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谜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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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他带走就是要检查他。”小老头说。
“ 那么为什么不当我们的面检查？”有人问。
小老头一笑：“ 他是我的人，你们在这里搜查他就等于搜查我，你们说我能不能愿意？这是原则问题，属于我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我任由小老头拉着，只是前面的人没有动，他们围在一起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他们认准了我就是凶手。
空气顿时紧张了，颇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听到声音，我的脑袋越来越大，这正是酒窝的声音，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远方有雾，薄薄的轻雾，在这样的艳阳下这样的轻雾只属于一个人，就是岛主，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见到她的真容。
见到了岛主出现，所有人立即都尊敬起来了。这种尊敬不同于对小老头的尊敬，对于小老头只是赌徒之间的尊羡，而对于岛主却是尊崇，类似于对神的崇拜。
而小老头看到岛主的出现，脸上却有了一层奇异的表情。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我从来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然而现在我却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在我身上有着和杀人凶器一样的剑，即使剑上没有血，我一样也摆脱不了嫌疑。
很快有人走上去轻声对岛主在说什么，不用听我也知道他应该在说屋内发生的血案。
过了很久，岛主从屋子里出来了，她像受了很大的刺激，走路有些不稳。不管怎样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女人其实都是脆弱的。
“ 先把他们好生安葬了吧。”这是岛主出来说的第一句话。
“ 可是凶手呢？”风眼第一个说。
“ 那么谁是凶手？”岛主问。
没人回答。
“ 在我们来之前只有无名一个人在这里，所以……”风眼有些沉吟。
“ 所以什么？”岛主追问。
“ 所以他们提议搜查无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凶器。”风眼还是不依不饶。
“ 那么你们有谁亲眼看到无名杀人了？”岛主问。
无人回答。
“ 既然并没有人亲眼看到无名杀人了，我想我可以带他走了。”小老头冲着岛主说。
“ 没人看到无名杀人并不等于他没有杀人，毕竟我们到来时只有他一人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他也逃不过嫌疑。”老人继续坚持。
岛主看定我说：“ 不管怎样，虽然没人看见你杀人，但是你确有摆脱不了的嫌疑，而且这里死的人都是我忘忧岛上的人，作为岛主，我必须把此事追究到底。现在我需要你来证明你不是凶手，我给你十五天的时间你将凶手给我找出来，否则的话，我就将视你为凶手。”
然后她又冲着小老头说：“ 既然你能证明得了他刚才和你在一起，你就好生看管他，十五天之后，他要是交不出凶手，我就向你要人。”说完后她再不看我们一眼。
而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听着。小老头一把拉住了我，“ 还不快走？”
于是我就和他离开了这里。看起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找不到安宁的地方，日照帝国如此，而这里亦如此。
我又想起了那双手，那双隐藏在后面的手，也许只要有那双手的存在，星愿就永远无法安宁。
想到了那双手，我又一次想起了这里的主人，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再一次回到了温泉我的新居，我一下子倒在了雪白宽大的床上，而小老头站在床边审视着我。
“ 为什么要为我解围？”我问他。
小老头笑：“ 你应该知道，其实你身上应该有一柄剑，一柄他们要找的剑，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就死定了。”
我摸摸自己的头说：“ 看来我现在活得还不错，应该要感谢你。”
“ 要是再过十五天你找不到凶手，那么你恐怕就不止活得不错了，而是无法再活着了。”小老头还是笑眯眯的。
我的头大了。“ 也许是吧，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出凶手，然而我到哪里去找凶手呢？”
“ 那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小老头说完走了。
“ 我又有麻烦了。”我叹气。
“ 又有什么麻烦了？”进来的居然是风眼。
“ 你说呢？”我问他，“ 我的麻烦不是你找来的吗？”
风眼在笑：“ 即使我不给你找麻烦，那麻烦你也躲不过去，那些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宁愿找麻烦的是那些人而不是你。”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 还记得我们在船上打捞来的那具尸体吗？他们所中的毒与那具尸体一模一样。”风眼看着我。
我没作声。
“ 如果我们找到那具尸体的来处，也许就能找到些眉目了。”风眼继续说。
“ 也许是吧。”我说。
“ 那么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要知道岛主只给你十五天的时间。”风眼问。
“ 找不找得到凶手是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我呆在这里与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说。
“ 你还在生气？”风眼赔笑。
“ 我哪里有什么气好生，我现在只想睡觉。”说完我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风眼有些生气了。
“ 你要是真想帮我，就让我安静地睡一会儿吧，我累了。”我在被窝里说。
说完我就睡着了。有的时候睡觉真是一件好事，它可以帮你摆脱一些讨厌的人和讨厌的事。不过讨厌的人已经摆脱了，讨厌的事却无法摆脱。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而风眼也已经走了。
人醒来时难免有些倦怠，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也应该好好地想想白天的事了，毕竟我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后若找不到凶手，那么我就是凶手。
无名的毒和短剑的剑伤，同样的剑，我有擎天剑而那个同我一模一样的人也有一把同样的剑，既然人不是我杀的，那么会不会是他呢？
屋外星光满天，在这样明亮的星光里，我却只能发呆。明明被人认成是杀人凶手，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滋味当然很难受了。
“ 喂，你在这里发什么呆？”一听到这声音，我的头又大了。果然是酒窝从温泉边游荡着走来。
“ 白天没洗够温泉，莫不是晚上到这里来洗温泉？”我问她。
“ 杀人凶手的滋味怎么样？”酒窝笑问。
“ 莫非你也想试试？”我说。
“ 有你一个人就够了，我可不想被人当做杀人凶手。”酒窝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
“ 白天觉睡多了，所以晚上睡不着，又无事可做，只有在这里看星星。”我说。
“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星星能告诉你是谁杀了那些人？”酒窝说。
“ 也许吧。”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坐了一会儿，酒窝实在坐不住了。“ 喂，不要老坐在这里发呆，这样坐下去，也坐不出喇叭花来，我们出去逛逛。”说完她拉起我就走。
夜已经深了，毕竟像我这样白天睡觉晚上出来的人并不多，我们走了很久也没看到一个人，然而我却觉得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 你听，那边好像有声音传来。”酒窝的耳朵很尖。果然不远处有声音传来，似是很多人在一起。这么深的夜里会有什么人同我们一样也是夜猫子？
转过一处庭院，我看到了一座屋子。很大的屋子，屋子内灯火通明，声音就是从这座屋子内传出来的。
走近了我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是掷色子的声音。这是我在一天内第二次听到这种声音，第一次听到时我被输给了别人，然后又被别人当做了凶手，那么这一次呢？
我又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小老头笑眯眯地站在庄家的位置上，而风眼的两只小眼睛在放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油汪汪的，看起来似乎很多天没洗脸，不过他面前的银子却堆成了山，他今晚的手气不错。
我挤了过去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 老兄，看来手气不错。”
风眼抬起小眼睛看看是我，脸色变了变，“ 你怎么来了？”
“ 你今天上午把我输了出去，我现在想把自己赢回来。”我说。
小老头眯着眼睛看看我，“ 年轻人，想试试手气？”
“ 白天觉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再有一想到自己已经归别人所有，心里也不大是滋味，一个人还是自己属于自己比较好。”我说。
“ 那么你拿什么做赌注？”小老头问。
我用手一指风眼面前的银子，“ 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 这是我的银子，怎么成了你的赌注？”风眼的眼睛显得大了些。
“ 奇怪了，我这个人本来是属于我的，怎么也成了你的赌注，而且还被你输给了别人，所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我理直气壮。
这下子风眼呆住了，小老头的眼睛越来越弯，里边像是藏了朵花。
“ 不错，不错，还分什么彼此。你想怎么赌？”小老头冲着我说。
“ 我要赌小。”我说。
“ 下赌注吧。”小老头说。
“ 慢着。”我喊住了小老头，“ 我们一赌定输赢。”
“ 怎么定法？”小老头问。
我把风眼面前的所有银子都推了过去。“我用这些银子下赌注。”
小老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银子，“ 恐怕我的银子不够。”
“ 没关系，我不要银子。”我说。
“ 那你要什么？”小老头问。
“ 今天上午风眼把我输给了你，既然我自己能成为赌注，那么想必你也能成为赌注。我赌你，我赢了，你跟我走，我输了，银子归你。”
“ 你疯了，你要这么个老头子干什么？”酒窝在一旁拉着我。
小老头顿时瞳孔放大，看我的样子像见到了怪物。“ 你真的要这么赌吗？”
“ 不错。”我说。
小老头沉吟了一下：“ 那么好吧，我赌了。”小老头又恢复了镇静。
“ 谁先掷？”小老头问我。
“ 你是庄家，当然你先来。”我说。
“ 那么我可能会占便宜的，要是同样的点数，先掷为赢。”小老头说。
“ 那当然。”我回答。
小老头伸出手来，手是稳定而干燥的，他的脸上连一根神经也没动，看来他信心很足。
色子清脆的声音响过，大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小老头并没忙着开局，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恐怕你输了。”
开局时，屋内顿时一片哗然，色子只有一点，这已经是最小的点数，看来小老头赢定了，于是他就要拿桌上的银子。
“ 不要太心急了。”我拍了一下小老头，小老头缩回了手。
“ 你看清楚了色子？”
“ 看清楚了。”
“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他问。
“ 当然有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我还没掷色子呢。”我说。
屋内的人都哄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奇怪的话，不过小老头并没有笑，他沉吟了一下，“ 你看清了这里只有一点，莫非你还要掷下去？”
“ 当然。”我说。
“ 那好吧。”小老头把色子放在我面前。所有人都不再作声了，他们都想看看在对方小无再小的一点面前，我还能掷出什么。
我摇起色子，所有人都盯住了我的手。
屋子内鸦雀无声，赌徒的心理往往就是这样，每到要开局前，往往希冀奇迹发生，而我现在也是这样一个赌徒。
“ 开局。”喊声过后，我随即打开，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并没有看见色子。
他们看见了一堆粉末。
我轻轻一吹，粉末顿时飘散到空中，只余一缕轻烟。
“ 他的色子是一点。”我指了一下小老头，“ 而我的色子却是一点也无，所以我赢了。”
又是一片哗然，每个人用不可置信的眼光在看我。在他们眼里我什么也没做而色子却变成了一堆粉末，这看起来比小老头的一点更不可思议。
我苦笑了一下。作为日照帝国的神灵之王，我的灵力却只能用在这里，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小老头又一次用那种耐人寻味的眼光看我，沉默良久，他忽然笑了：“ 好，你赢了，我现在跟你走。”
于是小老头跟我走了，而这里的人也都离去了。
我当然无处可去，只得随意地四处乱转，风眼、小老头和酒窝一直都跟着我。
我回头看看风眼和酒窝，“ 你们又没把自己输给我，跟着我做什么？”
“ 我们睡不着。”他俩几乎异口同声，看来这两个尾巴是甩不掉了。
“ 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小老头问。
“ 杨柳岸，晓风残月，想到了杨柳岸，我想去一个地方，一个白天曾经去过的地方。”
月如钩，亭台水榭又在眼前。我揉揉眼睛苦笑，不是我白天的眼睛盲了，看来是所有人都得了日盲症。没有人在白天见过我曾走来的亭台水榭，在晚上却又出现了。我回头看一眼风眼，风眼假装没看见。我没有再多话，已经被人认定的事想推翻很不容易，何况即使这时再有人来，我白天走过的亭台水榭想必又会销声匿迹。另外风眼好像希望我被当做是杀人凶手。
我走到屋门口轻轻推了下门，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门是开了，不过我并没有进去，我回身看了看风眼。“ 风眼兄是否想先行一步？”
风眼头摇得快要掉下来了，这时的酒窝和小老头也躲得远远的，于是只有我一个人走进了业已打开的门内。扑鼻而来的空气中还有浓重的血腥气，毕竟惨案才发生不久。我点亮了火折，走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地上所有的尸体都已消失，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要不是鼻畔的血腥气，这座屋子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我仔细地检查了屋子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