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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红豆江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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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君桀桀笑道:“对啊!拔剑出来,空着手,你小子不是生意经。”
  别看这家伙只知道玩女人,这些话却大有激将之意,对于一个不怕刀砍剑劈的人来说,对方空着手,实在远比拿着一把剑更嫌难以应付。
  谁知血手吴均也是个倨傲自大之人,听了这话,陡然松手,冷笑道:“就凭一双肉掌,谅你也接不下三掌。”
  龙君微微一怔,接着吃吃笑道:“好!咱老子平生最爱硬骨头,有你这句话,准让你痛痛快快的死,要不然,被咱老子擒住,剥了裤子,先叫你尝尝做太监的滋味。”
  群雄爆起一声汕笑,血手吴均的脸上一红,不禁勃然大怒,双掌一错,揉身而上。
  龙君正要他发火,长臂疾展,左掌右拳一齐攻出。
  两人身形一触即分,闪电般换了一掌,龙君心头一热,惊然惊叫道:“好小子,原来真有些烫手!”
  呼叫声中,一连又攻出三拳。
  眨眼之间,两人各展绝学,互折了七八招,彼此心里都有了数,龙君见他掌上能发热力,处处小心不跟他肌肤相触,血手吴均见对方皮肉坚逾精钢,也避免以内家真力硬拼,是以表面看起来,双方全似虚招应敌,实则各人捏着了把冷汗,谁要是偶然疏忽,便将溅血当场,生死立判。
  这一战,足打了整整一个时辰,犹未分出胜负。
  此时,君山顶上,忽然传来悠扬的细乐之声。
  阿媛不耐,低声对高翔说道:“咱们到底要不要上去?天魔教大会已经开始了。”
  高翔皱眉道:“自然要上去,但是莫姥姥始终不见现身,我们一走,万一你爹爹盛怒之中跟人冲突起来,霹雳震天球一发,后果严重,但咱们如不快些上山,鬼叟安危又委实堪虑,最好能劝服你爹爹,一同先上君山,报仇的事,将来——”
  话犹未完,突然被群雄一阵的呼叫打断:“啊,金家庄庄主来了!”
  一艘双桅大船,正落帆抛缆驶泊山脚下,四名锦衣大汉飞身上岸,搭好跳板,垂手侍立舷侧。
  舱门开处,最先出现的,正是玉笔神君金阳钟。
  紧跟在金阳钟身后,是一个薄纱覆面的白衣少女,那少女一登舱面,两道盈盈秋波便急急向人耸中扫视,高翔心头一震,脱口道:“她也来了——”
  阿媛冷冷接道:“她是谁?见了她,为什么不去迎接呀?”高翔脸上一热,沉声道:“咱们此时不便跟她见面,暂且避一避,看看他们为何而来。”
  说着,拉了阿媛,转到一块大石后,阿媛嘟着嘴,显有些不愿,却未反抗。
  玉笔神君金阳钟果然希望重霸武林,在四名锦衣家将和两名婢女簇拥之下,父女侧踏上小经,群雄早巳闪让开一条通路,无论黑白两道,莫不垂手含笑招呼,尊称一声:“金庄主”,好象仅此一声招呼,已是傲视侪辈。
  金阳钟微微颔首,一双眼神,迅速地在人丛中搜视着,直到穿越人丛,仍无所见,不禁流露出无限失望的神色。
  龙君和血手吴均不知何时都已住手,四只色眼,直勾勾望着旁随在父亲身边的金凤仪。
  玉笔神君缓缓收回目光,诧异地对爱女说道:“奇怪!你说他一定会来,怎么连你师兄也不见呢?”
  金凤仪幽幽垂下粉颈,黯然道:“他说不错过会期,女儿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玉笔神君叹息道:“他也说过雪山归来,必定先至开封,迄今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唉!为父担心的是,他孤身一人前往雪山,万一有甚不测……”
  金凤仪突然惊骇的仰起面庞,尖声道:“不!不会的!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
  玉笔神君爱怜地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或许他已经先上君山去了,自们也走了吧!”
  父女二人并肩沿着小径,缓步向山上行去。
  大石后,阿媛忍不住用时尖碰了高翔一下,低声道:“喂!人家是特来寻你的呢!好意思躲着不见面吗?”
  高翔黯然叹道:“天火教谜底未揭穿以前,我不想跟他见面,所以连凤仪世妹之约,也只得辜负了。”
  阿媛用眼角斜望了他一眼,幽幽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个铁石心肠——”
  金凤仪挺首移步,山风吹起她的裙裾,露出纤纤莲足,神情之中忧慢落落。
  刚走近山径石级,血手吴均咽了一口馋沫,忽然轻声吟道:“裙拖滞湘水,舍堆巫山云。好美的一双金莲……”
  龙君接口骂道:“妈巴子的,嘴里哼哼卿卿放些什么酸屁,美又如何?有咱老子在,还轮到你这只癞蛤蟆不成?”
  金阳钟霍地停步扬头,目如冷电,迅速扫了二人一眼,沉声道:“二位是什么人?”
  龙君笑道:“不敢,咱家是黑龙江上一条龙。”
  金阳钟冷笑了一声,转注血手吴均,道:“这一位是——”
  血手吴均满脸邪笑,拱手道:“在下吴均,因与人赌赛,由午刻至子夜,严禁任何人踏上君山,不过,这位姑娘可以例外,只须请老丈留步,在下自当陪送姑娘,登山一游……”
  话未说完,金府四名锦衣家将同时怒叱道:“小辈,大胆放肆!”个个横跨一步,手按剑柄,作势欲待出手。
  金阳钟举手虚按,制止四将发动,冷冷望了地上死尸一眼,笑道:“难怪这么多武林同道,都被阻于山下,看来你必然有所仗恃,才敢出此狂言?”
  群雄立即又鼓噪起来,纷纷叫嚷道:“这小辈心狠手辣,已经连伤了,鲍老大和无情秀士路曼飞,庄主不可轻饶了他,替咱们武林同道出一口气!”
  “小辈武功诡异,只有金庄主才能制服得了他。”
  “他是忤逆双煞老二,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杀了他,为天下除害!”
  “杀!”
  “杀!杀!杀!”
  叫嚷之声,欣腾雷动。龙君似怕被人抢去了功劳,舞臂大喝道:“你们吵个卵,杀鸡不用宰牛刀,这小子说话像放屁,唐突……唐突了一家人,老头儿,你要肯收咱家做个女婿,咱家替你宰了这小兔崽子。”
  他本是粗人,又要弄文,把个“唐突佳人”,说成了“唐突了一家人”,还在那儿扬眉耀目,自鸣得意。
  金凤仪又气又羞,红云掩漫,连颈项都染红了,颤叫道:“爹——”
  玉笔神君拍拍爱女肩头,安慰道:“孩子,别难过,爹爹会替你出气。”
  接着,一挥手,四名家将和两名婢女一齐撤剑出鞘,护卫在金凤仪周围。
  金阳钟强捺怒火,跨出两步,尽量平静了声音说道:“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来,不敢说薄有虚名,至少承朋友抬爱,从未有人当面折辱老夫妻女,阁下年纪轻轻,竟习此油滑轻薄,面辱小女,所持不过一身玄妙武功罢了。你如愿自断心脉,废去一身武功,老夫体量上天好生之德,留你一命,给你一次自新的机会。”
  血手吴均仰天狂笑道:“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爷赞你女儿,这是抬举你,想不到你竟这般不识抬举。”
  玉笔神君脸色一寒,双手交横胸前,有意无意,抚了左手指间一下,冷冷道:“看来你是定要老夫出手了?”
  血手吴均冷做地笑道:“如果你活得嫌腻,小爷也别无选择。”
  玉笔神君重重一哼,道:“这是你自寻死路,休怨老夫无辈悯之心。”
  话声才落,袍袖一抖,疾然劈出一掌。
  玉笔神君虽然名满天下,在场君雄中,却大半没有见他对人出过手,他一掌劈出,群雄眼中尽都一亮,刹时间,满场雅雀无声。
  高翔藏身大石后面,见金阳钟挥掌出手,心弦不禁猛震,脱口低呼道:“呀!果然是他——”
  阿媛责怪地推了他一下,悄声问道:“他是谁?难道你现在才知道他是金家庄庄主吗?”
  “不!不!不!……”
  高翔一连说了几个“不”字,下面的话却急急咽住,面色连变,似惊骇,又似迷惑,同时举手虚拟,好象正细心回味玉笔神君劈出那一掌。
  阿媛方要追问,却见血手吴均蓦地发出一声长笑,双掌虚合,时间一翻,竟向金阳钟掌上硬迎了过去。
  群雄惊愕注视之下,三掌接实,血手吴均真气急催,两只手掌突然都变成血红色,十指箕张,“血气”神功已全力发出。
  金阳钟分明看见,却视而无睹,掌心一登,沉声叱道:“滚吧!念在你年幼无知,暂贷一死!”
  血手吴均突然身躯一震,捧着右手掌心,踉跄倒退了五六步,冷汗直流,面色苍白,指缝中不住渗出一丝丝鲜血。
  他两眼尽是怨毒光芒,好一会,才切齿说道:“好卑鄙的手段,总有一天,少爷要将姓金的人斩尽杀绝,你等着瞧吧!”
  说完,抽出佩剑,一挫牙,竟将自己一只右臂齐肘砍断,掷了长剑,掉头如飞向山侧荒野中奔去。
  金阳钟却显得十分平静,搓着手,转面淡淡笑问龙君道:“阁下也有意要拦阻登山的人么?”
  龙君忙笑道:“不不不!咱家也正要上山,金老头,你先请,嘿嘿!你先请!”他亲见金阳钟举手投足,便伤了血手吴均,自知不是对手,言辞竟恭顺了许多。
  玉笔神君傲然一笑,足尖扬起,将血手吴均那只断臂踢落路边草丛,然后牵起金凤仪的纤手,慈祥而亲切地道:“风儿,咱们走吧!”
  群雄欢声雷动,大伙拥着金阳钟父女,一涌向君山之上奔去。
  人群才行了不足十丈,突然听得一声大叫:“金庄主,请留步!”
  玉笔神君霍地停步转身,只见一名浑身血污的破衣叫化,正气极败坏沿着山脚踉跄奔到,单腿一屈,双手高举着一张字条喘息道:“小的奉帮主令谕,并受史少庄主面托,有讯陈送金庄主。”
  玉笔神君微微一啊,一摆手,身边一名锦衣家将闪身上前,取过那张字条,转递给金阳钟。
  金阳钟略一展视,脸色顿变,沉声道:“有这种事?他们现在何处?”
  那叫化遥遥一指,道:“在君山北方陆路入口,情势危急,请庄主速赐援手。”
  金阳钟点点头,道:“快些带路吧!”
  那叫化抱拳一躬,转身前导,玉笔神君金阳钟仰天轻叹,领着金风仪和家将婢女,匆匆转过山脚,向北而去。
  群雄都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大伙略一私议,紧跟着也涌向山北。
  那龙君举手搔搔头皮,喃喃道:“奶奶的,怪事,难道那边也有漂亮妞儿不成?咱家也不能落了后手。”也随着人群疾奔而去。
  人声渐去渐远,山脚下只剩下金刀杨淦夫妇和欧阳天佑等人。
  高翔从石后飞身而出,埋头在草丛中寻觅,不久,找到血手吴均那只断手,凝目一看顿时讶然失声,道:“果然不错,一定是他了……”
  阿媛不解,问道:“你说些什么?一会儿不错,一会儿是他,到底他是谁?有什么不错?”
  高翔将那只断手手心指着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阿媛低头细看,见那断手手心,赫然有一个极小针孔,淤血正循孔中外流,色呈乌黑,显见有毒。
  心头微震,急道:“原来金阳钟是以淬毒暗器,才伤了血手吴均的?”
  “不错,方才他在出手之前,曾以右手抚弄左手,我已经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特制的指环,那必是专破罡气的东西……”
  阿媛仍然不解,道:“以他玉笔神君的身份,固然不该暗用毒器取胜,但这是为了对付血手吴均那种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翔面呈阴暗之色,缓缓道:“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用诡诈手段,足见为人品格,我说的,并不指他使用暗器这件事,却是因他出手那一掌,使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阿媛急问道:“谁?”
  高翔仰天吐了一口闷气,一字一顿,说道:“曾在星宿海噶达素齐峰顶,跟我对拚了一掌的白衣蒙面人。”
  阿媛机伶伶打个寒颤,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蒙面人就是金阳钟?”
  高翔沉重地点点头,恨恨道:“出手招式,十分相似,再证以他方才跟血手吴均动手时的诡诈手段,以及他在金家庄时,故意设词诬陷你爷爷,说他的眼睛,是被桑师伯的牛毛飞针所伤……有了这许多证据,还有什么怀疑的?”
  阿媛叹道:“我早就疑心是他,但是,他跟你爹爹乃是多年之交,为什么要害你爹爹,却又待你如同骨肉,这就叫人难懂了。”
  高翔不期也垂下头来,喃喃道:“是的,他不但待我好,就是凤仪世妹,也不像会是仇人之女,唉——”
  一声长叹,泪光隐现……
  高翔毅然抬起目光,轻声又道:“阿媛,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君山北面,丐帮必有危难,你跟伯父母快些跟去吧!相机援助丐帮,但切记纵使见到了莫姥姥她们,也不可妄用霹雳震天球。”
  阿媛点头答应,反问道:“那么你呢?”
  高翔仰望君山,缓缓道;“我必须先救鬼叟,如无意外,咱们在山顶见面……”
  君山之巅,那面绣着香艳裸女的长形彩幡,仍然在随风招展,极尽诱惑。
  高翔独自一人,循南面小径,轻登巧纵,向山顶而行。
  越近山顶,风势越劲,他迎峰上奔,衣衫猎猎,如御风飞升一般,然而,那诱人彩幡,丝毫不能吸引他的视线,扑面山风,也吹不开他心底忧郁的死结。
  急急迈步向君山飞登,心里却一直寻思着金阳钟平时一言一动,越想越觉得他涉嫌重大,不过,他目前仍然不能十分肯定金阳钟就是天火教主,这有两点原因:
  第一、他还没有解开“七星金匕”在金家庄出现之谜,是高家传家之宝,怎会落在金阳钟府中?那问后园静室是谁居住的?如果金阳钟真是杀害桑柳二老的凶手,以金阳钟的精明,他何时把“七星金匕”留在尸体上?
  第二、究竟金阳钟和他父亲九天云龙是不是多年之交?他们之间有没有恩怨?金阳钟为什么要迫害青城三老?
  要解答第一个疑团,他可以假作不知底细,再进金家庄,探一探那间静室的秘密。
  欲解答第一个疑团,只有回到青城,询问父亲,但在他尚未找到解除毒瘾的解药之前,高升已经说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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