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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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各种疾病的都有,还有一些特殊用途的药剂,像麻*醉药、睡药、迷药等。”“不愧是药剂大师,好东西还真不少呢!”一个式样古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黑瓶子引起了丹西的兴趣,他随手捡起来仔细端详:“这是什么东西呢?”“哎,千万不要开瓶塞!”厄尔布显然有些急了,甚至顾不得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苦娃,跳将起来,把小黑瓶从丹西手里抢了过去。丹西并不介意,任由厄尔布夺去药瓶,只是有些好奇地问:“哦,那么这个瓶子里装的又是什么宝贝呢?怎么叫先生您这么紧张?”厄尔布不敢正视丹西锐利的双眼,当然此时他也不敢再说谎话:“这,这,这,是黑瘟疫的病苗液。”厄尔布此言一出,厅中所有人,包括丹西在内,脸上都勃然变色!就连像李维、奎尔这样见惯了无数凶险战阵,多次出生入死的老将,也都是脸色惨白,呼吸急促!黑瘟疫,这是一个几乎全大陆的人都不愿,也不敢提及的恐怖字眼!在很早以前的泽西帝国时代,黑瘟疫是一种曾肆虐几乎整个西部大陆,延续时间近百年的一种极为可怕的传染病。据说这种疾病随蚊虫、跳蚤、老鼠甚至是空气传播,扩散速度也极快,经过约两周的潜伏期后就开始发作,三天内就可致人死命,而死者身上则遍布令人恶心的,恐怖的黑斑。更可怕的是,这种无药可治,即便当时的圣医奥利维拉也是束手无策,染病者除了等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出路。从来没有人仔细统计过,在过去那个遥远的年代,黑瘟疫曾造成多少人的死亡。只是后世的史学家,通过推算,当时的西部大陆,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在这场瘟疫中染病身亡,而强盛繁荣的泽西大帝国更是有将近一半的人口在这场劫难中丧生。西大陆各种史书里面到处都是有关这场大灾难的记载:“在很多城镇,死去的人比活下来的人还多。尸体在街道上堆积起来,修女、僧侣和死去的人的亲属都来不及掩埋他们。很多尸体被一起埋在大坑里面,一个摞一个,或者被扔进了附近的河中。大量的动物也死了,死于瘟疫或者没人照料。泽西半岛的一块空地上就发现了超过五千头死羊。”“被黑瘟疫吓得魂魄俱丧的人们希望避开传染源,许多人抛弃了手中的活计,寻找与世隔绝之地。大批官吏和神职人员为躲避灾难而将责任抛到脑后,放弃职守现象大量产生。在许多城市里,法院的法官竟出走一空。”“在黑瘟疫肆虐期间,泽西大帝国及其属国为了避免瘟疫的扩散,甚至被迫采取惨无人道的隔绝和毁灭政策,一旦发现有人有得病迹象,整个家庭,整个村庄,整片居民区的人,都被全副武装的帝国军队包围,然后点火活活烧死!”“这种疾病随时夺走人命,而且不知何时会停。死亡不时出现在四周,又不知道何时会临到自己身上的长期性威胁与恐惧,使当时的西大陆,将近百年都处在一种可怕的‘世界末日’的氛围里。整整一百年里,西大陆弥漫着‘世界即将终结’的预言,道德彻底沦丧,颓废、堕落、残忍、忧郁、禁欲、狂野、猥亵、神秘、邪恶,所有这些罪恶的人性都暴露无遗,并奇怪的组合在一起。几乎每座教堂,每个广场,都伫立着黑瘟疫纪念柱。但是绝望而无助的人们,精神几乎崩溃了,无数人抛弃了神圣的教义,转而信奉各种古怪的巫术和邪教。”……这场瘟疫对西大陆的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成为罗曼、斯甘特等周边蛮族进驻泽西大帝国的直接诱因。当时在泽西大帝国的很多地方,已经是千里无人烟的惨绝人寰的景象。劳动力奇缺,农田大片荒芜,粮食生产下降,时不时发生饥荒,而这一切又造成了物价上涨、社会矛盾激化、政治动荡不安、奴隶起义频频爆发等严重问题。威严的皇权与神权在这场大灾难面前束手无策,也导致了人们的信仰危机,帝国子民的荣耀感、对上帝的虔诚崇拜之心,被已身心憔悴的民众所抛弃。瘟疫平息后,既迫于恶劣的生存条件,又垂涎帝国无数肥沃的空地,蛮族开始大举向帝国内腹迁移,而此时兵源锐减、矛盾重重、政治经济处在崩溃边缘的泽西大帝国,已经无力阻挡蛮族武士前进的步伐了……回忆起史书中恐怖的记载,丹西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他表情凝固,声音也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厄尔布,说!你为什么要留下这种恐怖的病苗!?”“我、我……”厄尔布完全慌了手脚,不仅说不出话来,还因紧张过度,包括手心在内的全身都在冒冷汗!他那抓瓶子的手,汗水淋漓,更因握力过大,小黑瓶一滑,竟然从手里溜出,直坠地面!这一刻,厅内众人个个都惊得冷汗淋漓,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般!六个人,十二只眼,都死死地盯在那个正做着快速自由落体运动的黑色小瓶子上!一旦小瓶子里的病苗液溅开,谁知道远古的人类悲剧,会以怎样的规模在今天上演!厄尔布已经吓得晕过去了!连诺豪这样的战士也闭上了眼睛!任是威达等人武艺恁地卓绝,此时也是扑救不及!就在小黑瓶即将与大理石地面亲吻的一瞬间,丹西的右脚及时赶到!假如此时丹西昔日的武功尚在,凭他的身手,还是有可能在黑瓶落地前弯腰抄住的。可惜此时的他,尽管经过昨晚威达、奎尔等人一夜不停的精心输气治疗,但身上的功力还是连以前的半成都没有恢复。在这个可怕的一瞬间,他只能凭借自己灵敏的本能,伸脚去踢!受丹西脚力的作用,小黑瓶微微改变方向,与地面形成一个细小角度,斜着飞去!坐在指挥台前的威达,怒吼一声,疾如闪电,飞身扑前,一个海底捞月,将小黑瓶结结实实地抄在掌中!待得威达稳稳落地,厅内各人方才重重地舒了口气!丹西接过威达递过来的小黑瓶,命诺豪用一瓢凉水将厄尔布浇醒。此时的丹西也是满头冷汗,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不过话语还是稍稍和缓下来:“呼,厄尔布大师啊!你没把我吓死!唉,这种遗祸人间的东西你也敢留,究竟想做什么呢!?”厄尔布全身乏力,喘着粗气道:“我、我……我也是鬼迷心窍,为了超越圣医,青史留名,就、就、就千方百计搞到了这个病苗,并、并、并想研制出治疗它的药剂。”丹西苦笑地摇头:“大师呀,你差点没叫我们,甚至中央走廊的人死绝!”想了一会,丹西叹了口气,将小黑瓶交给诺豪:“诺豪队长,你带厄尔布先生先下去,把这个遗祸人间的东西一定要干净、彻底地处理掉,绝不要让黑瘟疫再次威胁人类!”“对的,”李维同样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插话道:“诺豪,你最好烧一口大油锅,待到油沸腾后将这个瓶子扔进去,煮上几个小时就应该会没事了。”诺豪坚定地点点头,以比接受战斗任务还要庄重的态度接过小黑瓶,带着失魂落魄的药剂大师离开了大厅。“多亏你啦,威达,不然咱们这仗还没打,可能就连命都没了。”丹西找了张椅子坐下,抹着额头的汗珠。只有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苦娃,跑过来跟主人亲热,不过它的虎目里明显有些不解,自己还头一次看到主人如此紧张哩!“哪里,要不是老大你及时出脚,恐怕咱们大家都难逃染病身亡的劫难。”威达也躺靠在椅子上,藉机舒缓有些紧张过度的神经。“丹西,”奎尔也有些惊魂未定问道:“这个叫厄尔布的老头虽然有一门不错的手艺,但是他身上总似乎有股古怪的邪气,把他留下来合适吗?”“嗨,搞科研的人,似乎都像他这样有些神经质,派几个助手严密监视他就行了。”丹西叹了口气:“何况我们也确实缺少药剂师,不然战场上的配药制剂权总揪在圣瓦尔尼人手里,对我们也是相当不利。”“算了,这件事算结束了吧,就别再谈它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丹西摆摆手:“还是回到眼前现实吧,咱们先把纽伯里这个完美防御体系搞定再说。对了,李维,刚才厄尔布提到的这个古渡哨所,你怎么看?”几位将军当然会意,眼中都是灵光一闪。李维看着地图,半晌才说道:“丹西,你这倒是个好主意,假戏真做,真戏假做。不过,这可能会对我们产生不利的国际影响,毕竟圣瓦尔尼尚未跟我们宣战,这一点可要考虑哟!”“嗯,是得想个法子才行,另外,明天的进攻计划还需要重新考虑。”丹西沉吟着。
第二章
第六集 第二章 大陆历九九五年三月二十七日,“闪特解放者”丹西昭告天下,北上讨伐罪臣贼子,猛虎军团各部同时向纽伯里和维塞斯的领地各处发起进攻,平静了几个月的闪特再次掀起腥风血雨!这次北伐,猛虎军团除留下五万人协同闪南地方守备军防守闪南郡外,其余三十万人马全部投入战斗,可以说丹西这次是倾巢出击,孤注一掷,誓要迅速解放广阔的闪北地区。按照丹西的讲法,猛虎军团本次的战略是双拳出击,不留退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北伐的东征集团由安多里尔、昆达、凯鲁领衔,率领十二万大军进攻维塞斯的领地,麾下计有飞马军团轻骑兵五万、步兵七万,另外一个工程兵大队也跟随东征集团出征。西征集团则由丹西亲自挂帅,李维、威达和奎尔协助,率十八万大军进攻纽伯里领地,麾下计有重骑兵四万、暴熊军团五万巨斧战士、步兵五万、轻骑兵五万,另有少量水军协助作战。不过,虽然猛虎大军看上去来势汹汹,在全面开战的第一天,除了最西端的威斯特堡,由丹西亲自指挥,重兵进攻外,其他地方的战斗一点也不激烈,甚至用温柔一词来描绘亦不过分。震慑于猛虎军团极强的正面进攻能力,又收到了塞尔、詹鲁等国家的暗示,为了能尽可能拖延时间,纽伯里和维塞斯给手下的指示都是:死守城池,绝不要受敌军人少的诱惑而轻率出城迎击,以免被猛虎军团伏击;充分利用城防工事,尽可能多杀伤敌人;相互间加强联系,情况危急时方可考虑相互支援。看起来一百缸美酒的诱惑力相当高,安多里尔显然更性急一点,东征集团的“战斗”首先打响。伴随着早晨的第一抹朝霞,也迅和梅萨率领两队胡玛轻骑兵分别出现在荷花城和欧朗堡城头防守士兵的视野里。警觉的观望哨兵赶紧吹响预示敌人来临的号角,得知情况的马里安和斯里伯格马上派人飞鸽传书领主维塞斯,报告本城遭遇敌袭的消息,自己则带着手下将领急匆匆地赶到城头观察敌情。两座坚城下,来的飞马军团士兵不多,每队不到五千人,而且都是轻骑兵,看样子显然只是先头部队而已。也迅与梅萨当然也不会傻到用骑兵去攻城,他们指挥战士们来到城外就地驻扎下来,挖建壕沟,修筑营垒,与此同时他们也派出不少战士骑马四处巡逻,如扇面般搜索城池的外围。指挥官下达的命令是,探究地形,见到维塞斯的轻骑斥候则坚决予以消灭。晚不了半个小时,同样的场景开始在里然城和杰鲁城外围上演,只是这次猛虎军团的指挥官换成了罗米和库巴而已。由于敌情不明,加上领主严令禁止出城迎击,马里安、斯里伯格、尤里奇、纽那提四位防御指挥官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方面派出侦察骑兵刺探情报,另一方面嘱咐士兵们加强防守,不要贸然出击,作好战斗准备,以抵御随时可能到来的猛虎军团大部队的猛烈进攻。不过,期望越高,失望也越大。四位防御指挥官和他们的手下们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传闻中凶神恶煞的猛虎军团大举来攻,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他们却连猛虎军团大部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而眼下这点敌方的轻骑兵们却嚣张得令人恼火。这些猛虎军团和飞马军团的轻骑兵们显然承袭了领主丹西的性格,似乎天生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乐天派,丝毫不把城内数量占绝对优势的守军放在眼里。在各位战前指挥官的率领下,战士们一方面在城下驻扎宿营,挖沟筑垒,做出一副长期消耗作战的势态,另一方面,他们又四处游荡,利用身轻马快的优势,四处截杀围剿城内派出的侦察斥侯。更加令城内守军气恼的是这些家伙还胆大妄为,肆意挑衅。一些艺高胆大的轻骑兵,三五成群,时不时地围着城墙四处转悠,看到哪处防御松弛,就瞅准机会冲击一下城门,骚扰一下城头守军。不过他们也非常狡猾,遇到一点阻力就迅速后退撤离。为了进一步激怒守军出来迎战,猛虎军团的指挥官们用了各种手段,嗓门大的士卒每天到城下高声叫骂,每天都一些人在城下袒胸露背地晒太阳,还有一些富有表演天赋的士兵们也找到了舞台,在城下进行各种颇富创意的演出,肆意侮辱龟缩城内的守军。罗米和也迅甚至组织了声势颇大的赛马会,将士们比赛,谁先骑到终点并砍下草人编成纽伯里和维塞斯的头颅,谁就可以获得第一名,并得到指挥官的嘉奖。负责防守的四位指挥官虽然心里不忿,但军令如山,加上他们内心里也怀疑,敌人这样过火的挑衅是否埋藏着诱人出城加以伏击的诡计。因此他们只能一方面继续向领主通报情况,另一方面固守城池,尽力约束手下好战的将领,对部下将士提出的以优势兵力出城击溃敌军的求战要求、对敌人的挑衅置若罔闻,不加理睬。随后的这段日子,在荷花城、欧朗堡、里然城、杰鲁城四座坚固的要塞前,就出现了被后人戏称为“静坐战争”的奇特战争场景。一方面,拥有对方数倍兵力的防御方不敢派人出城迎击,派出去的侦察兵也大多数有去无回。因搞不清敌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好待在城内固守。另一方面,驻扎在城下的猛虎军团的轻骑兵们,既没有能力更没有意愿去进攻坚固的城池,他们这些兵力也无法实施整体包围。他们每天就做两件事:一部分人在城下修工事,并防备城内军队冲出来迎击;另一部分人就出去撒野、挑衅,他们在弓箭射程外围着城墙打转,截杀对方轻骑斥候,看到敌方的运输队就冲上去抢夺、破坏,发现哪个城门防守薄弱,就装模做样地冲击一下。总之,一句话,城外的攻城部队,人数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但却嚣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