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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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相求寻觅一双侄女,告知舍弟囚禁之处,联络同道救出,揭露武林一大悬案。”
赵春城道:“令弟囚禁在何处?”
陶胜三道:“东岳泰山鹰愁谷。”
赵春城道:“迷魂谷主一双爱女叫什么名字?”
陶胜三道:“一名小燕,一名珊珊,有劳贤弟,老朽死在九泉也当。。
瞑目。。”
言毕气绝毙命。
室外一条飞鸟般身影疾掠而入,现出淮上隐叟祝秋枫,目睹陶胜三死状,不禁长叹一声道:“我不择手段似虽嫌毒辣,错非如此,焉能使陶胜三吐实。”
祝秋枫说话时,陶珊珊小燕姐妹悄无声息走入石室,星眸红肿,陶珊珊道:“我知道你心中甚是恨我姐妹俩人。”
赵春城不禁一怔道:“为什么要恨你们?”
陶珊珊目露凄怨之色道:“少侠耳闻家伯之言,已知令尊之死,家父主谋帮凶,焉能不怀恨在心。”
赵春城淡淡一笑道:“罪不及孥,在下怎能怀恨姑娘姐妹,何况令伯父之言恐不尽不实。”
陶小燕诧道:“为何不尽不实?”
赵春城道:“在下请问姑娘,陶胜三因何独知令尊令堂禁囚之处,他若有心营救,以他在武林名望,结交之广,何不及早图谋,反而亟亟寻觅姑娘姐妹,岂非舍本逐未。”
淮上隐叟祝秋帆一拍大腿,道:“究竟是老弟察理入微,此言对极,老朽拙见不及此,哼,陶胜三临死还不忘害人,委实死有余辜。”
陶小燕道:“不论如何,晚辈们也要去鹰愁谷一探。”
淮上隐叟祝秋帆道:“老朽尝游东岳不下五次,幽壑胜境无不涉迹登临;就未听说过有鹰愁谷你们姐妹虽孝思不匮,但不应操之过急。”
陶小燕道:“那么晚辈且禀明家师,请示机宜后再说吧。”双双向祝秋帆裣一福,翩若惊鸿般急闪出室,也不望赵春城一眼。
祝秋帆长叹一声道:“世间事惟有情孽二字于理解,请问老弟作何感触。”
赵春城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人心。”
忽闻室外传来萧文兰语声道:“星弟,快来。”
赵春城疾掠而出,只见萧文兰神色惶急道:“陶小燕珊珊两人泪流满面,似伤心已极,双双奔去,琼姐已然追下,你气了她们,是么?”
萧文兰见赵春城一言不发,目光凝向远处,似有所思,不禁心中一急,跺足嗔道:“你怎么啦!还不追去。”
赵春城苦笑一声道:“兰姐何必强小弟所难。”
蓦地———
远处天边突冲起一道施星火炮,炸裂在半空中,呈现红黄两色流芒花雨,绚烂夺目。
萧文兰花容一变,忙道:“不好,琼姐遇上了危急之事,一把拉住赵春城飞驰如风而去。”
他们两人身法绝快,不到片刻,已到达流星火焰放起之处,只见许飞琼独自兀立在雪地中,目注两人奔来,不由露齿嫣然一笑,以手拽示意两人禁声。
赵春城身形顿住,低声道:“何故放出流星火焰?”
许飞琼道:“我们攀上树梢,便知真情。”说着掠向左侧一株参天古柏前,冲霄拔地卢,落足树柯上揉上树顶。
赵春城萧文兰必知有异,先后爬上树顶,藉浓翳柏枝蔽身。
许飞琼纤指一指,柔声道:“星弟你瞧。”
赵春城循指一望,只见一片银白皑雪崖下睡着一蓝袍者,面如紫铜,鹰鼻海口,绕腮一部钢髯,秃额白眉、臂长及膝,十指盖着长长利爪,一切均异于常人。
在老地得身前,弃有两具尸体,开膛摘胸,雪地上染污鲜红血迹,触目惊心。
萧文兰骇然低呼道:“老怪物是何来历?琼姐必然知晓。”
许飞琼微点螓首道:“老魔头乃天外三凶中老夫兀,自称白眉叟,心性暴残狠毒,全凭喜怒行事,癖嗜人心鲜血,食后昏昏如睡耳目特灵,尤以嗅觉奇佳,一二十丈方圆内能嗅觉有无生和的存在,是以我离之甚远,放起流星火焰,万一他若惊觉,可及早逃避。”
萧文兰道:“老怪物不曾惊觉么?”
许飞琼摇着道:“未曾!”
赵春城道:“琼姐召小弟前来必有缘故?”
许飞琼道:“天外二凶多年来未现身江湖,再出必有缘策,三凶并不同舟共济,喜各行其事,我想白眉老鹰在此安眠,谅是在等候什么武林中人聚议。”
蓦地,天忽传来一声刺耳长啸,声激云霄。
赵春城三人不禁一怔,聚精会神,凝神啸声传来方向。
只见雪野尽头现出叫个黑点,疾如飞黑掠来。
白眉老魔似为啸声惊醒,两臂伸欠了一个,霍地跃起,两目暴射出两道慑人寒芒。
那条人影如飞掠至,是一面目惨白少年,目光巡视近了一眼,愕然道:
“恩师,你又犯戒了么?”
白眉叟凶眼一瞪冷冷喝道:“兔崽子,你倒管起为师来了,为师怎么犯戒?”
少年道:“恩师出山之际,曾应允不吃活人心,其实恩师已甚久不食血腥,但眼前。。”
话尚未落,白眉叟已自厉声喝道:“混帐,为师只应允不吃活人心,却未说过不吃死人心,你胡说什么。”
面目惨白少年,脸色更显得不自然,朗声道:“两具尸体死前都是活生生地,怎可说是死人。”
这句话非但未曾触怒白眉老怪,反而面现笑容道:“你倒神目如是,我老人家不说,你也万万不知,这两人都是死囚,迟早都要死,反不如让我老家饱啖口福?”倏又面色一寒道:“你办的事怎么了?”
面目惨白少年恭谨道:“办妥了。”说着望了望天色,接道:“他们也该快来了。”
白眉叟鼻中冷冷一哼,道:“你带了食物么?”说着慢慢坐了下去。
少年面泛一丝笑容,揭开长衫,解下一布包。
解开蓝布包袱,现出一只烧鸡及十数个热腾腾的馒头。
白眉叟笑道:“好!”两只鸟爪伸出,一手抓起烧鸡,一手抓起馒头,咧开血盆大口,咬下一大块鸡腿,咀嚼有声。
少年想似长途跋涉,疾倦异常,盘坐于地,瞑目行动运气调息。
许飞琼三人藏在树顶,一瞬不瞬,察视究竟。
萧文兰低声道:“小燕珊珊姐妹,琼姐追上了没有?”
许飞琼望了赵春城(严晓星)一眼嫣然笑道:“她们只觉对不起星弟,深感歉疚,坚欲离去,见了其师罗刹谷主再作计议,其实仅凭陶胜三临终遗言未必可靠,即是真情,也许陶泰麟为主凶胁迫所致。”说着又是一笑,道:
“我觉得她们留此与其心存芥蒂,使友谊上蒙上一重阴影,反不如离开地好,日后自有水落石出时,是以我才未坚留她们。”
萧文兰道:“这样也好,只是苦了星弟。”
赵春城皱眉道:“你们总是爱打趣小弟。”
两女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约莫半盏热茶时会过去,忽听得一阵衣袂振风之声传来,只见东向现出几条人影,快步如飞奔向白眉叟坐处。
八人穿着不一,均以黑衣扎额,覆戴一具鬼脸壳,使人难以分变。
那少年一跃而起,抱拳笑道:“八位真是信人,时刻丝毫不差。”
严晓星一言不发,命二女移去酒菜,索来文房四宝,懦笔挥毫,沉思绘出八人形貌。
偷天二鼠吕都姜大年一生遍压名大泽,见多识广,交往之人至达官贵宦,下至凡夫走率,不知凡几,四道锐利眼神凝注在八帧绘象上。
祝秋帆道:“二位足迹遍天下,见识极广,这八人老朽一·个不识,二位可否认出他们来历。
吕都茫然播首,答道:“恕吕某眼拙,实想不出武林中有此。。”说此忽惊嘈。一声,接道:“老二,你瞧,手指着一帧绘像。
那是一个清灌颔下元须老者,蓄发仅长三分,吕都道:“此人似是和尚,久未剃头以发长三分,面像甚是枪熟,但一时间却想他不起老二你仔细想想在何处见过。”
姜大年双眉蹩在一处,凝视绘像沉恩。
石室中寂静如水,呼吸可闻。
良久,姜大年双眉一振,而现惊喜之容,叫道:“哈,姜老二想起来啦,七年前中秋月明这这夜,我兄弟两为追杀淫贼采花蜂蔡章,易容改装成为采药山民,深人五台,追觅两日一夜,毙之在龙幡石下,因干粮已磐,久未进食,抓寺久食并投宿一夜,我等在香积厨邻一间客室中,送食之俗僧不就是他么尸
吕都略一思索,道:“是极,我俩与他曾尚晤谈甚久,只觉俗不可耐,语多愚疑。”
祝秋帆道:“看来我等必须前往五台一行了。
吕都答道:“这个当然。”
摹地,室外长空中忽随风传来一声鹤呜。
许飞琼疾若闪电般掠出室外,只见一粗眉大眼.肤色霾黑中年汉子与一只朱顶白鹤立在雪地中。
那中年汉子目睹许飞琼,笑道:“师妹,愚兄奉师尊之命带口信转致师妹,白眉老怪师徒似欲往五台而去,那八面黄鬼脸江湖人物四散走去。”
许飞琼惊喜于色道:“师尊现在何处,他老人家为何知晓?”
中年汉了笑道:“师父与愚兄路经林中,无意发现白眉老叟师行形踪鬼祟,似在等候什么人是以就地隐藏察视究竟,聚坐一处低声商议,半个时辰后八人倏地立起,互道珍重,俟开春后行事,四散离去。”
白眉叟师徒疾闪现身,面对得意阴笑,其徒问道:“我等现欲何往?”
白眉叟道:“行事之前,必须澄清数点疑虑,才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为师意欲去五台一行,但也不急在一时。”
言毕师徒出林而去。
许飞琼道:“只有这点么?恩师怎知小妹急欲知他们行踪。
中年汉子笑道:“还不是从雷儿身上猜出。”
许飞琼摇首答道:“雪儿虽通晓人言,却无法说出,焉知小妹不是命雪儿查明恩师行踪么?”
中年汉了似不胜惊愕,叹息一声道:“难怪师父最钟爱师妹称赞师妹,心细如发,料事百不失一,恩师发现八人聚坐一处时,竟脱下面具,但看不真面貌,年岁均在六旬开外
许飞琼娇笑一声道:“恩师目光锐利,能在黑夜见物,哪有瞧不真之理,不过无法变识是何来历罢了。”
中年汉子摇首笑道:“鬼灵精,愚兄真服了你啦,师父虽无法变识他们来历,却从他们嘴唇翕张动作,了解他们所说的话。”
严晓星与偷天二鼠及淮上隐叟祝秋帆萧文兰已出得室外,倾听他们说话。
许飞琼道:“他们说什么?”
中年汉子答道:“其中一人谓我等早年欠了白眉老怪救命恩情,目然须知图恩报,力助其成,但不可掀起血腥杀劫。”
另一人道:“你莫非已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那人答道:“藏珍图有二,缺一不可,其中一幅虽为无极帮主得去,却无异废纸,我等应抢先将另一幅藏图攫在手中。”
“另一幅现在何处?”
“江湖谣诼绘歧,有说无极帮主故布疑阵,使武林人物产生错误感觉,坚信另幅落在神木令主者手中,藉以远祸,俾可从容不迫觅取骊龙各藏珍,另一说法系落在偷天二鼠手上,但这二种说法均不可能。”
“此话可解?”
“神木令主者之所纯属无稽,我不信神木尊者有传人,但此人必是无极帮之仇家,我等只须找出此人真正来历,此事便可迎刃而解。”继而又面现苦笑道:“此言无异痴人说梦,哪有如此容易,倘我猜测不错,偷天二鼠纵未取得藏图,却必知一丝端倪,我已思出一策,可引偷天二鼠自动登门。。。”
说到此处,偷天二鼠不禁微微一笑。
中年汉子望了偷天二鼠一眼。
那人又道:“凡是欲速则下达,江湖气候虽较温暖,厕龙谷亦必雪封冰冻,纵然参悟藏图奥秘,眼前亦属无用,我等暂照原定之计行事。”
七人表示同意此人所言,另一人却道,“我等与白眉怪第晤面时,突神智恍榴,难道老怪暗中对我定下了禁制,无非疑我等背言寡信,其实老怪是杠费心机。”
之后他们各自四散而去。”说完,语声一顿,接过中年汉子望了严晓星一眼,又道:“八人神智恍榴,恩师谓除了迷魂谷主秘制的迷香丸无此神效,也除了严少侠外,无法使陶小燕陶珊珊赠与此丸。”
严晓星不禁面色一红。
祝秋帆哈哈大笑道:“慕天君委实料事如神。”
中年汉子双拳一抱,笑道:“恩师尚有点苍之行,立待回命,在下告辞了。”转身疾奔如风而去。
五台,大雪封山,万径人踪灭,似一片琉璃世界。
山道上忽现出一个青衣短装汉子,背戴长剑,健步如飞循白云寺登上崖去。
崖后突传出一声响亮的佛号:“施主请止步/只见崖后闪出一声躯高大中年憎人,手横冰铁神杖,面色沉肃,道:“掌门人有命,本派不能卷人江湖是非中,是以劝阻武林朋友登山来访,施主请回去吧!”
青衣汉子笑道:“大师奉命劝阻,享有碍难,在下无法勉强,但在下并非江湖人物,奉命有要事面谒贵掌门。”
高大僧人冷哼一声道:“施主这般装束,那份高绝轻功,倘谓非江湖中人,岂能令人置信。”
青衣汉子冷笑道:“大师在为佛门子弟,断章取义未免不智,难道略具武功就可以断言身在江湖么?”
高大僧人不禁为之一呆,高喧道:“阿弥陀佛,施主强词夺理,志在什么?”
青衣汉子朗笑道:“在下奉命须面谒贵掌门!”
“为什么?”
“奉命投柬,书信中在下恕难测知。”
“奉何人所命?”
青衣汉子面色一冷,沉声道:“法不传六耳,大师请勿强人所难。”说着双拳一抱,道:“请大师让开一条道路来。”
高大僧人面有愠色,道:“本山戒备森严,由此入山至掌门人处,共有廿一处关卡,施主纵有一身高绝武功亦难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