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灵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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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钰只觉得心里十分酸楚,泪流满面坐起身脱掉自己的鞋,嘴里喃喃念道:“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快,把鞋子穿上!”
凌童并没有接哥哥手里的鞋,依然站在那里微笑不语。
突然,有一只吊睛猛虎从凌童身后的树林猛的窜出,一口衔住了他,有鲜红的血喷了出来,溅了凌钰一身。
“弟弟!”凌钰凄厉尖叫,奋不顾身朝猛虎扑去。
猛虎不见了,凌钰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到了崖悬外边,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凌钰两只手使劲抓着崖边的石块,想奋力爬上去,然而,令他没有想到是崖边的石头是松的,根本不能受力,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后,凌钰与脱落的碎石一起朝崖下滚去,一直坠到崖底昏死过去……
桐城乡是红岩县最偏远的一个小乡镇,山高路陡十分偏远,一条并不宽敞的石油马路仅能通过两辆中巴车,而镇子也不大,有高楼也有两层的小木屋,四周卧着连绵起伏的青山。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七弯八拐缓缓流过镇外,鲜活了桐镇的风景。镇上的街道是那种古色古香的石板路,两边林立着一些店铺,偶而有行人走过光滑的青石板,鞋底刮出一串响声。
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子,景色很美,但由于偏远,又没有通火车,所以比较贫穷与落后。这里的人们很纯朴,保留了老祖宗留下来的憨直传统,完全没有受到大都市的不良影响!
桐城乡一共有十三个村,而十八盘村又是桐城乡最偏远的一个小村,从镇上去村里大概有十多里路,全是上山,沿着一座叫“童子拜观音“的山往上走,正好是十八个拐弯,因此得名十八盘村。
这个村有二十来户人家,全村只有一家人买了彩电,至于电话,根本没有哪家安装,有事联系得到镇上的邮电局去打,空调冰箱之类的就更别说了,很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可以说是非常落后。这里的人们主要是自给自足,种点粮食和菜吃,到山上砍点木柴或竹之类的去镇上换几个小钱花花,倒也过的自得其乐。
村口有一户独门独院,屋后靠着山,门前围着竹篱笆,篱笆内种了几株桔子树,还有几块菜地,菜地里已经长出绿油油的蔬菜,鲜嫩嫩的很诱人。
这是村中五保户刘老伯的家,刘老伯年轻丧妻便不再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了几十年。
刘老伯是一个非常善良的老人,深得村里人爱戴,因为他无儿无女又无老伴,便给他评了一个“五保户”,过年过节的,热情的村人们会送些好吃的给他,或者干脆请他上家里去共同用餐。
刘老伯养了一头老黄牛,每天都会赶着牛上山去放,顺便砍一捆柴回来。刘老伯喜欢把牛赶到很远的大山里,那里的草特别肥沃,所以刘老伯的牛比村里任何牛都要长膘。
刘老伯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唱山歌,把牛赶到山沟沟里吃草,老伯就爬到山顶去唱山歌。刘老伯的山歌喝的很好听,声音很嘹亮,随着山风飘向很远的地方,丝毫不比那些著名的歌星差,有些所谓的歌星还远没有刘老伯喝得好,而且老伯的歌声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日刘老伯又赶着牛上山,边唱山歌边砍柴,一个下午砍了两大捆,削了一根扁担将两捆柴绑在两头,抬眸望望不远处站着不动的老黄牛,两边肚子鼓鼓的,想必已撑的吃不下了,正等着老伯赶它回家呢!
刘老伯的嘴边泛出一丝笑意,见幕色降临倦鸟归巢,便也挑上柴赶牛回家。
老黄牛或许是吃的太饱,蹒蹒跚跚走的并不快,刘老伯也不催它,一人一牛慢悠悠沿着羊肠小道往家的方向走,在经过万林崖的时候,一只忽然窜走的野狗引起了刘老伯的注意,接着在路边看到了一滩血印。
怎么会有血印呢?难道有人出事了?
刘老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放下肩上的柴循着血迹找去……
第四十三章 受伤失忆
血迹一直到小路下面一块大石背后便没有了。 刘老伯转到大石后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仰面躺在那里,祼露在外面的胳膊与脚上全是伤痕,嘴角鼻子还在往外冒血,脑袋下面的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血了,看上去已气若游游丝,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不用说,这个受伤的孩子就是从崖顶跌下来的凌钰!
刘老伯连牛都顾不上再管,抱起凌钰朝家里猛跑,一口气冲进屋内,四下看了看,不由分说将凌钰放在床上,转身翻箱倒柜找药。刘老伯的父亲曾是桐城这一带很有名的江湖草医,经他救活治好的人不计其数,老伯自幼跟父亲上山采药冶病救人,自然也拥有一定的医术。
也许是凌钰命不该绝,也许是刘老伯高超的医术发生了作用,原本小命悬在一线之间的他居然昏迷了三天后终于醒了过来,虽然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又昏了过去,但经验丰富的老伯知道这个孩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然,如果不是刘老伯衣不解带守了他三天三夜,又用了不少珍藏的灵药,只怕凌钰未必能逃过此劫!
刘老伯见凌钰已没有危险,遂帮他把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脏衣服也换下了,出现在老伯眼里的是一张俊秀的小脸,紧抿着的嘴唇显出孩子的倔强。
“唉,多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看样子不象被人伤害,应该是从崖顶摔下来的……”刘老伯坐在床前,望着除去衣物全身是伤的凌钰,喃喃自语。
也难怪凌钰伤势严重,十多丈的高崖,一路下坠还有荆棘锐石密布,随时都有可能戳烂脑袋肚皮之类,能捡回一条小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说不定是老天在暗暗庇护他。
刘老伯仔细打量凌钰的小脸,发现这个孩子很陌生,从未见过,老伯觉得很奇怪,本村和附近村的孩子老伯几乎都认识,可以肯定绝非本地人,可一个外地的孩子又怎么会跑到荒山野岭的万林崖来呢?
刘老伯起身拿过凌钰的脏衣服,发现右边的裤口袋被缝住了,似乎有一张卡片样的硬东西在里面。老伯想了想,把口袋撕开,拿出一看,果然是一张塑胶卡片,上面写着“凌钰,甾州人,如果有什么意外,请好心人帮忙打他父亲的电话……”
“甾州?是什么地方?应该很远吧,至少不会是本省了!”刘老伯拿着卡片暗自思量。
刘老伯一辈子最远也就去过县城,又从来没见过地图,自然不知道甾州是什么地方,至于凌痞给儿子留的手机号码他更是看不懂,电话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于是随手又将卡片塞进了凌钰的衣服口袋。
凌钰的呼吸渐渐变得顺暢,苍白如纸的小脸也慢慢有了一丝属于活人的颜色,刘老伯暗自嘘了一口气,紧悬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去厨房熬了一点米汤,准备等凌钰醒过来时喂他喝。
煮完粥,看到凌钰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又沾满了血迹,想着反正不能穿了,留着也没用,便塞进灶坑里烧掉了。
健忘的刘老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把凌痞藏在凌钰口袋的联系卡给烧了,连同衣服化为了灰烬。这一次失误,让老伯后悔了很多年,也使凌钰糊涂了好几年,因为他伤了脑袋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而刘老伯仅仅只记下他叫凌钰,是甾州人,对于卡片上的联系电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凌钰再次醒来已是大半天后,小家伙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面前的刘老伯,脸上浮起一丝惧意!
“孩子,你醒啦,好一点没有?伤还疼吗?”刘老伯慈爱的微笑着。
“我,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凌钰迟疑问道。
“你受伤了,从万林崖摔了下来,恰好我路过那里,就把你救了回来,来,爷爷喂你点粥喝!”刘老伯边说边从隔壁厨房拿来一碗白米粥。
“我掉崖?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为什么掉崖?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呢?”凌钰抓着头皮冥思苦想。
“你不记得了?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行医多年的刘老伯下意识略感不妙。
“对了,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凌钰眼里有恐慌,不住喃喃发问,可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想,脑子仍然是一片空白,就好象从来没有过记忆一样。
刘老伯顿时明白了一件,那就是这个孩子失忆了!
“孩子,别急,我记得你口袋有一张卡片,我去找来给你看看就知道了!”刘老伯兴冲冲往厨房走,可一看到灶台,骤然想起衣服已经被自己烧了,口袋里的卡片当然也就没有了。
“孩子,我不小心把你口袋的卡片给烧了,不过我记得你叫凌钰,是甾川人,还有,还有,咦,瞧我这记性,怎么想不起后面那一句了呢?”这下换刘老伯冥思苦想了,无奈他年事已高,记忆早已衰退,越想越糊涂,哪还能记起?
“凌钰?我真的叫凌钰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呢?甾川是什么地方?”凌钰傻傻念叨,只觉得一切都很陌生。
“孩子,你别急,先在我这里养好伤,以后再慢慢去寻找你的家人,好吗?”刘老伯赶紧安慰凌钰。
“爷爷,谢谢你!”凌钰笑了笑。
刘老伯喂凌钰喝了点米粥,扶他躺下,嘱他再好好睡一觉,看到他闭上双眸睡熟,便拿着药锄上山挖药去了。
在刘老伯精心照料下,凌钰的伤过了大半个月就基本上好了,恢复的非常快,不过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老伯怕他留什么后遗症,坚持不让他出门玩,最多只在门口走一走就得回床上休息。
毕竟只是几岁的孩子,凌钰很快从失忆的忧伤中走出来,开始在刘老伯家里快快乐乐生活。
村里的乡亲们都说凌钰是老天爷送来给刘老伯做伴的,建议老伯收凌钰做义子,刘老伯确实很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也很想要一个相伴的亲人,这似乎是所有孤寡老人的心愿。刘老伯试探着询问凌钰愿不愿认自己做干爹,小家伙失忆后一度茫然无措,早将老伯看成了自己的亲人,自然一百个乐意,于是在凌钰来到刘老伯家一个月后,老伯正式收养了他,热情的村长还替凌钰去乡派出所上了一个户口,从此他成了地地道道的桐城乡人。
“孩子,等哪天你想起自己是谁了,爹爹和你一起去找你的家人,好吗?”刘老伯爱怜的抚着凌钰的小脑袋。
“我不要再去找什么家人,我就和爹爹一起生活,我喜欢这里!”凌钰乖巧回答。
“唉,孩子,瞧你白白净净的模样,家里又有电话,一定是大城市的人,我们这里太偏远了,又穷,有好几个南下打工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回来了,到时候你还是走吧!”刘老伯叹息道,其实他何尝舍得孩子走?
“爹爹,我真的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我知道你对我好,别的人我都不认识,我不想去找!”凌钰认真道,此时的他头脑一片空白,刘老伯是他唯一的支柱。
刘老伯心里很感动,在这一刻,凌钰就象他的亲生儿子一样,他终于尝到了做父亲的幸福,忍不住将凌钰紧紧搂住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四章 冷若冰霜的少女
休养了一个多月以后,凌钰终于彻底痊愈了。
刘老伯乐滋滋带着养子进村内去拜望各个上门探望过凌钰的乡村,众人又免不了打发凌钰一些东西,让凌钰深切感受到了村人们的热情与纯朴。
刘老伯的家在村口,除了对面一户人家,其余的村人都住在里面的山洼里,虽然相隔也就五百米不到的距离,但因为被一座山挡住了,只有绕过山坯才能见到其他住户。一条瘦溪弯弯曲曲将十八盘村隔成了两半,瘦溪两边建了一些方位高低不同的木房子,零零散散,象是不经意点缀上去的。自然也将刘老伯与他对面的住户隔开了。
改革开放后的现代文明,并没有吹进十八盘多少,这里竟然还有着古老的祠堂,初一十五,老头老太太们还有上庙里祭祖的习惯!
凌钰生长在大城市,虽然记忆已经成了一片空白,但下意识的保留了对城市的熟悉感,而对乡村却是完全陌生,这种新鲜感让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非常新鲜,什么都想去走近去了解!
刘老伯只从有了凌钰作伴,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做任何事都觉得很轻松,自然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宝贝义子也是百般宠护了。
凌钰不知何时开始注意老伯对面的那户人家,他发现那栋屋子白天几乎没什么人,偶而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掠出,也是匆匆一瞥,凌钰实在很奇怪这户与众不同的人家,便决定进屋里找刘老伯仔细打听一番。
刘老伯正在厨房炒菜,见凌钰进屋,遂笑着道:“钰儿,饿了吧?饭一会就好!”
“爹,我不饿!”凌钰挽起衣袖帮刘老伯刷碗,忍不住好奇终于问道:“爹,住我们家对面的是什么人?为什么都没见他们家有人出现呢?真的好奇怪哦!”
刘老伯探起上半身,抬眸从窗口望了望对面那户人家,缓缓道:“这户人家啊,是有点奇怪,他们不是本地人,五年前才搬进我们村,据说是从一个叫什么西米拉的地方搬来的,很遥远,和外国交界。他们就父女二人,老头叫苏建豪,为人挺和气,整天乐呵呵的,女儿叫苏无梦,大概与你一般大,小丫头做事很勤快,也喜欢帮助人,只是不喜欢说话,这么多年除了碰上我叫一声伯伯外,几乎就很少说话了!”
“那他们怎么都不出门呢?我还从没见过那老头呢!”凌钰再次追问。
“苏老头近段时间病了,整天卧在床上,你当然见不到了,前几天苏丫头还来找我拿过药呢,对了,吃完饭爹爹给你准备一些东西,你提着过去看看苏老伯,怎么说你也该去拜见一下他……”刘老伯边盛菜边望了凌钰一眼。
凌钰点点头,心里很兴奋,他早就想过去看看对面那户神秘的人家了。
吃过饭,刘老伯拿出一瓶酒,一瓶桔子罐头,再拿了一些家里的土特产,用一个塑料袋装好,嘱凌钰拿去给对面的苏健豪,临了又再三嘱咐千万不要打听他们的来历,因为苏老头最讨厌别人追问他的过去了。
凌钰频频点头,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