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秦-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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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卓著,不仅破魏豹于陈郡,现在更已攻占魏国全境,俘魏咎、魏豹等人,战功虽不及已故项大将军,却已是朝中之首,所以老臣认为裨将军一职非刘邦担任不可!”
宋、桓一党一听,便知宋义心意:县官不给你项羽。县管也不给你项羽。连忙纷纷出列道:“不错,刘邦将军自出征攻魏以来,屡立大功,却一直未赏,现若不有所表示,恐冷了功臣之心。尤其在此国难之际,更须笼络功臣,所以臣等恭请大王任命刘邦为裨将军!”
一时间,宋、框一党又将项氏一党地反对声音淹没。
楚王熊心见状,已然知道老师宋义的意思。于是顺水推丹道:“不错,刘邦将军有大功于国,不能不赏,寡人便顺应众臣之意,命刘邦为裨将军,以示赏赐!”“大王圣明!”宋义等感紧拜呼,把此事铁板订钉下来。
项羽脸色更白了,看着宋义众人的目光中也带有一丝杀气,心道:“老贼,你待会要是敢再夺我前将军一职。我非砍了你的狗头不可!”
项伯见状心中悲叹,出列道:“大王,既然朝臣们都认为项羽年少识浅。不足以当重任,但我弟初起义旗、拥立王室。如今更血战而死,大王总不能无动于衷,不示抚恤吧,如果这样,传扬出去。天下人将如何看待大王!”
楚王熊心闻言面色有些苍白,心中也颇有愧疚之意,正欲出言升项梁为前将军时,忽地桓楚出列道:“大王。项大将军过去为国屡立大功,如今更是血战而死,于情于理都应对其宗族厚加抚恤,所以臣以为应进项羽为后将军,以示嘉勉。另外,原留侯彭越投降我楚国在前,后又追随刘邦血战魏国在后,本着降臣优待、功臣厚赏的原则,且彭越亦原为天下初起时地一方诸侯,所以臣意以为应授彭越为前将军,以示王恩!”
“桓大将军所言甚善,臣等附议!”宋、桓一党顿时又附和起来,一副穷追猛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项羽闻言大怒,双瞳目中杀气翻腾,猛地跳将起来,手按剑柄大喝道:“桓楚,昔日我叔父在时,你乖得像一条狗,屁也不敢多放一个!如此见我叔父故去,就以为我项氏好欺吗!?告诉你,我项羽也有杀人之刃!”
一时间,怒目圆睁地项羽双目中散发出强大地杀气和令人胆寒地压力,天生就具有怪异魔力的双瞳目顿时吓得桓楚手脚酸软,惊恐地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王驾之前,难道你敢杀我不成!?”
项羽怒喝道:“我杀你有若屠鸡屠狗,有何不敢!”说着,亮剑而起,就欲直奔桓楚。桓楚吓得魂不附体,知道项羽勇冠三军,十个自已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忙对楚王熊心大叫道:“大王救我!”
范增、项伯见势不好,连忙上前抱住项羽。项伯急道:“羽儿,这是驾前,如何可以鲁莽,快将武器放下!”范增也低声道:“少将军,此时形势对我不利,还且暂息雷霆之怒,回府后从长计议!”
要说十个范增也抱不住勇若天神的项羽,好在有身高体壮地项伯在此,项伯武艺虽然不强,但亦天生神力,加上项羽也怕伤着项伯和范增,也不敢太过用力,所以一时挣扎不脱。
此时,楚王熊心也早被项羽的冲天杀气吓破苦胆,呆在王座上只是发抖,如何说得出一个字来。宋义武艺平平,见项羽震怒,也是面有惧色,急退后数步,左手按住了腰下剑柄,如果情况有何不对,必拔剑相抗。
“少将军,要以大局为重,火并不得!你看殿外都是宋义、桓楚部下,不能鲁莽啊!”范增老头子死死抱住项羽、苦苦低声相劝。
项羽渐渐冷静一下,冷冷地看了看惊恐的楚王熊心、大将军宋义、桓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伯,军师,你们放手吧,我不会杀这些人,杀了他们只是污了我的剑!”
项伯见项羽不要挣扎,便慢慢松开了双手,然后累得半死地老头子范增也松开了项羽。“铮!”项羽将长剑归鞘,冷冷地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一甩身后披风,竟阔步离殿而去。
殿门口,御前军士正想阻拦,项羽怒目一睁:“嗯——!”顿时吓得众楚军浑身发软,乖乖让出一条路来。
看门项羽自顾离去,诸人一时目瞪口呆,都没有想到项羽竟然如此狂傲,根本不将楚王和众臣放在眼里!
见得项羽离去,原本吓得瑟瑟发抖桓楚腰杆立时硬了起来,对楚王熊心道:“大王,项羽御前亮剑,欲弑国家重臣,此乃大逆之罪,请大王降诏罚之!”熊心这时也缓过神来,惊魂未定之下想起适才项羽怒发虬张地模样,不禁有些犹豫:“这……”
范增忙道:“大王,适才右将军不过情急所致,并非冒范大王,还请大王看在右将军年轻气盛,网开一面!”熊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也有些彷徨:“项梁刚死,我若杀其子侄,恐惹天下骂名!何况这项氏虽失大权,项羽手中却犹掌内、外数万重兵、尤其是那楚项精锐更非泛泛之辈,若冲突起来,恐非国家之福!”
楚王熊心正在考虑间,宋义忙道:“大王,臣也认为右将军适才所为的确只是无心之过,乃年青人一时冲动所致。众所周知,右将军一向和桓将军不太和睦,有此冲突却也不足为奇,请大王赦免之。不过,臣也认为,桓将军适才举荐之词也颇为恰当,彭越将军降我在前,立功在后,的确更宜立为前将军,请大王三思!”
桓楚见宋义竟然为项羽说话,不禁有些瞪目,忙低声道:“大将军,你……”宋义见桓楚面色不悦,急忙摇了摇头道:“此事揭过,回去再说!”桓楚只好强忍了下去。
范增、项伯见宋义也为项羽说话,略略一愣,却已明白:“宋义这也是为了大局的平稳,强忍了这口恶气!”
楚王熊心见宋义也为项羽为情,连忙顺坡下驴,强笑道:“大将军所言甚是,寡人亦为年青人,时常有所冲动,右将军所为不足为奇,寡人赦免之!另外,桓将军适才所奏寡人也准了,就命彭越为前将军,项羽则由右将军晋为后将军!各位可有异议!”
“大王圣明!”宋、桓一党赶紧大拍马屁。项伯、范增等见大势已去,只好强忍了心中的委屈,下拜谢恩!
散朝后,随着朝臣的各自归去,项氏一门和宋、桓一党的争斗便正式由暗里转到了明地,一时彭城市井之中传得是沸沸扬扬。百姓们无朋无党,多受项梁平日恩惠,所以多对项羽比较同情,暗中唾骂宋义、桓楚者不知凡几!
而项羽在范增、项伯的劝说下,为了大局的平稳,只好暂时强自忍了这口恶气,但心中地一口怒火却从没有熄灭。原本愤愤不平的桓楚在宋义的劝说下,也以大局为重、暂且隐忍了朝堂上被项羽羞辱之仇。
但是,原本还算稳定地楚国朝庭却自此已经埋下了崩裂的祸根,随时可能爆发震动天下地异变!
第二十三章东征前奏
咸阳城。
天空有些阴沉沉的,早春的细雨似乎也没有放过关中,放眼望去,细密的雨丝铺天盖地的飘浮在空中,慢慢降落下来,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大地。
此时的关中,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整顿与清剿,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原有的正常生活秩序:盗贼基本无踪、散兵尽数遣归、奸党全数剿灭、民众俱各归家、监狱亦为一空……久已消失在关中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再次回来到了那历经沧桑的脸庞上,甚至有更加甜美的趋向,扶苏的政权受到了关中百姓们极大的拥护!
此时,在皇宫中,扶苏亦还在辛勤的忙碌着。当然,有了大管家萧何回来,自然将大多数杂务都扔给了他,方奇亦作为萧何的副手帮忙。而解脱下来的扶苏便只处理一些军国大事,有空了便陪着久别重逢的母亲、妻儿说说闲话,日子过得倒也是逍遥。
“陛下,公子赢忌求见!”扶苏正沉浸于奏章中时,忽有宦者奏报。“嗯,让他进来吧!”“喏!”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赢忌大步走了进来。“陛下,您召臣弟前来有何吩咐?”赢忌拜倒。
“嗯,二弟来了!快起来吧,勿须多礼!”扶苏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相迎。
“谢陛下!”赢忌站了起来。
扶苏站到赢忌身前,比了比身高,笑道:“你我兄弟还是一般无二!怎么样,这些天过得还好吗?”赢忌笑道:“不像蜀中了,在蜀中帮范大人和萧大人处理些政务,还有得忙,现在天天无所事事,闷得快发疯!”
扶苏笑了,拍了拍赢忌的肩膀道:“你闲得慌,联却是累得慌。不如你就陪我一起出宫去走走,如何?我们也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赢忌大喜道:“那感情好,不知陛下要去哪里?”
“嗯,不去远处,就在咸阳城中走走吧,联要看看这一个多月来的成效如何!如果好的话,联也可以安心东征!”扶苏想了想道。“好,那要带几个侍卫啊?”赢忌问道。
“不、不,不带侍卫,我们换了便服。大声的不要,悄悄的出门!”扶苏笑得有些狡黠!赢忌犹豫了一下,也笑道:“也好,陛下这些日子也太过劳累了,就由臣弟陪陛下去偷偷逛一逛!”
当即,二人由内侍侍候着,换了便服,扮成了普通的侍卫。对内侍下了禁口令后,二人偷偷地出了寝宫。扶苏已经离开咸阳多年,宫中还认识他的人不多。再加上前番的整顿将大部分宦官、宫女扫地出门,所以宫中多是新进面孔,认识扶苏的人更少。于是。这二人竟然就悄悄地成功溜出了皇宫!
到了大街之上,天依然还是有点阴沉沉地。但是斜斜的细雨却已经停止了,天地间一片清新的气息。路旁的杨柳青青,随风飘舞,带来一片春的味道。
扶苏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去,顿觉胸膛间一片清爽,笑道:“不出宫,还真呼吸不到这样清新的空气。自由无限好啊!”赢忌笑道:“兄长肩负重担,自由的时间太少了,故而显得弥足珍贵!”
扶苏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其实我还真有些羡慕平民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含怡弄孙、无忧无虑!”赢忌摇了摇头道:“平民的生活也不是那般轻松的,天下太平还好,若逢战乱,哪有安宁可言!?整日担惊受怕、忍饥挨饿,根本没有多少幸福可享。可是,有了兄长就不一样了:在您地努力下,天下的百姓不久就会再次过上您所羡慕的和平生活了,这也是兄长以一人之牺牲换天下之安宁!以兄长的心胸来说,这不正是这一生的孜孜所求吗!?”
扶苏感慨地点了点头道:“人生在世,的确不能只为自己!犹其是身为帝王,更要对得起肩上的这副重担,对兴复华夏、威震四夷的这一崇高使命更要有舍我其谁的霸气!不容易啊!赢忌,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想归隐山林、做个‘笑傲山林不老翁’!”忽地,扶苏自嘲地笑了笑:“只可惜,这个愿望太奢侈了,这辈子算是没什么希望了!”
赢忌见扶苏有些郁闷,忙转移话题,笑道:“兄长,今天出来一趟不容易,再发感慨地话可就天近晌午了,还是四处转转吧!”“好,走吧,随便逛逛!”扶苏笑了笑。
二人在大街上游走,细心观察着咸阳的民生。
细雨刚过,勤劳的商贩们就将小摊重又摆出来,街道上像变魔术一般猛地冒出了数以千计地街边售货点;原本在细雨中顾客廖廖的酒楼、店铺此时也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小二们开始站在门口大力地吆喝着,希望能多拉几个顾客上门;雨后出门忙碌地行人也渐渐增多,脸上多挂着平静佯和的神态,各自奔忙着。
整个咸阳充满了一种和平与安宁的气息,虽仍有些萧条,但也已经充满了生气。
扶苏看了看赢忌,低声道:“二弟,看来咸阳恢复得不错,至少正常的生活秩序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了!”“嗯,”赢忌点了点头道:“这里靠近皇宫,条件还比较好,兄长,我们去城西看看,那里贫民比较多!”
扶苏点了点头,二人便向城西而去,好在皇宫位于咸阳中心,去哪里都比较方便,否则恐怕二人从东走到西都要小半天时间。
快到晌午时分,二人来到了城西地贫民区附近。
任何城市都有贫民区,古往今来、中国外邦,皆是如此。做为反映一个城市最底层民众的生活状况的最佳写照,贫民区当之无愧。
扶苏、赢忌倘佯在贫民区的狭隘街道内,心痛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切:棚户依旧是那般的狭小,室内依旧是那般的黑暗,路边的脏水依旧是那般的流敞,路旁的贫民依旧是那般地骨瘦如柴、面现绝望与木然。更让人心酸的是在贫民区内,扶苏看到了不少身体残疾的伤残兵士以及流落在咸阳的关东饥民,这些人大多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个个一脸木然地坐在那肮脏的污水里,在为今日的生计而发愁!
“唉,看来这里的情况比较糟啊!”赢忌叹了口气。
扶苏点了点头,也有些心酸:“我小时候这里就很穷,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甚至比以前都不如了!二弟,我是不是有些不称职?”赢忌忙道:“兄长,这不是你的责任,这些都是赵高那些奸党留下来的祸根。要不是兄长。他们能不能有命还不一定呢!”
扶苏默然无语,摸了摸身上,想掏一些钱救济一下这些穷人。可摸了半天才发现身上竟然一文钱没带,虽有些玉佩和宝石,却不能给这些穷人,否则这么珍贵地东西会给这些穷人引来杀身之祸的,扶苏心中苦笑:“果然,皇帝都是不带钱的!”
赢忌见状有些忍俊不禁的意味,笑道:“兄长,别摸了。你哪有带钱的习惯!为弟这里有!”说着,从腰下解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扶苏大喜,接了过来。向路旁一脸戒备之色的贫民们挥了挥手:“你们都过来!”贫民们有些迟疑,不敢轻易上前。
在秦代。国家是不允许有乞弓存在的,更不要说有人胆敢主动行乞啦,否则可能会被官府处以严酷的肉刑并送到工地或边疆服苦役。这条制度执行得非常严格,所以秦国一向号称‘关中无乞’。这也就是为什么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