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关小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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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一愣,似乎自己理亏,不敢再争,反正自己有了夜明珠,也不差这些,道:“那这匹马算你买还是我买的?”已对马儿有了依依不舍之情。
阿祖道:“我慷慨,买来送给你,只要你明天不跟我争即可。”说完示威一笑,转身入客栈,终于完成心愿,乐得哼起小调。
关小刀自嘲一笑,身为主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实是活该。
他转向马儿,轻抚它鬃毛,说道:“老弟啊,一切看你的啦,现在漏气没关系,将来长得又强又壮,让那小子羡慕得要死,后悔已来不及。”
马儿似是通灵,不断低嘶,似欲厮磨新主人。
关小刀但觉它不大干净,干脆牵到附近井口,提水清洗,马儿似特别喜爱干净,竟也忽高忽低,配合着主人想把全身洗净。
足足耗到二更天,关小刀始满意,把它牵回马房,喂了干草,始放心回房就寝。
次日醒来,匆匆盥洗,进食后,阿祖、谷君平已上骏马,独独关小刀面对矮驴般小马皱眉头。
阿祖道:“慢慢骑,我们会等你的。”
谷君平道:“可要我替你再找一匹?”本想让骑,但想及骑驴马,若让人瞧见,未免有失身份,因而作罢。
关小刀道:“免了吧,买了它,总不能随便遗弃,你们先走,我后头跟去,待较大城镇,再买一匹便是。”
谷君平仍歉意,阿祖却有意让他出糗,催着谷君平快出发,更以鞭绳抽其马背,两马霎时飞奔而去。
关小刀自嘲一笑:“咱们也走吧,火眼金睛!”取此外号,除了马眼晶红之外,更希望它能像孙悟空,一翻十万八千里,何等过瘾。
马儿轻嘶,似要小刀坐上背部,小刀总觉它还小,不忍压它,牵着它走出镇外,马儿仍嘶,小刀心想再走下去也不是办法,遂试着爬上马背,便问:“重不重?”马儿轻嘶,似带喜悦,举蹄即奔。
那奔蹄瞧来甚有节奏,不急不徐,像极驴子奔行,关小刀但觉好玩,原来骑此驴马奔行,像坐船一样,丝毫不觉得颠簸,比起烈马狂奔舒服许多,唯一缺点,该是速度不够快。
关小刀幻想着,如果马儿大些,该能弥补速度之不足吧!
反正有人先行寻找,他也乐得轻松,带着欣赏风景心情,让马悠然奔行。
就这样,足足奔驰三十里,虽然引来不少过客指指点点,惹惹笑笑,关小刀却再也笑不出来。
他突然发现此马根本神不惊、气不喘,就像机械规律转动般,得得地得得地,似乎永远不累,就连汗水皆未渗一滴。
他惊心动魄,这匹马儿耐力实是惊人,它似乎懂得协调自己,一步步规律奔驰下去,谁也猜不出它能奔多远。关小刀不禁喷喷赞赏。果然有门道,若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日行千里呢!
及近中午,已抵较大城镇,谷君平已在城门前等候,表示要替关小刀买新马。关小刀表示,纵使有新马,也要牵着小马走,速度并不快。
岂知阿祖已拖来一匹黑色骏马,关小刀只好接受,却仍坚持牵马而行,任阿祖、谷君平如何表示可以寄养,待回程再带走,他就是不肯。
阿祖、谷君平拗不过他,只好随他,甚至有意整他,仍自一路狂奔而去。
关小刀根本不理,还是引着小马儿慢慢奔走。或而心血来潮,策骑黑马加速,小马儿也扬蹄加速,竟然有若施展轻功似地紧追不放,那天马行空姿态若隐若现,惹得小刀更是疼爱。
如此快奔二十里,它方自鼻头出汗,五十里过后,始闻呼吸声,关小刀不忍,放缓下来,小马儿甚快又恢复正常。
就此,关小刀不断趁着赶路之间,试探小马能耐。三天下来,已知它的确耐力惊人,而且从来不知慌张,总是稳稳扬蹄,实有大将风范。
他已决定,纵使它是头驴马,也要把它养大,成为自己坐骑,因为它的确独一无二。
三天来,他几乎跟它耗在一起,甚至亲自割嫩草喂它,惹得阿祖直生闷气,反悔找了一头怪东西,反让自己落单。
第四天中午,三人终于打探到方子秋消息。那是在汝阳城告示栏上,贴着一张公告飞天银狐被捕,受损失者,可前往指认,还画了人像。谷君平一眼即已认出左眉角有颗黑德的方子秋,那黑痣在眉角处,只显露些许,却瞒不过相处甚久的谷君平。
三人为之怔诧,方子秋怎会变成飞天银狐肯被当成窃贼被捕?
四处打听之下,始知飞天银狐闯入本城首富金员外家中行窃,忽然昏倒而被捕。
方子秋会行窃,而且会突然昏倒?
这在一流高手,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关小刀三人认为其中必有蹊跷,得想办法探情实情不可,必要时,还得救人出来。
三人遂住往接近金大户却较清幽之安宁居客栈,也好能就近办事。
三人吃过午餐,同聚一房,讨论事情。
关小刀道:“方二哥被捕似乎有十天之久,该和师爷人马追截有关吧!”谷君平道:
“你是说他故意被捕,以逃过追截?”
关小刀道:“或许有这可能,只是他怎会选个小偷罪名?要是我,干脆去打县太爷耳光,来得有面子。”
谷君平道:“子秋一定不会当小偷,我敢肯定,一定是被栽罪,他平日自命清高、风流,再怎么惨,也不会自贬人格。”
关小刀点头、“这么说来,问题出在金大户身上了?”
谷君平道:“目跟他脱不了干系。”
阿祖道:“跟那飞天银狐也有关。”
关小刀道:“若能够,或该到衙门见见二侠……”
谷君平道:“不成。”
关小刀道:“为何?”
谷君平道:“二哥犯的是窃盗罪,县太爷必定要追贼,如果我们表示跟他有关,那岂非有了收贼嫌疑?说不定还因此惹祸上身,还是别去为妙。”
关小刀点头:“倒是有理,既然这样,只有先向金大户下手了,他风评不佳,惹毛我,就搬他家当。”
阿祖叫道:“这个我来即可!”似乎搬家当,他最内行。
关小刀瞄眼:“整座金矿送给你如何?也不怕被压死。”
阿祖闻言伸伸舌头,未敢再说,毕竟此次风险太大,否则方子秋怎会栽在金大户手中?
谷君平道:“要行动,也得等夜晚,到时阿祖留下来看守,我跟关兄弟前去便是。”
阿祖道:“抓贼,我可内行哦!”不敢说自己也经验丰富。
关小刀道:“你是被抓很内行,上次偷我银子,不到三分钟即被我抓到,有何话说!”
阿祖斥道:“那是检的,明明是你掉在地上,你敢说我偷?”大有翻脸之态。
关小刀不想再跟他吵,道:“好好好,算你拉的,我现在要去偷人,不适合你吧,娘娘腔!”
阿祖一愣,已然困窘:“你想干什么?”
关小刀道:“偷金大户,男的叫绑架,女的叫偷人,不适合就乖乖留在家中。”
阿祖瞪眼:“不去就不去,少给我说恶心的话!”说完,径自回房,不愿再谈此事。
谷君平道:“你到现在还没弄清他是男是女?”
关小刀苦笑:“就是怕弄清之后无法接受,他这模样当男当女都不适合。”
谷君平亦感棘手,不愿意再谈,话题一转,开始计划晚上行动之事。
两人商量一阵,有了底,遂到街上买了黑布料,赶制夜行衣。
二更一到,两人已游往在街金大户宅院。
那金大户原是前朝大官之子,如今大官已去逝,所有财产全落在他手上,凭着关系和财力,连汝阳太守都得买他的帐,难怪他能在此城作威作福。
关小刀甚快找及王侯般豪华宅第,四周倒是设有守卫,但这些人只能应付一般地痞,根本对付不了真正高手。他和谷君平轻而易举潜入金宅。
里头三殿七楼,果真气派非凡。两人瞧导一阵,发现居中一座三层红瓦白墙楼阁灯火通明,笑声不断,想来自该是金大户在寻欢作乐,两人遂潜过去,及近处,已见此楼题着“万宝楼”三字,黑底金字,虽见勾划,却显粗俗。
两人懒得赏楼观字,再潜近瞧去,窗户半掩处,只见一位脑袋渐秃,上牙暴出,一身胖如肥猪家伙,正和一堆衣衫半掩,神态妖艳女子拉拉扯扯,饮酒作乐。
有一挑眼女子骄媚道:“金爷今晚不醉不归啊!”
金爷哈哈德笑:“怎能醉?醉了怎么办事,你们不就独守空闺了,哈哈哈……”
猛又欺抱那女子,猛亲不止。
那女子媚笑不已:“金爷太邪恶了,我不来了!”
金爷更笑:“不来?受得了吗?小桃红的叫床声,可是惊天动地啊!”顿时引来一阵大笑。
小桃红娇嗔反斥金爷最坏,打闹过去,拉扯成一团肉香林。
谷君平听得脸面泛热:“这种人让他享受荣华富贵,实在老天无眼。”
关小刀道:“所以老天派我们来啦!”
抓抓腰际布袋,眉头一皱:“不知装得下吗?真是够胖。”看来若装不下,只好用捆绑了。
谷君平道:“我负责外场,你前去抓人便是。”
关小刀颔首,遂拉下面罩,抓紧布袋,算准方位,穿窗而人。
他很快溜到金大户背后,突然人立而起,那群莺燕有人见着,尖声大叫。
金大户仍不自知,邪笑道:“叫春吗?还早,时间还早,难道要当场解决吗?”
他仍想狂笑,已有女子尖叫指来:“有有有刺客,在你后面。”
金大户怔愕,果然发现桌上黑影,惊慌大叫:“当真!”
猛一转头,关小刀冷喝:“当然是真。”随身大刀因为行动不便,暂时没带,抓来银碗,奇快无比砸向金大户脑袋,叭然一响,金大户倒栽下来。
莺燕更是没命尖叫,欲作鸟兽散,关小刀突然大喝:“站住!”一扫掌风,打得房门倒闭,莺燕煞停,脸色苍白。
关小刀始邪笑道:“我才是真正飞天银狐,这个王八蛋乱加我罪,我要抓去审问,没你们的事,我一向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女人尖叫,乖乖站好,知道吗?”
此语一出,莺燕应是,未敢再动,然却两腿发软,心怦乱颤,有的甚至快要昏倒。
关小对自知时间不多,立即拿出布袋,欲套金大户,却只能套及半身,那浑精手臂实是装之不进,一连三套皆不成,只好喝叫女子过来帮忙,女子惶于性命威胁,竟然全涌过来卜帮着塞,帮着挤,并偶有怨言表示平常最恨作威作福的金大户,有人甚至多踹两脚,始把人踹人布袋之中。
关小刀怔然一笑:“你们倒比我凶悍?也罢,反正是替你们报仇,待会儿别忘了替我宣传,牢里那个是假的飞天银狐,谁要不去做证,我就搬光他家当,后会有期,我逃远后,你们再
叫不迟,再见!”
说完,招招手,便扛起肥猪掠身而退,还好他功夫深厚,否则扛这肥猪,还颇费力呢!
方掠出门,翻向屋顶,正待招手通知谷君平,岂知双人过重、一脚踩下,叭然一响,屋瓦竟然吃力不住,陷破一洞,套穿右脚,关小刀唉呀一声,直叫倒霉,屋内却传来出惊叫:
“谁的脚?上头是谁?”
关小刃斥笑着“你爷爷的太祖公啦,妈的,够倒霉!”
谷君平已纵身过来,帮忙抓起小刀及金大户,叫声:“快走!”
两人合力抓着肥猪,不敢再踩薄凸处,多踩较凹处,飞奔而逃。
后头已有人发现行踪,喝着“有盗贼,快追!”并未发现布袋套的是金大户。
关小刀有意制造第二飞天银狐,遂冷嘲热笑表示要搬光金大户,以报答他的眼光差,抓个假货到衙门。直到快穿出高围墙之际,方自有人尖喊金太爷被抓,全府为之鼎沸,关小刀、谷君子两人翻墙出去,逃之夭夭。”
两人早勘查过地形,并找妥地方,干净俐落逃向一处庭院深深,林木杂生,素称鬼宅的李家古宅。在这里,除了江湖异士,连白天都充满鬼气,无人敢靠近,正是藏身佳地。
两人找间隐秘小厅,点燃沾灰蜡烛,弱光下,瞧清全貌,原是小闺房,除了破床,另有梳妆台,全是蜘蛛网处处,灰尘盈寸。
关小刀猛把肉球丢出,再拖手回来,叭然一响,撕下布袋,金大户掉落床上,压得木床倒塌,尘灰立即飞起。金大户唉唉痛叫,已然惊醒,直叫要命,突又嗔骂:“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说未说完,叭叭两响,关小刀已凌空甩地两巴掌,打得他头晕脑涨,又跌床面,这次学乖了,冷嗔叫道:“你们是谁?”
关小刀冷道:“杀猪的!”拿出森森匕首,耍在手中。
金大户嗔叫:“我又不是猪。”
关小刀邪笑:“你不是,谁才像?”
金大户一愣,感觉一身肥肉在抽跳,惊喝:“你们敢动我,汝阳县太爷是我朋友,你们敢动?”
话未说完,关小刀突然扑身上去,啊啊尖叫,匕首猛挥又砍,那简直在剥猪皮似地剃来剃去,只见金大户不断尖声唉叫,毛发、衣衫纷纷弹飞,眨眼已光身溜溜,勉强只剩百孔千穿内裤遮体。
关小刀这才收刀,呵呵笑道:“对不起,技术不太好,难免剃伤什么,请见谅。”
金大户这才有时间瞧向自己身躯、手脚,竟见无数血痕,吓得他尖声骇叫,想摸,又怕疼,上刀山下油锅感觉使他心胆俱裂。
关小刀淡笑:“皮肉之伤而已吧?上次有一个太兴奋,一不小心就把他小啾啾给割下,害他因祸得福,从此变成皇上眼前当红太监,到现在还对我感激不尽呢!”
金大户唉呀尖叫,双手赶忙掩下体,冷汗、泪水直渗:“你到底要什么?要钱是不是,我都给你,一万两够不够?是金子,不是银子,求你放我一马啊!”
关小刀冷笑:“比钱,你未必比我多,因为我就是飞天银狐,我要钱,随处都可以拿,包括你的宝库。”
金大户睑色再变:“你是飞天银狐?可是上次……”
“上次那个是假的。”关小刀嗔斥:“你为什么要抓一个假的到衙门?简直破坏我的形象,我就是来报此仇,快快给我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要你老命。”
金大户怔愕:“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