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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李凉-魔手邪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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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悔道:“也不一定。” 
  小熊道:“你什么都知道。” 
  李悔道:“至少比你知道得多。” 
  小熊道:“你对李闯还知道什么?” 
  李悔道:“闯王本有二人,最早的叫高迎祥,被陕西巡抚擒住砍死,这才又推李自成为闯王。” 
  鱼得水和汤尧同时点头。 
  李悔又道:“据说闯王攻陷北京,穿的是毛笠缥衣,乘鸟健马,入‘承天门’,伪丞相牛金星及尚书宋企郊骑马尾随其后,李自成弯弓指着‘承天门’道:“我若能射中‘承天门’中央的‘天’字,我必能一统天下。” 
  牛、宋二人当然同意他的说法。 
  李自成一箭射出,并未射中“天”字而在“天”字之下。 
  牛金星道:“射中‘天’字以下,也必能中分天下。” 
  也就是可以得到一半天下的意思。 
  鱼、汤二人互祝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小郭道:“连李闯的事你也知道,李闯的部下有人叫牛金星和宋企郊的吗?” 
  李悔道:“当然,不信可问鱼大哥和汤大哥。” 
  鱼、汤二人又点点头。 
  小熊道:“了不起!就像你在北京城内看到似的。” 
  汤尧道:“老鱼,弘光这边的情况呢?” 
  “兵源缺,原因仍是军饷筹措困难。” 
  李悔道:“咱们到北京筹款去。” 
  汤尧道:“到痃你有办法?” 
  李海道:“是的,有点办法。” 
  汤尧道:“这是正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李悔道:“我在鱼、汤二位大哥的面前不开玩笑。” 



    
      


      
      
      魔手邪怪
      
       第五章


      

      魔手邪怪

       第五章

      
  鱼等五人来到北京。 
  莫非鱼、汤二人真的相信李悔的话,以为她在北京可以弄到巨款?可以这么说,鱼、汤二人有某种程度相信李悔不是吹牛。李海到底是什么来头?以鱼、汤二人来说,似乎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尤其是汤尧是包打听出身的,他们以前都到过北京,可是现在的北京和以前不一样了。 
  贼兵所到之处,自然要抢掠一番。 
  李自成和巨寇张害忠一样,所到之处,必然奸淫掳掠。只不过百姓可以把门关起来,作生意的一定要开门作生意。 
  当然,贼也有贼的规矩,每破一城,准许抢掠一天或三天,过时则不准再抢掠。这时五人住人了客栈。 
  小熊和小郭二人对北京不太熟,由李海带他们去逛街。汤尧个人外出打听消息,只有鱼得水在家。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是白芝。 
  鱼得水大为惊喜。 
  尽管当鱼得水击败了白雨亭为他铐上带走时,白芝声言婚约取销了,鱼得水却仍然抱有希望。 
  现在看到她自是意外地惊喜,道:“芝妹!” 
  “水哥,我有那么个父亲,有什么办法?” 
  “芝妹……”鱼得水握住她的手,她也落落大方。 
  二人唏嘘一阵,怎么都有说不出的相思,但有千方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珍惜这次遇合。 
  “芝妹,你怎么会在北京?” 
  “水哥,你们又怎么会在北京?” 
  “是李悔带我们来的。当然,北京我并不陌生。”鱼得水道:“我们主要是北上探探清兵的情况。老实说,李冯虽陷了北京,却没有人相信他能一统天下。” 
  “在南方活动的另一个巨寇张害忠也不成。” 
  “是的,他们都不具备那种条件。” 
  鱼得水道:“真正的大敌是满清。” 
  白芝点点头,鱼得水又道:“芝妹,今尊是不是和阮大铖也来往甚密?我们在阮府中像见过他。” 
  白芝点点头。 
  鱼得水道:“芝妹到这儿来一定有重大之事。” 
  “我是跟你们来的,我不放心一个人。” 
  “谁?” 
  “李悔” 
  “芝妹知道她的来历?” 
  “李悔应该是闯王李自成的女儿。” 
  鱼得水一震,道:“果然我们没有猜错。” 
  “大哥也猜到了。” 
  “只不过我和汤尧猜到她和李闯有关,却未想到她会是这巨寇之女。芝妹,你以为她和我们一起有无恶意?” 
  “也许没有,难说。” 
  “怎见得?” 
  “李悔这名字即可证明。”白芝道:“大概有‘悔不该作此巨寇之女之意’,她名字就特别怪!” 
  “是的。”鱼得水道:“芝妹以为李闯在北京能耽多久?”“最多不过两个月。”“清兵会把他赶走?” 
  “很可能是吴三桂的大军。” 
  鱼得水拍拍前额道:“对,对,八九不离十,因为吴三桂的家妾陈圆圆(陈海南岛)陷在李自成手中。” 
  “是的,他不惜向满清求援,可以说即是为了爱妾。” 
  鱼得水道:“世上居然有如此轻重不分的人。” 
  虽然二人谈了一个时辰不到,情感已有进展,分手时鱼得水抱住她道:“芝妹,若非战乱,我们可以在此成婚的!” 
  “水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可以常见面,但最好先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她说了住处及联络的方法,然后珍重道别。 
  第二天晚上,鱼得水来到白芝的住处,有金大婶陪她。 
  四色小菜、一壶老酒,二人坐在炕上对酌,灯下看美人,更加动人,他以为白芝的美,李悔不能比拟。 
  李悔的外貌也不逊色,但她缺乏大家闺秀那份含蓄。 
  二人四目相接,白芝倒在他的怀中,甚至坐在他的怀中。鱼得水忽然觉得,白芝的热情不输李悔。 
  李悔动不动就绷断裤带,但不会坐在他的怀中。一个少女坐在男人怀中,再那么摆腰扭臀,会磨不出来?“哥,抱紧我……”美眸惺松,箍紧了鱼得水。 
  鱼得水忽然有点把持不住了。 
  这是他的未婚妻,本来也不须太拘谨,而且她暗示过,反正已是他的人了。随时他都可以获得她,但鱼得水并不忍在仓卒之下得到她,他仍然尊重她。 
  他一直以为白芝是大家闺秀,另有一种更深而储蓄的情趣。 
  现在他看出,似乎男女一旦动了情欲,谈不上深不深,更谈不上高不高尚,储蓄不储蓄,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鱼得水看得出,白芝表面文静,内心热情如火。 
  当初他去找叟,她故佯装洗澡遇上色狼,要他抱她上床,要是鱼得水荤腥不忌的话,吧上就能水到渠成。 
  现成鱼得水有点把握不住,内心却并不像刚才相遇那惊喜了。 
  同样是美女,淑女所予人的感受就大为不同。 
  当鱼得水尽量忍耐,不忍草草占有她时,她居然以最大胆的方式,伸手去触摸他的下体。 
  这几乎是鱼得水不敢相信的事。 
  鱼得水内心一不悦,那股子热火就逐渐熄灭了。 
  他有无限的感慨,人真是不可光看外表的。 
  不过他也不能全往坏处想,也许她能体谅一个年轻男人,在未婚妻身边所希望得到的那份感受。 
  于是她想成全他。 
  如果是这样,自然很感人,只不过一位淑女对于自己的形象和热情,总要作适当的控制才行。 
  鱼得水放下她,在后窗外窥伺的金大婶楞在窗外。 
  金大婶不放心的是怕鱼得水勾引她的小姐,在酒意之下玩起真的来了,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她们的小姐采取主动,那份热烘烘的劲儿,连金大婶看了都脸红。 
  要不是鱼得水及时熄火,这工夫八成已经上哩! 
  “小姐怎么人这么大胆?是不是老爷子不在身边之故?”金大婶在后窗外咳了一声,白芝这才离开鱼的怀抱。 
  泛滥的欲潮似乎很久才褪。 
  鱼得水以前抱过她,那是她洗澡时被色狼所袭(那是金大婶扮演的),她的胭体至美,当时鱼得水以为,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来。 
  鱼得水见过李悔的胴体(仅是下体)之后,这想法略有改变,至少不能说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来。 
  鱼得水道:“芝妹怎知李悔的来历?” 
  “我爹曾见过李闯,她很像李闯。” 
  “仅凭这一点就能认定她是……” 
  “当然还有其他铁证。” 
  “什么铁证?” 
  “反正水哥到北京来不会立刻离开,一定要看看李悔在此有无久留之意,只要小心注意她,不久自知。” 
  “令尊也到北京来了?”“没有。” 
  鱼得水辞出,时近三更,走出不远,突闻有物自左侧袭来,风声极微,这是最上乘的暗器手法。 
  鱼得水伸手接住。 
  他的目力极佳,看出是一张纸包了块小石。 
  展开一看,上写:“身居虎穴,除了汤、熊、郭、李之外,任何人都不可太推心置腹,过分信任。” 
  未留名,只在左下言画了那么个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这人的意思是明显,只有汤、熊、郭、李等人可信,其余则不可推心置腹。 
  这似乎使鱼得水有点怀疑,难道白芝也不可信?难道李悔比白芝还可靠?回去对汤尧说了,汤尧看了一会纸条,道:“我猜出此人的身分了!我过去虽未见过此人的信物,却知道他的绰号。” 
  “谁?”“‘南天一朵云’南宫远。” 
  “是他!这果然像一朵云。” 
  “南宫远的身分和叟白雨亭齐名。” 
  “此人似乎在注意我们。” 
  “不错。不过此人的侠名久著,应无恶意。” 
  “小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白芝也来了!” 
  “她?她来干什么?” 
  “她说是暗暗跟我们来的。” 
  “她不久前还大声证明,你们的婚事吹了!” 
  “那可能是一时气忿,任何人见到自己的父亲被铐住带走,都会激动失常的,这不能怪她是不是?” 
  “是不是她对你的态度有了转变?” 
  鱼得水点点头,汤尧道:“这正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道理吧?她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她和金大婶住在一起,我刚自她那儿回来。” 
  “白雨亭未来?” 
  鱼得水摇摇头,汤尧道:“老鱼,南宫远明明暗示,李悔都可靠,白芝未必可靠,这很明显。” 
  “也许他不知道我和白芝的事,也就是不知白芝来到北京了。” 
  “不然,你刚自白芝处出来,南宫远就射你一纸条,怎能说他不知你和白芝的关系?似乎他以为白芝也靠不住。” 
  “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你不信南宫大侠的告警?” 
  “不是不信,而是南宫大侠也有未见到之处。” 
  “他未见到什么?” 
  “小汤,据白芝说,李悔是李闯的女儿。” 
  汤尧大为震动,道:“老鱼,老实说,我早已经隐隐看出李悔的身分十分神秘,却绝未想到她会是闯王之女。” 
  “你信不信?” 
  “有点信,因为她有时会露出口风,对闯王的事知道的不少。” 
  “对,我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要注意李悔。” 
  汤尧道:“老鱼,不是我扫你的兴,白芝也要注意。” 
  “怎见得?” 
  “她说暗暗跟我们而来,我不相信。” 
  鱼得水没有说什么,不久熊、郭和李悔都回来了。 
  小郭道:“了不起,李悔对北京真热!” 
  小熊道:“一个贼兵头目调戏李悔,想不到李海打他个耳光,还踢了他一脚,叫他跪在饭馆门口,那头目居然没有反抗。” 
  鱼、汤二人互视了一眼。 
  他们已初步证实了李悔的来历,很可能在李悔揍那闯王的头目时,以“蚁语蝶音”亮过自己的身分。 
  这是不会错的,要不贼头目会挨了揍还乖乖地跪在饭馆门口?李悔道:“鱼大哥,你们猜我是如何吓唬住那贼头目的?”鱼得水道:“猜不出来!” 
  小熊道:“这一次没有绷断裤带。” 
  李悔揍了他一拳,道:“我说是李双喜的女友。” 
  小郭道:“李双喜又是什么人?” 
  汤尧道:“李双喜就是李闯的干儿子。” 
  小熊道:“李闯没有儿子?小汤,你什么都知道。” 
  鱼得水道:“小汤不是你们叫的,至少也该叫一声汤大哥。” 
  汤尧道:“李姑娘,我说得对不对?” 
  李悔道:“对,李闯有个义子叫李双喜。” 
  鱼得水道:“李双喜是怎么样的人?” 
  “据说比闯王还嗜杀,外貌不错,甚得他义父的宠爱。”“是不是李双喜很孝顺闯王?” 
  李海道:“据辩其次李闯被明军包剿击溃,部下被冲散,眼看被俘,李闯要自杀,李双喜劝他打消此念头,结果二人拚命突围而去,从此极信任李双喜。” 
  鱼、汤二人又互视了一眼。 
  李悔又道:“在襄阳时,李闯想做皇帝,起国号洪基,立李双喜为义子,筑金殿,铸洪基年钱都不成,金殿建到一半倒塌,金钱铸成,字认不清,卜卦之下,都不吉利。他生平不知有多少女人,就是未生一个儿子!” 
  这些话,不是李间身边的人怎会知道?鱼、汤二人又交换了一个神秘的眼神,李悔极不是滋味,因她看得出来。 
  她一心一意跟着鱼得水,她知道鱼大哥瞧不起她,她不在乎,因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大正派。 
  虽然行为不正派,却仍然是冰清玉洁的身子。 
  李悔道:“鱼大哥,汤大哥,借一步说话好吗?” 
  鱼得水道:“有什么话不能公开说?” 
  李海道:“只怕不太方便!” 
  鱼、汤二人只好和她到后院去,小熊道:“怎么?有什么秘密就不能让我们二人知道?真他妈的!” 
  到了后院,李海道:“我相信这话会引起二位的反感,尤其是鱼得水,但小妹却又不能不说说。” 
  鱼得水道:“那你就是快说吧!” 
  李悔道:“鱼大哥,这话你一定要先沉住气。” 
  鱼得水道:“放心!我的涵养还够。” 
  李悔道:“你的岳父白雨亭可能在北京。” 
  鱼得水一怔,道:“他在北京?他不是在江南阮大铖身边?”“鱼大哥,他的身分十分复杂,他和吴三桂交好,是弘光的侍卫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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