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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挑乾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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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手机txt电子书下载站  第一章 落凤坡屠凶
  鹅毛似的雪花轻悄悄地从空中飘落,没有风声,但落雪像有声音,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绵密又哀伤,宛如在幽地诉说着什么……
  霉霾的天空呈现郁悒的铅灰色,这严冬的苍茫与寒瑟不只以形象,更以实质的索然传送到大地,承受的却又是活在这大地上的人们。
  什么时辰了?不知道啊!这样的天色几乎已分不出正午与晨昏了。
  落凤坡的庞统庙前老松树下,那匹马儿不时地刨蹄喷出一片片的白雾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破落的庙门内,一眼便看到神案前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羊皮袄子裹起上身,未见升火,但老者面庞赤红,一袋酒似已喝了一半,不时地扭头看看庙外面,一副冷焰自老人家的双目中流露出来。
  是的,似这样的天气,他是不会没事来此的。
  老者在等人,而且是在等着向来人讨回些什么。
  老人不时地看看手上的两支利箭——那真是打造得特殊而又奇巧的箭,枣木箭身,箭尾包以铜皮,那锋利得宛如三尖两刃小刀的箭头处,还带着血肉已干的块状物,令人看了心发寒。
  只不过老者也偶尔会抹一下眼泪,露出一副十分哀伤的样子。
  那老者把两支利箭匆匆地以白布包起来,与另一个布包并插在腰间,老者的双肩耸动,全身骨节发出咯咯声,他露出个残酷的冷笑便站起来了,因为他听到了声音,那是马嘶声。
  庙檐垂下了冰柱,一根根都有半尺长,看上去很美,就好像破旧的小庙被镶上一道银色穗边。
  远处九株大树只剩下了枯枝,几只鸟鸦落在上面偶尔尖亢的刮噪几声,便也更增添几许苍凉!
  老者再看看树下的马,马儿不停地喷鼻,一团团的雾气未曾凝结便消失不见了,此刻,这马儿也似有着不安,也许它已闻到了血腥。
  老人除了羊皮祆,里面便是一身黑色劲装,那件羊皮袄此刻已扎上了腰带,看上去似嫌长了些。老者知道他等的人必然会来,无他,乃是江湖中的一股子傲气!
  老者只是站了起来,可并未走出这小小的庞统庙,只不过他凌厉的眼眸笔直地看向远方不错,雪地上出现了两匹快马,在雪与泥土的飞溅中奔驰过来了。
  老者精神一振,不由得再一次地耸耸双肩,抖擞着早已蓄满的内力,遥看着来人,他冷静地看着事来人,那一条条青筋暴露的双手,紧握着腰上插的兵器,他似乎还带着几分微颤。
  那是两匹雪地胭脂宝马,当先一骑,鞍上半着一个青面汉子,鞍头上挂着一张绞筋长弓,另有一袋利箭,只一看,老者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这个三十出头的瘦汉。
  再看这个后面,却是个粗壮五短身材的圆脸汉子,好一把利斧插在这人的腰带上,斧刃的光芒几与地上的白雪互映得溜溜闪光。
  现在,双方就在这庞统庙前对上了。
  马鞍上,那个带着几分鹰目的瘦汉,先是自老人的头顶看向老人的足尖,那份冷峻还真吓人,这位回龙镇古树堡的首席杀手,有一种慑有的威仪,相形之下,老人的模样便十分寒伧了。
  未下马,但马鞍上的鹰目汉子忽自鞍袋中取出一柄短刀,刀上还插着束笺,“当”的一声掷在老汉的足前。
  “老头儿,你飞刀传书?”
  老人也不含糊,道:“不错!”
  “说吧,你想干什么?”
  只见老者反身自腰间抽出一个长而细的布包,他只用力一抖间,立刻露出两支利孤,立刻,马上的瘦汉双目一厉道:“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老者却沉声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不错!”
  “那么,你就是‘箭双飞’古映今了?”
  瘦子胸脯一挺,道:“也不错!”
  古映今顿了一下,又道:“老头儿,你阁下是?”
  老者再把另一长布包猛一甩,立刻,三节银枪露出来,他一边旋身接枪,一边还冷冷地笑,
  古映今却哈哈笑了。
  他一边还对身侧的壮汉道:“我道是什么人物,恁是大胆的敢向古某挑战,却原来是岭南神枪方……”
  他似乎忘了姓方的名字了。
  但老者却接道:“老夫方传甲。”
  忽听那古映今厉吼一声,道:“方老头,休在古某面前耍人,别人怕你的银枪,在古某面前一文不值,说,你在这大雪天拿着古某的利箭把古某邀来,干什么?”
  方传甲嘿嘿一声,道:“难道你射死的人也会忘了?”
  古映今道:“不稀罕,古某的箭下冤魂太多了,今天就要增加一个你。”
  他用戟指方传甲。
  “岭南神枪”方传甲嘿嘿一笑,道:“你射死再多的人我不管,但你却射死玄都统,最令老夫不耻的乃是你射在玄都统的背上,你暗箭害人,有欠人物!”
  古映今双目一厉,道:“与你这老小子何干?”
  方传甲道:“老夫与玄都统有师徒之义,姓古的,你总该明白了吧?”
  古映今哈哈一笑,道:“难怪呀,川滇道上他枪挑大将军,回阵中他挺枪杀入无人之境,原来用的是你这老小子的枪法呀!”
  方传甲冷冷道:“说,你受雇为何人操刀?”
  古映今嘿然道:“你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方传甲道:“是回人?”
  古映今道:“你去猜吧!”
  方传甲道:“老夫不必猜,找到下手的人,先为玄都统讨回血债,对于你这残暴的恶徒,只有早早送你上路,别无二策。”
  古映今道:“凭你也想为人报仇?”
  方传甲道:“你马上就会知道。”
  此刻,那精壮汉子冷沉地道:“大把头,且容小弟先挡他一阵。”
  呵,古映今还真大方,大马金刀地点头,道:“好,但要小心了。”
  江湖上这种场面太多了,方传甲并不发愤,既然来了两个,当然不会是公道人。
  方传甲那布满皱纹的清瘦面容,浮面一抹揶揄的笑意道:“你这位是……?”
  古映今怒叱,道:“回龙镇古树堡五把头,‘小钢炮’耿少冲,怎么样?你以为他还服侍不了你?”
  方传甲道:“非关紧要,姓古的,要紧的是我找的是你,而非他。”
  古映今道:“如果你通过耿少冲这一关,还怕不会同我交手?如果你连他这一关也通不过,那么,我自然也就省下力气往回走了。”
  方传甲的银枪竖在面前,他双目垂下,淡淡地道:“我们好像说了许多明知不该说的话。”
  他的双目猛一亮,注目向举刀缓缓下马背的壮汉耿少冲,卓立等候了。
  耿少冲开始移动了。
  先是他踏雪咯咯响,但当他绕着方传甲转动的时候。方传甲心中明白,自己得分那么一点神注意古映今,他此刻明白什么叫暗箭难防这句话。
  这时候方传甲不得不先选择地形,他不想像徒弟玄都统一般挨暗箭。
  就在耿少冲绕行第二圈的时候,方传甲拔身而起,三个空翻,人已落在斜坡上,他不动了。
  他面对着古映今,也看着耿少冲的扑过来。
  耿少冲再一次举也绕行,他开始还把雪跌下半尺深,但渐渐地,他的足印不及一寸,就在如飞的绕行中,地上的雪印不见了。
  方传田的神色不动,静静地凝视着他那支竖在面前闪闪发光的亮银枪。
  他不需要去看那两个双形的映像就出现在他的银枪上面。
  突然间,耿少冲侧身拔空,空中忽倏间似出现两团影像,两个人影分开而扑向方传甲……当然都是耿少冲的身子,也都抡刀往方传甲劈过去,那映像孰幻都是令人无法分辨。
  方传甲蓦然以一足踢在银枪下方,银枪抖然跳动,以快得宛如返回逝去流光般一闪而猝收,半空中耿少冲一声惨呼,整个身子猛地弯转卷曲,洒着漫天血雨,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刹时雪地由白而红了一片。
  “噌”!
  这声音并非落雪,这声音乃是枪尖自肉深处拔出来的,当方传甲的银枪撩出一溜血雨的时候,深雪便埋住耿少冲的半个身子,再看过去,雪地上宛似冒出一个泉。
  只不过这个泉冒出的不是清水,而是鲜血。
  这光景最易令人产生激荡,至少情绪上应有反应,然而此时却不是。
  年约七旬的“神枪”方传甲没有,当然,“箭双飞”古映今更没有。
  当耿少冲肚皮中枪摔在地上的时候,古映今只不过面皮肌肉抽动了三两下而已,他神态上不但冷漠,而且残酷,他怎能一点情绪反应也没有?
  方传甲开口了:“古树堡的这位五把头死得不值。”
  古映今道:“值得。”
  方传甲道:“如果值得,至少你应该奔过去为他把双目合起来,别叫他死不瞑目。”
  古映今道:“什么样的死都是一样的死,探视与否多此一举,凭谁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方传田道:“这样的论点也只有残酷似失去人性的你才会表现出来。”
  古映今道:“错了,关心重于形式,我自会在因果之上为我小五把头讨回来,我想这样才能真正地令他得到安慰而不会以为不值。”
  他一顿又道:“造化人人不同,他也许……”
  古映今边说边拨马,他也伸手对方传甲,道:“话似乎太多了吧?请上马。”
  古映今并不取他的箭,他只是一双鹰图闪烁了几下,嘴角上撩,一副冷傲的样子。
  “神枪”方传甲缓缓地退着,他一直未把目光移开敌人,直待他退到松树下,解了缰绳。
  方传甲拍马往斜坡上去,此时的落凤坡上一片银白,那株落了一层雪的枯树上,十多只乌鸦已飞往另一林子去了,听声音,这些扁毛畜牲去的不远,也许他们已料到快有一顿丰盛的大餐了。
  十分的清楚,古映今拨过马头的时候,他手中高高地举起三箭,三支闪着星芒的利箭。
  真会做作,只见这古映今更把右手上的箭敲得“砰砰”响,他露出个残酷的笑,仰声对十丈外的方传甲道:“同样的,老夫的银枪也一样的出手夺命。”
  双方在这落雪的斜坡上,只那么吼叫了三两声,忽听古映今厉吼如虎,拍马直往方传甲这面冲来。
  十分清楚的,方传甲也抖着他手上的亮银枪上身呈斜倾向前,双目注视着冲过来的敌人,他的怒马几乎是奋蹄在半空中了。
  双方只差五丈过的时候,古映今厉吼:“看箭!”
  弦响、箭飞,时间上只是眨眼间,就见奔弛过来的怒马一声嘶嗥,便往雪地上摔下去。
  方传甲只咒骂了一句:“妈的!”他不等与马同摔,已拔身在一旁闪跃出去,于是又是一声“噌”!
  “啊!”
  方传甲应声大叫着往雪地上歪下去了。
  他的一手抓着银枪,另一手紧紧地抓牢了那两支怒矢按住胸膛。
  他的双目几乎迸出火花来。
  “哈……”古映今大笑,他忽地手腕一抖,手上的弓变得笔直,这才发现他的这张弓还可以当尖刀用。
  抖着手上的这张呈直的弓,古映今拍马冲向方传甲,吼叱道:“送你上西天!”
  蹄声如雷,就快冲到方传甲身边了,忽然,方传甲抖手一节亮银枪掷向马自,直把古映今的怒马扎得扬蹄欲倒,而方传甲的另外两节银枪,就在他腾空跃起三丈高下时候,狠狠地拥进古映今的后背。枪尖已没入古映今的后背,几乎自前面露出来。
  古映今一声尖号:“喝!”
  方传甲在古映今拼命的一击中,他已抛枪退到三丈外。
  他的胸脯上仍然挂着古映今的那两支利箭。
  痛苦而又翻摔在雪地上,古映今按着血口,道:“你……你没有……死……”
  方传甲道:“我没有,我甚至没有受伤,只不过你的‘箭双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他在古映今快断气的时候,慢慢地解开外罩的羊皮袄,里面露出来的竟然是好大一块厚皮盾。
  方传甲取出两片牛皮盾——那是前后两面,他举在古映今面前,又道:“已穿透了,也伤了我的皮肉,只可惜劲道已尽,失去致命的穿透了。”
  古映今张口半天,只吐出三个字:“你妈的……”
  随之,古映今上身猛地一挺,双目凸瞪,刹时僵硬在雪地上了。
  西北风开始呼啸起来,使落在地上的雪花也开始飘动着,方传甲把枪尖上的鲜血抹拭干净,再用布包扎了插回腰间,找回耿少冲的坐骑走上去。
  老人家不看地上的老人,他抬头看看天空,自言自语地道:“阿正啊,你在哪儿唷?”
  老人口中的阿正又是谁?
  水声潺潺,鸟儿清唱,黄叶落地发出柔柔的沙声,再加上一只会人语的八哥刮噪,这地方还真的妙,如果说是仙境福地也不为过。
  三进大院靠紧了山边建起来,称不上什么雕梁画栋,但雄威壮观却是有的。
  此刻,正厅上有个四十上下红面中等汉子,这人手上还提着一支怪杖,神采奕奕地坐在一张面对厅门的太师椅上,他的身边却放了个小包袱。
  有只小瓷瓶也放在那儿,侧面的两排椅子上却坐着三个壮汉,其中一人唇红齿白,虎背熊腰,双目神光毕露,一副少年英雄样子。
  另外两人也神气,其中一人瘦长,有一副巨弓靠在椅子一边,那一袋利箭好像特制的,一共十二支。
  现在,那红面中年人开口了:“阿正!”
  “关爷。”
  “阿正,事情休放在心上,官场原本很现实。”
  “是,关爷。”
  姓关的看看左右,又道:“自从你爹死后,我就暗中派人访查,总算有了眉目。”
  那年轻的阿正双眉一扬,道:“我爹效命疆场中箭而亡,死于回人之手,关爷查到什么了?”
  姓关的道:“阿正,你听过‘功高震主’这句话吗?”
  年轻人吃惊地道:“我爹只是一员武将,他……”
  姓关的淡淡一笑,道:“玄都统为人正直不阿,他的武功彪炳令人眼红,那个与七王爷甚有交情的齐伟仁就十分的妒忌,他在七王爷面前出点子。”
  年轻的阿正面色变了。
  姓关的又道:“七王爷林格纯心以朝廷大员身份在湘军之中监督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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