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灵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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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娘随夫姓胡,十多年前从外地逃荒来到这里。无儿无女,与老伴相依为命。老大爷趁着天放晴,上山砍柴去了。
大娘边和我们拉家常,边利索的给我们倒了两碗热开水。
我与柳风捧着热腾腾的开水,相似一笑,都被大娘的热情给感染了。自从出了百合谷,一住居住在复杂的京城,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了。让我又想起了师父和冥叔,还有嫣儿她们,不知道是否都好,内心淡淡的惆怅!
“大娘,你们这里离京城也不远,怎么会这么贫困呢?”我听大娘诉说乡亲们经常因揭不开锅流落他乡,很是奇怪。
“唉,小姐有所不知,这里虽离京城不远,但经常遇天灾人祸,而且苛捐杂税也重,老百姓收了点粮食,经常一交税就所剩无己了!”大娘唉声叹气。
“哦,这样啊,唉,官府什么时候能替百姓想想呢?”我叹气,心里却道,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进皇宫去找找那皇帝谈谈这事,他整天高高在上,不知道黎民百姓的苦楚。
正在此时,一位小姑娘推开门冲了进来。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两条乌黑的小辫垂在胸前,清秀的脸蛋上涂了一些污泥,洗的褪了色的蓝印花棉袄,破了好几个洞,有棉絮翻了出来。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布鞋,露出了几个脚趾。看到坐在屋里的我们,顿时傻愣在门口忘了移动脚步。
“月芽儿,你又跑到哪玩去了?来,见见这两位从京城来的公子小姐。”胡大娘边说边过去牵住小姑娘的手,拉到自己身侧坐下。
小姑娘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怯怯地望着我们,乖巧叫了一声。
胡大娘说月芽儿是村尾李铁匠的独生女儿,母亲刚生下她便大出血死了,父亲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半年前因患疾病无钱医治而去世。月芽儿成了孤儿,都靠邻居接济一点才免强度日。大娘无儿无女,特别疼爱孤苦伶丁的月芽儿,常叫她来和自己吃住,无奈自家也很穷困,常是吃了上餐没得下顿,没法让她过上好日子。
大娘说着说着便撩起衣襟揩起泪来。
我的心里很是难受,虽然同样无父无母,不过从小到大被冥叔他们当宝贝庞着,吃穿不忧,根本没受过饥寒交迫的苦,看到月芽儿他们的境况,让我不禁心生同情。从衣兜里掏出几绽银子,双手递给胡大娘,请她收下,很羞愧没有多带点银子来。柳风也掏出一串银子递过去,大娘推辞着,说什么也不肯要。直到柳风说是给她的茶钱,好说歹说了半天,才免强收下了。
“小姐,我看二位也是好心肠的人,只不知道府上需不需要丫环奴婢,如果可以,求求二位把月芽儿带去吧。这小丫头很伶俐的,干活也勤快,跟着我与老伴连个饱饭也吃不了……”胡大娘泪汪汪望着我。
“这,这个,嗯,那好吧,月芽儿就跟我去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我沉吟一会,点头到。
“月芽儿,你有福气遇上贵人了,快去谢谢这位好心的小姐吧。你要记住,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小姐和公子的话……”胡大娘喜极而泣,把月芽儿推到我们面前。
月芽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我和柳风磕了几个头,急的我们慌了手脚。
“月芽儿快起来,不要再跪了!”我赶紧伸手拉起月芽儿,帮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这小姑娘长的还真好看,圆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略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可爱俏皮。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显得很柔顺,越看越让我喜欢,以后有个伴儿了!
又在胡大娘家里坐了一会儿,听她讲着一些小镇的趣事,逗的我们哈哈大笑。月芽儿一直很乖巧的倚靠在我身边,亮亮的眼眸时不时望我一眼。
临了,胡大娘又喋喋不休交待月芽儿注意这注意那,说了很多规矩。我说不用介意这么多的,又说有空了一定带月芽儿回来看望她老人家。大娘一个劲说什么感谢上苍,天降贵人,弄的我和柳风哭笑不得。
看看天色不早,还得赶回京城去呢,我们站起来告辞。
月芽儿淌着泪水,依依不舍与胡大娘告别,大娘拉着月芽儿的手,哭的泣不成声,我的心里很是酸楚,一迭连声答应一定会带月芽儿回来看望他们。
待我们钻进马车坐好,柳风纵身跳上前座,一扬长鞭,嘴里大声吆喝着,马车飞快跑动,胡大娘与小镇渐渐后退,终于消失不见……
第十三章 贪吃的老头
快马扬鞭,直奔京城,冲进城门,天还没有擦黑。 我让柳风先回“仙雨楼”,自己带月芽儿在街上转转,去钱庄取些银票,准备给月芽儿买些衣服和日用品回去。
月芽儿从未进过城,对各种东西都很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乐不自禁。不知不觉,买了一大堆东西,两人手上抱满了,气喘吁吁走回去,累的够呛!
我嘱仆人荣妈在我的卧房旁边收拾好一间房间给月芽儿居住,并交待下人好好待月芽儿。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让我很是同情,下意识的把她当妹妹看待,并没打算把她当丫环。
月芽儿一直叫我小姐,我说叫我姐姐就行了,无奈她总是改不过口,也就由着她了。小丫头很聪明,我教她认一些字,没教几遍全记住了。原想教她些武功,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只好作罢!
年前几天,带着月芽儿上街闲逛,遇到了寒焉与水木,让我灰暗的心情亮丽了不少。
“小姐,快看那个老头,好怪!”我正低着头在看玉摊上的一串璎珞,月芽儿悄悄扯了下我的衣袖,小手指着前方。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正面对着我们站在一个小吃摊上,搓着双手乐呵呵望着面前的一碟小笼包,似是不知道从何下手。这老人长相和装扮都很怪异,头发乱蓬蓬的,随便扎了一个朝天辫,还有一些乱发垂在脑后,两撇雪白的胡子翘起,卷到了耳际,眉毛一条黑一条白,清瘦的脸上蒙着一层红光。
再看那身衣着,让我忍俊不禁。一身灰色长袍直达脚背,腰上捆了一根红色的布腰带。上身外面套了一件短小的黑色马甲,前后左右全是大小不等的口袋,每个口袋上都系了一根细小的红绳,肩上斜斜横挎了一个红布背包,吊到了膝盖,随着身子的摆动,一甩一甩的。
“师叔,您老坐下来吃吧!”背对我们坐着的一位姑娘伸手拽了拽老人的长袍。
咦,这姑娘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莫非?
我移步过去一看,轻轻笑了。
“寒焉妹妹,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们。”果然是寒嫣姑娘,旁边那正在大口咬包子的正是水木公子,看到我,似是吃了一惊,一嘴包子含在嘴里忘了咽下去。
“啊,是珞儿姐姐,好久不见了,好想念你啊,还好吗?”寒焉回头一看到我,喜的跳起来,抱着我直乐。
“我还好啊,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还以为你们回‘蚕丝门’去了呢,怎么?打算在京城过年?”我边说,边笑着朝水木点了点头。
“没回去啊,师叔说我们难得出来一趟,要留我们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呢。对了,姐姐,我给你介绍我师叔。”寒焉乐颠颠把我拉到那个怪老头面前。
“这就是我师叔,‘飞虎’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上号称‘童翁’童不死的就是他,他身上那些袋子里装了很多好厉害的暗器哦。师叔,这就是聂姐姐,我和师兄在京城外结识的朋友,给您老说过的!”寒焉迫不急待介绍。
“师叔您好!”我恭恭敬敬朝童不死老人施了一礼。
“哦,你就是赠药给寒丫头的聂珞儿姑娘?嗯,不错不错!”童翁连连点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盯着我,让我心里一颤,慌忙低下头去。
这老人的武功修为一定不弱,那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我拉着月芽儿坐在寒焉身边,与他们寒喧了一会,聊了些别后的境况。
听说我和柳风开了一家酒楼,童翁可来劲了,放下手里的包子,嘻笑着凑到我面前,象说悄悄话一样轻声道:“聂姑娘,原来那个气势恢宏的‘仙雨楼’是你们开的?老翁我早就想去大吃一顿了,你是不是可以请我们……?”脸上有着向往的表情。
“好啊,只要师叔不嫌弃,呆会你们就跟我回去吧,想吃多久都行!”我很欣赏童翁的随意直率,满口应承了下来。
“师叔,这,这不太好吧?多不好意思!”水木抬头望了童翁一眼,显得有点难为情。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聂姑娘不是你们的朋友吗?人家都答应了,你怎么跟个小娘们一样……”童翁瞪了水木一眼,丢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来,扭了扭腰,嘴里呵呵道:“饱啦饱啦,不吃啦,留着肚皮晚上吃好菜去,哈,有好吃的喽,走喽!”边笑边往前走去。
“师叔,师叔,您……”水木丢下一块银子,嘴里喊叫着,追童翁而去。
“嘻,姐姐,别理他们,我师叔跟个老顽童一样,最喜欢瞎闹,又贪吃,脾气怪了点,人倒是个好人。”寒焉嘻笑着挽住我胳膊,起身朝着二人背影处追去。
“呵呵,我倒是挺欣赏你师叔的,活的快意!”我牵住月芽儿的手,饶有兴趣望着前面的一老一少。
在街上东游西逛了一会,童翁叫着肚子饿了,催我快回“仙雨楼”去。我有点好笑地答应着,水木望望童翁,又望望我,一脸无奈,尴尬地抹了一把冷汗,我抿嘴强忍住笑意。
回到“仙雨楼”,将童翁三师徒安排到二楼名“梅厅”的贵宾房,差月芽儿去找柳风来陪客。童翁却不安份,上窜下跳四处乱转,时而大笑时而叫好,象个天真的老小孩。
“聂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师叔这人,就这样,呵呵,让小姐见笑了!”水木苦笑着向我表示歉意。
“没事没事,你师叔个性率直随和,我很喜欢的,水木公子大可不必介怀。”我微笑道。
一会儿,月芽儿气喘吁吁跑来,说楼上楼下找遍了,都没见着柳风。这臭小子,上哪去了?该不会出去玩去了吧?
我回头告诉寒焉他们稍坐,便转身下楼去了,到厨房吩咐给“梅厅”上一桌酒席,捡最好的菜上。又找到总管卓叔,问柳风哪去了。
“珞儿小姐好,柳老板说上街采购点东西,一会就回来。”卓叔毕恭毕敬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笑着点点头。
第十四章 神奇的连心珏
卓叔叫卓恒,是个落魄的秀才,清高儒雅,未曾娶过妻,一直在前街卖字画为生。 我很欣赏卓叔的才学,极力劝说他来“仙雨楼”帮忙,耐不过我的软磨硬泡,卓叔只好放弃了自己的字画摊,随我搬到了“仙雨楼”,成了柳风的得力助手。
“那我先忙去了!”卓叔应了声,转身走了。
正在这时,柳风的身影闪进了大门,看到我,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
“珞儿,你回来了?我给你看个宝贝,你肯定喜欢。”柳风一脸神秘。
“什么宝贝?”我纳闷的望着他。
柳风不由分说将我拖进旁边的小阁楼,小心翼翼打开手里的布包,里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雕了一些很精美的图案。打开盒子,一块坠着红丝线的玉珏跃入我的眼帘。
这块珏是由两块拇指大小的心形玉石拼合在一起的,那颜色就如同鲜血,红的透明,闪着莹莹亮光。玉身有着各式各样的纹络,玉里面似乎还有着不停变幻的云雾,若隐若现,漂亮极了。
我欣喜的接过来,细细抚摸着玉身,问柳风是哪里来的。
柳风说偶而在一个玉器店看到,店老板说此玉名“连心珏”,是远古朝代遗留下来的,玉身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能避邪驱鬼,很珍贵,死活不愿意出卖。
柳风想着我一向对玉很感兴趣,看到这么古怪的玉珏一定很喜欢,便缠着店老板说尽了好话,又花了一笔不小的银子才买了下来。
泪水悄悄溢出我的眼眶,使劲忍着不让它滴下来。这是我平生收到的最喜爱的一份礼物,这个看起来粗心大意的男人,就这样把我感动了!
“谢谢你,这个玉珏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珍藏的!”我抬起泪水模糊的双眼,首次正儿八经向他道了一声谢,并取出“连心珏”戴在脖子上。
“阿弥陀佛,你喜欢就好,本公子高旋的心也该安全落下了!”柳风故作正经抚了一下胸口,装模作样松了一口气,逗的我“咯咯”笑起来。
“对了,水木师兄妹和他们的师叔都来了,正在‘梅厅’用餐呢,我差月芽儿四处找你都找不着,上去见见他们吧!”我说着朝楼上走去,柳风紧跟在我后面上了楼。
推开“梅厅”的门,厨房刚将菜端上来,只听水木正和他师叔说着什么等等再吃,童翁手里舞着筷子,迫不急待往面前的碟子里戳去,水木伸手去抢筷子,两人争论不休。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两师徒太有趣了。
水木看到我和柳风进去,尴尬的满脸通红,干笑着浑身不自在。寒焉则坐在一边,窃笑不已,望到柳风,叫了一声“柳大哥”。
“哈哈,珞儿姑娘,不好意思,老头子饿了,先吃了啊!”童翁趁水木不备,飞快夹起一只鸡腿大啃起来。
“童师叔您好,晚辈柳风,师叔不用客气,尽管吃就是!”柳风朝着童翁施了一礼。
“好好,你小子够爽快,嗯嗯,有出息,比水木那呆瓜有意思多了,师叔先吃了,啊哈哈!”童翁含糊不清说着,又伸筷子进去夹了一个猪蹄,埋头吃起来,再不看我们一眼。
我和柳风赶紧招呼水木师兄妹吃饭,柳风又到门口,吩咐顺二再添些菜上来,乐的童翁翘起大拇指直夸他够意思。
水木坐在对面,无可奈何望着他的师叔叹气,寒焉捂着小嘴偷笑。
饭后,我与柳风又热情的邀他们师徒三住几日再走,童翁喜的又蹦又跳,寒焉也高兴的直叫好,只有水木,一脸的难为情,不过拗不过师妹和师叔,也只好留了下来……
新年过的很热闹,寒焉三师徒都留在“仙雨楼”过年。
“仙雨楼”连着几夜笙歌艳舞,群狮狂欢,觥壶交错,笑语喧天。反正那些钱财都是从那些恶霸那里偷来的,我也不放在心上,怎么花的开心就怎么花,花完了再去偷就是。
望着柳风抠心挖肺心痛银子的狼狈相,我还不忘用“守财奴”取笑他。
“珞儿,你不能这么大把大把乱掷银票啊,把银子都花空了,酒楼没法支撑下去,那么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