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谷狂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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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雷那有闲情逸致,欣赏这人间奇景,只闻桥那面传来金铁交鸣劲风嘶啸之声。
郑雷刚刚滑雪急行,倏闻几声惨呼:“哟!哟!哟……”
郑雷腾空而起,一式“飞龙身法”身形如轮,旋滚如风,落在九曲回廊的屋脊上,放眼一看,不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啸!
郑雷他来时引导他进宫的四个绿衣少女,已经三个血流满地,惨毙当场,只剩一个已经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敌人是一僧三俗,和尚站在一旁,三个俗家壮汉在围攻仅余的一个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的一柄剑,虽然舞得疾如光轮,毒辣凶狠,但显然是受三个少女惨死的影响,气急攻心,招式浮而不稳,只攻不守,漏洞百出。
三个粗眉大眼,满脸横向短须的俗家壮汉,在逗引绿衣少女疯狂恨极之际,发出一阵窃窃怪笑,三掌齐施,就要将绿衣少女震死当场!
正在这危急万分之瞬间,郑雷继惨啸之后,冲震而起!“浮光掠影!浮光掠影!”
郑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疾如鹰隼,飘落在绿衣少女身前两掌轻轻翻了几翻,就三个壮汉蓄势待发的掌风化作柔风习习,救了绿衣少女一命。
郑雷护着少女,缓缓后退,站好地形,守稳阵势。
三个壮汉发现郑雷是一身潇洒美俊的文士打扮,顿时呆怔惊奇,这“虚无谷”中从来不见男人,郑雷这年轻人从何而来?
三壮汉同时怒吼道:“你是谁?”郑雷冷哼一声道:“杀人者死!何必多问?”
三壮汉六掌同时一翻,紧张戒备,有死的恐惧,亦有杀人的威风!
郑雷冷笑连连,仍然垂手而立。
“哗—一哗啦啦!”三人六掌,疾逾飘风,先下手为强相隔二三丈,带起一阵雷声,掌风激荡间,只见股股白雾中,闪闪荧光,排山倒海,迎面向郑雷汹涌而至。
郑雷反手将绿衣少女抱在身后,屹立不动。
绿衣少女在身后轻声急叫道:“放开我,快还手!”
郑雷早已将“太上神功”和“混元指功”同时运起,绿衣少女倒还不感觉什么,站在一旁的和尚只见郑雷全身光芒闪闪,倏放倏敛,他急忙叫道:“三位快返!”
三个壮汉发出的掌劲,虽然声势浩大,但涌过郑雷身侧而郑雷则似乎视若无睹,加以和尚的喊叫,三壮汉正呆怔间……
郑雷抖腕掌,掌指齐施,金光闪闪,爆炸连连,这是郑雷恨极而发,志在速战速决,好快快回去救人。闪光炸声消失,三个壮汉早已残肢断腿,脑裂肠飞的横尸地上。
绿衣少女惊愕了,象一头小猫似的倚在郑雷肩侧。
和尚亦惊愣住了。
但是他由于极度的畏惧而动了杀机。
他想:“我如果不杀掉这年青人,淫魔必然得救,则后果不堪设想!”
和尚亦不答话,上前三步,左首打问讯,右手护胸,两目低垂,昂然垂立,郑雷一看,知道这是罗汉十八掌的起始式。
第二十九章 腥红点点定情时
郑雷知道这和尚不可与三壮汉同日而语,轻轻把绿衣少女推在身后,挫身一纵,跃前两步,不丁不八,左脚峙立,右脚后跟提起,两手护胸,这是鹤行拳的起始式:“鸟飞鱼跃”。
和尚冷冷地道:“檀越请!”
郑雷一看和尚依礼而来,岂肯越礼占先,乃道:“大师请!”
其实和尚抢先出手亦未必就是郑雷的对手,故所以假意先让郑雷出手,这种以退为进的战术,就是在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抢占先机的机会。
君子之所以有“伪”其理由就在此,就是杀掉你,还要叫你心服口服,你的死,让他获得欢呼和赞美。和尚一声:“有僭了!”身形飘忽,袍袖卷身阵阵旋风,一招“极乐菩提”,迅如万马奔腾而出。
郑雷身似醉打山门,歪歪倒倒,跳跃不定,一招“汀形鹤步”迎击而上。
和尚立即又一招“降龙伏虎”。
郑雷又一招“鹤鸣九皋”还以颜色。
和尚气势如虹,如挽满的弓一样,滔天巨啸似的一招“般若修罗”狂罩而至。
郑雷稳如泰山,一招“雷鸣九天”惊人脱颖而出。
眨眼间,他们又对拆了二三十招。
这种打法,绿衣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
两人无论攻守;不管收招发招,全相隔一丈多远,但身形一旦展开时,宛如大鹤展翘,劲风掌影全把一丈多宽罩满了!
而其紧张危险之情,更是生平罕见。
绿衣少女真想不到郑雷武功既高且玄,她由于爱才之心,看得出了神,连丧失同伴三人的悲痛,都暂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郑雷从平手,渐渐由于气力充沛,占了上风,两人出招越来越奇妙,越来越狠毒,郑雷一招“孤鹤哮天”凌空双掌圈扫力挫而至。
和尚闷哼一声,被掌风扫了一个正着。
只见他双掌连劈几劈,陡然猛翻一掌,两个掌心发出蓝汪汪如刺猬一样的光芒,骤然暴涨一尺,带着寒冷至极的冷风迎空扑面而至。
郑雷好快的身法,倏然抱起绿衣少女冲霄而起,跳到一两丈外的柳树上,吼声道:“大师是谁?”
和尚扑了一个空,不兔尴尬地道:“贫僧燕山上人。”
郑雷从袖中扔出一卷绢纸在地上道:“大师看完这个我们再打。”
燕山上人俯身就要去拾地上绢纸,郑雷急叫道:“大师慢着!”郑雷抱着绿衣少女,跳下树来,将少女放在一旁,然后一指地上绢纸道:“这上面涂有剧毒,让在下展开给大师看。”
郑雷展开绢纸,燕山上人从“有缘人”开始,一字一句的慢慢看下去。
燕山上人一共念了三十句“善哉!”二十句“阿弥陀佛!”才把王宛华的一篇衷感动人的遗书,从头至尾看完。
燕山上人道:“小侠可是小飞龙郑雷?”
郑雷道:“在下正是,大师佛门中人,以慈悲为本,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师可否应在下之请,援手施救!”
燕山上人合什言道:“善哉!小侠慈悲,令人钦佩,贫僧理应施救!”
燕山上人迟疑良久,摇摇头道:“贫僧无能为力!”
郑雷一惊道:“大师所说何意?难道对如此一个苦命女子,不愿施救,我佛慈悲,岂非空谈?”
燕山上人道:“小侠所言差矣!贫僧只能解‘猝毒阴芒’,而王宛华已走火入魔,实非贫僧之力所能及!”
郑雷紧接道:“但请大师慈悲为怀,专解其‘猝毒阴芒掌’之伤,至于其他,则由在下设法。”
燕山上人双手合什,闭眼摇头。
郑雷厉声道:“大师再三推辞,毋怪在下……”
燕山上人道:“小侠误会了,现在王宛华‘猝毒阴芒掌’之伤,已经无关大碍,如果贫僧进入寝宫,必然身中巨毒,以王宛华平日之为人,她醒来难道会放过贫僧?”
郑雷对此,无言以对。
燕山上人合什道:“贫僧告辞!”说罢他即返身出宫,看似缓慢,其实快极,只见僧袍微动,眨眼间就凌虚御风,掠出宫外。
郑雷同绿衣少女将三壮汉及三个绿衣少女尸体急急埋葬,绿衣少女在埋葬三个少女,珠泪滂沱,几次掩面不胜悲痛。
郑雷乃问道:“姊姊何人?”
绿衣少女边哭边诉说道:“我们从不知道师父叫王宛华,她自称‘虚无谷主’,这谷中就只有我们师徒五人,其余均为幻境,师父走火入魔不食不动已有月余,当她还能言语时,即吩咐我们出外找寻武功高强心地善良之童子一人,引导其来此,公子即是由我们引诱入谷的。”
郑雷道:“请教姊姊芳名”
绿衣少女道:“我叫刘翠莲。”
郑雷急道:“翠莲姊姊,我们赶快进宫。”
刘翠莲道:“我们奉命不得进寝宫,不然亦将中毒,无法解救。”
郑雷道:“翠莲姊姊,不要紧,我们进寝宫再谈。”
郑雷拉着刘翠莲,过拱桥;循九曲回廊,飞掠过雪地,进入寝宫,到王宛华垂帘床前,郑雷“扑通”一声,就跪在刘翠莲面前。
翠莲大惊,伸手就想扶起郑雷,郑雷握着她的一双柔荑道:“姊姊,救我……”
翠莲羞急道:“公子有话请站起来讲,我怎么能救你?”
郑雷继道:“不是,是救我的曾祖母!”
“谁?”
“就是你的师父!”
“我师父是公子的曾祖母?”
郑雷才将王宛华与郑海龙的一段情道出,并说出自己碍于名份,无法施救的道理,而自己已中毒三日,如再迟延,恐毒性发觉,则王宛华不但不能得救,而郑雷亦只好长埋黄土了!
郑雷是一处男,翠莲是一处女,郑雷在说话中,有些地方羞于启口,说得吞吞吐吐。
而翠莲从无经验,亦听不懂郑雷所说的含意乃诧异地道:“我是一女子,怎么能救师父?”
郑雷道:“只要姊姊愿意,一定能救。”
翠莲急道:“公子请起,只要能救师父我一定答应。”
郑雷仍然不肯站起,亦不肯松手,仍然紧紧的握住翠莲粉白细嫩的一双柔荑,嗫嚅地道:“但是姊姊一定要作很大的牺牲,不知姊姊肯不肯?”
翠莲一怔之后毅然道:“为救师父,就是牺牲我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郑雷慢吞吞的道:“不需要牺牲生命,但比牺牲生命要困难!”
翠莲急道:“你说好了,我完全答应。”
郑雷欣喜道:“真的?”
翠莲道:“谁还骗你不成!”
郑雷犹疑久之,似乎说这句话比杀人还需要鼓起更大勇气,他道:“我想……我想……”。
翠莲急道:“我的公子,你想?你想什么吗?你快说呀!”
郑雷道:“我想……我想移花接木……”
翠莲一楞,将郑雷一把拉起道:“什么叫移花接木?”
郑雷又是羞愧,又是欣喜,轻轻把翠莲往怀里一带道:“姊姊俯耳过来!”
郑雷告诉刘翠莲“移花接木”的办法,这亦真亏郑雷想得出来!
一个是羞答答的说,一个是脸飞霞红的听,翠莲听郑雷说完,又是惊又是喜,娇躯软绵绵的起着痉挛。
郑雷血脉贲张,口干舌燥,一颗心好象跳到口腔里似的,连说话都非常吃力,结结巴巴的道:“翠莲……姊姊!”
刘翠莲更加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郑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又说道:“你答应了?”
郑雷到底年轻,不懂的少女的从心理所表现出的态度,这简直是多此一问!
翠莲这一次连哼一声都是多余的,根本未予置答。
郑雷又道:“姊姊,你不后悔?”
翠莲急道:“师命为重!”
郑雷抬起原来贴着翠莲秀靥的头,仰首微叹道:“姊姊,弟弟只好对不起你了!”
翠莲顷感诧异,郑雷这句话是象对自己所说,但从郑雷的态度上看来又不象,翠莲仰着一张疑惑的脸看着郑雷!
郑雷自然是意有所属,他这句话是无可奈何之下,对方芳所发出的歉疚之词,他一低头,看到翠莲微仰的秀脸,他本能的用微张的嘴唇向翠莲的朱唇压下去。
一股甜腻腻的津液,一滑过二人的嘴唇之间!
一切都太美了,郑雷那儿见过如此美好的世界?
郑雷原式不动的把翠莲抱到王宛华的床前,郑雷无论如何压抑不住自己高涨的火焰,他慌乱中一时无法解开翠莲的衣衫,幸而翠莲以师命为重,她帮助了郑雷。
翠莲朦着自己的眼睛,与她师父并躺在一起。
一个是牡丹,一个是秋菊!
郑雷对牡丹只有欣赏之情,但对秋菊他却无怜惜之念。
一种压力使翠莲感到窒息,但翠莲却在这窒息之下,获得了无穷尽的舒畅之感!
翠莲浑然忘我,她感到飘飘然的,需要更大的压力,她觉得如果这压力消失,自己就好象立刻会化为灰烬似的,她拼命地抱着郑雷,就好象抱着生命之舵一样。
两个肉体之间,就好象两团火在燃烧,互不相让的想融化对方。
片刻,郑雷领会了,这是一首诗,必须用韵律和节奏,才能造出不朽的诗篇!
原来郑雷所说的“移花接木”,是将自己的“元阳”注入翠莲体内,然后将翠莲的身子伏在王宛华身上,使他们的中柱穴吻合,郑雷再用双掌贴着翠莲的左右“章门穴”,运功将“元阳”从翠莲体内,逼进王宛华的体内。
如此一来,郑雷逃过了废去武功的厄运,而仍然保持王宛华处女之身。
郑雷同翠莲穿好衣衫,郑雷右掌抵住王宛华的“中柱穴”运功使她的“元阴”与自己“元阳”结合。
翠莲含羞带媚的坐在床沿上候着,她看到郑雷一付端庄严肃的样子,越看越从心底泛起爱意,她想:“我从此是他的人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郑雷的“移花接木”的办法,终于成功了,王宛华从蠕动渐渐变成弹动,在弹动中一付丰腻的胴体,显得更加凸出。
郑雷知道王宛华即将醒来,他道:“姊姊!”
正在痴想中的刘翠莲猛然一怔道:“哥哥!”
郑雷觉得有点奇怪:“我叫她姊姊,她为何老叫我哥哥呢?”
他问道:“姊姊,你今年几岁?”
翠莲道:“我今年十六,哥哥你呢?”
郑雷道:“我今年才十四!”
翠莲惊讶道:“那你为何如此高大魁梧?”
郑雷道:“一言难尽,这是我在练功时,偶然之间就长大成人,姊姊我年纪比你小,你应该叫我弟弟才对?”
翠莲忸怩道:“嗯……不,我要叫你哥哥,叫弟弟该多难为情?”
郑雷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翠莲粉颈低垂,羞答答地道:“叫妹妹!”妹妹两个字的声音,低沉的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到。
郑雷笑道:“也好!一个姊姊,一个妹妹,免得混淆不清!”
翠莲先是酸溜溜的一怔,后来一想,她以为郑雷真有个姊姊,也就一笑置之。
郑雷道:“姊姊……不,妹妹,你师父快醒了,我到外面去,等她老人家穿好衣服我再进来,”说罢,他即跑到外面尽心等候。
不过一盏热茶之久,翠蓬在在里面叫道:“郑大侠,师父有请!”
郑雷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