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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星新一作品选 作者:星新一-第39部分

小说: 星新一作品选 作者:星新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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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她嘟嚷着说完这句话时,不知从哪儿响起一个声音: 
  “有呀!” 
  这是一个尖细的、可爱的声音。阿葵东张西望,她找到了说话的人。啊!这不是梦吧?原来是一个小女孩,不知是从春霭中还是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她穿着淡淡的蔚蓝色的衣裳,坐在窗台上。一眼可以看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首先,她非常小,和法国的洋娃娃差不多。还有,她背上有两叶透明的大翅膀。 
  阿葵不由问道: 
  “你——是谁?” 
  “我是妖精。” 
  “妖精,真的吗?” 
  阿葵擦擦眼睛重新打量了这小女孩一番。虽然,小女孩长着一张可爱的脸蛋,可是总让人竟得她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神态。 
  “我不是清清楚楚地站在你眼前吗?” 
  “那么你来干什么?” 
  “看你家有什么心事似的,我想帮帮忙。” 
  “什么事都能办得到吗?” 
  “是的,什么都行。你说吧,无论你的愿望有多少,我都能满足你。” 
  阿葵想了一会儿,试探着说: 
  “我要一个非常漂亮的男朋友,行吗?” 
  妖精轻轻地扇动着背上的大翅膀,满口答应: 
  “行呀,两、三天内就会实现。当你在街上走时,有个青年会上前跟你说话。这是一个温存、高雅、诚实、富有的青年,而且他疯狂地迷恋着你。” 
  阿葵乐了起来。能和这样的青年男子结识当然高兴,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终于能够向阿艾炫耀了。阿艾还没有男朋友哩。想到这里,她脱口而出: 
  “谢谢你,这样一来,阿艾一定很懊恼。” 
  妖精摇了摇头: 
  “不见得。” 
  “为什么?” 
  “你好象不知道被精满足人们的愿望是有条件的,我还以为你从故事书上已经弄懂了这点呢。妖精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但也将同时给此人的劲敌以两倍同样的东西。” 
  “那么,阿艾会怎么样?” 
  “她将拥有两个这样的青年作为男朋友。” 
  想到这样标致的青年竟有两个,还要争风吃醋地讨阿艾的欢心,阿葵就不高兴起来了: 
  “那么,这个愿望我不要了,我另想一个。” 
  “行呀,我什么都能做到。若是你喜欢宝石,我就让宝石戴在你手上。” 
  “啊,宝石好,我早就希望有个红宝石戒指。” 
  妖精一边听一边点头,但是脸上却浮上一层不怀好意的冷笑。她说: 
  “我们先讲好,阿艾会得到两倍这么大的宝石。” 
  阿葵又怏怏不乐了。红宝石戒指也不能向阿艾炫耀的话, 那么要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宝石,我也不要了。” 
  “那么,你要什么?” 
  “妖精都是些坏心眼儿的东西。” 
  “是吗?跟人比一比,谁坏?我们妖精说,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而拒绝接受的是你们——人。” 
  “等一等,我再好好地想一想。” 
  阿葵苦苦思索,绞尽脑汁,该向妖精要些什么呢?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了。衣裳呀,鞋子呀,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可是一想到阿艾将得到她的两倍,阿葵怎么也不愿意说出来。这一次公演,阿葵早就希望能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可是,假如这个愿望实现了,阿艾自然会演更重要的角色。 
  妖精看到这情况,就说: 
  “想不出来了吗?你若是那么希望胜过阿艾,你只要说出那一种愿望,我就能满足你。” 
  “哪一种愿望?” 
  “如果你说把自己变丑,那阿艾就会变得更丑。如果你让自己的一只手负伤,那阿艾就会两只手都负伤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阿葵也不愿这么说。阿葵可不是那样的大傻瓜。 
  “总算想出来了!你什么都听我的吗?”阿葵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大声叫嚷。妖精点点头,说: 
  “是的,完全照办。” 
  “那么,请您到阿艾那儿去,缠住她,让她先提出愿望,行吗?” 
  妖精听了这话,并不怎么惊讶: 
  “果然如此,你们的想法果然都一样。” 
  “你说办不到吗?” 
  “办得到。不过,我去了就不回来了。” 
  “没关系。” 
  只见妖精扇动一下翅膀,就在夜空中消失了。 
  妖精从那以后再没有出现。阿葵一直等待着。结果,可是一点好事也没有发生。等了很久很久,她总算明白了缘故。 
  “对我来说,阿艾是劲敌。可是阿艾却并不认为我是她的敌手。” 
  阿葵非常后悔,不该把妖精放走。然后,她认定那是一场春夜的梦。 
  但是,阿葵还经常产生这样的希望:那个妖精缠住我的敌手,也许会带给我幸运。尽管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职责



  敲门声…… 
  这是靠近码头一座小小楼房的守卫室。墙上的时钟指着晚九点。室内很简陋,除了简单的桌子和椅子以外,再也没有引人注目的东西了。 
  这屋有两道门:一道门面向外面的马路,敲门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另一道门通往走廊。晚上下班以后,正面的大门就关上。若想出入这座楼房,只有利用守卫室的两门。 
  到夜里,这座楼房里就只剩门卫白井五郎一个人了。他二十五岁,并不是个彪形大汉,但却有一副肌肉发达的身体。 
  他时常到楼里去巡视,检查警报器,或者检点一下烟火、然后就一直在这里看守。虽说是简单的工作,可是只有在平安无事的时候才能这么说。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人闯进来,就必须豁出生命去保卫。 
  若遇到紧急情况时逃跑,就失掉了守卫的意义,这和无人看守没有什么两样。当然,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五郎在静候清晨到来的时间内,听听袖珍半导体收音机,或者读读书,有时还做做体操。 
  而现在,他正在面向墙壁投掷尖刀。由于每天有空就练习,已经大有进步了。他对准用按钉钉在墙上的空烟盒,五把尖刀能有四把投中。当然,他并不想利用这种本领去干坏事,只是为了一旦有事时防身和保卫这座楼罢了。 
  由于飞刀碰墙的声音,五郎没有听到敲门声。第二次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 
  “谁呢?这个时候……”他嘟嘟囔囔地说着,把扎在墙上的几把尖刀拔下来,收到桌子的抽屉里。只留一把刀握住手里,小心地问: 
  “谁呀?” 
  猜不出深夜来访者是谁。而在外面回答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拉·美尔’的明子。” 
  听到这,五郎的紧张劲儿松弛了,把手里的刀装进兜里。所谓‘拉·美尔”,是前不远的一家咖啡馆,明子是在那里工作的一个十九岁的姑娘。五郎因为有时到那儿去,所以认识。正是她的声音。 
  他打开门锁,明子和她那少女的笑声一起进了守卫室,和这个没有装饰的屋子不大相称。对于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五郎从内心里抱有好感。他兴高采烈地对她说: 
  “欢迎!有什么事吗?” 
  “五郎先生!你不是说过吗,夜间在守卫室里感到寂寞,让我顺道来看看你……” 
  “寂寞确实寂寞,但我并没请你来呀。” 
  “啊呀,你都忘了!我刚下班,想上沿海公园去散散步。可是一个人既危险,又怕人笑话,所以顺便来找你。是不是能陪我的观赏一下映在海面上的船上灯火……” 
  五即不无遗憾地回答: 
  “非常高兴你来邀我,我也非常想出去。但是不行啊,因为看守这座楼,是我的职责。” 
  “话虽然这么说,可就是一会儿的工夫,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即使是一会儿,若是发生什么事,那就要被革职。我不愿意丢掉这个差事呀!” 
  “收入好吗?” 
  “喔……” 
  五郎点点头。工薪确实不低,公司很兴隆,没有倒闭的危险。特别是他是一个没有学历的人,竟然得到了经理的信任。不但如此,还答应根据他服务的态度,不久要提升他担任重要的工作。彻底的实力主义,这似乎是公司的基本方针。 
  前途大有希望。正因为如此,不能玩忽职责,一旦有事,决心豁出命来干。 
  “那,可就没办法喽!” 
  明子仍然站在门口,用象似灰心、又象留恋的语气说。可是五郎不愿意就这样让她回去,干是劝她: 
  “怎样,喝杯咖啡好吗?虽然也许不如‘拉·美尔’煮的那么好。” 
  “谢谢。那就喝一杯吧!” 
  明子点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五郎烧上咖啡壶,是为了防备困倦而准备的。在等着煮咖啡的时候,明子继续说: 
  “这儿的经理是做什么工作的?” 
  “贸易。” 
  “这,我知道,是做什么贸易的呢?” 
  “不详细。” 
  “听来喝茶的客人说,是个生意上的好手。” 
  “大概是的。但是我现在的工作是遵命守卫这座楼。关于公司的业务,等迟早提升后再去学习。” 
  “你没有这种兴趣吗?由干好奇心,在夜里到经理室去翻翻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来钱的道儿呢。” 
  “这是什么话,正是因为认定我不会干这种事,才安排我在这里工作。若是把机密文件偷着记下来,也许可以卖给别的公司。但,经理是个细心的人,早晚必然败露。与其那样,不如忠实地干目前的工作。” 
  “真行!” 
  明子显出尊敬的样子。咖啡煮好了,两个人喝着。 
  五郎心情愉快。收入虽说不坏,毕竟是没有个说话的人,工作很单调。万想不到,今晚竟能这样度过。 
  这时,明子发现了用按针钉在墙上的香烟盒,奇怪地问: 
  “那是什么?象道符似的。” 
  “不是,是飞刀的靶子。” 
  五郎想显示一下本领,从兜里掏出尖刀投了出去。真精采,来个正中。明子瞪大眼睛,缩一缩脖。 
  “真厉害,可是也危险呀!” 
  “这是为了准备紧急时用的,练习相当长的时间了。” 
  兴致上来了,他把抽屉里其余几把尖刀也拿出来,一个接一个投了出去。大部分命中。明子佩服地喊叫起来: 
  “好厉害呀!” 
  就在这时,门打开,又关上了。开门关门,真是又轻快,又敏捷。 
  察觉到有动静,五郎便把脸转了过去。是一个青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利刃,阴森森地闪光。他压低声音说: 
  “你应该放老实点!” 
  “你究竟是什么人?” 
  五郎说着,有些后悔。不用说,他不是个正经人。这是意想不到的失算。一直都很小心,怎么弄到了这种处境…… 
  既然忘了闩门,而且刀子又不在手。想要往墙那边靠也办不到。因为明子惊叫着拖住他,浑身颤抖。 
  闯进来的人说话了: 
  “把我领到经理室去!” 
  “可是,钱装在金库里,我不会开。” 
  “用不着你管,打开经理室的锁,让我进去就行。” 
  听他这样说,五郎想:也许这个对手有打开金库的本事;或许目标是容易打开的卷柜里的交易文件和商品样本吧。 
  但是,不论是什么,也不能照办。坚决防止邪恶的侵害是他的职责嘛!五郎果断地说: 
  “不,我拒绝。” 
  “那不行,一定让你做。喂,那个女的,离开点!” 
  明子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五郎。五郎感到高兴。若是一对一,看准对手的空子,大概能够扭掉刃器。他对自己的腕力颇有几分自信。只因有个明子,太碍手脚他感到困窘。他不愿意连累明子。 
  但是事态的发展并不象他期待的那样。闯进来的青年不对五郎,却伸手把明子拽了过去,用刃器压着她的脖子,对五郎说: 
  “喂,现在你还想拒绝吗?” 
  “五郎,救我!” 
  明子又发出了惊叫。听着她求救的声音,五郎进退两难。 
  若是自己一个人,一定抵抗到底,也有这样的自信。但是对于她,见死不救,就要痛苦一生。另一方面,经理的严酷命令也浮现在脑海,于是,他犹豫不决了。 
  “打算怎么办?” 
  对手总是胜他一筹,正逼着他回答。五郎下了决心: 
  “知道了,照你说的办。” 
  “好,就应该这样。那么,把手背过去!” 
  闯入者命令明子用绳子把五郎绑上。五郎想:明子能不能绑松点呢。 
  但,这也没有成功。闯入者指挥明子怎样绑法,还亲自检查。五郎没有反击的机会。现在两手已经动不得啦。处于这种状况,已经没有可能再与手持刃器的对手对抗。五郎用惆怅的目光凝视着扎在墙上的小刀子。 
  五郎只好按照要求告诉人家经理室钥匙的所在,并领他进楼。静静的走廊响着奇妙的脚步声:前面走的是手被反绑着的五郎,后面是明子,被闯入者牵着手。 
  经理室在二楼。锁被打开,开亮一盏电灯,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闯入的青年让五郎坐在桌旁的待客椅子上,从兜里掏出绳子把他捆在椅子上,把嘴也给墙上了。已经不光是手,身子也不能动,声音也出不来。能够做的只有耳听和眼看了。 
  五郎望着对手。至少要把他的相貌记住。还有,偷什么,看清他留下指纹的地方。 
  另外还怀着这样一线希望:照空子,或者在对手走了以后,明子能助他一膀之力,因为是我救了她呀。 
  然而,眼前展现的情景,使这些想法完全破灭了。闯入者和明子快乐地开始谈笑起来,脸对脸,在庆幸进行顺利,样子好象在互相祝贺成功。 
  五郎虽被堵住嘴,但却咬牙切齿。明子竟是强盗的同伙。没察觉到这一点,多么愚蠢。 
  叛徒。早晚要向警察控告她,不以同谋犯的罪名捕起她来决不甘心。这种女人,理应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人并不理会五郎的愤怒,关了屋里的电灯,留下欢快的脚步声走出去了。到哪间屋里去了呢?竖起耳朵静听,还是捉摸不清。 
  只有五郎一个人被丢在黑暗中了,因为身体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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