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无责任前传之凤歌+无责任番外云归何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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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拉他下台了吧?汗水……
其实皇帝像他生母,信仰坚贞不屈。
其实皇帝像他养母,心底致情致性。
其实皇帝像他父亲,所系颐国江山。
其实皇帝谁都像,谁都不像,他是他自己,仅此而已。
《天书》无责任番外篇《云归何处》
白云出岫,生于天外,升于山间,随风万里,将归何处……
帝王的陵寝也许内有世人看不见的玉树琼萝点缀着,但展现在眼中的,却仅有一座蔓草覆盖的丘峦,以及傲立在斜阳余辉下,映衬着苍茫天际的一块巨大石碑,密密麻麻的雕刻着……那个人一生的功勋,一生的坎坷,一生的对错,好像是历史长河里一朵涌起的百浪,翻涌在眼前,慢慢地等待着……后世有人来评说………
然而对又如何?错又如何?
发生过的故事变成了传说……
痛,终究是那一个人自己的折磨……
“云舟,起风了……”洛云夕牵过高俊的大宛黑马,迎风捋着被拂乱的发,轻声呼唤着默立在石碑前的翩翩少年。闻言,后者回眸淡淡一笑,单薄的身子,袂袂地衣衫,仿佛再一阵风过,就要被吹散零落的一朵雏菊。
“二哥,你有没有仔细看过父皇的碑铭?”侧头瞥了一眼朴素无华的白石,洛云舟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角落处的一块斑驳,幸而有心人刻得不是“到此一游”的字样,否则守陵的众人都得被抓去凌迟了。
“什么?”疑惑地蹙了蹙眉,洛云夕依言走近,也看到了碑侧的那行小字,工工整整,秀秀气气,写的却莫名其妙,是“逝去化浮云,随风过天山”几个字,一向严谨的他见状,立刻有责罚守陵人的冲动,却被温良和善的弟弟,当今的皇帝洛云舟轻轻拉住:“二哥,你还记得吗?这句话好像其来有自呢……”
“……被你这么一说……”垂眸思索了片刻,也觉眼熟的洛云夕花了些时间,骤然醒悟,睁大双眸,脱口而出:“没错!这是父皇临去前在御书房写的那句话!我还记得……那时候御书房满地都是白花花的纸,上面或浓或淡,写的都是这十个字。你和我偷偷的捡了两张,你还不认识其中的三个字,缠着我念给你听,问我是什么意思……”
“所以,二哥,你说这十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意味深长的抚摸上石碑的粗糙,洛云舟眨了眨杏眼,自顾自的答道:“天山……那不是我们和晏国的疆界吗?父皇是我颐国的天子,为什么却希望作一朵浮云,也要飞过那楚河汉界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老宫人讲,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随军与晏国打过青史留名的戍河血役。大概是不甘心最后平分秋色的结局,含恨当初没有打过天山吧?”
“……若是如此,又为什么要自比浮云呢?二哥,你不觉得这句话里并没有煞气吗?”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点淡淡的愁苦在内……奇怪。”
“二哥,我一直都有件事想不通,按照族系,我们这代排字应该不是云字辈啊?为何父皇要力排众议,给我们兄弟五人,每人一个云作名字呢?是不是和这句话有什么牵连?”
“……也许是父皇希望……我们能够有浮云的洒脱和自由吧。”
“父皇是我们颐国有名的明君,但他的愿望却是做一朵自由的云而已吗?”
“比起那些陈年旧事,我倒更想弄清楚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先皇的石碑上刻字……”
“呵呵~果然是二哥会说的话啊~~~~”
“云舟,快点走吧,要是让太后发现皇帝私自出宫你我就惨了。”无奈地耸肩,洛云夕深吸一口气,扳起面孔,改变了称呼:“起驾吧,皇上……”
“又是‘皇上’了吗?”不满地撇撇嘴角,洛云舟认命的叹息着伸出手,任兄长扶自己上马。而后者则在确认他坐好后,喃了句“告罪”便翻身而上,拉过缰绳,将纤弱的弟弟护在怀中,打马扬鞭,缓缓迈向暮色。顺从的靠在对方怀里,洛云舟百无聊赖地抚着被吹乱的发髻,刚要回头抱怨风大,却在不经意的转眸间,发现了不远处的碑前矗立着一道陌生的身影!
张嘴欲呼,然而看着那人将头轻抵在石碑上一动不动,任斜阳拉长孤单的影子的模样,那说不出的悲伤寂寥又让洛云舟觉得自己没有说什么的资格。感觉到怀中的气息微乱,洛云夕不疑有它的柔声询问:“皇上?怎么了……”
“没……没什么。”自失的笑了笑,被问的少年扬起头,发随风舞,纠缠着兄长的襟口:“二哥,我突然在想……父皇想要化作浮云,也许是为了去天山的那边见一个令自己牵挂的人吧……你说是吗?”
“既然至死都这么怀念,那为什么不起身前往,只能寄身浮云?”
“……因为作人的时候不可以吧……”
“父皇是天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正因为是天子,所以才有许多不可以的啊……”
“皇上……”
“二哥,我记得降紫透金布料的染术是晏国的特有吧?”
“是啊?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了然的收回遥望的视线,洛云舟再不开口,只是怔怔地凝视着天边沾染了霞红的彩云,久久无语……
白云出岫,生于天外,升于山间,随风万里,将归何处?
终究是……心在咫尺……梦在天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