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红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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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人俊道:“在下先买,你在后蛮搅,真是岂有此理!”
左文星冷笑道:“今日本公子买定了,你敢怎的?”
蓝人俊道:“在下就不服这口气。”
左文星巴不得他有这句话,忙道:“好啊,不服气又待怎的?莫非要较量较量么?”
蓝人俊托地跳到街上拉开架式,道:“来来来,让在下见识见识!”
苍紫云急得跺脚:“二位,你们各自退让一分可好……”
话未完,双方已动上了手。
蓝人俊一个冲拳向左文星胸前击来。
左文星双手倒背,浑然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等拳头打到,他微一含胸,就差那么一丝丝没打着。
蓝人俊立即变拳为掌,但招式已用老,还来不及变招换式,手腕已给左文星捏住,周身一下子酸麻无比,哪里还有力气。
左文星一抖手,就把蓝人俊甩到丈外,一个后仰跌个脸朝天。
“仁兄,以后别来出丑吧,人贵有自知之明,识相些才好。”
苍紫云一见蓝人俊被左文星捏住脉腕,就知道情形不妙,正待呼一声:“手下留情!”
可蓝人俊已跌出去了。
她心中一急,顾不得显露武功,从柜台跃了出来,想去搀扶蓝人俊。
但蓝人俊已从地上跃起,二话不说,一纵身就扑向左文星。
左文星见他轻功全无,不禁诧异,此人到底如何学的武功?”见他扑来,也不闪避。
蓝人俊一拳捣向左文星胸口,不等招式用老,立即变换招式,掌切左文星颈脉。
左文星暗暗好笑,也想趁机在苍姑娘面前露一手。因为从苍姑娘跃出柜台的身法看来,武功根底并非泛泛呢。这一发现使他欢喜不已,更觉得这丫头正好合适配他。今日若不当着她的面好好羞辱这个蓝人俊一番,他还要日日来此纠缠苍姑娘呢。
于是,他仍然傲然站立,将护身罡气布满全身,等着让蓝人俊出丑。
蓝人俊哪里知道厉害,自以为第一次失利是自己心急气浮之故,因此变了打法.第二招砍对方的脖颈之式不等用老,又变了第三式,一拳直捣向左文星小腹。
他满以为这几招使得漂亮,对方必定要遭殃。
果然,他一拳中的。
这一拳硬生生,铁实实,正打在左文星的下腹上。
“砰!”
一声响,如击败革。
左文星不喊不叫,不摇不动,依然好端端站在那里.咦,这家伙倒经得起一打。
他急忙抽拳,想再来上几下,哪知拳头竟然抽不回来,正在用力之际,拳头忽然一松,一股极大的气流一推,他身不由己蹬蹬暖退了五六步还稳不住身子,又是一个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他勉力咬着牙不哼出声来。
苍紫云赶忙跑来,问:“跌伤了么?”
游人俊满面羞惭,道:“伤是未伤,只是摔痛了,不碍事的。”
苍紫云是在大街上,又有好事人围了几大圈,她不敢用手去搀扶他。
“嘿这书生真是犯呆,竟敢和左公子动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人丛山有人大声道。
“这位就是左公子么?好一表人材啊!”有人夸赞。
“喂,书生,你再练二十年也不是左公子对手,死了这条心吧!”有人朝蓝人俊喊。
“哈哈……”此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蓝人俊挣扎着爬起来了,他向苍紫云一躬到底:“多谢姑娘!”
又朝左文星道:“蓝某谨记此辱,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一定来向阁下讨教!”
这是场面话,几乎无人认真的。
不是么?打不过人家,当众丢了丑,不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这脸实在没地方搁,又怎好从人丛中溜之乎也?
左文显微笑道:“好说、好说,本公子一定等你赐教。祝愿你访到名师,学成绝技,到时将本公子击败,一鸣惊人!”
这是揶揄的话,无人听不懂的。
“哈……”围观人众笑了。
有的说:“喂,书生,快找名师去吧!”
有的叫:“喂,留下大名再走,莫要以后出了名我们都不知道呢!”
有的嗓:“喂,书生,你最好啃书去吧。你哪里家块学武的料呀!”
笑声、起哄声,乱成一片。
蓝人俊恨恨地叫道:“叫什么,等着瞧吧,蓝人俊不出三年,必定叫尔等刮目相看!”
忽然,人丛中挤出四名和尚来。
不等大家看清楚,蓝人俊已被他们捉住了手臂,点上了穴。
左文星诧异了,问道:“各们法师,为何要捉此人?”
这四个雄赳赳的中年和尚,正是白马寺经堂的护法僧济圆、济方、济世、济仁。
济回合掌答道:“原来是左公子,失敬失敬!”
蓝人俊动也不动,只有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
左文星又问:“此人到底怎么了?”
济圆道:“公子下问,济园不好不答,昨夜敝寺藏经处丢失了真经,此人常以替寺中抄经为名,行盗窃之实,寺中宝经已被盗走了几部呢。今日事机泄露,贫僧等奉知藏大师之命,带这位施主回去查证。”
左文星笑道:“原来如此,这小子偷经,大概是卖了钱吧,要不然,何以每天来买镜子呢!”说着,有意去看苍紫云。
苍紫去听说昨夜白马寺失了经书,虽未说明是什么经书,但与他们咋夜行动有关。更想不到的是偷经人竟然就是这个书生。
她很想听听他是怎么说,但明白他被和尚点了哑穴,想说也说不出来。
这四个和尚必定是昨夜与之动手的那几个,她必须小心,不要让和尚们有—丝怀疑。
她得赶紧告诉爹爹和二叔去。
左文星拿眼瞧她时,她已进了后院。
…
第 三 章 失经之谜
毗卢阁藏经室的隔壁,是白马寺济藏法净大师的修禅室。
蓝人俊被拍开了哑穴,安置在—张靠背椅上。
在他对面,中间坐着本寺住持法缘大师,左首坐着本寺监寺法清大师,右首坐着知藏法净大师。
在他身后,站着藏经堂四护法增济圆等人,伊然形成了一个刑堂。
法净大师问道:“蓝施主,知罪么?”
蓝人俊大怒,反问道:“何罪之有?”
法净道:“施主,佛门广纳有缘人,方丈大师待施主如同一寺之僧,请施主替本寺抄写经籍,此本是大积善缘之事,于施主来生大有裨益,无奈施主孽根未净,心存贪念,竟然连续盗取本寺经宝,这事该也不该?施主乃读书人,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望施主坦诚说出盗取的经宝下落,万勿一误再误!”
蓝人俊气得大叫道:“大师既是佛门中人,怎能妄自猜疑,凭空诬我盗取经籍!我本方外人,要那经籍何用?”
监寺法清大师道:“施主,你盗的不是佛家经典,而是本寺武功秘籍,昨夜你又盗取了血字真经。”
蓝人俊气得直抖,颤声道:“你们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所为,凭据在哪里?”
法净大师道:“本寺毗卢阁藏经堂,一向不准外人接近。莫说寺外之众,就是本寺,除了十几位大师外,其余僧众也不得擅入,唯有一个方外人士曾进经堂者,就是施主.施主承蒙方丈慈悲,代抄经卷,特许施主进经堂抄经,是以施主得趁其便做了手脚,要不是昨日施主与人里应外合,盗走了血字真经,施主盗取武功秘籍之事,一时尚不能发觉。施主也未免贪心了些,是以惹火烧身。”
法清大师道:“施主只要原壁奉还本守武功秘籍,佛门宽大无边,不与施主为难,放施主一条生路,岂不两下都好?”
蓝人俊叱道:“真是岂有此理!蓝人俊人穷志不穷,盗你血经何用?盗你武功秘籍何用?想不到堂堂高僧,居然也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清之类,岂不抽辱了佛家的名声?”
法净大师沉下脸道:“施主何苦固执如此?此血经乃去恶禅师生前以血当墨抄写的《大菩萨藏经》,施主盗去究有何用?实在叫老衲无法猜测。”
蓝人俊道:“对啊,我要来何用,大师你都无法猜测,我更是莫名其妙了。”
法清大师厉声道:“休要花言巧语,任你有巧簧之舌,也赖不掉盗经的罪恶!”
法净接道:“昨夜你以同伙三人引走四护法,乘机潜入藏经室盗走血经。知道老衲不在经堂的,除四护法僧外,只有你一人知晓,故尔策划得十分周密。老衲今日回来后,闻知昨夜有夜行人探访,连忙检查经籍,方知除了血经,还有三部武功秘籍遗失。施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蓝人俊道:“不错,我昨日在经堂隔室抄经时,大师你还来验看抄经,并言出外有事,明日才归。下午抄完经后,我并未离开白马寺,晚间与方丈大师对了两盘奕,便在你们给我的房间睡了,今日一大早我去北市有事,不料却被身后这四个罗汉将我捉了来,不问青红皂白硬说我盗经盗秘籍,这道理究竟何在?”
法清道:“你至本寺抄经已有两月,到底来本寺安什么.心,从实招来!”
“胡说,本人抄经为生不只一年,洛阳城内外寺庙不下于百所,最少有一半请我抄过经,你们可去那些庙里问问,可有一针一线丢失!”
法净问:“施主在何处学的武?令师何人?可以见示名号么?”
“有何不可,在下并无师傅,只因小时家住铜陀坊威隆武馆隔壁,见武师们练武,跟着比划比划罢了,也只为个强身健体而已,这又与盗经有什么关系了?”
“施主学过拳脚,自然对武功秘籍特别垂青,盗走几部也是常事。”法挣大师道。
蓝人俊气得无话可说,便道:“佛门弟子硬要诬赖好人,在下纵有口百张,也只怕分辩不清,既然认定在下盗取了贵寺秘籍,那便由大师们处置去吧!”
说完,他干脆闭上了双目,懒得再说了。
三位上座大师以目交换心意,便由法净大师向四护法僧道:“将这位施主带出毗卢阁,到后殿施主的宿处,暂不由他自主,看管一段时候再说。”
等护法僧将蓝人俊带走,方丈大师这才开口道:“据适才讯问情形,蓝施主似不曾说谎,真的血经不是他盗取的也未可知。”
法净大师道:“蓝施主嫌疑最大,望方丈切莫轻赦了他。”
法缘大师道:“此子目光清澈,答话时理直气壮,不似宵小之辈,依老衲观之,此子根骨清奇,宅心仁厚,若有机遇,后日必有大成,千万不能冤屈了他。”
法净无奈,道:“该如何处置,请方丈示下。”
法清大师道:“我寺武功至宝《金刚降魔杆三十六式》、《金刚练功心诀》、《金刚伏魔掌二十八式》,都是本寺镇寺之宝,去恶禅师抄写的血字真经,也可视为佛门珍宝.如今诸多宝物遗失,愧对列代祖师。此事体关系太大,只怕不能轻易放走了蓝人俊。以至线索全然中断,无迹可寻。”
监寺是地位仅次于方丈的上座大师,说话的份量自然不轻,取舍与否,方丈都得再三斟酌。
法缘大师略作沉思后,道:“说蓝施主偷去武籍,并无实证,老衲以为,还是放了的好,以免让人含冤负屈,那就是罪过了。”
法净道:“若是放走蓝施主,只怕如法清师兄所言,以后更无迹可寻。不如放且放了,派人秘密监视,说不定会查出端倪来。”
法缘摇头道:“既然放人,不可再疑,私下跟踪盯梢,只怕不应是佛门弟子所为。”
法净不由脸红,心下着实懊恼。
法清道:“佛门虽说慈悲为本,但对妖邪也决不轻饶。蓝施主罪证虽然不全,但总脱不了关系。一旦放走,镇守之宝只怕永无回寺之日,这又如何向全寺数百僧众交代?”
看来,老和尚们争持不下。
法缘无奈,道:“既然两位师弟有意留下游施主追寻线索,那就以三天为限。追寻时,不要只把目光盯住蓝施主,应开阔视线,对本寺僧人也应督察。”
法清、法净见方丈让了步,便齐声回答:“谨遵方丈师兄旨意。”
法缘随即站起,回方丈室,法清随其后。
路经后殿左厢蓝人俊房时,见四护法增守在门外,便径自走了进去。
蓝人俊躺在床上,一脸懊恼,见两个老和尚进来,理也不理。
法缘道:“施主请了,事出无奈,暂屈居敝寺三日,以便追寻失宝。三日后若无证据,老衲便向施主赔罪,恭送施主出寺,不知施主以为如何?”
蓝人俊见方丈言词恳切,并无恶语相加,便从床上翻起来,道:“方丈既如此说,莫说要在下停留三日,就是三十日又何妨?要察实情,并非三两日的事,在下就耐心等着吧。只是在下有一要求,与其让在下这般躺着百无聊赖打发日子,不如拿些经籍来由在下抄吧。”
法缘听了连连答应:“如此甚好,就请施主继续抄经吧。”
遂对四护法僧说,让他们转告知藏大师,取笔墨经籍。让蓝施主抄经。
四护法躬身答应。
法缘走后,法清大师对四护法道:“蓝施主交托给你们了,该问则问,武籍血经均系我寺镇寺之宝,切不可心过于慈了。”
说完径自走去,临走使了个眼色。
四护法僧自然明白师叔的意思,但师傅方丈大师并未有刑逼的指示,未免有些踌躇。
济圆问三个师弟:“如何?”
济方道:“师父慈悲,只许以礼相待。”
济世道:“只讲礼,不动粗,怎问得出口供?不如照师叔所说,逼他一逼,逼出口供,找到失宝,谅师父老人家也不会怪罪下来。”
济仁道:“话虽如此说,要是逼不出口供来呢?吃这书生在师父面前告上一状,咱们就惨了。”
四人站在走廊一侧轻声商议,离房门两丈来远,蓝人俊听不见的。
济方道:“只有冒险一试了,要不,镇寺之宝到何处去寻?只能着落在他身上。”
济世道:“二师兄所言极是,只要不把他弄残了。罪过也就不大。”
济仁道:“要是冤屈了他,阿弥陀佛,罪过只怕不小。”
济国道:“二师叔既已示意,不妨试他一试,此人只练了几手三脚猫的把式,经不起截脉手段的折腾,只要不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