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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燕歌行--第四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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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挣不开。 
下一刻,我已经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来人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在我胸前连点几指,止住我 
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接着便把我轻轻巧巧地横抱了起来。 
我无力回头。但可以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身体在接触的同时感受到熟悉的触感,是…… 
我张口欲言,才发现喉咙已暗哑得发不出声音。 
来人低下头,带着骄傲冷峻的表情看着我,眼中似有胜利的光芒在闪耀。 
“人都落到了我手里,你总该低头认输了吧?” 
他俯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浅浅的呼吸吹在我颈侧,温暖得几乎不象真的。 
“……” 
我拚尽力气睁大眼,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向黑暗中缓缓坠落。 
口边再度涌出一股热流,沿着颈间蜿蜒而下,迅速在胸前蔓延开来。 
不知是否我眼睛出错,他的眼中仿佛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怎么可能呢?我的唇边绽出最后一丝黯淡的笑意。 
怎么可能是你?小烈…… 
**************************************************************** 
我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都在疼痛地叫嚣。胸口更是闷痛得如同压着一块大 
石,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头脑昏沉沉的,有一丝轻微的茫然,一时间记不起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 
只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继续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慢慢地回忆昏睡前的情形。 
一个念头突然闪电般震醒了我。 
萧冉!!! 
我心里一凛,立刻倏的睁开眼,猛地挺身欲起。刚一用力,一阵尖锐的疼痛骤然席卷全身,我闷 
哼一声,冷汗立刻自额头渗了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完全无法动弹。 
刚刚那一下用力,我不光没能坐起身,竟连床板都没离开过。 
我吸一口气,忍耐着让身体的锐痛慢慢平复,一边游目四顾,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很大的一张床,几乎占据了屋子的一半空间。简单的家俱,四壁是毫无装饰的粗糙石墙。没有窗 
,只有一道结实而狭窄的沉重铁门。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囚室。 
即使我还能迟钝地忽视这一点,腕间冰冷的触感也足以提醒我。 
我试着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双手被两个结实的钢圈紧紧扣着,牢牢地固定在床板上。除了手腕 
,脚踝、双腿、双肩和腰部也同样被沉重的钢圈牢牢扣紧,禁锢得丝毫不能动弹。 
不觉有点好笑。他们有必要这么小心么?就凭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让我随便自由走动,我都未 
必能走得出这间屋子,还用得着使出这么费事的手段?活象我是个凶恶的死囚。真是多余。 
好笑之余,心里又有一点点轻微的凉意。看来我还是太天真,竟以为祁烈当时的出现是要对我加 
以援手。可是看看眼下的情形,他应是彻彻底底的把我当成敌人了。 
我叫他不必留情,他就真的不再留情。他倒也真是实在得很。 
总算祁烈还没太过分,至少很善良地帮我取出暗器治了伤。胁间的伤口上了药,被包扎得好好的 
,染满鲜血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虽然囚室狭小简陋,手脚都扣着沉重的镣铐,但总算有还有一 
张床,被褥也还算干净柔软。 
以囚犯之身还能有如此待遇,我也应该知足啦。 
我闭上眼,自嘲地轻轻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想开一点,可心里还是觉得隐隐闷痛。 
没想到真会有这一天,我竟然成了祁烈的囚犯。 
为什么呢?小烈是我最心爱最宠纵也最信任的弟弟,我是他最崇拜最亲近也最依赖的哥哥,我们 
曾经是如此的亲密无间,相亲相爱,为什么最后却变成这样?就为了那个区区的王位?值得吗? 
先是兵戎相见,然后是镣铐相见,下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白刃相见? 
我轻轻叹一口气,有点黯然。 
祁烈的性格坚强而有决断,心肠要比我硬得多。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我想他一定不会手软的。 
其实并不是看不开生死,但我却真的、真的不想死在祁烈的手里…… 
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但是,怎么可以是祁烈?怎么可以? 
石室里空空荡荡,人声全无,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我躺在床上,目光漫无目的地直视床顶,无数思绪从脑中流过。 
正在出神,铁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我转头看向门口。 
进来的人是乐言,祁烈贴身的心腹侍卫。地位与以前的闻雷相若。 
乐言跟着祁烈的时间比闻雷跟我的时间还要久。因为职责是保护祁烈,所以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 
,连带着跟我也混得烂熟。名义上虽然算是君臣,其实意气相投,朝夕共处,跟兄弟手足也差不 
多了。 
我根本一向拿他当弟弟看待。 
在这种情形下再次相见,不知他是否有点尴尬。乐言的眼睛没有看我,年轻漂亮的娃娃脸绷得紧 
紧的,硬是板得没有一丝表情,也不说话,就好象把我当成了一个木头人。 
其实乐言的天性十分开朗,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孩子气。爱说、爱闹、喜欢开玩笑,还常常故意去 
招惹闻雷,弄得沉默寡言的闻雷哭笑不得,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看得我在一边时时莞尔,却从不 
插手他们的闲事。 
以乐言那副直来直去的爽朗性格,他现在一定憋得难受得紧。 
乐言手上托着一个方方的木盘,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仍是看也不看我一眼, 
伸手就来掀我的被子。 
“喂喂喂,你不是真的把我当死人吧?”我叹息着开口。“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动手,也不怕我大 
叫非礼么?” 
乐言的手一顿,脸色迅速涨得通红。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还是紧闭着嘴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倒是 
放慢了几分。 
“小乐,就算我现在已不是西川国主,而是祁烈的阶下囚了,你的态度也不必变得这么厉害吧? 
前后的表现判若云泥,就不怕我难受么?” 
乐言被我故意的撩拨激得脸色更红了,又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副很想分辩的样子,最后还是硬忍 
了下来。理也不理我地自顾自动手揭开我身上虚掩的衣服,为我胁间的伤口换药包扎。包好了, 
又取出一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乳白色药膏,在我全身各处的关节上轻轻涂擦。 
总算乐言的良心好,尽管被我气得脸色通红,也没故意报复地放重手劲,否则我一定又是满头冷 
汗。 
看到乐言别扭的表情,我笑了笑,不再开口,老老实实地安静躺着任他摆布。 
乐言擦完了药,又倒出两粒药丸塞进我嘴里,接着转身去端饭菜,大概是打算负责到底,要喂我 
吃下这顿饭了。 
乐言刚刚拿起筷子,我的身子突然一震,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张大了嘴,眼睛直直地瞪着乐言 
,语不成声地挣扎着呻吟:“药……刚才的药……啊……” 
乐言大惊失色地丢下碗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刚才的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啊。不对的其实是你吧?” 
看到我转眼间恢复正常的脸色和眼中戏谑的眼神,乐言顿时恍然大悟,脸色大变地跳起来。 
“啊啊啊!完了完了!这下我可死定了!唉,可真是被你害惨了……” 
他苍白着脸色,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赶快用手捂住嘴。 
“有什么关系啊?”我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就是祁烈下令不许你跟我说话吗?反正说也说了, 
说一句和一百句又有什么分别?” 
“哼!你说的倒轻松。说一句还容易瞒得过,否则要是给国主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 
我好心地用眼神指指他身后的铁门。“祁烈刚刚就在外面。” 
“啊!!”乐言的脸色更白了,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门外没有人,立刻又转过头来瞪我。 
“想吓死人啊你!” 
“他走了。这次我可没骗你。” 
我真的不是骗乐言。刚才我假装药中有毒的时候,门外分明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好象是脚步移 
动的声音。乐言的武功相当不错,为人也够机警灵活,能瞒过他的耳目悄然来去的人并不多,在 
这里除了祁烈还能有谁? 
“唉,我倒情愿是你骗我。这下可惨了。” 
乐言沮丧地低下头,一脸放弃的道:“算了,反正已经死定了。你想问什么问题就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问你?” 
乐言翻个白眼。“那还用说?你连正事都懒得干,哪里有闲情逸致开这种坑人的玩笑?你千方百 
计地骗我开口,不就是为了问我话么?” 
我笑了。乐言的脑子倒不笨,就是心眼太直了,好哄又好骗,实在太容易上人家当。 
“我到这里几天了?” 
“两天。” 
两天?原来我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经过前晚的那一战,外边不知闹成什么样子了。 
“外面的情形怎么样?” 
“我不知道!” 
乐言爽快地回答。“这两天我一直守着你,一步都没离开这里。外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啦!” 
我有点失望。“那……我还有一个朋友,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什么朋友?”乐言耸耸肩。“前天国主一回来就把你丢给我,让我紧紧守着你,一步也不许离 
开。别人我可没见到!”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他还禁止你说话干什么?”我失望地叹口气。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胆子去问他!” 
乐言苦着脸,犹有余忿地白我一眼。 
“反正我是被你给坑惨了。” 
乐言嘴里一边抱怨,一边倒是没忘了工作,回过身,端了一碗粥来就要喂我。 
“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让我自己吃?反正我也逃不掉的。” 
我苦笑着提出要求。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实在是很不习惯饭来张口地被人喂。 
“自己吃?你以为你的手能抬得起来?” 
乐言撇撇嘴。 
“有个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什么‘三绝神医’看过你的伤,说卸脱你关节骨骼的那个人手法太狠, 
复位后应该一动不动地静卧三天才对的。可是你受伤后马上就激烈活动,还跟人全力动手打斗, 
伤及筋骨,能保得住不废就不错了,短期内肯定是动不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寸步不离地守 
在这里伺候你?” 
…… 
我的脸色微微变了。‘三绝神医’谢离以‘针绝、药绝、心绝’这三绝闻名天下,名声之响亮不 
下于南楚的无名医仙,因为近些年来在江湖上走动较多,知道他的人只怕比知道无名医仙的人还 
要多一些。虽然乐言在言语中对他颇为轻藐,但是从‘三绝神医’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由不得我 
不当一回事。怪不得我只要稍一使力,就觉得全身象散了架似的,每一处关节都疼得厉害。原来 
…… 
我吸一口气,心里隐隐有些发冷。如果就此成为废人,还不如被祁烈一刀杀了比较痛快。 
“唉,其实没那么严重啦!” 
乐言看出我脸色的变化,连忙转过来安慰我。 
“天下大夫一般黑,都喜欢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三分的毛病到他们嘴里都成了十分。不然怎么显 
得出他们的本事?看那个‘三绝神医’一副眼高于顶的骄傲模样,想必有几分真本领。他说过有 
把握医好你的,那就肯定没问题啦!” 
象是怕我不信,乐言又急切地指指桌上的药瓶。“你看,这寒玉膏是那姓谢的家伙压箱底的宝贝 
,听说稀罕得不得了,其效如神,比无名医仙的九天芝液还要厉害。有这么好的药,还能治不好 
你这点小伤?” 
“没关系。”我淡淡地笑了笑。“其实治不治得好也没什么分别。反正也不会活多久,就算可以 
治得好,又何必多费一回事?” 
乐言惊惧地瞪大了眼。 
“你是说,祁烈真的会杀了你?不、不会吧……我从来没听他说过!” 
他大概受惊不小,连对祁烈的敬称都给忘了,又习惯地叫回了旧称呼。 
我忍不住苦笑。乐言的年龄明明跟祁烈差不多,怎么就好象老也长不大,到现在还天真单纯得象 
孩子一样?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祁烈的王位毕竟是从我手里硬抢来的,如果不杀了我,这个位 
子他怎么坐得稳? 
“不会的!一定是你多心了。” 
乐言用力摇摇头,很有信心地反驳我。 
“如果祁烈要杀你,他还救你的命干什么?看着你吐血死掉不就完了?你当时昏了不知道,前天 
他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啊,你浑身是血,脸色惨白,根本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不是他输入真气吊 
着你的命,你肯定熬不到那个什么狗屁神医赶过来。” 
…… 
我一笑不语。祁烈之所以要救我,那是因为我多多少少还有点利用价值吧?西秦自立国以来,有 
些重要的秘密是一脉相传,只有历代国主才知道的。祁烈既不是储君又未经正常的传承手续,如 
果想知道那些事,就只有从我的口里才能挖出来。 
就算别的他不在乎,至少那块传国玉他一定很想拿到手吧? 
不过,这些话就算告诉乐言,这天真的家伙也不会相信。他那傻呼呼的脑子里,多半还只记得一 
年前我和祁烈手足情深的亲密场景,哪里肯相信宫廷争斗中翻脸无情的残酷一面。 
“真的真的!我可真的没骗你。你不知道祁烈有多着紧你的命,这两天他一直……” 
乐言正急冲冲地替祁烈分辩,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咳。乐言听到咳声,吓得身子向上一跳 
,话音立刻戛然中断。 
“我……我走了……你……这个……” 
他也顾不上我的粥还没吃到几口,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一边匆匆忙忙地收拾起托盘就往外走 
。 
乐言刚刚走出门口,就听见‘哐啷’一声大响,接着是乐言结结巴巴的声音: 
“国……国主……” 
不知道祁烈做了些什么,乐言突然没声音了。 
我叹了口气,对着门外扬声道: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总是不肯进来?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怕见我吗?”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祁烈没回答。不过下一刻他便推门大步走了进来。 
我暗自好笑。看来祁烈小时候的毛病还没改掉,用激将法对付起他来还是百试不爽。 
不过除了我,大概也没有谁敢提醒或是利用他这个弱点。 
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祁烈没有戴着面具,英俊的面孔冷冷的板着,看不出什么表情。锐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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