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书生修仙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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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伙计,专事后堂杂务。
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也为了混口饭吃,秦阳在妓院整整待了六年光阴。
一心想报仇的秦阳天天琢磨杀皇帝的办法,他和街头混混打成一片,甚至想过组建一支义军杀进京城为父母报仇。
最后他还是觉得通过读,考中功名,在殿试时与皇帝血溅金殿。
往事一幕幕从秦阳记忆深处浮现出来,秦阳一脸冰霜地进入城中。他们走在并州城最长的那一条长街上,这里曾经是并州最繁华的街道,以往都是行人如织,各种商贩布满街头,现在却显得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
故地重游,睹物思人。秦阳最后一次在这条街道上是和他的母亲和妹妹,那时他刚满七岁。母亲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妹妹天真可爱的笑容如在昨日。
长街的尽头,是一个有近千年历史的院,并州院。秦阳的父亲曾是这里的院长,这里曾经有上百名知名的儒家贤达,数千名从全国各地来的学子,但自从尹天扬的案子犯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先生被杀了,院解散了,十多年过去,这里已经破败不堪。
秦阳一直怀疑尹天扬有鬼,这个尹天扬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故意陷害并州院。秦阳七岁那年曾在院见过尹天扬一次,此人阴沉的面容和对儒家经典的造诣都给秦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他曾四处打听过尹天扬这个人,但从没有打听到他的下落。在官府的发的处决人犯的公告上,也没有此人的名字。其实不仅是秦阳对这个尹天扬产生了怀疑,就是整个学界,在并州反诗案、宿州**案发之后,都猜测尹天扬和在宿州留**的生,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陷害这二个院的。
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出神地看着并州院山门顶上几株在风中颤抖的野草,秦阳推测着当年尹天扬陷害自己父亲的动机。
在秦阳的仇人名单上,皇帝朱雷排第一,这个尹天扬绝对排第二。可惜尹天扬不像皇帝那么好找,尹天扬的那笔帐只好算到皇帝朱雷头上了,这对秦阳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黙黙地陪着秦阳,肖月的眼眸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柔情和怜爱,她看着秦阳宽大的背影,突然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秦阳,头靠在秦阳的背上,柔声说道:“秦阳哥哥,你还有月儿,月儿是你的亲人。”
秦阳握住肖月儿细滑温暖的小手,对肖月儿说道:“我们走吧。我们去官府。”
秦阳现在很想找官府的茬。秦阳本来想杀掉皇帝后再来找并州官府的麻烦,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走出长街,往官府的方向走去,突然看到一堆在街上围着看一张官府的布告。
秦阳和肖月儿走上前,将布告看完后,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走,去十字街头。”
语气中都带着一些愤恨。
十字口街今天要处决一批人犯,这些人犯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而是一些文士的家人,那些犯案的文士都被押到京城去问罪去了,他们的家属则在并州问斩。
离十字口街还有二三里路,已经远远地听到一片暄闹和哭喊。
远远地看到一大片人围在了十字口街那个广场上,暄市和哭喊就是从那个地方发出来的。
数百名官兵围成了一圈,将围观的百姓阻隔在外,在圈子里则是刑场。
刑场上有五十多个待决的人犯,男女老少都有,最老的一个有近八十岁,最小的可能只有五岁左右。
他们被五花大绑捆着,跪在地上排成一排,都低着头抽泣着。他们的后面则是拿着鬼头大刀,**着上身,露出一身横肉的刽子手。
秦阳看了一眼待决的囚犯,又将目光移到了监斩台上,监斩台周围站着三十六名官兵,监斩官穿着官府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他旁边还安着一张太师椅,此时空着,显然还有一个没有到。
在监斩台旁边,另有一园台,园台四周已经点燃了九盏灯。这个园台和九盏灯引起了秦阳的注意,按照云罗国的刑制,刑场的布置和行刑的时间都是有成例的,这个园台和灯盏都不应该在刑场上出现。
这个园台和那九盏灯让秦阳觉得有些诡异。
肖月儿也注意到那个灯了,小声问道:“那些灯是干什么的啊?”
秦阳说道:“不知道。”
他身边那人接口说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官府请来的仙师布的九灯坛,专门安魂用的。”
“安魂?”秦阳诧意道。
魂是阴性之物,极怕阳气,“九”为大阳之数,用九灯安魂,秦阳可是闻所未闻。秦阳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秦阳突然想起,肖月儿父亲在被杀头时那个刑场,也有这么一个园台,这么九盏灯。只是他当时见识浅薄,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而已。
秦阳正在想那个园台和九盏灯的用途,在他身边的几个百姓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说张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诽谤朝庭呢?你看他那娃才八岁也跟着遭罪哩。”
另一个略尖的声音道:“你说那么大个娃,懂啥啊,官府怎么连一个八岁的娃也不放过。”
又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张先生的学生写文章诽谤朝政,牵连到了张先生,这是诛灭九族的重罪,朝庭怎么会放过他的家人。”
先前那沙哑的声音道:“怪的是张先生被押送京城问罪,为什么他家人却在这里被处决呢?”
秦阳听到这里,心里也很想知道答应,按理说同案同处,为什么自己父亲和张先生却是送到京城问罪,而自己的家人却在并州处斩呢。
那低沉的声音道:“谁知道呢,反正最近几年的文字案都是这样,有名望点的儒士都是送京城问罪,问罪的结果都不知道,而他们的家人却是在当地问斩。十多年前并州院的反诗案不也这样吗?秦先生被押送京城问罪,他的家人却都在并州问斩。”
秦阳想了想,他在世俗界时,看到和听说的类似案子,朝庭确实都是这么处理的。而且那些被押送到京城问罪的有点名望的文士,都没有公开问斩。
那沙哑的声音又道:“上次听你说秦家有二人幸免于难,是不是真的啊。”
秦阳听到这里,浑身一震,还要听他们说下去。
那低沉的声音附着那人沙哑声音的耳朵低语起来。他的声音虽然小得很,但秦阳却是听得真真切切,他一把将那发出低沉声音的人一把抓住,颤声说道:“你,大叔,你说的是真的。”
肖月儿也听见了那低沉声音的说的话,一脸喜色地看着秦阳。
那发出低沉声音的人四十来岁,面色微微发黑,穿一身青袍,看起来像一个商人。
他看见秦阳激动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低声唉求道:“刚才我什么也没有说,求小爷饶过我,千万别报官啊。”
秦阳的举动,把刚才说话那几人吓得可不轻,他们趁秦阳抓住那青袍商人的时机,转身就跑,隐入了人群中。
秦阳连忙将手松了一些,赔礼道:“大叔,刚才多有得罪,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青袍商人无奈地看了秦阳,只好点了点头,秦阳布了一道简单的禁制,将他和青袍商人与外界隔绝起来,使外人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第二十一章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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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商人见秦阳只是随手比划了一下,便感觉到有如多了一层实质性的屏障将自己和外界隔开,不禁惊异地看着秦阳,好半在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是仙人?”
秦阳并没有回答青袍商人,却用近乎炽热的双眼盯着他,语气的些激动地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青袍商人茫然地看着秦阳,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位仙人。他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听到秦阳突然提高了声音,并且声音显得有些严厉:“说实话,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青袍商人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耍什么心眼,只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给秦阳讲了一遍。
秦阳听完青袍商人的话,刚才激动的脸上显得有些失望,青袍商人见秦阳面色不善,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秦阳叹了一口气,把禁制打开,那青袍商人见秦阳没有注意他了,这才挪动着脚步,悄悄从秦阳身边溜走了。秦阳虽然查觉到了青袍商人的举动,但也懒得理他。
刚才听那沙哑的声音说秦家还有二人幸免于难时,秦阳就注意听这个青袍商人对那沙哑声音的耳语。
青袍商人的话使秦阳喜出望外,青袍商人言之凿凿地肯定了这件事,并且说是秦家的公子和小姐幸名于难。
这就意味着他的妹妹秦玉还活着,并没有被处绝,所以他连忙问那个青袍商人,这个消息的来源。
谁知青袍商人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所见,而听他一个朋友讲的,但是那个朋友却在几年前已经死了。
所以要追查这个消息的来源就不大可能了。秦阳知道这个消息一半是真的,因为他自己还活着。
至于另一半是不是真的,现在还很难说,因为他听到的情况是妹妹秦玉当时是被处斩了的。
不管怎么说青袍商人的话,多少燃起了他心里的一点希望。他想至少并州官府有案件的记载,将案件记录翻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想到这里,他脸上的阴云慢慢散开了。
就在这时,从他左侧的的那堆人群中,突然发出一个小女孩的哭喊声:“妈妈!我要妈妈!”
秦阳和肖月儿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六岁左右的女童,正拼命地往前挤。一个六岁大的女童有多大力气,众人以为她与娘亲走失,便都分开一条路来,让她往里挤。
谁知她挤到第一排,却指着那排待决的人犯,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妈妈,我饿,你们不要杀我妈妈,不要杀我爷爷。”
女童脸上满是污泥,显是多日无人照顾,此时脸上泥污全被泪水泡湿,显得十分可怜。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娘亲、爷爷都是那五十多名被牵连的囚犯,这么说来,这名女童也是会受到牵连。她这么哭喊着等于是自投罗,当年肖月儿父亲被杀头时,肖月儿也这么不顾死活的叫喊,幸好秦阳阻止了她,要不然她也会被牵连在父亲的案子中。
女童旁边的一名大婶连忙将女童往外挤,想将她挤出去,免得她遭受无枉之灾。
但是刑场中的二名公差已经注意到了那名女童,他们立即从刑场中出来,将人群扒开,走到人群中将女童抓住,女童拼命地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我要妈妈!你们不要杀我妈妈!”
声音凄惨至极,闻者无不动容。
那公差抓住小女孩,阴笑道:“小姑娘,你妈妈是谁啊,是不是在那台上。”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那人女童,有的直接摇头向那个女童暗示,意思是叫她千万不要承认她娘在刑场上,今天处决的人,本来就是因家人受到牵连而被处绝的,女童一旦承认她娘在刑场上,那么她也就是被牵连的对象了。
可是女童只有六岁,哪里懂得了这么多,她目光在刑场中晃来晃去,突然她眼睛一亮,伸出手要向刑场中的一人指去。
肖月儿正要出手救那女童,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香儿,你怎么乱跑,快到娘这里来。”
一个年约二十来岁数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那女孩面前,看着女童,眼中闪过一道异的光芒,那女童一下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安静地看着那个姑娘。
那姑娘把将女童抱住,对公差说道:“我是她娘。”
那女童被那女抱住,众人都以为她会大哭大闹,没想到她却安静下来,不哭了。
公差对那丑女冷笑道:“这女童的妈明明在刑场上,难道丑鬼你想去刑场上试试。”
那姑娘左脸的一大块胎记,看起来有些丑,但声音却动听无比,她淡然道:“我嫁得早,怎么着,要不然你问问孩子。”
在说话的同时,丑女眼中再度闪出一道异的光芒,这道异的光芒落入公差的眼睛后,二名公差像中了邪似的,一声不响地返回刑场中去了。
那丑女的一举一动都被秦阳看在眼里,秦阳用神识一扫,那丑女并不是修仙者,看来丑女用了世俗间的一种幻术暂时将那女孩和公差的心神控制住了。
那丑女见秦阳一直在看她,瞪了秦阳一眼,嘴上低声骂道:“懦夫。”
丑女的低骂声秦阳并不在意,反觉得这丑女敢作敢为,十分可贵,眼中不由露出温和的笑容。
丑女再次低骂道:“色狼。”
这一句秦阳直接将之无视了,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刑场内,只见监斩台上的监斩官毕恭毕敬站起身来,迎接一个人的到来。
秦阳一看到这人,浑身一震,他的手颤抖起来。
这个人正是十多年前的尹天扬,那个在并州院游学半年,在住舍中提反诗,害得并州院一百多名先生及家族全部被杀的尹天扬。
尹天扬仍作儒士打扮,神情倨傲,不时翻着白眼,他在监斩台上的太师上一坐,那监斩官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不住地讨好他。
秦阳的神识在尹天扬身上扫过,令他大为惊的是,尹天扬竟然是一个修仙者,一个先天大圆满期的修仙者。
这一发现,使秦阳更加确定十多年前并州院的血惺惨案一定是尹天扬有意为之,是一个阴谋。
尹天扬身上散发出一种诡异、邪恶的气息。这时他已和监斩官说完话,让监斩官按时行刑。然后尹天扬离开了监斩台,踏上了那个点有九盏灯的园坛。
他一踏上园坛,立即拿出一道黑幡,幡呈园形,在幡的边上有九盏灯的图案。
尹天扬摆出一个怪的姿势,一手持幡,一手不断地比划着在空着画出一些古怪的符号,同时他用低沉的声音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他念了几句,园台上九盏灯顿时变成了黑焰,而园形幡上的九盏灯却好像加了灯油一般,陡然亮了起来。
尹天扬的脸上开始慢慢发生变化,过了一会他的脸上已经变得如厉鬼一般,而园幡上则浮现出一张和尹天扬脸上一模一样的鬼脸,那张鬼脸在园幡中扭动一番之后,随着一阵黑焰挣出黑幡的束缚,一头钻进了尹天扬的体内。
尹天扬的这一切,作为凡人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看到的尹天杨不过是和寻常的道士、和尚做道场差不多的场景。
也就只有秦阳、肖月儿这种金丹期的修仙者才会将尹天杨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秦阳的冰雪红刃和灵玉玄冰遁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对肖月儿传音道:“你负责保护那些待决之人,我来对付园坛上的那个邪修尹天扬。你出手的时间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