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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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玫瑰道:“你还说没有错,天天往大山里跑,把我一人留家中,多孤单呀!”
丁卯道:“山寨上都是好哥们,我花银子他们也大方!”
夏玫瑰道。“咱们如今不愁吃穿了,我不要你再离开,咱们说定了,我要替你们丁家生一打娃儿的。”
丁卯可真的感动了,他与夏玫瑰二人关上房门不去干别的,丁卯是一心要把夏玫瑰的肚皮弄大。
这二人一场打斗过,如今变成恩爱的好夫妻了,谁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可也真叫无奈,十八盘大寨出事情,怎能少了丁卯这个人呀!
赵疯子派人送来银子带书信,丁卯可也无奈何了。
丁卯对夏玫瑰告个假,呵!夏玫瑰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舍不得丁卯离开她。
夏玫瑰的话真实在:“过去我忽略了你,这几日咱们在一起,我才发觉我的阿卯是世上最好的。”
“我什么地方最好?”
“你样样都好,尤其是……尤其是……”夏玫瑰拍拍床,却令丁卯哈哈大笑了。
正是男人才称得上英雄,当然,英雄有英雄的作风,丁卯又扛起他的大砍刀奔向十八盘大寨去了。
他实在不该再来的。
他也应该听丁香的话才是,可是丁卯自认是个英雄呀!
此刻,十八盘大寨上召集人马了。
也真巧,赵疯子派出一百人马由霍大牙与郭栋长二人带领着,只等到半夜再出击,一鼓作气把包大铭几个围杀在盘肠谷中。
赵疯子也有交待,如果事情顺利,那就直扑蜈蚣岭,夺
了山寨少杀人,目的只要把山寨占了就算大功告成。
赵疯子的算盘打得精,在座的几人也都同意这生意,于是乎十八盘大寨的人马出动了。
他们为了突袭,先是每人骑快马连夜往小山道上狂奔。
两人一直奔到距离盘肠谷二十里地,霍大牙与郭栋长商量,就在附近山林中造饭,藏马,安歇到二更天。
这世上天天都有人在打如意算盘。
这世上天天也有不少人失望,有人说如果不是时间流动中又为人们带来另一些希望,这世上不知有人会甘心情愿的自杀了事。
原来是希望带给生命以活力,是希望冲淡了人们的失望与无奈。
只不过有些人不信邪,一心想改变现实,于是,失望就更叫这种人人大了。
赵疯子是不会叫霍大牙把银子再带来的,但霍大牙与郭栋长二人也商量好了,他们弄了个小红包,当然红包中无银子,红包中藏着两把利刃。
霍大牙双手捧着个大红包,那可不是银子,两千五百两银子何能双手捧,银子由四大汉背着,当然看上去包的是银子!
霍大牙的手上红包是另有表示的,只不过这要霍大牙去解释。
翻过一道大山坡,山道上只出现十二个十八盘大寨来的大汉,他们紧跟在霍大牙的身后面,下面直往盘肠谷,这些人走的真起劲,一边走还一边哈哈笑,就好像他们是来赶庙会似的,又是唱又是叫。
果然,从盘肠谷中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血手”包大铭。
包大铭双手叉腰站在一块山石上,他的双目瞪得溜圆,微红的胡子在打颤,那是因为他咬牙挫牙的反应。
包大铭火大了,今天他就要杀人了。
柯文风与钱仲三二人在打手势,当然是向四周埋伏的人做手势。
那李黑子与别坚二人暗中已把家伙拎在手上了。
就在这时候,跳涧虎与飞刀刘已往霍大牙的方向迎上去,双方远远的便打上招呼,先称兄道弟一番了。
“啊哈……是霍三当家的来了,怎不见赵大当家前来,咱们在此恭候快三日了。”
这是跳涧虎向霍大牙打哈哈!
霍大牙双手高举大红包,哈哈笑着说道。“霍某奉大哥之命急急忙忙携了银子赶来了,包当家的,咱们如何点交?”
包大铭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声震山林:“好,好极了,霍兄,你看,大茅草屋内已有了酒菜,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霍大牙抬头四下看,盘肠谷中无声息,真静。
他大方的对包大铭点点头,又对另外几人微微笑,紧走了几步与包大铭并肩往山边的那间大茅屋中走去。
就在大茅屋外面,霍大牙回头对十二名大汉吩咐,道:
“你们别进去,就在外面侍候!”,
十二名大汉两边站,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瞪着眼。
这十二人不是一般喽兵,均是具有功夫的汉子,如今这是有计划的来动刀,赵疯子自然不会太大意,赵疯子不来,正表示他们没有阴谋,他们只是来送银子的。
送银子当然不需展示什么武力了。
大草屋内正中央,地上放着几块木板凑合的大方桌,这儿没有什么板凳可以坐,平日里如果有蜈蚣岭上下来兄弟,还用这大木板睡大觉呢!
此刻,霍大牙大刺刺的站一边,对面就是包大铭几个头目在瞪眼。
包大铭看着霍大牙嘿嘿笑,霍大牙也回以笑。
包大铭突然指着红包,道:“两千五百两银子全带来了吗?”
霍大牙道:“一个蹦子也不会少……”他指指门口又道:
“抬来的便是包死几位辛苦银子。”
包大铭突然大骂:“辛苦你娘的老皮,来,大碗酒端过去!”
这还是草莽规矩,这大碗酒可不是喝的,别人捧来大碗酒,由接的人对天发大誓,霍大牙当然明白这些。
果然,就见飞刀刘双手捧来酒一碗,他冷冷的递向霍大牙。
霍大牙腾出右手接酒碗,沉声道:“包当家的,你这算哪门子待客?”
包大铭再骂:“待你娘的老蛋,起个重誓!”
霍大牙怪笑一声,道:“总得说个理由吧!”
包大铭气咻咻的道:“娘的老皮,这回生意是你们来邀的,大家草莽混生活就应该同舟共济,娘的,合着你们玩阴的,暗中又把消息传到府行中,若非老子们见机快,飞刀刘出手打中莫少白,咱们只怕一个也出不来!”
霍大牙吼道:“这是谁说的?”
包大铭道:“知府衙门的花正刚,娘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霍大牙道:“难道不是姓花的挑拨咱们双方的感情?”
包大铭嘿嘿冷笑,道:“姓花的早就撒网等咱们上当了,这种绝对机密之事,不是你们会是谁?”
霍大牙怪叫一声,道:“放屁!”
柯文风指着大碗酒,道:“敬天敬地敬鬼神,天地良心比日月,姓霍的,你发重警吧!”
霍大牙才不会发什么重誓呐!只听他一声冷笑,道。
“龟孙子们命真大,可也休想活过今天!”
紧接着他把大碗酒连碗砸向包大铭几人,大红包中取过两把尖刀在手上:“兄弟们,冲进来宰活人呐!”
“杀!”
“狠宰呐!”
十二名恶汉各自在抬的大红包中取出刀来了,立刻间便挤着往大茅屋中冲进来,差一点茅屋被挤塌!
这些人只一冲进茅屋里,举刀便往包大铭几人狂砍过
去,那霍大牙已同李黑子与别坚三人砍杀在一起了。
“轰!”只见飞刀刘腾空而起,回头便是三把飞刀打出手,就听得有人叫骂:“你娘的!”
飞刀刘已经冲破茅屋到了屋顶上,只听他撮唇打胡哨,尖又刺耳的声音刚起,就见荒林中吆喝着奔来一彪人马,这些全是蜈蚣岭埋伏的一百名大汉,如今操刀杀过来了。
那霍大牙在大茅屋中杀红了眼,中了刀也不叫痛了,等到蜈蚣岭埋伏的人出现,更把大茅屋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候他才急急的一声震天狮子吼。
“哦……吼……”
就这么一声吼,宛如猛狮叫,立刻间,远处传来喊杀声,那郭栋长当先举刀扑过来了。
“兄弟们,杀呀!蜈蚣岭是咱们的了。”
“杀!”
刚刚把茅屋围起来,忽见远处一彪人马杀来,房子上的飞刀刘大骂:“奶奶的,果然有阴谋,兄弟们,迎上去给老子狠宰啊!”
“杀!’,
呵!盘肠谷中一时之间风云变色了。
那郭栋长只一出现,包大铭便大骂:“奶奶的,果然有阴谋!”
跳涧虎与飞刀刘分别自两处,二人会合迎敌奔杀过来的十八盘大寨二当家郭栋长。
十八盘大寨来的人都是精选,只一冲上去便见血肉抛飞,厉嗥不断。
郭栋长的长把砍刀疾扫,立刻杀得跳涧虎往外疾问,飞刀刘纵跳间两把飞刀直射过来,早被郭栋长的长刀拨飞得不知去向了。
飞刀刘的飞刀腰缠二十四把、他在南阳府已用了十多把,刚才茅屋中又打出几把,他如今只剩下不到三把了。
此刻郭栋长暴斩十三刀把飞刀刘逼在一处断崖下,跳涧虎扫出一刀落了空,就听得飞刀刘“哦”的一声厉叫,刹时一缕鲜血流出来。
郭栋长一刀砍在飞刀刘的左肩头至少三寸深,骨裂之声听得清。
郭栋长冲着挨刀的飞刀刘咧嘴。一声冷笑,回身便要往跳涧虎砍杀过去。
机会来了,郭栋长还以为飞刀刘完了,不料飞刀刘右一手还握着一把刀未落地……
飞刀刘也是狠角色——落草的人都一样,飞刀刘抖然一飞刀打出去,他用了十二成力道,飞刀出手他才骂:“死吧!我的儿!”
“咻!”
“唷!”
郭栋长挨了一刀在腰眼上,他真幸运,飞刀穿进他那巴掌宽的牛皮带还人肉一寸深,这光景不难看出飞刀刘的腕力有多大了。
郭栋长想也不想的回刀暴劈如电。“你娘的!”
“啊……”
郭栋长这一刀真狠,几乎把飞刀刘劈成两半。
跳涧虎厉吼:“小刘!”
“杀,”
三个蜈蚣岭大汉,再加上跳润虎,这就把郭栋长围住狠干起来了。
大茅屋中干得更加凶,霍大牙独杀李黑子与别坚二人,这时候已杀得忘了自己是老几了。
霍大牙的长短刀左劈右砍未稍停,大脚不时踢连环。
再看那包大铭,嗬!姓包的好像很笃定,他悠闲的双手挽在两胁下,站在一边看热闹,如果有喽兵接近他,暴踢,腿就把接近他的喽兵踢了个狗吃屎。
有几个喽兵被柯文风与钱仲三二人杀到了茅屋外,还未及三丈远便被砍死两个在石堆上。
大茅屋外面,双方喽兵杀得凶,还有不少在追逐,吼骂之声不断,惨嗥此起彼落,有几股鲜血从几支外流到了盘肠谷的山溪里了。
那包大铭看着李黑子与别坚二人合杀霍大牙,他重重的道:“听着,你二人把姓霍的摆平在这儿,绝不能被他逃出此屋。”
李黑子也冷沉的道:“就快了,大哥,咱们这就看姓霍的死相是什么样子!”
霍大牙一听冷冷笑,道:“他奶奶的,霍大爷刀缝中生
出来,刀刃上滚了三十年,岂会听你们这种吹牛皮的人,奶奶的,谁要是带口气走出这茅草屋,他就是狗养的龟孙王八操的!”
“杀!”
“杀!”
立刻叮咚之声再起,而包大铬已闪身出了大茅屋。
包大铭在大茅屋前抬头看,不由双目睁得溜圆。
因为他发现十八盘大寨来的唆兵都不是一般人,七个人已把柯文风与钱仲三二人围在一起,杀了起来。
不远处,跳涧虎身上在流血,那郭栋长还挥刀后面赶,有几处喽兵还被追杀得往山上逃!
包大铭一声大吼:“蜈蚣岭弟兄们,咱们就快赢了,再使把劲狠杀呀!”
“杀!”逃的人一听又回头,士气也来了。
这时候士气最重要,包大铭深知这一套,如果连他也逃,这场仗就完了,蜈蚣岭也完了。
包大铭这一吼还真管用,不但蜈蚣岭的喽兵们回头杀,便十八盘来的人也吃一惊。
包大铭打横拦住郭栋长,他冷冷道:“咱们还用废话罗嗦吗?”
郭栋长背后腰眼上在痛苦的刺痛不已,他也杀红了眼。
同得包大铭的话,不由咬牙咯咯冷笑:“姓包的,来得妙呀!”
包大铭道:“是妙!”
郭栋长回手指着附近飞刀刘的尸体,冷笑道:“那就是你的好哥儿们!”
不料包大铭却淡淡的道:“好,飞刀刘总算死得其所,死得令我高兴,他没有令我这做大哥的失望。”
郭栋长叱道:“你难道一些也不痛苦?”
包大铭道:“我痛苦,但那于事并无助益,唯有活着的人为死者讨回些什么才最重要,姓郭的,你懂吗?”
郭栋长厉吼:“你娘的,要什么死面子。你难道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吗?”
包大铭道:“自然是看到了,不过形势已在运转,尤其当我把你撂倒之后,我会切下你的人头拴在这儿最高的树上风干你的头亮!”
郭栋长的面部肌肉抖动,厉吼一声:“杀!”’
一把长砍刀如电闪一般直往包大铭的脖子上砍去。
包大铭也回敬,他厚背砍刀疾抡,下盘还踢出一腿,口出历吼:“你妈的!”
“叮咯!叭……”
这种声音听得人吃惊,可也听不出有谁叫出声音来。
郭栋长没叫,包大名更没叫。
然而,可以看得出两个人都在冒血,郭栋长甚至在喷血,包大铭一刀切在郭栋长的肩头上,一片皮肉带衣衫全削下来了_
郭栋长原不会挨这一刀的,但他如今腰眼上飞刀仍在,他运转不开了。
包大铭也意外,郭栋长只要横山出两步就不会挨这一刀,他为什么不闪?
忽然,跳涧虎一蹦三丈高,一下子挨到郭栋长的身上,跳涧虎这是来抢便宜的,他立刻对郭栋长出刀。
“杀!”
“哦……杀……哦……”
郭栋长挨了一刀在头顶上,他也不放过正面撞上的跳涧虎,长把砍刀猛一收,“唁”的一声,砍刀插人跳润虎的肚皮里。
跳润虎还冲着包大铭毗牙咧嘴似笑不笑:“大哥……大哥……嘿……”
“杀!”
郭栋长拔刀不及,但他仍以刀把去拨打。
“叭!”
郭栋长的刀把被砍断,刀的余力砍在郭栋长的脑门上,发出咋的一声脆响。
这光景郭栋长是死定了,只不过姓郭的仍然猛提一口气,抛刀紧抱撞来的包大铭,还真抱了个结实。
郭栋长发出最终余力,满头在喷血,仍然把包大铭顶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