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红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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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生之效,龙姑总算送对了人!”
铁铮道:“夫人前次为腐尸毒针所伤,我就是靠著家师所授的疗法佑除的,相信这些解法也是出自那些毒岌!”
笑道人点点头道!“不错!他们在玉如身上下毒手,就是要逼我出头的,但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将毒笈交给了龙姑,根本无法救治,只好袖手不管了!”
玉妙容道:“表舅!您知道娘中了毒,居然袖手不管?”
笑道人一叹道:“我管也管不了,计算时日,我到你外祖母那儿去求治也来不及了,倒不如不加理会!我相信他们不会真要你母亲死掉的,他们只是藉此来要挟我,我不理比理会更好,他们是聪明人,达不到目的而树下不少强敌,他们不会作傻事的,”
玉妙容明知道他说的是正理!却仍然不大服气,撇了嘴道:“表舅!您倒是很想得开呀!”
笑道人长叹一声道:“我已经出了家,七情八欲都抛开了,有什麽想不开的,你母亲中毒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有心无力,插手反而会添麻烦,倒不如撂开手好,何况你父亲对我还有误会,因此我就不便前来探视了!”
崔玉如却一笑道:“表哥!你错了,玉桂对你已毫无误会,否则他就不会一个人走了!”
笑道人道:“如果他对我毫无误会,为什麽要叫妙容到山上来找我,而自己却不来呢?”
“他要赶去上任,他那个人是国重於私的!”
“为了功名,连妻子的生死都不顾了?”
崔玉如笑笑道:“这一点我可以为他辩解,他的心中从没有功名富贵四个字,官拜总督而囊无馀金,几年来一点俸禄积蓄,他都留给了我,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一百两银子,这样一个人,会在乎功名富贵吗?”
“可是他不该将你一个人抛下来的!”
“一个男人的责任不仅是照料病中的妻子,他权衡轻重後,自然选取了较重的一方,这也正是他可敬之处,因为他做官也是为的济世救民,山西境内盗贼如毛,据太行王屋五台之险,聚啸成群,为害日甚,这个总督没有人肯干,他才自告奋勇而去的!”
笑道人有点愤激地道:“我知道我样样都不如他!”
崔玉如正色道:“表哥!娘对你不算不关心了,甚至还有点偏心,可是现在娘也认为你不如他太多,一个男人略受一点挫折,就灰心世事,想出家逃避,娘为你的没出息伤透了心,闭关深隐,不准我们前去省视,主要的还是为了你,什麽时候你才能脱下道袍,重新振起来!”
笑道人张口欲语,但只是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崔玉如对他摇摇头,显出无奈的神色,转向铁铮道:“铁大侠,我不知道你是药师叔传人!”
铁铮忙道:“家师与龙姑前辈只是道义之交,跟天池一门,虽有技艺之切磋,却也没有更深的渊源,夫人的称呼,在晚可不敢当!”
崔玉如想想笑道:“也好!如果一论渊源,你跟妙容就差了一辈,这门亲就结不起来,你们的事我做主答应了,容儿父亲那儿也不会成问题的,为了你们今後在一起方便,我今天就给你们正了名分吧!”
铁铮恭身道:“再晚请於夫人的也是这件事,虽然江湖儿女可以不拘小节,但总要长辈的一句话。”
崔玉如笑笑起立道:“玉家三个女儿,就是妙容学了武功,对她的管教也疏了”点,今後要多烦你处处照顾她,事可简,礼不可废,好在我们都是崇尚道家的,今天就在这个神殿中,由吕师为证,替你们成了礼吧!好在这位神仙祖师专好撮合姻缘,一定不会认为冒渎的!”
神案前香烛倒是现成的,她点上了香烛,叫铁铮跟玉妙容双双并立,在吕祖神像前磕了头,也受了他们的礼,还对笑道人磕了头!
笑道人这时倒是一扫抑郁笑著道:“好,好!妙容!你们三姐妹中,毕竟有一个嫁江湖人,也使我这身为江湖人的表舅舒了口气,江湖人那点不如官宦之家!”
玉妙容笑笑道:“表舅!您还是小心眼儿!”
笑道人讪然地笑笑。
崔玉如笑道:“铁铮!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跟你客套,直呼其名了!只是连姓带名一起叫,实在也别扭得很,你表字是什麽?”
铁铮恭身道:“小婿学名叫燕铮,行走江湖时,拆了开来,燕子成了外号,铮字留在名字中!”
崔玉如笑道:“很好!燕铮,原来你黑燕子的外号是从这儿来的,现在你有什麽打算?”
铁铮道:“小婿想继续追索天杀门主!”
“那就要一直追到长白山去了!”
“是的!真正天杀门主还没有现身,他们得知毒经残简在长白天池避尘山庄,一定会倾巢以赴,小婿想跟在後面看看情形,务必要把天杀门加以破灭!”
崔玉如叹道:“真没想到立忠舅舅会牵到天杀门中去,事由崔氏而起,我想置身事外都不行,只是我身中之毒……”
铁铮忙道:“娘放心好了,小婿解得了。否则小婿也不敢拿二位长辈的生命冒险,不过这解药性子较慢,要两三天才能完全祛除馀毒而恢复正常,小婿把解方留给二位长辈,护送二位到城中歇下慢慢疗息,小婿跟妙容要盯著那批人去!”
崔玉如想了一下道:“好吧,我很不放心两位老人家,天杀门如果真敢去进犯避尘山庄,一定会使用各种手段,暗箭难防,尤其是立忠舅舅,以亲谊往访,暗下毒手,那是很可怕的,最好你们能抢在先头去警告一声!”
铁铮道:“小婿理会得,绝不会让他们危害到避尘山庄的一草一木,现在我们就走吧!”
崔玉如与笑道人行走都很费力气,由铁铮玉妙容小俩口扶著,出了庙门,见天杀门的人手都撤走了。大概是被崔明洁带著到胡家大宅,去跟西门玉理论去了。
铁铮把马匹召了来,让两人骑了,自己跟玉妙容步行相随,慢慢地下山,一直来到贾推浪的家里,把他的那些朋友像尤二混等人都召了来,吩咐他们分头出去办事。
贾推浪是负责打听胡家大宅的消息,回来後只说上午有人在里面打闹了一阵,以後又没声息了。
他等到天黑才摸进去看看,宅里只有两三个看屋的,找不到别的人了!
铁铮点头道:“这就证明我的判断不会错了,天杀门主一定是另有其人,所以才争执起来!”
玉妙容道:“既然无所争,他们又争些什麽呢?”
铁铮一笑道:“虽然不是争天杀门主,但是却有著权势之争,门主为了保密,不直接与部属连络接触的,发号司令,统筹全局,必然有个公开的代表,这才是他们所争的,天杀门主是个很会运用手段的人,他在手下永远维持两股平衡的对抗的势力,才能牢牢地控制他们!”
玉夫人崔玉如长叹一声道:“铁铮分析得很对,我一直不知道立忠舅跟天杀门有关,上次中毒之後,妙容她爹也不知道明心表兄有个孪生的胞姐,还以为是明心表兄所为,所以才罢手不管。
我承燕铮为我解毒後,听说竟然有天杀门插手其间,就想到可能与明洁表姐有关了,还特地去问了一遍,立忠舅舅告诉我说明洁已离家出走多年,根本不知她的下落,当时我是相信了。
可是等燕铮与妙容追回京师,我就在暗中探索著,发现经常有神秘人物出入崔家,就想到立忠舅也有问题了,不过彼时他们活动的重点仍是以和府为主,因此可知天杀门主绝非立忠舅!”
玉妙容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问和老儿去!”
崔玉如苦笑道:“没有用的,燕铮借用了福康安那一著棋多厉害,和坤仍然推掉了,他身兼军机处领班与朝廷密探总头目,府中的组织很多,是在官家的密许下行事的,谁都没办法告倒他。
福康安第一天吵得那麽厉害,第二天还不是算了。以他一个贝子的身份都斗不了和坤,别人更没辙儿,我们只能在别处想办法,好在经此一闹,那些人的掩护身份都摆明了。
和坤绝不会再让他们在府里活动,比较容易著手了!你们还是先追下长白去,最好能早一脚赶到避尘山庄,知会二位老人家一声,叫他们有个准备,我跟明心表舅等功力恢复了,继续在京师展开侦查,看看天杀门主是否跟了去!”
铁铮笑了一笑道:“目前最有利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不知道龙姑姥姥已经把天毒残简送给了我师父,因此也不相信我能解得了二位所中的毒!我之所以让明心舅写下那封信,也是为了松懈他们的戒心,好在暗中著手。”
崔玉如道:“话虽如此说,但天杀门既有和坤以官方势力为後盾,耳目众多,你们的行动还是要特别小心!”
铁铮一笑道:“娘放心好了,我们有著最佳的掩护,上次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才能造成他们的措手不及,这次还是可以瞒过他们的!”
铁铮所利用的掩护身份的确很好,当夜他跟玉妙容又悄悄地回到了蒙古人的牧人营地,杂在牧人的队伍离开了北京,秘密地来了,又秘密地离开。
深入漠北热河後,再恢复原来的行藏,策马疾行,路或许稍微远了一点,但是铁铮有把握走在崔立忠那拨人的一刖面。
因为关外原是他活动的老家.地理熟,而且他的那匹马也是在关外驰骋惯了,采到崇山峻岭的东北,它立刻就有了精神,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更占优势的一点是他在关外的人头儿熟,黑白两道上都有他朋友,消息灵通,而那些人都是受过他的帮助而跟他建下了深厚的友情,绝不出卖他。
因此他们的行踪是在绝端保密下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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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避尘山庄在长白之岭的白头山下,天池之畔,松花鸭绿二江,都是以天池为其主源。
白头山上积雪不消,气候也相当的冷,一般的人都受不了。
铁铮是生於斯,长於斯,玉妙容也是一样,玉桂在奉天将军任上内调,是她第一次入关,因此回到冻天雪地里,他们反而习惯了,惟一不习惯的是昼夜兼程的赶路。
但玉妙容居然咬著牙忍了,自从母亲为她在妙峰山上正式主婚,确定了她跟铁铮的身份後,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将永远在江湖上飘泊了。
这是她自己选定的生活,她必须习惯下来,无论是星夜赶路,或是山野露宿,她都没叫一声苦,不过铁铮对她反倒比以前体贴了。
更因为已经成了夫妇,没了许多避忌,反而增加了不少生活的情趣,关内选的那头白马出关就不能骑了。
现在她跨的是一匹枣红色的牝驹,在出关後一个知己朋友,送给她与铁铮的新婚礼物,虽然比不上铁铮那一头墨龙那样神骏,但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
她不再梳辫子了,把长发盘了一个髻,用一块紫色的帕子兜住,换了一身紫红的袄裤,衣服不厚,却是最名贵的火狐皮衬里,轻柔、温暖,穿在她略见瘦削的身材上,反倒显得健佻而别有一种少妇的情致。
第一次投店住一间房时,她还有点儿脸红,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而且还特别喜欢这种生活!
尤其是在长程辛劳赶路後,铁铮必然吩咐店家要一桶热汤,要她泡在里面涤去征尘,再为她轻轻按摩,手是那麽轻柔,笑容是那麽轻柔,眼中的情意更是那麽轻柔。
那才是生活,那才是她的丈夫,跟她的生命结为一体,永远也不会离,时刻都不能缺少的男人。
乍听人叫爷叫奶奶时,她也有点脸红,不久後也习惯了,而且听来十分顺耳,似乎忘了曾被人称为小姐的时候,虽然他们新婚才一个月,但她觉得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
对铁铮的爱抚,也由羞涩的推拒变为自然的迎受了。
这一个月改变了她很多,而最显著的却是她的脸,由瘦削变为成熟的丰腴,由白色透出健康的红润!
这一天他们歇在梅林松县城里,洗却征尘,铁铮要了一壶酒,一个暖锅,烫著山鸡片,相与对酌。
这也是他们新婚中一个很愉快的项目,以前玉妙容是不大喝酒的,现在居然也能浅饮几杯,辣得像火般的烧刀子经过烫热後,在冰雪封冻的寒夜里,能给人一股懒洋洋的暖意。
铁铮数著日程道:“明天我们就可以赶到避尘山庄了,天杀门的人还没有消息,大概是落在後面了!”
“会不会赶在头里呢?”
“不大可能,他们这次志在必得,绝不会单独两三个人来的,只要有成群的行客经过,就瞒不过我的那些朋友,这一点倒不必担心的。”
“我担心的是他们来的人大多,而你姥姥又避绝人事,来个不理不问,那可就得我们自己去应付了!”
“不会吧!两位老人家虽说是不理世事了,但事情关切到他们的亲人,他们总不会袖手的!”
“如果娘跟表舅确是受到威胁,他们或许无法坐视,但是姥姥知道他们的毒解了,不可能构成威胁,自然就不必理会。她把这个担子也就交给了我,这是当初就说好的;你姥姥交付残简时曾一再表明,以後有问题要我师父自行解决,别吵到她那儿去;因此我见了她老人家,也不好意思开口!”
“那我们乾脆就在这儿等著,不让他们上避尘山庄去!”
“原先我就是这个打算,现在可不行了,我有了这麽一个标致的老婆,舍不得跟人拼命去了,万一我要是被人宰了,叫你年轻轻的守寡我於心不忍,让你改嫁,我可实在没这个度量,相信你也是这个想法吧!易地而处,你肯让我再去娶别的女人吗?”
玉妙容知道他在开玩笑,肚子里又不知道在计算什麽点子,故意一板脸道:“当然不行,你真要在我死後娶别的女人进门,我做鬼都饶不了你们!”
铁铮笑笑道:“说是是啊!所以我想最好的办法,莫过於咱们就在这儿窝著,让天杀门的人先上避尘山庄去。”
玉妙容刚要开口,忽然铁铮神色一凝,噗的一声吹灭了油灯,沉声道:“屋上是什麽人?
朋友,别鬼鬼祟祟的躲著,是朋友就下来聚聚,是梁子也敞开来说说原因!”
玉妙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