战马、锻造武器、修理皮靴等为大批驻军服务的人员。 除此之外,还有参军入伍、经商、到大荒原参与淘金等诸多生存选项,供南迁的蒂奇斯人参酌…… 经济上的互惠互利是同盟的基础,但非全部。为增进宗主国与藩属国的友好关系,加强对蒂奇斯的控制,丹西、安多里尔和贝叶等人确实是挖空心思,想尽办法。 在军事上,猛虎自治领正式组建北风军团,首任军团长由坎塔担任,总编制十万人。第一批兵将自猛虎军团中划拨,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共三万人,余下的空额待今后几年陆续补满。 北风军团的任务,除了驻守北风堡基地外,还必须协助蒂奇斯人进行草原争霸战争。今后的军事行动,都将由两方人马联合进行,两军统一指挥,各展其长,按出兵人数的比例瓜分战利品。 通婚是民族融合的最佳黏合剂,猛虎自治领也非常提倡、鼓励和奖赏这种行为。猛虎自治领发布公告,凡本领子民与蒂奇斯人结合,政府将赠送两枚金币作为贺礼。 青少年是民族未来的希望所在,对蒂奇斯青少年的教育,猛虎自治领也是不遗余力地加以资助。包括摩瓦族长在内的所有蒂奇斯贵族子弟,都将前往巨木堡接受免费教育,直到十六岁方才能回草原来。 闪特和中央郡调来了大批教士,协助草原主教马塞拉斯,传播教义,安抚心灵,并承担去除蒙昧,教育平民子弟的任务。 文化看似作用不大,实则润物细无声,起着潜移默化,增强认同感、归属感和荣誉感的重大作用。 在摩卢的去除陋习,启用商都文字记录本族历史等进步措施的基础上,丹西等人更把猛虎自治领的刑律、发令、条例等做适度修改后向蒂奇斯全族公布执行。 中央走廊的礼仪、诗歌等文艺作品被介绍给蒂奇斯人,而蒂奇斯的皮制服饰文化、森林音乐、狩猎舞蹈等也像一股草原清风,开始吹向内地,为猛虎自治领的新文化融合运动做出了贡献。 宗教是控制思想的最重要利器,它虽然无形无状,却能在不知不觉间轻易地刺穿人心。对此,猛虎自治领自然是慷慨解囊。 自治领三大主教,闪特牧区主教格拉多、中央郡牧区主教米勒、草原牧区主教马塞拉斯,齐聚北风堡基地,一起为蒂奇斯族,也是汉诺大草原上的第一座大教堂──草原大教堂奠基仪式祝福。 这座大教堂由自治领政府捐赠,以感谢上帝的眷顾,纪念蒂奇斯族众平安南迁至富饶安宁的南部草原地区。今后,草原大教堂不仅是蒂奇斯人的宗教圣地,也将成为该族的政治、文化和教育中心。 为了加强归化不久的蒂奇斯人对神的敬畏,仪式办得十分隆重。 三大主教一起为大理石奠基碑揭幕,随后就是盛大的祝福游行。 三位主教托着圣体钵匣领行,由各地赶来的教士、见习教士,身穿白色法袍,托着枝形蜡烛,吟唱着圣歌,跟随他们缓缓前进。 紧跟着神职人员的,是来自中央郡、闪特和蒂奇斯的孩童和少男少女们。他们手牵着手,边走边用奶腔附和着圣歌吟唱。 再之后,是老人和妇女等容易心怀虔诚的信徒,他们捧着燃焚着圣药的香炉。 最后是蒂奇斯男子和赶来祝贺的闪特牧民、中央郡自由民以及猛虎军团的士兵代表等。 三大主教高擎圣体钵匣,祝福教堂工地,祝福修建工人,祝福丹西捐赠的财产,祝福砖瓦,祝福木料,祝福周围的水草,祝福东西南北各方…… 老是隐藏在乌云中的太阳,今天竟然也非常配合,它微微探出头来,将天边耀映出万道镶着紫边的红霞…… 视觉、听觉、嗅觉,浓烈的宗教气息从各个方面浸润着参与仪式者们的头脑和心田…… 在这庄严的气氛感染下,很多信徒都止不住流下热泪。宗教信念徜徉于心间,遐思展翅凌于半空,他们仿佛超脱了尘世虐害,整个身心都安详地置于上帝羽翼地护佑之下…… 即便是信仰不够坚定的蒂奇斯男子,看到此情此景,很多人也不免受到感动,灵魂似乎受到一次洗礼…… 很奇怪的是,丹西和美芙洛娃没有出现在这支浩大的队伍里边,夫妻俩都不知所踪。 这一方面,丹西是在有意回避,让几位主教尽情表演,不欲让自己世俗权力的身份冲淡了仪式的宗教感化气氛。 另一方面,夫妻俩的心里,也有太多的话需要悄悄倾诉……
第二十三集
第一章
第二十三集 第一章 房外是冷冽的寒风、热火朝天的工地和庄严肃穆的宗教仪式,房内却是红烛闪亮,炉香缭绕,一阵一阵断续的呢喃…… 丹虎丹豹已经被安多里尔和贝叶两位无证上岗的不合格帝师领走,密尔顿和瓦莱娜兴高采烈地去参加草原大教堂的奠基祝福典礼,这间厢房成了军营里一处不受打扰的清幽之地,成了真正的两人世界…… 丹西摘去了威严的假面具,美芙洛娃扔弃了华贵的仪度和矜持的罩衣,亲暱地依偎在一起…… 如果我们把目光从他们头顶上的冠冕、周身外的光环挪开,如果我们无视这对夫妻的身份,眼前这幅房中图景,与狩猎归来的猎人夫妇、种田还家的农人夫妇、将羊群拴进围圈后推门而入的牧人夫妇,并无二致…… 离别经年后的团圆重聚,年轻的夫妻此刻方才有到家的感觉,方才深切体会到家的温暖、家的可贵…… 是的,无论风浪多大,航程多远,家,都是安全的避风港。无论霜雪多寒,跋涉多久,家,都是最终的目的地。不管走出家门之后,你是位高权重,还是地位卑微,是一呼百应,还是籍籍无名,是腰缠万贯,还是一文不名,在家里,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还原为一个亘古不变的身份──丈夫或者妻子。他们也只拥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彼此…… 家,不只是一个有形的实体,更是隐藏于心底的深深眷念,是一种牵引出万千思绪,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把几颗心紧紧连结在一起的无形无状之物…… 是的,亲人在哪里团聚,哪里就是家,不管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一间破旧漏风的茅屋,都不过是家的载体,而非家本身。 美芙洛娃待在优渥而安全的巨木堡住所,可由于丈夫的远征,面对的只是一个残缺的家,在“家”却体味不到家的感觉…… 丹西戎马倥偬,从泛动着温润海浪的两盟半岛一直杀到严寒荒芜的草原腹地,可巡视自己的广袤领土,却往往在潜意识里生出莫名而神秘的呼唤。 每当俯首默思,看到苦娃与甜妞两口子搔首弄姿,乐在其中的样子时,他的心就被酸涩与羨慕塞满…… 丹西这一家子,无论出征的丈夫还是留守的妻子,无论战事多么紧张、政务多么繁忙,一有闲暇,两人会将相思凝注笔端,以纸质媒介传递着彼此的惦念。自治领的北疆与南国,首都与边陲之间,填满了缱绻的幽思…… 超过一年时间的分离,夫妇俩无法朝朝暮暮地廝守,而是天各一方,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承受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思念煎熬,情思在积淀、酝酿,变得愈加持久、深沉、厚重、醇香…… 今日劫后重逢,丹西和美芙洛娃心里,都涨满了爱欲的潮水,而且水位时时在昇高,水流刻刻在鼓荡…… 情和欲具有不同的层次和与之相适应的不同表现形式。欲火短暂而猛烈,情爱长久而深沉。 少女爱帅哥,喜欢的是外在表面,与发情期的母兽并无二致。女人重情义,注重的是内涵和心灵,肩负家庭的责任、不渝的忠贞,并传承着文明的火种。 不过,何者为欲,何者为情,无法量化衡量,不存在明晰的界线。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美满的婚姻中,情与欲须臾难离。 情,离不开欲的助燃;欲,也需要情的昇华,方能延续不灭…… 藉着红烛的亮光,男人和女人的眼睛,都在热烈而贪婪地逡巡,吞剥着对方。 眼前的这个曾在心中回味过无数遍,勾画过无数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既不是他(她),又确实是他(她)…… 丹西黑了,眼角和额头有了浅细的皱纹,那是大荒原的烈日和大草原的寒风,在他脸上刻下的烙印。 丹西更结实了,那是疗癒内伤,恢复练功,更兼大运动量的骑马奔杀所造成的结果。 不过,那端正的口鼻,那深邃的黑眸,那热切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令人心醉,令人依恋…… 美芙洛娃还是那么的娇美,那么的端庄秀丽,那么的雍容优雅。 然而,丹西却知道,过去的小百灵正在变成一只华贵美艳的金凤。 娇羞中蕴含着坚毅,柔弱中隐藏着果决。 玉润的肩膀,能负载千斤重任,此刻砰砰乱跳的心房,可以承受万钧打击……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夫妇俩的目光在打量、搜寻、碰撞、交织…… 相视一瞥,经年的分离得到了完全的弥补…… 往日令人肠断的相思之苦,彷彿也变成了一颗值得不断咀嚼的圣果,一卷苦尽甘来、回味无穷的甜蜜回忆,一段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心路历程…… 执手相偎,所有的杂念都被抛之九霄云外…… 得势失势,胜败输赢,功名利禄,尽皆自心中逃逸无踪,悉数从脑海祛除无形。剩下的,只有纯净的喜悦,感受到的,只有怀中温热的躯体…… 权杖玉玺,不如这盈盈一握;金珠皇冠,不如这耳鬓廝磨…… 除了沙漏的静静流泻、烛心的偶尔跳动,屋内只剩下浊重和娇羞的喘息声。 数百个日日夜夜,丹西和美芙洛娃都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讲,可到了嘴边却又俏皮地溜走了,最后只能化作一个令人透不过气来的长吻…… 烈火融化了坚冰,春潮溢出了堤坝,深藏心底的漏*点,终于喷薄而出…… 一群鹰鹫从商船的一间头等舱房的窗户里飞出,向西南方翱翔。 透过这间舱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室内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罗嘉斯随身携带的外交文件全被付之一炬。 猛虎自治领的外交次长和四名死士都换上了普通仆役的衣服,冲出房门。 海面上,海盗舰队已经截住商船,正在强行登上甲板。彭彭的打斗声、带有浓重异乡口音的瓦尔芹海盗的呐喊声、水手和乘客们的号叫声,充斥着整艘商船,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一片混乱。 四名死士呈一个菱形将罗嘉斯护于中心,混在一大群没头苍蝇般乱窜的乘客中间。 海盗们已经控制了甲板,舱门的每个入口都冲进来一群瓦尔芹巨汉,毫无斗志的船客们为了活命,只好乖乖地缴械投降…… 丹西像一头疲惫的公牛,俯在美芙洛娃的双乳之间喘着粗气。 灵与肉的数度交融,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欲望和漏*点终于得到释放,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张伸开来,舒展开来…… 这种漏*点是从身体里最深的底部激发出来的,宛若在地壳中酝酿已久的火山喷发一样势不可挡…… 美妙感觉,就如骑虎携狮,持一柄神兵乌龙棍,在战场上驰突纵横,连杀个几进几出,杀得敌军嗷嗷直叫那样令人亢奋激昂。不,这比亲自上阵廝杀还要畅快淋漓。因为在战场上,丹西是在收割生命,而在家里,他却是在播种生命…… 美芙洛娃全身香汗淋漓,彷彿刚从泳池里爬上岸的美人鱼。她娇羞的脸蛋泛动着潮红,湛蓝的碧眸里噙满幸福的泪水…… 女人的玉指在丹西厚实的背肌上游弋着,抚摸着上面的一道道红色抓痕…… 这些伤痕既是美芙洛娃在疼痛与快乐交织下做出的下意识行为,又可以说她是在蓄意为之。 丈夫出外远征,一别经年,家中只留下美芙洛娃的孑然孤身。她虽然每天强扮欢颜,得体地展示出巨木堡女主人仁慈而自信的仪度、气质,但内心深处的苦楚、潜意识里的躁动,美芙洛娃心中自知。 丹西离去后,美芙洛娃感到主心骨似乎被人抽去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