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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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请公子稍待片刻,待小的先行通知……”
“不必通知,我是他的好友,领我去见他就成。”
“公子既是金老爷的好友,就请跟小的来吧。”
话毕饣领着杨金花向里走,经过一条甬道,拐了一个弯,在一间房前停下。
掌柜的伸手轻轻敲了房门,道:“金爷!有一位公子要会你老人家。”
“谁?”快请他进来。”声音苍老自房中传出。
杨金花闻声,心灵不由一愕,急欲告诉掌柜的找错了人,但已来不及了,掌柜的已把房门推开。
掌柜的将身一侧,左手向房中一伸,道:“公子请进。”
杨金花向房中看去,见一个樵装老者,坐在窗下,正以奇异的目光向她看来,半响,才站起身来,道:“小哥儿找老汉有何指教。”
杨金花不禁秀脸一红,忙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在下要见的不是老丈,掌柜的弄错了。”急转对掌柜的道:“你弄错了。”又向樵装老者赔了个不是,退离房门。
她生气的道:“你好不糊涂,怎么领我来见那糟老头子?”
掌柜的摸了一摸微秃的脑袋,迷茫的道:“那老爷是姓金,叫金义,又叫山中太岁,是个会武的人。
杨金花不耐地道:“我管他什么山中太岁,水中太岁,我要会的是金童,他才十七八岁,他有一个姑姑和一个……”
“啊!我知道了。”掌柜的连打自己的脑袋,此处原文缺失
道:“好吧。”顿了顿,继道:“凡事望自谨慎,我先走了。”
奔月嫦娥也站了起来,急道:“伯父要去那里?可否待会再走?”
五岳神丐略沉吟了一会,返回原位坐下,却未答话。
金童听见五岳神丐的言语举动,似乎非常愤怒,但他却没有理会五岳神丐,反向杨金花走近一步,怒道:“你见我有什么事?”
杨金花向侧闪开一步,淡然笑道:“姊夫,请你客气点,我纯是看我姊姊的面子,否则,你以这种态度来对我罂粟花,早就把你毙了。”
金童深吸了一口气,镇压着胸中怒火,冷然道:“你来见我,一定有事,我们到外面谈去。”
“没有什么事,只要来告诉你,家姊已离开歙县,要明天才能回来,叫你在这里等她。”
“不必罗嗦,到外面再谈吧。”
此时,金童不管别人以何样目光看他,也不理别人以什么看法来衡量他,一切的事,都丢在脑后,只一心一意要与他面对的罂粟花一拼生死。
杨金花已看出金童的心意,故意东看看,西看看,不肯走出。
她并非怕打不过金童,而是要在此施行她预定的计划,使他的亲人不相信他,离开他,使他成为一个孤独者,然后,再以第二步计划,将他擒来,占为己有。
她推开房门,第一眼看见众人的神情时,就已体悟到,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一半,房中不愉快的气氛,一定是五岳抻丐造出来的。
的确,她猜得一点不错,五岳神丐等早已到了歙县,并邀约几个助手,白天令其在歙县的化子中探听,夜里自己亲往详探,数天的穷探深察,已查出九爪神龙,自三月前出门后,就没有回来。
昨晚,是作最后的实证,不料,竟在回途中,看见金童和杨金花站在路上谈话,即忙伏在麦苗中偷听,但因距离过远,无法听清二人谈话的内容,遂悄悄地返回客栈。
刚回到客栈房中,即听王一帖报告,金童姑侄等也已到达歙县,住在福来客栈。
他一闻此言,连坐都没有坐下,即到福来客栈找奔月嫦娥,告诉奔月嫦娥他们探查蟠龙山庄的经过。
奔月嫦娥道:“童儿今晚也去了蟠龙山庄,伯父见到他没有?”
五岳神丐倏然脸色一板,冷笑道:“看到了。”
奔月嫦娥见五岳神丐神情忽然大变,大感奇怪,急道:“你见到他?难道他把事情弄糟了?”
“他根本没有到蟠龙山庄。”
“怎么会?他是去暗察蟠龙山庄的地形呀!”
“初时也许是去暗察地形,可是……”
“可是什么?伯父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
“距蟠龙山庄里许之地。”
“他在那里干什么?”
“谈情说爱。”
一直未出声的柳绛珠,乍闻此言,象当头劈了一棍,差一点昏倒在地,娇躯乱晃。
奔月嫦娥忙把她扶住,道:“伯父,你见到他与谁谈情说爱?”
“一个红衣女人,可能是杨金花。”
“啊!他二更时就动身前往,现天己快亮了,这孩子真该死,离白田镇时,我还叮嘱过他,而他还发誓,如不狠狠的教训那妖精一番,决不为人,唉!这孩子真是不可救药了。”
五岳神丐冷然道:“哼,离恨天君本不是个好人,试问,怎地教出好人来?”
柳绛珠定了一下神,道:“姑姑,我去找他回来?”话完不问奔月嫦娥同意与否,即欲出房。
奔月嫦娥忙拦阻道:“不要去,你找不到他的。”
柳绛珠无法,只好掩面而泣。
就在此时,隔壁房中窗门,突然“吱哑”轻响,三人同时侧耳静昕。
不一会,门外传入一阵轻微步声,但至房门时,却停了下来。
奔月嫦娥明知故问地喝道:“谁在门外鬼鬼崇崇?”
“姑姑,是童儿回来了。”
“不进来在门外干嘛∵
房门开启,金童进入房中,一眼看见五岳神丐,不禁一怔!虽见五岳神丐脸色冷若冰霜,却也向他作了一揖,以尽晚辈之礼。
然后,对奔月嫦娥道:“我以为你们还未醒,不敢惊动你们。”
柳绛珠见金童回来,略为放心,但眼泪却反像泉涌一样。
她碎步迎了上来,直截了当的道:“你为什么不去办正事?”
金童迷茫道:“我不去办正事?这话从何而来?”
“你不要骗我们,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与杨金花鬼混了一夜。”
“胡说,谁告诉你的?”
“吴爷爷说的。”话毕,转过身子,掩面痛哭。
金童怔怔地看着五岳神丐,内心有说不出的情绪。
他揣摩柳绛珠之言,是听了五岳神丐的话,五岳神丐说他与杨金花鬼混,一定偷看到他与杨金花在一起谈话,误会他与杨金花做过不可告人之事,胡加判断,添油添醋地说了他许多的坏话。
他敬佩五岳神丐的义气,也恨五岳神丐心胸狭窄,作事糊涂。
其实,五岳神丐并非心胸狭窄,是因他生性耿直,过于自信,以及嫉恶如仇,故往往因此而将事情弄糟。
好半晌,奔月嫦娥才喝道:“跪下。”
金童急道:“姑姑……”
“不必诡辩,快跪下。”
金童怒视了五岳神丐一眼,含着满腔的冤屈,在房中跪下,道:“姑姑,童儿并没有作过坏事。”
说话时,掉下二滴冤泪。
奔月娥嫦娥双掌掩面,浑身颤抖。显然,她的痛苦,并不在金童之下。
金童向他姑始诉说探查蟠龙山庆的经过,但他姑姑充耳不闻,使他,大有冤无处申之痛苦。
直至女扮男装的杨金花来到,奔月嫦娥才示意他起来,他一见杨金花,以为是来阻他报仇,夺他未婚妻的罂粟花,便打定主意要与他一拼。
他那里知道杨金花就是罂粟花,杨金花是她本名,罂粟花是别人替她取的外号。
他认为罂粟花之处处与他为难,纯系杨金花恃靠她弟弟的武功过人,在后面主使,只要把她弟弟打败,杨金花自不敢再来缠他了!
他见罂粟花东看看,西看看,毫无去意,以为罂粟花在贪恋着柳绛珠,顿时,火上加油,怒喝道:“走,我与你到外面谈去。”
罂粟花淡然道:“你等我姊姊回来成婚就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放屁,谁与她成婚?”
罂粟花佯装一愣,道:“你又反悔了?”
“谁反悔,我根本就没有与她谈过此事。”
罂粟花将脸一沉,冷然道:“你这小子好没良心,忘恩负义,出尔反尔,真的不想活了?”
“不必废话,到外面谈去吧。”
罂粟花不予理睬,向奔月嫦娥移近一步,气愤的道:“令侄与家姊的事,你管不管?”
奔月嫦娥冷然道:“他说,他与令姊并无苟且行为。”
“哼!他推得倒干净,告诉你,家姊乃是书香人家的子女,又师出名门,如无事实,岂会自毁名誉?她刚才对我说,昨晚在麦田中,令侄又欺负了她一次,并说,马上成婚,故我才叫他姊夫,不料,一回来就又变卦,如你不管,哼!在下可要替家姊申冤了。”
奔月嫦娥闻言,认为很有道理,她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理,也懂得女人对名誉的重要,如无事实,杨金花决不会将这种不名誉的事告诉她的弟弟,要她弟弟出面谈判。
她一念至此,不禁狠狠地瞪了金童一眼,又悲伤地暗叹一声,颓然坐下,道:“我管不了,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罂粟花己将要话说完了,认为毋须再留此地。
当下,对金童道:“罂粟花不是好惹的,希望你多多考虑。”向奔月嫦娥一拱手,道了一声“再见”,即转身出房。
金童道:“在下送杨兄一程。”随后跟出房门。
柳绛珠急道:“童哥哥……”也欲跟出。
奔月嫦娥把她拉了回来,道:“由他去。”
柳绛珠悲痛欲绝的道:“姑姑,童哥哥会不会回来?”
“你不必难过,他虽然行为不检,但如我不答应,绝不敢私自与杨金花成婚。”转对五岳神丐道:“伯父,你看怎么办?”
五岳神丐双手一摊,道:“我有什么办法?”
“伯父,请你老人家看在我爹的面上,救救他吧。”
五岳神丐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声。
奔月嫦娥继道:“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很像他父亲,我想,一定受了离恨天君的影响,只要我们好好地管束他,或有挽救的希望。”
五岳神丐点了点头,道:“九爪神龙既已隐匿,干脆把他带回狮子庄,替他与莲儿和柳姑娘完婚,要他好好的跟柳姑娘学武功,不准远离一步,慢慢教导他,时间久了,也许会转变过来。”
“如伯父肯教导他,绝对可以改变他的劣性。”
“我平素最恨奸淫之徒,如不看你爹的情面,绝难容他活下去,那还会将莲儿配他。”
“莲儿?是不是胡叔叔的孙女?”
“不错,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妇之实。”
“真该死,这孩子真该死,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五岳神丐又长叹了一声,道:“我们住在迎祥客栈,他回来后,即的我们一同回狮子庄。”随即出房而去。
且说金童怀着满腔的冤愤,送罂粟花出店,至店外时,罂粟花回来道:“姊夫免送了,请回店吧。”
“我有话要同你到郊外详谈。
“既有话要跟我谈,就到我客栈去,何必到郊外呢?”
“客栈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哼!你姊弟可把我害惨了,告诉你,我邀你到郊外,并非有事要谈,是要与你一决生死。”
罂粟花双眉一皱,但随即淡然一笑道:“哦!原来你送我出店,是要与我决战。”脸容一板,继道:“如要打,你这点武功还差得远呢。”
“别逞口舌之强,有种就跟我来。”
“好吧,就陪你玩玩。”
金童不再说话,领先走向西门。
二人走出西门后,罂粟花道:“姊夫,我们本无仇怨,不久又是亲戚,今天之战,以点到为止好么?”
“两雄相斗,非死即伤,你如怕死,就自断一臂,并立即退出江湖。”
“你这小子实在狂妄,我是看我姊姊的面子,不忍杀你,你既不想活,我就只好成全你了。”
二人一面走,一面斗口,不觉已至离城约半里的一座柏林中,金童停步回身,怒容满面,目射寒光,冷然道:“杨兄请!”
罂粟花悠闲一笑道:“英雄不打不相识,今天之战,也许会促成我们为好友。”
“拳脚相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什么好友坏友,请动手吧。”
“不!你错了,不说我们马上就是亲戚,就是仇人,也不一定要把对方击毙。”
“你是不敢与我决生死?”
“我不是不敢,而是不忍,我想订一个道儿,比决生死好得多。”
“什么道儿?”
“如我蠃了,你得立刻与我姊姊成婚,并须好好爱护我姊姊。”
“如你输了呢?”
“你说吧。”
“如你输了,我也不杀你,你就自断一臂,退出江湖。”
罂粟花似乎有必胜的把握,神态十分悠闲,双眸转了一圈,笑道:“这样公平么?”
“虽不太公平,如你不愿,就不必提道儿好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么?”
“不答应。”
罂粟花格格笑道:“那成什么道儿?”
金童庄肃地道:“此战如我输了,决不活着离此树林。”
罂粟花芳心一震,不禁悲上心来,眼眶发酸,差一点掉下泪来,幸她收神及时,未被金童看出她的失态。
她怒力压下内心的悲痛,尽量将态度装得悠闲自若,道:“你宁死也不愿与我姊姊成婚?”
“大丈夫受辱不如死。”
罂粟花闻言,脑际间像风车似的乱转,暗道:“这冤家真是可恶,哼!我如得不着你,决不称罂粟花。
倏然,一条计策闯入她的脑海,顿时,喜自心来,精神大振,笑道!“也好,如我输了,我即自断一臂,退出江湖。”
金童道:“如我输了,我即自劈。”
“这道儿,比较起来,我便宜了些,让你先动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贯劲十指,猛然使出“飞花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