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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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以免被他们俘去。”
柳绛珠点头道:“姑姑,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去的。”
“他们如得不着你,也许会将你杀掉。”
“我没有得罪他们,他们怎会杀我?”
“唉!你太不懂事了,听我的话不会错,小心为要。”
柳绛珠仍不解别人为何要杀她的原因,但情势紧急,已然不由她多问,只好茫然的点了点头。
此时,仁世大师等已至距金童等二三丈处,令众僧停下,侧首对酆都门四高手道:“施主等有无特别战法?”
四人齐道:“什么特别战法?”
“如硬拼,我方即使不败,可能亦需付出很大代价,老衲意思是以巧取胜。”
“以巧取胜?”四人本是来应景的,那会想到其他,一时间,四人都目瞪口呆。
叶伯群双目一转,忙凑至他师父耳畔,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话。
仁世大师倏然脸有得意之色,连连点头,回过身来,以传音入密功夫,对众僧吩咐作战方法。
众僧得令,立即四下散开,将金童等围在中央。
金童见状,尚以为仁世也要用围攻的方法,群打群殴,暗忖:“这是你们自找死路。”
但五岳神丐三老见势,却均心头忐忑,己知仁世此种部署,并非凡响,一定有特别厉害之处,因为他们见众僧均己将武器还鞘。
只见众僧所站之地,周围都与金童等有三丈之遥,双目微闭,手捏念珠,似在诵经念佛。
五岳神丐移步至金童身旁,低声道:“他们可能要施以诡计,你得小心。”
“吴爷爷请放心,无论他们使什么诡计,也难占便……”
他话犹未完,仁世突然高宣一声佛号——
声音甫落!众僧也跟着高宣一声“阿弥陀佛”,紧接着.僧袖连挥。
众僧每一挥袖,必然发一粒念珠,疾射向金童等数人。
二十余僧不停的挥手,念珠也不断地飞出,顿时,伤若一挥猛风骤雨,朝着金童等打来。
念珠出手时,必然发出刺耳的啸声,慑人心魄!
金童乍见此情,勃然大怒,虎吼一声,双掌一挥,把射来的念珠震落地上,即欲向仁世大师扑去。
五岳神丐急喝道:“不可妄动……”
古道老叟也急喝道:“大家背靠背,互相照顾!”
二人一句话犹未说完,各已劈出两掌,震落数粒念珠!
金童闻言,赶忙镇压心头怒火,与奔月嫦娥并肩而立,同时挥掌封挡急射出来的念珠。
金童,奔月嫦娥,五岳神巧,古道老叟,翻天一掌,及伤犹未愈的王一帖,均脸朝外,不停地挥掌封挡众僧打来的念珠,只有柳绛珠站在六人之中,吓得花容失色,不曾出手。
这一战,可说是前古未有的打法,也是仁世大师不顾名誉,孤注一掷之战,若胜,就将金童除去,虽难免有人说些闲话,然料可立脚江湖,若败,仁世即使不死,少林寺的声望也将要一败涂地了。
于是,仁世大师双目如电,脸容肃穆,凝神应付战局。
众僧见良久不能伤及对方,便感发射念珠的速度太慢,却也不给对方有喘息之机会。
一盏茶工夫过后,金童,奔月嫦娥,古道老叟,翻天一常等四人把守的方向,尚无问题,但伤犹未愈的五岳神丐和王一帖所把守的地方,可快要崩溃了,有好几粒念珠,都差一点攒隙而入,伤了他们背后的奔月嫦娥和古道老叟。
仁世见势,陡然喝道:“东紧西缓!”
此话一落,攻向五岳神丐和王一帖的众们,立即展开急攻,飞珠如蝗,啸声裂人心肺。
五岳神丐和王一帖因伤运功不便,“卜卜”两声,五岳神丐的左腕骨,中了一粒念珠,王一帖的肩膀也中了一下,尚有一粒乘隙而入,射中翻天一掌的臂部,入肉三分。
三人中珠,防守阵势顿时发生动摇。
仁世见情大喜,疾呼:“快!快……”
金童惊怒交加,暗想:“如此挨打下去,必然全体覆没。”
当下,怒吼一声,双腿一拔,凌空四丈,一斜身,疾向仁世扑来。
身犹未落地,双掌已经发出两道足可开山裂石的掌风。
跟在仁世身旁的叶伯群,忙抢上一步,喝道:“小子找死!”一式“天王托塔”,双掌向上一托。
平地一声震天价响,金童下泻的身子,平空上浮三丈,但兄叶伯群却蹬蹬后退,口中鲜血直喷,坐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金童一招得手,一个翻身,落在地上,接着又使一招“风卷残云”,一股雷声隆隆的旋风,把三名和尚卷得连翻了三个筋斗。
就在金童与叶伯群对掌的同时,仁世脑筋一转,急忙侧闪五步,运集十成功力于双手,猛然一挥,打出十粒念珠,分射五岳神丐等六人。
仁世内功精湛,打出之念珠,岂同凡响,不说五岳神丐和王一帖内伤未愈,不便运功,就是平时,如不以十成功力封挡,也难将念珠震落。
眼见六人不死也得重伤——
柳绛珠惊叫一声,咬着牙根,紧闭双目,主掌迎着射来念珠转微一挥。
说也奇怪,她这一挥掌,毫无一些奇特之感觉,但十粒足可穿金贯石的念珠,竟像碰到什么钢墙一样,顿时向左右四射,打伤四个和尚。
仁世见情大骇,慌忙后退。
柳绛珠慢慢睁开双目,见仁世自动退走,不禁深吁了一口气。
她从未与人动过手,她根本不知她有惊世骇俗的武功,不愿与人相打,更不敢出手打人,刚才那一招,是她在情急之下,本能的出手封挡。
由她这招出手的情形看,不问而知,刚才震飞那和尚击向奔月嫦娥后脑的禅杖,救奔月嫦娥一命者,就是她了。
她这一招真是神奇妙绝,除仁世和金童看清外,其余之人不但未看清,甚至还不知她动过手,弄得个个都莫名其妙。
仁世急忙喝令众僧撤退。
金童在第二招出手后,见仁世不向他攻击,反发珠攻向五岳神丐,心头大慌,急欲回身相救,但已迟了,幸见柳绛珠将手一挥,就把十粒念珠震飞方才放心。
他感激地看了柳绛珠一眼,转向仁世走近,冷笑道:“大师乃是赫赫有名的掌门宗师,竟也使用下流手段,现在尚有什么话说?”
“阿弥陀佛,施主别以为老衲已无法对付你。”
“什么办法,尽管拿出来,今晚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蓄功双掌,慢慢前向欺近。
蓦然,一块红色绢帕,白空飘来,正落在金童与仁世之间,绢帕飘落时,散发上阵浓郁的芳香。
这是一件怪事,在这旷野之地,又值深夜之时,哪里来的绢帕?若说是被人遗失之物,随风飘来,却又那么巧,正落在箭拔弩张的双方之间,而绢帕飘来时,尚带着浓郁香味。
场中之人,不禁悚然惊愕。
古道老叟急然喝道:“童儿快回来?”
五岳神丐哈哈狂笑,道:“老要饭的,早该死了,有如许多人陪我而死,也不冤枉了!”
古道老叟慌忙抢步上前,将金童拦退五步,急道:“如情形不对,不必照顾我们……”
金童茫然道:“什么事?”
“万年妖精来了。”
“万年妖精?谁是万年妖精?”
“是与云梦仙姑和茫茫大士齐名的女魔头,她比离恨天君还高出一辈,武功之高,手段之辣,犹胜离恨天君许多,早年,凡见到她红帕之人,必难幸免,即使不死,也必终身残废。”
“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万年妖精之名?”
“她归隐已六七十年了,当今之人,以为她早已物化,故亦无人提及,不过前几年,听说她有一个传人,号称罂粟花,武功也高绝,但她行踪诡谲,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罂粟花杀人,并不与她师父一样,先以红帕告人,显然,此方红帕一现,如非万年妖精,即是罂粟花无疑。”
古道老叟虽给金童讲述万年妖精的经历,双目却不断地四下了望。
金童也跟着四下了望,在星月之下,视界甚远,却不见有半个人影,内心大感疑惑,暗忖:“百丈之内,不见人影,难道这红帕是从百丈外飘来的?不可能,饶万年妖精武功再高,也不能将一方绢质手帕掷出百丈之外,而落的位置又是这样准确。”
他收回目光,向仁世大师等看去,见个个脸色惊慌,惴惴不安。
再看勾命阴差,神情亦复如是,推双眼乱转,似在想着逃命之法。
古道老叟话落之后,横直十丈的麦田,虽站着三十余人,却是鸦雀无声,沉寂有如幽谷。
柳绛珠悄悄地走至金童身旁,低声道:“夫君,有一个人在那里。”
金童心头一震,急道:“在那里?”
“就在那土堆后面。”说时,指了一下距他们十五六丈处的一个小土堆。
“啊——”
“刚才他探头看了我们一下。”
“是什么人?你看清楚没有?”
“好像是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仁世大师等都惊奇地睁开双目,齐向那土堆看去。
古道老叟道:“不可能是男人,即使不是万年妖精,也必是她的传人罂粟花。”
金童冷哼一声,道:“管他是什么人,让我去看看。”欲向那土堆走去。
古道老叟忙把他拉住,道:“不可!你带柳绛珠走吧。”
“不!我不相信她有如你说的那么可怕。”转向那土堆,沉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此鬼鬼崇崇,有本事的,请出来相见。”
古道老叟想阻止他,但他的话已经说出来了。
金童声音甫落,土堆后立即发出一阵玉盘珠滚的笑声,既清脆,又悦耳,有如黄莺出谷。
紧接着,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自土堆之后,徐徐站起,并慢步向众人走来。
只见他,倜傥不群,有如玉树临风,论风流若宋玉再世,谈潇洒赛潘安重生,唯行动之间,有些女人神态,没有大丈夫的气概。
那书生乍一现身,三十余人,无一不以惊异的目光,向他睦来,接着,冷笑,沉哼,连声而起。
因为众人的心目中,万年妖精及其传人都是女人,这人个书生,当然不是他们料想的大魔头,认为这方红帕,一定是这书生借万年妖精之名,来戏弄他们的。
场中之人,大多数都是老江湖,细想武林中的厉害人物,无不一清二楚,就是没有见面,也曾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像这书生一样的人物。
倏然间,惊惧恐怖之情,全然消散,接踵而来的,是不屑和轻蔑之态。
仁世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堂堂男子汉,却借女人之物吓人,难道不怕贻笑大方?”
那书生轻盈一笑,道:“堂堂男子汉却怕女人之物,难道就不怕人耻笑?”
一少年和尚陡然走出一步,喝道:“小子好生无礼,竟敢顶撞本派堂门方丈!不想活了不成?”
书生又轻盈一笑,并不理会,仰首阔步,走至金童与仁世大师等之间,向仁世大师睨了一眼,又向金童展颜一笑,然后,不慌不忙,俯身把那方红帕拾起,淡然道:“万年妖精是以红帕代表血,你们知道么?”
趾高气扬,态度狂傲,视场中之人,有如无物。
那和尚年少气盛,不禁大怒,喝道:“小子过于狂傲,贫僧要教训你一番。”即欲向前欺进。
仁世大师见书生毫不慌张,知道必是狠辣之物,忙将少年和尚拉住,对书生道:“请问施主高姓大名,师出何人?”
书生淡然道:“亏你还是一派宗师,见了这方红帕,尚不知我渊源。”说时,将手中的红色绢帕扬了一扬。
仁世大师道:“你别脸上贴金,难道你还是万年妖精的传人不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知我不是万年妖精的传人?”
“阿弥陀佛,诳言也该有个谱,万年妖精的传人乃是个女人,哼!可惜你是个男子。”
书生格格轻笑道:“你见过万年妖精的传人是女人么?”
这话可把仁世问倒了,愣在当地无可答。他的确没有见过万年妖精的传人,乃是江湖上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而已。
书生又侧过脸来,向着金童轻盈一笑,神态悠闲雅致,使八无法猜出他此来是何目的?
金童见他又向自己笑,心头很是奇怪。他自这书生现身,心中就蒙上一层疑云,他觉得此书生很是面善,可是,一时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会过,至听到书生话声时,更使他迷茫,因为书生的声音,也十分熟悉。
他挖心苦思,在出道以来,他认识好几个书生打扮的人,知蟠龙公子,铁面判官陆英涛,风火教主之徒郝忠,崆峒派九音掌之徒血剑书生徐一元,但,这书生都不是他们。
他越想越觉迷茫,忍不住好奇心的冲激,当下,拱手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书生淡然一笑道:“你没听过万年妖精的传人的大名?”
“刚才我听我胡爷爷说过,她叫罂粟花,难道你就是罂粟花?”
“怎么?你觉得奇怪么?”
“当然,罂粟花应是女人之代号,阁下乃是男人,男人名号多的是,何以偏偏要号‘罂粟花’三字?”
“这名号并非我的本名,乃是江湖中所取的绰号,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贵姓?”
“我早已告诉过你嘛。”
金童心头又是一震,向书生自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翻,但仍记不起这书生是什么人,举手摸摸脑袋,道:“我真记不起了,只觉得阁下很面善,却忘记阁下大名。”
“忘记就算啦。”
“阁下此来有何指教?”
“你不知这红帕的意思么?自怀中掏出那块红帕晃了一晃。”
“刚才听你说过,是代表血。”
“不错!凡见我红帕者,必要流血。”
金童顿时将脸下沉,道:“你是来杀我们?嘿嘿!恐难如你之愿。”
书生也沉下脸来,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