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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双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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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天下间最有名的两处景致都能得以一窥了。」
  或许是谈及故乡之故,他的神情之间满是雀跃──却在想起什么之时,雀跃
之色敛起,俊朗面容之上已是一派肃然。
  「你去见陆任倚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对陆任倚也不再使用敬称,而是直呼其名……东方煜这
一句,已明显的透露出他刻下的心态。
  白冽予自不会忽略这一点。眸光略抬对上眼前有些严厉却又带着忧心的眼眸
,双唇轻启本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再度抿了下,改而替彼此各倒了杯清茶。
  可,才要将茶递给东方煜,却见他摇了摇头,不肯接过。
  只听他又道:「你不肯说,我也无法相逼……只是陆任倚的背景并不如表面
上的单纯。你若将那日所见告诉他,就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便有杀身之祸,也不会在这一时半刻。」
  淡淡语音拐了个弯同意了他的猜想,白冽予径自提杯啜了口清茶。神态之间
仍是一如往常的澹然无波。
  可东方煜却没法像他这般平静。见他已承认,脑中无数思绪闪过正想说些什
么,脚步声却在此时响起。
  来的是上青阁的伙计。这伙计也不觉得气氛有何不对,将那两坛沉碧和一些
开胃下酒的小菜略作布置后,收了赏钱立即恭敬的离开了厢房。
  只是被他那一打岔,东方煜本欲脱口的话又被压回了胸口,不禁有些气闷的
径自倒起酒来。
  这沉碧不愧是驰名天下的好酒,封口方开,一股醉人的香气立时散出。东方
煜颇为熟练的拿起酒坛一倒,碧色的酒水随之流出,而在他的动作下斟满了两个
瓷杯。
  见他斟了两杯酒,白冽予不由得一怔。便也在这一怔时,东方煜将酒推到了
他面前。
  「你既说去哪都无所谓,今日就陪我喝酒吧。」
  像是带着笑意脱口的爽朗话语,神情之间却带着某种强硬。那双深邃的眼眸
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直直凝向自己,彷佛想看穿什么、又想震慑住什么
一般。
  白冽予因而微微一惊,却旋即明白他这难得的强硬究竟代表了些什么。
  只是……
  望着眼前色泽极其美丽的沉碧,心底已是一阵犹豫……足过了好一阵,他才
下定决心般的递出了手。
  可指尖才刚触上杯缘,便给东方煜温暖的掌轻按了下去。
  双眸因而有些不解的望向对方。入眼的,是俊朗面容之上无奈中带着分歉疚
的复杂神色。
  「罢了。」他一声叹息,「不想喝就别喝吧。是我不该勉强你。」
  这话指的虽然是酒,却也包含了很多意思在里头。
  李列与他无亲无故,该怎么做他本就管不着。只是要他就这么放着这少年不
管、甚至让李列遭到杀身之祸,他怎么也没法办到。
  只是他虽放不下这个少年,却也没法硬逼其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即使是出
自好意。
  所以才有了他刻下复杂的神色。
  不晓得自己自己一番举动已引起他心里这么多的心思,白冽予瞧着眼前那无
比复杂的神情,随之浮现于心的,是时常会露出同样神情的、父亲那已少了笑容
的面容。
  纵使有着微妙的不同,可本质却是相同的。
  心底因而一阵暗叹。他轻轻挣开那过于温暖的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入口的酒液浓烈醇美,却在入喉后转为温润。如此口感令白冽予有些讶异,
可还来不及称好,前方东方煜已然一脸焦急关切的上了前:「李兄,你怎么一口
就……唉!你本不饮酒,也犯不着为了与我争这口气而伤了身子啊!这沉碧后劲
极强,你就这么一口饮尽,又是空腹,只怕……」
  见东方煜焦急若此,白冽予立时暗叫不好。他酒量之好天下少见,至今仍未
有过醉倒的纪录。这沉碧在他喝来倒也只是别有风味,可听其所言,一个不喝酒
的人冒然喝了一整杯沉碧只怕马上就要受不了。那他岂不是得……
  当下衡量那沉碧的酒性,顺其所言微露酣态,眼帘微垂往侧边便是一倒。
  见他果然醉了,东方煜苦笑间赶忙接住了少年颓然的身子。
  清俊的容颜枕上胸口,脑后束起的长发微乱,衣领未能包覆住的侧颈隐染上
些许微红。半搂抱的撑住少年明显乏力的躯体,东方煜明白,今晚这一餐完全不
用吃了。
  高声唤来伙计简单打包几样比较特别的菜色后,他扶起少年无法稳立的身子
离开了上青阁。
  他所不知道的是,本应醉得不醒人事的「李列」虽因避开了他的追问而庆幸
,却也因丧失了一餐而有些哭笑不得……
* * *
  或许是多少有些歉意的缘故,自那日假意醉倒之后,东方煜就不曾再问他先
前的事。
  可不问不代表不管。这有着碧风楼主身分的青年虽没明目张胆的护着他,却
三不五时便拿点什么有趣的东西跑来……真要说么,次数比之以前也没多上多少
,只是时间变了──有时夜半三更,天边乌云蔽月之际,东方煜竟也摸着壶水酒
寻上门来,说要讨论什么「月有阴晴圆缺」的道理。
  对方的心思,白冽予又岂会不知?经他这么三不五时的一逛,傲天堡要想在
堡内杀人,还得算算会不会正好碰上这个手底极硬的客卿。
  至于出去……众所周知:李列出外,十有八九本都是柳方宇带着的。少数几
趟想自个儿出去,多半也都给东方煜跟着了。只是他虽出自好意,却无意间阻了
白冽予和关阳的联络。幸得二人传递消息自有一套方法,故行动虽受影响,却还
不至于带来太大的困扰。
  也就在如此情况下,无风无雨的半个多月过去。其间青衣众虽曾现身,却又
给山庄的烟花之计所退,没能讨上多少便宜。而擎云山庄接受邀请与傲天堡共商
除寇大计的消息,则已在半个多月内传遍了整个南方。
  当然,白飒予即将来九江之事也已为众人所知。擎云山庄九江支部这阵子当
真是忙翻了天,而九江城更是比先前又热闹了不知多少倍。
  而今日,正是兄长到达九江城的日子。
  清晨,天才刚亮,江畔的码头上便已挤满了人。只见一艘中型客船逐渐驶近
,上头,还挂着擎云山庄的旗子。
  长江中下段的漕运本就是擎云山庄所掌,区区一艘中型客船如何能引得众人
如此关切?大清早的围观群众虽多,却没多少人能真切说上来。
  直到客船靠岸停下,百多名身手不凡的山庄弟子下船之时,才有人猜到了情
况──果然,不消片刻,便见一名身着淡青色长袍、瞧来约二十许的青年步下了
船。他相貌英俊,周身自然而然流泄出一种相当沉敛的气质,正是白飒予。
  九江分部来迎接的人早已到达,当下忙迎着大少爷回去歇息。可白飒予却不
急。他颇为亲切的和四周的乡亲父老打打招呼、间或闲话家常两句,当下让四近
民众对这个白飒予、擎云山庄未来的继任者有了很好的印象。
  在九江分部几名人员与己身精锐的随同下,白飒予一边同民众打招呼一边向
城门方向移动。却在此时,两道有若实质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因而停步,顺着视线来源望去,随之入眼的,是一名气质不凡的俊朗青年,
和一名相貌清俊、神情淡漠的少年。
  一旁的九江随员似也瞧见两人,眉头微皱已小声道:「少爷,那两人正是柳
方宇……和数度伤我山庄弟子的李列。」
  他这番介绍,四近功夫不错的都听在耳里,而化名柳方宇的东方煜更没有听
不到的道理。但见他微微苦笑,一个侧身正想和身旁少年说他仇家也不少,却在
瞧见其微异的神色之时收了口。
  那双似浅实深的眸子连同气机紧紧锁住了白飒予,彷佛只要眼前这擎云山庄
少庄主一露分毫空隙,李列就会立即抢上攻击一般。
  没想到李列竟一碰面就向白飒予挑衅,东方煜心下隐隐感到些许不对,连同
某些不安一起涌上──李列该非心胸狭窄之人,又为何会这般寻衅?只是这疑惑
虽有,一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作罢。
  白飒予四周都是山庄年轻一辈颇为杰出的弟子,自然多少注意到了这李列的
挑衅,当下不禁暗暗戒备。却见少主一个抬手示意他们无须担心,避也不避的径
自行至二人身前。
  「柳兄,久仰大名了。」
  他首先朝东方煜一个施礼。后者连忙回敬,且很是认真的打量了眼前青年一
番。对方同样也在观察这个年轻一辈的一流高手。只是两人虽注意到了对方的举
动,却都心照不宣,只是暗暗留心。而白飒予更在不着边际的寒喧两句后,将眸
光移到了「李列」身上。
  「敝庄弟子承蒙李兄多方照顾了。」
  他微微一笑如此说道,语调带着三分硬气,而又无分毫咄咄逼人之感,当下
令周遭不少人暗自钦佩,也好奇起那个让柳方宇镇日缠着的李列会有何反应。
  但见这淡漠少年略一扬眉,语气隐带不善:「你就是白飒予?」
  这话问得颇没失礼,却给人一种全无心机之感。白飒予似没想到他会有此一
问,微微一愣后随即答道:「正是。」
  「那么,有什么要说的,就留待今日申时大会上一并谈罢。」
  言罢,这少年忽地气势陡增,却又旋即收敛、转身离去。
  这番挑衅,已到了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地步。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东方煜心下讶异间不安更盛,一个施礼后立时
追了上去。
  这戏至此已算是落了幕。白飒予当下不再多留,领着随行弟子同九江人员一
同入了城。一旁的民众也因而逐渐散去──暂时虽是没了事儿,可大伙儿方才都
听到李列那「申时大会」四字。就凭这少年的一番挑衅,今晚申时显然是有好戏
看了!
  在场无一人注意到的是:便在那李列与白飒予眼神相对的一瞬间,彼此眸中
都是一抹喜色掠过。
  早在身旁属下出声介绍之前,他就已明白了两人的身分──毕竟是血浓于水
的亲人,弟弟又刻意放出些许气息,自然让他一眼便瞧了出来。
  对这些使计用谋之事,白冽予自是出色当行。而白飒予也只在意他是否平安
,故没多问什么便顺着他的表现一路作戏至此。
  唯一让他比较在意的是:那柳方宇修为极好、气势亦是不凡,究竟有什么背
景在?一心接近二弟,是否存着什么企图在?
  但他向来信任二弟的能耐,故不再多想,入城后便直往九江分部去了。
* * *
  夏至过后,白昼渐短,深秋的此时尤其如此。眼下虽不过申时初刻,天边却
已是一片暮色、残阳将没了。
  可与逐渐暗下的天色相较,九江四近却是灯火渐起,一片辉煌。原因无他:
今夜傲天堡重金包下城郊一处名松园的园林,在里头大摆筵席宴请擎云山庄的几
个重要角色。而城内则是由擎云山庄出资大开流水席两百桌,供城内的乡亲父老
一同享用。
  松园位置稍嫌偏僻,离九江分部及傲天堡各有一段距离,且园内景色优美,
在灯火映照下颇有一番风情,以宴会地点而言确实相当不错──可陆仁倚会挑此
地来宴请白飒予,自另有一番用意。
  白冽予当然清楚这一点。早在三天前他得知这个宴会地点之时,便已大概清
楚了对方的计画,应对之法也已尽数书下送入关阳手中。以关阳的效率,今日兄
长到达分部之后,便会知悉他的打算。
  而一切正如计画。
  开宴前的挑衅般的眼神相对之后,他知道兄长已明白了一切。而今,便在双
方明里互相推崇、暗里互相较竞的情况下,宴会达到了高潮。
  轻啜着杯中凉茶,白冽予依旧一脸淡漠,只夹了几口菜就不再多吃,一方面
「打量」着兄长、一方面等着陆仁倚的暗号。
  李列今早挑衅白飒予的事在座众人都是清楚的,此时又见他老往白飒予方向
瞧,哪还不知道争斗在即?一旁东方煜虽然深感不对,可先前几番询问都得不到
答案、刻下席位更与他隔了老远,故只能担忧的望着那一脸淡漠而隐带战意的少
年,一时间却是无计可施了。
  便在此时,陆仁倚手中的茶杯一滑,一杯凉茶洒了满身。他当下一声告罪,
在陆仁贾的随侍下到别的房间去换件衣裳。
  这,正是陆仁倚的暗号。
  见名义上的主子已然离去,白冽予忽地长身而起,气机直锁斜前方的兄长:
  「白飒予,你可有勇气与我一战?」
  这句话说得响亮,气势亦于瞬间大盛。席间多数人都没怎么清楚这李列的实
力,一时间都有些给惊着了。
  只是席间众人都是两方的重要人物,不少人立时收起了惊讶之情,准备看看
白飒予如何应对。
  可先他一步开口的,却是坐于白冽予对面的一名九江支部的干部。但见他一

脸怒色立时拍桌而起:「李列,你别欺人太甚!就凭你也想挑战少庄主?你屡次
伤咱们山庄弟子的帐可还没算清呢!」
  此言一出,四近几个年轻弟子立时出声附和。气氛瞬间有些紧绷了起来,更
有些冲动之人当下就想拿出兵器来。
  可白飒予却是一个抬手,阻止了属下的行动。
  毫不退让的,眸光对上少年紧锁自己的,一身气势亦随之流泄:「擎云山庄
绝非任人欺侮的角色,我白飒予也非怕事之人……李兄弟既有胆邀战,我便有胆
接下,只是有一事需得先说个明白。」
  「……行,白兄请讲。」
  露出一副「如此要求尚算合理」的表情,白冽予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口。
  这个对白飒予不甚尊敬的举动自然又引得山庄弟子一阵不满。但少主既已上
前说话,他们也只有静观其变的份。
  只见白飒予一个启唇:「第一,今日你我纯粹比试,点到及止,莫要再伤和
气。第二,你数度伤我山庄弟子之事,就用今日一战做个了结。如飒予有幸小胜
,望李兄能和为你所伤的弟子公开道歉;相反的,若由李兄胜出,则此事就此作
罢,擎云山庄绝对不会再找李兄任何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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