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魔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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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芮九娘方始记起一件事来,悄声问道:
“你说家父已到此处,人呢?”
玉面煞神也低声答道:
“令尊已在驼奴解救之下,安然归去。”
芮九娘香唇一呶,道:
“家父不会不见我一面就走吧?”
玉面煞神微笑出声,道:
“令尊已经托我照料姑娘,难道不好?”
芮九娘正要接话,却突然娇喘一声,嗔道:
“你,你的手,拿开!”
接着芮九娘喃喃又道:
“你坏,好坏,噢!噢!不要,不要,拿开。”
玉面煞神以使人闻之心乱的声调,耳语说道:
“是好还是坏,你是要我拿开,还是不要拿开。”
九娘在黯暗中,娇躯已经软的象是棉絮,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在低微的呻吟,答不出话来。
呻吟变作连续不断的哼声,随着玉面煞神步下石阶的快慢而转移,芮九娘被送进原先那间闺阁静室的时候,在奇特的灯光下,只芮九娘粉脸泛上赤霞,衣带松脱,凤图虚阖,胸际起伏无常,任由玉面煞神抱卧象牙床上。
金弓鞋坠,玫瑰衫落,室透幽香。红绫被中,裹着…只雪玉白羊……
芮九娘曾经挣扎,只是挣扎恰好和玉面煞神的温柔作配合,配合的天衣无缝,因之比自己解脱衣裙还要来得快捷。
抗拒的力量永远不如激动来得大,尝试的兴趣超过了一切恐惧和不安,九娘娇喘着等待,等待她又怕,又想,不知是苦还是甜的那一刹那到来。
滑润的足踝添了五道束缚,她身躯一颤,束缚倏失,化作五条灵蛇,移向膝,再上,再上,她抖作一堆,哼哦不止!
灵蛇只在无防地区轻扫而过,却紧偎在胸口,移动,移动,九娘身如卧于火穴,燥热得难过,火由内生,心细万蚁爬行其上,痒煞,酸煞、艰抓难搔,忍不得,颤抖抖的喃喃频呼——水,水,快,快……
适时灵蛇院失,九娘料知已到紧要关头,那知久持之后,非但毫无动静,那人竟然连点声响都没有,她急不顾羞的一点一点扯下红绫被,露出一空隙,轻启妙目,大吃一惊,玉面煞神不知是何心意,竟在九娘不知不觉之时,悄然而去,室门洞开,九娘自己独卧,衣衫已失,这真是怪道。
九娘在略加沉思之后,倏地赤身坐起,她的意思是要在目下尚无他人来到之前,把室门扣死,倏后再找寻可供这体之物。
不料当她刚刚坐起的刹那,驼奴适巧出现室外,她惊呼一声重又卧倒,用红绫被儿紧遮住面目,耳旁传来驼奴哈哈笑的声音,九娘不由羞煞恨煞,笑声渐渐远去,九娘方始慢慢露出粉脸。
她用被子里住娇躯,步下牙床,伸手想要关闭门户,不料任她用尽气力,那道石门却动也不动,她气怒之下,猛提真力向石门击去,面前人影一闪,玉腕已被来人抓住,这人一带一送,她不由的向后连连退步,另一只手却无法再抓紧裹身的被子,立即滑落足下,竟又亦身露体面对这人。
九娘此时业已看清来人正是玉面煞神,不禁怒冲冲地抓起被子里好,厉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面煞神微笑着说道:
“这门硬碰不得,否则必然引发埋伏死无葬身之地!”
九娘冷哼一声,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玉面煞神哦了一声,随手轻拂石门,石门自动的缓缓阖闭,在石门关闭的刹那,玉面煞神问道:
“不是问我这个,那是问什么呢?”
九娘只顾气恼,不加思索立刻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把我衣衫脱落取走,不关石门,你……”
玉面然神再次微笑着说道:“怕不是这个吧。”
九娘粉颊泛红,说不出话来,玉面煞神却手指牙床说道:
“你还是先躺下,我有话要和你谈。”
九娘提着被子,一步步跨向牙床,道:
“请把我的衣服给我,我要走了。”
玉面煞神不答此言,却郑重地说道:
“千里示警,此德此情我必须报答,所以……”
九娘已经坐到床上,闻言冷哼一声,道:
“这种种报答的方法,我敬谢了,谁叫我功力不敌人家来呢,要不,谅你也不敢这样欺侮我!”
玉面煞神冷冷地说道:
“我正是深知你功力太差,才有心成全,否则又何必费这多的事了。”
九娘一楞,道:“成全?这可真是……”
玉面煞神道:
“我门户之中,有一种功力,正是女孩子专门习学而有成的,并且习练这门功力的女子,必须是尚未破体的处子,如今我已放心,你可以习练,难道这不是善意报答?”
芮九娘闻言非但不喜,反而心头兴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恨,道:
“你替我想得真周到。”话锋一变,冷消地说道:
“这门功夫你留给另外一个心爱的去习练吧,我没有这份兴趣!”
玉面煞神似是早料及此,道:·
“怕由不得你了!”
九娘粉面合威,目射怒火道:
“我就是不练,你能如何?”
玉面煞神冷冷地看了九娘一眼,手指象牙床旁石壁上的一盏壁灯说道:
“当你深海此言决定习练功力的时候,可以把此灯转动一下,至时自会有人前来!”说着,玉面煞神猛地伸手,竟将象牙床上唯有的那床红绫被抓去,身形一闪已到了门外,石门适时无声自闭,已将九娘关于室中。
十天之后的清晨,芮九娘青丝蓬乱狼狈不堪的从象牙床上滚了下来,这十天,她水米未见,睡时只有一床被单御寒,起时也只有那被单遮体,脸上已失去了红润,目光也消失了神莹,冷、饿、渴,交相逼煎,她已经忍受不住,挣扎着走近那盏墙灯,头昏,眼花,双足发软,勉强把壁灯转动之后,昏了过去。
一口温水,湿润了芮九娘的舌唇喉嗓和肠胃,她幽幽醒来,玉面煞神站在面前,床旁的红木云石桌上,放着香热的食粥,她颤抖着双手,欠起身躯,双唇哆嗦了半天,说出了不成字句的话语,讨索食物。
玉面煞神一手端米粥,一手抓住芮九娘的双腕,道:
“你想明白再喝这碗粥,练不练功夫?说!说!”
九娘珠泪夺眶而出,点头不迭,玉面煞神这才把米粥递给九娘、说道:
“慢慢的喝,很热,其实这十天冻饿之苦是你自找,也就是你,换了旁人这样抗拒我的吩咐,哼!他休想活命!”
九娘就在玉面煞神说这几句的时候,已将米粥三日和两口喝尽,幽幽长叹一声,安适的躺在床上不再言动。
经过了几天的将养,九娘恢复了往昔的强健和美丽,开始咬紧牙关习练玉面煞神叫她锻炼的功夫。
九娘这时方才知道所习竟是乃师曾经苦觅而不得的“玄女神功”,玉面煞神并不瞒她,说出这是天山双残那女恶魔威震天下的无敌功力,玉面煞神所坚欲九娘习练的原因,是为了得一同心之友,共同寻觅前古至宝的“断魂血箭”和未来创设力敌宇内六宿的门户宗派!
习练玄女神功,非但这人必须处子,并且终身不能失去“元阴”,否则立遭逆血之厄而惨死,厉害的地方,在于习练之后再无解策,只有终身臣服这门功力之下,当然难享家庭天伦之乐。
不过习成之后,却可独步武林,无有敌手,此时九娘已无选择余地,只好一心按照玉面煞神给她的“玄女神经”来苦学不已。
白驹乘隙,瞬间已有月途,芮九娘在玉面煞神教练和药物洗髓之下,一日千里,神功已成,只差火候不足,她曾暗中发狠,准备在神功习成之后,再报玉面煞神拆辱逼迫的仇恨,不过现在她知道这已是永远无法完成的梦了,玉面煞神非但功力高出多多,并且早已练成克制玄女神功的“心魔真音”,她只好叹息一声认了命,任由玉面煞神支派一切。
这一天,玉面煞神由外面匆匆回来,神色激动,怒容满面,召唤驼奴到他静修石室中去,不知谈些什么。
芮九娘一时好奇,适巧玉面煞神在暴怒之下未关室门,九娘暗中窥听了一切谈话,才知道玉面煞神在另外一个秘密地方,曾经安置了他认定可传功力的一个孩子,名叫虎儿,不料今晨前往该处,发现虎儿已失踪影,墙间留有一柬,说出玉面煞神所作错、恶之事,虎儿已有奇遇,不别而去,并言兹后只要事非伤害他人,虎儿仍须报答玉面煞神救护其母的恩德等等。
九娘不敢再偷听下去,悄悄回来,心中却记牢了虎儿这个名字。
日月如梭,冬去春来,芮九娘功力火候已是武林无上高手之数,但是对这古怪罕奇铁心地皮,仍然不敢随意出入,九娘奇怪玉面煞神主仆,有何重大的原由久居地庄而不去。
清明节日,午间,玉面煞神相伴九娘进餐,驼奴一旁侍候,玉面煞神在酒足饭饱之后,含笑对九娘说道:
“我首先恭贺你神功习成,然后要告诉你几件大事了,九娘,你可知道咱们明天就要远行了吗?”
九娘已然学会了沉默,笑了笑,并不答话,也不反问,这是玉面煞神最高兴看的样子,果然,玉面煞神接着说出他和驼奴守这地庄的原故,如今“金印”“金匙”已得,并且进而侦得藏有“断魂血箭”的地方,因之决定在明日远行,去取那千古奇宝的断魂血箭!
芮九娘江湖世家,对“断魂血筋”一物,早已耳闻,但他故作不解和无知的一笑说道:
“我是随你,你说到哪儿,就到哪儿,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种答话的语句,使玉面煞神机心尽失,反而正色说道:
芮九娘,你该明白,如今我们两个人的功力,已然与双残相差无几,设若将断魂血箭到手,解破个中谜底,则立即天下无敌,那时候……哈哈哈哈。”
芮九娘一笑,道:
“我当然愿意很快的到你所说‘那时候’,只是我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玉面煞神哈哈一笑,道:
“我不要别人帮忙,此事已是极为简易,你知道我将双残封于铁城,日赐饮食为了什么,哈哈,我要在得到断魂血箭功力超化世间之后,放他夫妇出来,为我手下奴仆,使其夫妇代我横扫武林,在洞庭君山,重开无敌之宴,将宇内六宿这六个老不死的东西降服,使成奴下,那时候……”他仍然说到那时候这三个字时,停下话锋。
九娘暗中心凛,却出言恭贺,并问及玉面煞神对赫镇空等四人作何安排。
玉面煞神尚未答话,驼奴一旁冷冷地说道:
“只剩三个人了,主人会带他们一道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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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断情石剑
九娘不能不追问下去,道:“谁不在了,为什么?”驼奴毫无表情的答道:
“白伦武老奸刁滑,在代主人开启金匙藏处的时候,竟作手脚,老权不能容他,已正法规!”
九娘颔首不再开口,玉面煞神却接话说道:
“此行甚远,为时颇久,九娘,你去准备一下行囊吧,这是女人的事情。”
九娘一笑起身而去,玉面煞神主仆却没有想到,九娘已然打定此行如脱笼之鸟,不再回来的主意。
次日清晨,驼奴和赫镇空金庭柱、刘金城三人,背负行囊先行,玉面煞神与芮九娘,携手于后,走下了浮玉西峰。
禅源寺旁的客栈之中,非但九娘寄存着马匹,那群残死于玉面煞神主什手中的黑道人物,也存着不少坐骑,玉面煞神主仆一行,挑选了六匹好马,余者相赠店家,折为寄养之资,然后打马加鞭奔向四川。
九娘一路决不询问目的之地,金庭柱等三人自更是不敢多说一句,他们对玉面煞神主仆,已然畏之如虎,但却不愿离开,这不只是恐惧死难,并有其他居心。
自浮玉西峰动身,直到越过安徽省界,平安无事,不过江湖消息特快,自数月以前百余名黑道高手断魂浮玉之后,暗中已有不少武林江湖中人注意不懈,固之当玉面煞神主仆一行离开浮玉西峰之财,已为人知。
相距九华山百里之地的溧阳县属“白口镇”上,正午时候,玉面煞神一行缓骑而入,停于“三和酒楼”门前,登楼进食。
适时自迎面飞般驰来三骑,一老二少,也在三和酒楼门前停蹄,双方正好对面,不由的互望了一眼。
此时金庭往等三人,闪向一旁,候玉面煞神和芮九娘先行,那迎面而来的老者,紧盯了赫镇空两眼,浓眉双锁,不知想些什么。
酒楼上,当玉面煞神等人饭酒摆上的刹那,那老者却由旁坐站起来,对赫镇空抱拳说道:“老朽请问一声,尊驾可是穿云飞燕赫朋友?”
赫镇空心中一动,瞥目玉面煞神,玉面煞神并未理睬,赫镇空只好站起答道:
“正是在下,老丈恕在下眼拙,怎么称呼?”
老者并不答问,却道:
“赫朋友可能移驾敞座一谈?”
赫镇空怎敢擅离,接话道:“不甚方便,老丈若有指教,请讲就是。”
老者神色一正,道:
“老朽曲化民,有一事相烦,舍侄曲天池,在数月以前,据传相随阁下前往浮玉西峰,自此就断无消息,请问舍侄现在何处?”
赫镇空正感回答无词的时候。玉面煞神冷冷地接话说道:
“这事没有人应当替你看着孩子,不知道!”
曲化民浓眉一挑,对玉面煞神说道:
“朋友,老朽并没问你,你何必多此言语?”
玉面煞神霍地站起回身说道:
“凭你要想问我,还差一些呢,告诉伤不知道,你少再噶苏没完惹我发火!”
曲化民退后一步,道:
“老朽以礼与赫朋友相谈,无碍阁下,阁下这般气势是意图何为?”
玉面煞神狞笑一声,道:
“你当真是问曲天池的下落?”
曲化民道:“当然,不过老朽并本烦及阁下!”
驼奴适时接口说道:
“曲天池之事,除家主人与老夫外,别无人知,赫镇室又怎能使你满意呢?”
曲化民浓眉再扬,问驼奴道:
“如此老朽愿致歉意,并请指点。”
玉面煞神冷笑一声入座,一字字冰冷冷地接口答道:
“曲天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