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背负阳光续)by满座衣冠胜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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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接过杯子,乖乖地点了点头。
郦婷直到今天晚上才见到解意,不由得悲喜交加,但她并没有对解意说那些煽情的废话,反而讲起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小意,我和唯唯准备回大陆了。”
解意果然很关心:“是吗?太好了,打算回上海吗?”
“是啊。”郦婷点头。“我和唯唯商量了,准备以后就定居上海,可能开个小酒吧或者茶楼什么的。”
“好啊。”解意微笑。“开业的时候通知我,一定飞过去捧场。”
郦婷大喜:“没问题。”
“什么时候结婚啊?”解意看着她美丽的笑容,再看看显得更加沉稳的张唯勤。
郦婷笑道:“我们打算一回上海就去登记,不打算搞什么仪式,就请双方的家长朋友一起吃个饭,总之一切从简。”
解意举起了酒杯:“那我要先说声恭喜了。”
解思也举起酒杯:“是啊,郦姐姐,恭喜你们。”
马可笑道:“郦总和张经理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几个人在包间里唱歌、跳舞、喝酒,非常开心,不用提防,不必算计,更不需装腔作势,那是最轻松的事情。
快乐的时光直到凌晨,他们才尽欢而散。
马可一直在央求解意跟他回酒店,或者让他跟他回家。解意的语气十分温和,但态度却十分坚决。他现在完全没有上床的心情,无论是跟谁。
车到酒店,马可的助理终于松了一口气,监督着马可下了车,而且阻止他与解意有任何亲热的接触,直接将他带进了酒店。马可的神情显得十分难过,但当他进入酒店大堂便立即被守候在这里整夜的记者拦住要求采访时,他也只好无奈地承认解意的做法是正确的。
仅仅只睡了两个多小时,解意便起了床。解思仍然在沉睡,解意便没叫他,随便在酒店的西餐厅吃了份西式早餐,他便到达了公司。
这时,提前到达的应聘者已经来了。
昨天,他忙着理顺公司目前的在建工程和即将开工的工程,对于已经收尾只等结清余款的工程他暂时没时间去理会。至于面试总经理助理的有关事宜,全部都是由他的办公室主任在做。那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主任替他筛出了两个候选人,约好了今天上午到公司来,由他来最后决定。
“我叫路飞,今年32岁,当过三年兵,然后考上了哈工大,学工民建专业,毕业后进入了中房集团,当过施工监理,后来做过结构工程师……”
解意坐在办公桌后,认真地听着面前这个男子平静的陈述。
路飞身材高大,眉目舒朗,理着清爽的寸头,穿正式的西装,衬衫和领带配得十分得体,显得沉稳练达,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解意一边听着他的自我介绍,一边看着他和另一个人的资料。很明显的,另一个人的条件比他要差很多,无论是外表还是资历。
等他讲完,解意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路先生,依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到大型的房地产公司去任职,为什么选择我这样的小公司呢?”
路飞极有分寸地笑道:“解总过谦了。新境界公司这两年来声名鹊起,自从接下了欢乐大厦的工程后,更是闻名遐迩,完全不能说是小公司了。另外,我这人有个原则,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到那种大型的房地产公司,或许只能做一个部门经理,而到您的公司,我相信能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解意看着他神采飞扬地侃侃而谈,不由得笑意渐浓。他微微点了点头:“好吧,路先生,您在表上填的期望待遇是8000块一个月,是吗?”
“是的。”路飞从容不迫地答道。
解意收敛了笑容,非常正式地说:“路先生,你被录取了,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工资为5000块,转正后8000,有问题吗?”
“没有。”路飞笑得十分愉快。“那么,解总,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就现在吧。你先去行政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然后再来我办公室。”解意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你会有很多工作要做。”
“是。”路飞答应了一声,起身潇洒地走了出去。
第九章
路飞上任后接到的第一个独立完成的任务,却与公事无关。
马可成名了,照江湖上的规矩,以前跟他有过瓜葛的人基本上都保持了沉默,无论男女。
这个世界本来是残酷的,无论是做哪个行业,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人在发迹成名的过程中,也同样出卖过灵魂,出卖过朋友,出卖过自己,因此知道成功的艰辛,于是都放过了他。
可对于失败者,他似乎也是一根救命稻草。
有一个人设法找到了马可的电话,打给了他。
“马可,你连花名都不改一下就走江湖,胆子挺大的。”
马可当时正在外景地拍戏,闻言脸色一白。
这人是凌阳,海南国源集团总裁。过去,国源集团曾经在海口的房地产行业中排前十位,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公司却就要破产了。
国家又重新开始了宏观调控,与10年前的那一次相比,这次似乎十分温和缓慢,但银行对房地产行业仍然银根紧缩,几乎不再贷款。这对一向“借鸡生蛋”的国源集团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手上正在开发的几个项目立刻全面瘫痪,正打算开发的项目干脆搁浅。与此同时,他公司里的高级管理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见势不妙,纷纷辞职离开,顷刻间便是树倒猢狲散。
马可刚开始出来唱歌的时候,混得很不好,凌阳曾经包过他将近半年的时间。他在床上喜欢玩SM,马可常常被他折腾得无法出去见人,最后忍无可忍,无论他给多少钱也不干了。凌阳当时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敢纠缠,怕马可被逼急了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不过,如今却是时移事易,只怕是马可害怕身败名裂了吧?
他在电话里嘿嘿地狞笑着,犹如喷着死亡气息的野兽。
马可强自镇定,躲在角落里,冷冷地说:“换个名有什么用?这张脸又没换。”
凌阳继续那令人颤栗的笑:“是啊,脸没换过,身子也没换过,你的胆子确实够大……”
马可不想与他多说,立刻打断了他:“有事就说,没事我挂了。”
“自然是有事。”凌阳说道。“马可,我们好歹也算一场情人,这次你帮我个忙,我永远不再找你。”
“什么忙?”马可看着正向他招手的助理,尽量维持着镇定自若。
“我有个合作伙伴,下周到广州。你替我陪陪他。不用多,一礼拜就行。”凌阳轻描淡写地说道。
马可冷笑:“你弄错了吧?我好像并不是你的人,也不欠你什么。”
凌阳淡淡地说:“你是不欠我什么,不过,我如果把你以前的身份告诉媒体,你猜你这个明星还能当几天?”
马可不买他的帐:“你去试试好了,别说过去是我主动离开你的,就是现在,我也不会受你威胁。”
凌阳没想到性格一向温顺柔软的马可居然可以对他的要挟如此强硬,不由得恼羞成怒:“好,马可,你如今翅膀长硬了是吧?我告诉你,我给你3天时间考虑。你最好想清楚再答复我,否则的话,你的明星梦就做到头了。”
马可哼了一声,将电话挂断,随即关机。
他的助理这时才过来,询问地看着他惨白的面色,轻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马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
“好。”他的助理也不追问。“那就快一点吧,继续工作,大家都在等着呢。”
马可点了点头:“好,你先去,我打个电话,只需要5分钟。”
助理便走开去,向导演解释。
马可立刻开机,拨通了解意的电话:“阿意,我遇到麻烦了。”
解意听完他焦急的诉说,态度十分冷静:“好,我知道了。马可,你别急,这事我来替你摆平。以后这种事一定还有,媒体也迟早会知道的。你放心,只告诉他们你一直在海口的黄金海岸俱乐部驻唱就行了。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请郦婷和张唯勤出面,对媒体澄清那些谣言的。”
马可心里一宽,眼泪差点流出来:“阿意,谢谢你,谢谢你。”
“傻孩子,跟我还说什么谢字?”解意温柔地微笑。“好了,快去工作吧,什么都别担心了。我先派人去找凌阳,如果他继续给你打电话,你也要立刻告诉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放心,我一定立刻告诉你。”马可连连点头。
“好,那就先这样?”解意轻笑。
“好。”马可想了想,到底不舍,还是说了出来。“阿意,我爱你。”
“嗯。”解意略一犹豫,笑道。“我知道。”
解意放下电话,立刻召来了路飞。
路飞这几天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熟悉公司的业务,看规章制度、合同、资料,并没有随解意出去谈公事,甚至连解意的面都很少见。
解意等他坐下,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大致说了,然后交代道:“给你一天时间,你去调查一下国源集团目前的情况,还有凌阳的家庭状况。另外,把他的那个合作伙伴也查出来,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合作?”
“好。”路飞点了点头,也不多话,起身出去了。
解意看了看自己的行事历,起身收拾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拿起皮包准备出门。
解思却窜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哥,你要出去啊?”
“你怎么还不走?”解意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今天去订机票的吗?”
“订了,已经送来了。”解思做委屈状。“我明天一早飞广州,然后下午从广州飞纽约。”
解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是哥错怪了你。既然要走了,你今天就好好玩玩,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哥还当我是小孩子?”解思嘻嘻地笑。“我今天要一直跟着你。”
解意想了想:“我去林思东的公司谈结账的事,你就不要跟着了。”
“那我更要去,免得他欺负你。”解思十分孩子气地坚持。“我不跟你进办公室就是了,我讨厌看他的那副暴发户嘴脸。”说着,他撇了撇嘴。
解意哈哈大笑:“好吧,你跟我去。”
欢乐集团的办公地点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欢乐大厦,林思东的办公室在欢乐大厦顶层。宽大的办公室有三面都是玻璃幕墙,抬眼望出去,便是整个海口市景,甚至能够看到天际处蔚蓝色的大海。
阳光明媚,室里采光极好,不用开灯便一片光明。
解意舒适地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边喝着乌龙茶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由高处望下去,其实所有的城市都大致相同,无非是水泥森林,只是有的城市林子小,有的城市林子大而已。而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解意漫无边际地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思东早已在茶几上准备了上好的价值十几万的紫砂茶具,待他一进来,便立刻张罗着泡上顶级乌龙,与他品茶。
解意倒也没有辜负他的一片好意,微笑着看着他洗杯、温杯、洗茶,然后给他斟上。他拿起那小小的茶杯,闻了闻,然后一口喝下,随即赞道:“好茶。”
林思东很是高兴,却聪明地没有多说什么。二人便一直在悠闲地品茶,也没有什么交谈。
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因此室内很安静。虽然外面阳光猛烈,强劲的中央空调却将室温调得阴凉适意。室内铺着浅灰色地毯,配着烟灰色的办公家具,显得十分清爽,到处都摆放着枝叶茂盛的绿色植物,让人的眼睛瞧着十分舒服。四周的玻璃幕墙让人视野开阔,蓝灰色的丝绒窗帘安静地呆在墙角,没有被拉上。
解意出神地看着窗外,林思东则一直看着他,始终不肯移开视线。
过了很久,解意才把眼光收回,看向林思东,笑道:“你这办公室实在是好,占领了海口的制高点。”
林思东温和地笑道:“要不你也把公司搬到这里来办公,我把办公室让给你。”
解意笑着摇头:“那怎么行?你这么干的话,不成了昏君?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只怕你的那班老臣先要清君侧。”
“谁敢?”林思东笑呵呵,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你来就是了,什么事我都会解决的。”
“不了。”解意轻笑。“你不是要去北京发展了吗?”
“是啊,你跟我一起走吧。”林思东又老话重提。
解意又摇头:“我不去北京,那里我没什么根基。”
“我有啊。”林思东看着他,眼里仿佛要生出钩子似的,想紧紧把他系在身边。“你跟我去,我的项目全部给你。我在北京跟人合作,总投资12个亿,是个大项目,够你做的了。”
解意想了想,慢悠悠地笑着问:“林总,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也知道世界上最蠢的事情是什么。”
林思东叹了口气:“自然知道。”
解意也笑:“是啊,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林思东努力抑制住自己想靠近他的冲动,镇定地笑道:“是啊,我已经跌倒过一次了,希望你宽宏大量,能够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跌倒的是我。”解意笑得很淡。“痛定总要思痛。天下那么大,我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思东看着他,眼里满是痛悔:“小意,什么错都是可以弥补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
解意看了他一会儿,很诚恳地说道:“思东,那一夜,我已经把话都跟你讲明白了。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要效那种女儿态,好吗?以前,我是动过心,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现在想起来都难堪。我们都不要再这样子了。今天我就是来拿支票的,你当我是朋友,请我喝茶,我当然也不会拒绝,但也仅此而已。我们之间,就连有关工程款的事其实都不必再谈了。你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你们要怎么扣,都行,我没有异议,也不必拿出来讨论……”
林思东马上打断了他:“已经完成了的工程,我本来就不打算再跟你讨论。财务部早就开好了支票,一切都按合同办理,除了留这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