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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上官鼎风雷扇-第62部分

小说: 上官鼎风雷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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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子冷哼一声,道:“你别慌,有贫道在此,天大事也会与你办得妥妥当当,”继向同桌四人一招手,道:“我们先至祠堂看看。”

  话毕,起身领着四人,连看都未看金童一眼,大步出厅。

  胡文魁也欲随后跟上,金童忙拉住,道:“伯父且慢。”

  胡文魁运劲一翻手,喝道:“你欲何为?”

  “我看那五人都非善类,伯父何以这等相信他们?”

  “他们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唉,现在我无法与你解释,本月初十,古道爷爷即要回来,那时,你自知我的好坏。”

  “你是说我叔父初十要回来?”

  “不错,还有五岳神丐,翻天一掌等多人,都要到这里来,是我们在四个多月前约定的。”

  “啊,我要到外面去,回来再来陪你。”

  “什么事?”

  “自那次你将彭家村的人吓走后,我们差不多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血战,而且每次都打不过他们,赔了我许多金银财宝。”

  “彭家村今晚又要找麻烦?”

  “不错,半月前,天机子自荐助我,在祠堂安设机关,要好好给他们吃点苦头。”

  金童沉吟了一会,道:“这事恐怕有蹊跷,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胡文魁点了点头,匆匆前去。

  当他刚出至庭院,那原先在天机子左下手的一个和尚,忽然匆匆返回,一见胡文魁,即急道:“庄主怎能与大魔头传人打交道?现敌人已到,小心别中人里应外合的奸计,走,快出去诱引敌人入彀。”

  蓦然,三点白光,像殒星似的,自屋脊射下庭院,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正对着那和尚的后脑。

  和尚冷笑道:“那来大胆狂徒,居然敢暗袭佛爷,有种的请现身出来。”

  胡文魁乍见“燕子镖”,心头急跳,暗骂道:“傻丫头,你在捣什么鬼?”

  他念犹未落,一个白衣少女由屋脊飘落庭院,见他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美丽的脸上,凝聚极端愤怒,背插长剑,腰挂镖囊,黑巾包头,慢慢向和尚走来。

  胡文魁连忙道:“莲儿你疯了?”

  原来这白衣少女就是胡玉莲,看她高高的胸部,圆圆臂部,似乎比一年前更加美丽,更加丰满,更加成熟,胡玉莲翻手“呛”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横于腹前,冷然道:“叔叔,你中计了。”

  胡文魁浑身一震,打了一个踉跄,惊慌而又焦急道:“我中什么计。”

  “那天机子乃是彭家村的奸细。”

  胡文魁乍闻此言,头脑暴涨,差一点昏倒在地。

  “你已经是我们的掌中之物,告诉你吧……”和尚忽然省悟有所不对,忙煞住话尾,转身欲走。

  胡文魁怒吼一声,道:“那里走。”声落掌出,劲风呼啸,急卷和尚腰间。

  “波”的一声,胡文魁竟对方震得连退四步,胳臂酸麻,心气浮荡……

  但见和尚,却只身子震动了一下,由此可见,这和尚来历不浅,不是一般凡辈。

  那和尚似乎有所顾忌,虽一招将胡文魁震退,不但不追击,反急欲退走。

  胡玉莲娇喝一声“看剑。”手中长剑,化着一缕白光,向和尚挥来。

  和尚冷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佛爷就先超度你。”左袖一扬,右袖横扫而出,劲若悬河,呼啸而出。

  胡玉莲慌忙后退,脸色泛白,右臂发麻,虎口破裂,涔涔血下。

  和尚冷笑一声,欲再次出击,只觉一道微风袭来——

  虽是一阵微风,却使和尚大惊失色,忙将劈向胡玉莲的招式,移迎微风。

  袖劲微风相触,像击了一下破革,并没有什么惊人异象,但见那和尚却身子乱摇,踉跄连退六步,仍是支持不住,仆倒在地,总算他内功精湛,只吐了一口血,并未昏倒。

  他惊魂出窍,急欲爬起逃走,但只是念头初动,身前已飘来一人,冷然说道:“我一见你们,即知你们不怀好意,现在还有何话说?”

  “金施主,请饶命,贫僧知错了。”

  原来那阵微风,是金童在四丈发出的气功,他苦修“通天神功”二月有余,又坐关七天,由此看来,己是有所成就。

  他仍是冷然道:“饶你不难,不过,你得老实说出你们的目的。”

  “一定,一定,贫僧决不打诳言。”

  胡文魁道:“外面情况紧急,先点他的穴道,待会再审问吧。”

  金童点头道:“有理。”左手一扬,五缕指劲,疾射和尚身上大穴。

  金童返回原处时,胡玉莲已不知去向。

  金童很是失望,暗道:“她还在恨我。”旋即对胡文魁道:“莲姐姐呢?”

  胡文魁冷然答道:“先去了。”

  “好,我们也去吧。”与柳绛珠并肩跟在胡文魁身后。

  柳绛珠低声道:“她就是胡姐姐么?”

  “唔。”

  “她好像不太喜欢我们。”

  “她可能还在恨我。”

  “我们可不能住在这里了?”

  “代他们解决今晚的事非后再后情形决定吧。”

  “我们已经没有盘缠了呀。”

  “待会再商量吧。”

  金童与柳绛珠的谈话,走在前面的胡文魁均已听到,但他却装得不知,大步向前,显然,他对金童仍无好感,只因今晚的事要金童帮忙,不能翻脸将金童赶走。

  祠堂外的庭院,不断地传来喧嚷之声,似乎来了不少的人。

  三人到达祠堂侧门,并未犹疑,即一同进入。

  胡文魁冷然道:“跟我走,别踏动机关。”

  他话刚说完,陡然“轰隆”一声,顿时,大门和侧门均被铁板封住,紧接着,白光飞闪,骤雨般的由四壁射出镖箭,每一枝镲箭,都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慑人心魄。

  胡文魁大喝一声,忙运掌挥挡。

  金童道:“别慌,雕虫小技,岂能伤人。”踏上一步,以身子挡住胡文魁身前,柳绛珠却站在他身后,把他夹在中间。

  胡文魁尚不知金童与柳绛珠有出神入化的气功,见二人毫不在乎的样子,吓得连声喝道:

  “镖箭有毒。快以学力封挡。”

  但见金童并不理会,只矗立在他身前。

  他惊惧万分,暗道:“你不要命,竟让我不能发掌。”

  但,奇怪得很,那些叫啸而来的箭镖,不到他们的身旁,即失了劲,“劈劈搭搭”的掉落地上。

  他圆瞪双目,不知是何道理?

  好半响,四壁射出的镖箭,才渐渐稀少而停止。

  忽闻门外一人哈哈笑道:“胡兄请安息吧,明年今日,贫道一定来替你作忌辰。”顿了顿,继道:“贫道本不想杀你,只因金童太使人可怕了,不得不请你陪葬。”

  胡文魁闻言,气得青筋暴露,浑身发抖,想骂他几句却被怒气震得喉头,骂不出声。

  另一人哈哈笑道:“胡兄,谢谢你,蒙盛情赠庄院田产,老夫实感愧受,此生此世,决不忘记胡兄的厚赐。”话毕,又哈哈大笑,笑声渐渐远离。

  胡文魁忽手抚胸,“喀喀”—声,吐出一口鲜血,继之摇晃欲倒。

  金童忙把他的挟住,道:“你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胡文魁双目一瞪,道:“我叫你们跟我走,竟不听而踏动机关,你们死在这里不要紧,我一死,庄院田产,一切一切都完了。”

  金童道:“我们怎会死在这里?”

  胡文魁愁道‘“这里四壁都是寸许厚的铁板,封门的铁板也有一寸来厚,怎么出去?”

  金童淡然一笑道:“我们并没有踏动机关啊。”

  “没有踏动机关,封门的铁板怎会掉下来?”

  “这只能怨你糊涂,机关装在你自己庄中,却不知其中的玄奥,你死在这里,是应该的。”

  “你是说外面还有开关?”

  “当然,天机子既有装设机关才学,岂会那么笨,机关不能由自己控制,须靠别人踏动,万一踏不中呢,不是等于废物么?”

  胡文魁点头道:“有道理,只恨我太糊涂了,太相信人家,该死,真该死。”

  金童淡然笑道:“死不了,这样的机关若能把人困住,天下那有这么多人死。”

  胡文魁道:“怪不得人说你狂,临死还要说狂话,四壁门户,都是寸许厚的铁板,饶你有万斤之力,也别想出去。”

  “一个练武之人,有万把斤力算得了什么?”

  胡丈魁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并非我口气大,而是你坐井观天,见识太少了,嘿,请问,叔叔,五岳神丐,翻天一掌的武功如何?”

  “不算坏,可列一流高手。”

  “是嘛,就是他们合力,也别想毁去本堂。”

  “你这话倒不错,不但他们三人,再加三人也无法毁门而出,难道你一人之力,能胜家叔等人之力?”

  “你觉得惊奇么?”

  “真不知羞。”

  金童哈哈笑道:“我说的是正经话,你若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任你选择部位劈三掌,如能伤及我一点皮肤,就算我说的大话。”

  胡文魁也哈哈笑道:“血肉之躯,岂能挡老夫数百斤的掌风?”

  “你一试就知,多说你也不会相信。”

  “哈哈,好哇,你是自知不能解困,想早点死?”

  “别再罗嗦,出掌吧。”

  “反正我们已是阴间之鬼,你先走一步也是一样。”胡文魁以五成真力,由右掌劈出。

  掌劲虽不算猛,却也带着怒涛之声,滚撞金童胸前。”

  柳绛珠见势,惊叫一声,欲上前拦阻,却也来不及了。

  只见掌劲到达金童胸前四五寸时,平起“波”的一声。

  但见金童依是泰山一般稳立,连动都未动一下,口角含笑,像没享人一般。

  可是胡文魁,在声响之后,却连退五步,双目瞪成像二个铜铃,胡子一冒一冒地,说不出话来。

  金童笑道:“这一掌你未用全力,再用全力劈一掌试试。”

  这一掌已把胡文魁的右臂震得完全麻痹,胸中气血上浮,难上万分,那还敢再次出掌,惊疑地道:“你……你会邪道?”

  金童道:“非也,全是真才实学。”

  “真不实学?”

  “不镨,我是以气功挡你掌劲,刚才四壁射来的镖箭,也是受我气功的阻挡。”

  “啊,这位姑娘呢?她怎么也不曾被镖箭所伤?”

  “她也会运气防身,而她的气功火候,犹胜我很多。”

  “唉,我真是井底之蛙……”

  蓦然,庭院中传怒吼,吆喝,刀剑互击的铿锵声。

  胡文魁惊叫道:“外面有人打斗?”

  “他们可能在自相残杀,由他们打去吧。”又转向柳绛珠道:“珠妹,我们到灵牌后休息休息去。”与柳绛珠向灵牌后走去。

  胡文魁忽然急道:“不,不是他们自相残杀,可能是玉莲在与他们拼命。”

  金童心头一颤,凝神倾听。果然隐闻女人之声。

  胡玉莲虽仍对他仇视,乃是因为误会未除,自不能怪她。

  他与胡玉莲已有深厚的感情。而更有不平常的,岂能躲在这里无动于衷。

  他即急走了回来,对柳绛珠道:“我们出去。”向寸许厚铁板封了的大门走去。

  胡文魁怔怔地看着二人,心忖:“我倒要看看以什么办法出去。”

  金童走至门前,运指弹了一下铁板,退后三步。

  柳绛珠道:“我来帮你?”

  “不必!”话毕,以掌平胸,面对着铁板,慢慢推出。

  只闻那封挡门的铁板,发出“轧轧”之声,并见那铁板慢慢突出向堂外,继之,全部弯曲。

  金童陡然大喝一声,接着“嘭”然巨响,万斤重的铁板,居然被金童推倒,并翻出三四尺外,顿时,门外扑入一阵惊叫之芦,显然,在庭院之人,都已发觉事态严重。

  金童将铁板推倒后,慢步走了出来,四下一望,见院中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五六十人中,除胡玉莲与一个三角脸的青年还在互斗外,其他之人,都如惊弓之鸟,魄散魂飞。

  这些人中,有半数以上,金童都曾见过,全是彭家村来的。

  天机子和刚才喝酒的一个和尚二个道士,也在其中,天机子的左边,站着一个秃头,羊须,年约六旬以上的老者。老者衣着讲究,衣裤质料都是上选,一看即知不是普通人物。

  金童环视了院中一番之后,将目光停在那老者身上,暗道:“这老者大概就是彭太公,俗谓,擒贼先擒王,今晚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免他老是惹事生非,想夺人财产。”

  当下,向秀头老者一步一步地走来。

  步至途中,偶一侧头,忽胡玉莲被三角脸的青年逼得手忙脚乱,她手中虽有一柄亮晶晶的长剑,却无还手之机,显然,那青年是见金童出困,恐怕金童前来相助,用尽全力,想先把胡玉莲打败。

  金童乍见之下,心神一震,即欲前扑救援——

  不知几时,柳绛珠距胡玉莲丈许之外,娇声叫道:“胡姐姐,珠妹昧来助你。”说话间,玉掌一扬。

  她这一扬掌,并不见有厉害之象,却见三角脸青年的身子,顿时飘出五六尺高,飞出三丈之外,“叭哒”一声,落在地上,登时吐血昏厥。

  秃头老者见情,狂吼一声,飞身扑来。

  金童点头暗道:“对了,我上次来时,听说这青年就是彭太公的儿子,珠妹教训了他,我却去教训教训他的老子。”

  当下,继续举步,向蹲在三角脸青年身边的秃头老者走去。

  天机子忽然咭咭笑道:“小子哪里去?”

  金童笑道:“给彭太公苦头吃。”

  “贫道代他吃好么?”

  “你有你的份儿,你一人吃不完。”

  “小子好狂傲,你可知道贫道是什么人?”

  金童淡然道:“我知道你不是天机子,大概是无名恶道。”

  “嘿嘿,小子眼睛倒不瞎,不过,贫道并非无名恶道。”

  “愿闻大名。”

  “请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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