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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苍白世界--六欲猫-第5部分

小说: 苍白世界--六欲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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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惨了!喝那么一咪咪酒就醉成那样,万一被非礼了怎么办?! 

                  在圣彼得读书时,因为是男校,男生之间难免有些欲求不满的变态,我有一段时间也被盯上了,还好仗着自己学过一点空手道来自保,不过有时还会有色鬼想灌醉我,我的酒量就是从那练出来的,怎么昨晚就阵亡了呢? 


                  我百思不解,想到最后我放弃了。 

                  〃小小,不如今天去看看爸爸在哪里做工好不好?〃 

                  赵清言说他找到工作了,我无意中偷瞄过地址,就在附近。 

                  小小怀疑的看着我问:〃可以吗?但爸爸说小小不可以去,那里很危险。〃 

                  呃,是吗? 

                  〃那就更要去了。〃 我给小小打气说:〃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要去给爸爸打气嘛。〃 

                  小鬼精得很,居然说:〃爸爸说听话的才是好孩子,小小要做好孩子,不让爸爸担心。〃 

                  真是…… #%!* 

                  我干嘛那么多事? 当我骗小小说如果不去看爸爸,那我去买点东西好了,小鬼还问我买什么, 
                  我就说是学校用品。没话说了吧,小鬼就是好骗。 

                  自从认识了赵氏父子后,我好象变得特别鸡婆,以前别人死在路边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竟然会为别人奔波。我想我一定是病了,得了一种水土不服的怪病。 


                  我找到了赵清言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清洁公司,里面的小姐告诉我,阿言和李伯去了恒威,她还很好心的给了我地址。 

                  恒威是一栋十层高的楼,里面有十来家小型企业,我绕着楼外转了一全,看见五楼外的吊梯上的两人,穿著清洁服,背后印了很俗气的'快洁服务'四个字,高瘦的是赵清言,胖矮的老头就是李伯吧。 


                  我没有打扰他们,祇是静静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着吊梯上的两人。李伯不时和他讲些什么,交换用具,还指示他如何刷洗玻璃窗,他很认真的学着,丝毫没有感到尴尬。 


                  如果我哪天也要这样工作的话,我想,我宁可从十楼跳下来。我的绅士教育说,士可杀不可辱,如果已经败落了,宁可自杀也要保持绅士的风度。但我的老师没有说,如果你家里有个可爱的孩子等着你回家带点吃的,你宁愿抱着绅士风度死去,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孤儿院? 
                  给自己一个了断好过给别人一个未来? 

                  我不懂,所以我很羡慕他。 

                  赵清言是个为了孩子而奋斗的父亲。小小很幸福,因为他得到了爱。 

                  我也曾经希望过这样的爱…… 

                  我摸摸脸颊,居然哭了。神经,我咒骂自己,都几岁了还在做梦,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孩,你在哭什么?〃 

                  一个男人停住脚步看着我,同情又有些玩味的神情,我心里警钟大响。这种表情我看得多了,难道他以为我是流浪中的问题儿童? 

                  〃不要你管。〃 我拒绝他递来的纸巾。 

                  〃我想你一定有困难吧,不如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假好心!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漠视的要离开这个被他污染了的地方。 

                  〃别走,你需要帮助。〃 

                  我冷眼看着他急切的捉住了我的手臂的手,冷声告诉他:〃如果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我讨厌和人接触,特别讨厌那种一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人,而很多人都不会识趣,以为我长得瘦弱就好欺负。 

                  〃不要这样,我是真心要帮你的。〃 他借机又靠近了几步。 

                  这里是繁忙大街的背后,又是商业区,在周末根本没有几个人会经过,他很大胆的估计不会有人阻拦他。 

                  我在心里暗暗数了三声,回手肘向后顶,左手反手把他从肩膀上一个过肩摔甩出人行道。疼死你,活该! 

                  下面这么大动静,吊梯上的两人马上降下来,那人看见有人来了,马上站起来逃跑,根本顾不得肩膀被我扭伤了。 

                  粗壮的李伯跳下吊梯,追了那人一阵,没有他跑得快,祇好在后面痛骂他。 

                  赵清言一声不吭跳下来就拉着我的手看。 

                  〃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怎么你?〃 他的神情比我还紧张。 

                  我好笑的说:〃他还能怎么我?你应该问他被怎么了。〃 

                  赵清言还没来得及说教,李伯已经折回来了。 

                  〃他奶奶的,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净是出这些兔崽子,你一个人要小心,现在这年头,男女都不平安啊。〃 

                  〃他没事,谢谢。〃 

                  李伯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我好心的解释说:〃我们住在一起……〃 

                  赵清言马上接口纠正说:〃我是他叔叔,他父母不在家,我帮忙看着。〃 

                  李伯才笑呵呵的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你长得和叔叔很像,我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骗人,他刚才明明以为我们是那个,哈,改口改得真快。我和赵清言哪里像了,还兄弟呢,他比我整整大了…… 
                  我心算了一下,他今年三十四,那就是差十六岁,可以当我老爸了。 

                  〃你们忙吧,我还要回家呢。〃 

                  李伯笑着回去吊梯,赵清言拉着我的手皱眉问:〃你出来干什么?小小呢?〃 

                  〃小小很乖很听话,我出来买学校用品,刚好经过。〃 

                  〃是吗?〃 赵清言怀疑的看着他说:〃这里是商业区,学校用品店在我们家附近就有一间。〃 

                  我祇好装傻,推开他说:〃别人还等着你干活呢,快去忙,我回家了。〃 

                  我跑得贼快,明知他回家一定还会问的,不如回家装病好了。 

                  碰到赵清言后我果然变得不正常了。 

                  3 
                  赵清言很晚才回来,听他说周末都会很忙,他没有追问我下午的事情,我想可能是忙得忘记了。 

                  我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如果我说是因为羡慕他们父子相亲相爱才收留他们的,会不会被人当神经病? 

                  我假装睡着了,我也知道他翻身对着我,他的眼睛看着我,让我的身躯升起一个个奇异的颤抖。我紧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快睡着了快睡着了,却越来越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描绘他的脸庞,我忍不住轻轻用手划过他的嘴唇,柔柔的,不像其它肌肉那么坚硬。心跳得跟击鼓一样,我好担心它会跳出来。我连忙翻身,不敢再看他的脸。 


                  在夜里,他的脸有魔性,引诱着我,去触犯着某种禁忌。 

                  ++++++++++ 

                  在学校里,很多人会感觉到如鱼得水,我正好相反,仿佛空气被挤走了,我难以呼吸。 

                  先是应付同学们的好奇,然后被奇怪的目光洗礼,我感觉就像被人视奸了一样,特别是那个学生会会长齐焰挚,和书记齐风奕是堂兄弟,被他们两人盯上的感觉像被蛇缠绕。 


                  我讨厌这所大学,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 

                  我冷着脸,避开一个又一个的邀请,什么团体的活动我都不想去,我要回家,我要赚钱! 

                  我很坚苦的熬到下课,如逃难般迅速回家,可惜天不从我愿,半路上硬是杀出一个齐焰挚。 

                  〃新生,你不知道初来的学生都要到学生会报导吗?〃 

                  神经,这种把戏我领教多了。 

                  〃让开,我赶时间!〃 我灵巧的绕过他。很庆幸我是属于纤细的那一类,如果稍胖一点肯定被他堵死在走廊。 

                  他不死心又跟上来,我火大之下别无选择的跳楼了! 

                  别担心,这里祇是二楼而已,我还没傻得从三楼跳下来,不死也半跛了。 

                  我不想追究他脸上会有什么表情,他最好就绿死,我讨厌这种不知死活穷追乱打的变态。 

                  一口气跑回家,我累得开门就往地上躺…… 然后一双大手接住我。 

                  〃清言?你怎么在家?〃 我连忙转头看看墙上的日历,今天明明是周二,他不用上班吗? 

                  赵清言扶我坐起来,他学我一样在地板打座,我是累得不想动了,他是怎么了? 

                  〃公司请我另谋他处。〃 

                  〃为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他,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他眼里略带干涩,无力的说:〃碰到几个以前一起工作的人。〃 

                  我懂。不要看我年轻,我看过的事情说不定比你们四十岁看到的还多。也许我不懂为什么,但我可以理解那种心情,被人藐视忽视的心情。 

                  你的心一定也很痛。 

                  我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笑说:〃没有关系,再去找别的工作吧。或者可以到别的城市,寻找新的人生。〃 

                  他抬头苦涩的一笑:〃想不到现在的男孩这么浪漫。〃 

                  我一挑眉,用我最傲慢的态度和他说:〃这不叫浪漫,这叫希望,希望明天会更好,希望明天是晴天,希望明天能下钱雨。〃 

                  他看着我忽然耸肩大笑:〃你真的是有病,想钱想成这样。〃 

                  〃想钱有错吗?〃 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钱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嵩高的理想了。 

                  〃你知道吗,你那天喝醉酒后一直抱着我说什么?〃 他笑得好奸诈! 

                  〃说了什么?〃 我希望不要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的脸忍不住发烫,都是因为他奇怪的态度! 

                  〃你拉着我的衣服说:钱,要赚钱。〃 

                  我要杀了他!这种话我绝对说不出口的,这么低级没有水准的话,像是我说出来的吗! 

                  他在大笑,我却没有,我掐上他的脖子说:〃再笑我就掐死你!〃 

                  我是说真的,他却笑得快断气了。 

                  谁是神经病嘛!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落在他怀里,祇是当他压在我身上时,我才发现我们的姿势……实在很暧昧。 

                  〃快点起来,我快被压死了!〃 

                  我脸上一定红了,因为浑身像被火烧一样,我甚至能听见到动脉激昂的声音,我也不敢看他,因为他的眼睛一定很亮,因为他的眼睛里一定倒映出我现在的困窘。 


                  公寓门被轻轻打开,小小童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爸爸,大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我马上知道蚂蚁炸营是什么感觉了。 

                  赵清言手忙脚乱的帮我整理衣服,还要遮掩着不让小小看见。我则嘻笑个不停,因为他弄我得好痒。 

                  晚上他红着脸,花了三个小时和小小解释我们在'干什么'。 

                  我早就笑断气了。 

                  ++++++++++ 

                  最近这几天我的心情都很好,Tomk发下来的工作我基本上都提早完成,吓得他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世界末日了。 

                  神经,难得三眼罗姬这么勤劳,你竟敢嫌弃? 

                  我中断连络,这个家伙废话特别多。我收拾好桌面,拿起书包上课去了。本来不想去的,结果齐风奕登门拜访,告诉赵清言我已经缺课两个星期了,在他的怒视下,我再不情愿也被迫爬去那间令人生厌的学校。 


                  奇怪,我干嘛要听他的话?我向来是独来独往,什么时候变成听话的小孩了? 

                  〃东无可!〃 

                  不用看我都认得这把恶心的声音,我厌恶的看着守在校门前的齐焰挚,这家伙还真不死心,竟然在学校门口守株待兔。 

                  我绕过一群学生,假装没有听见他的高叫声。 

                  〃东无可!〃 

                  发出这声怒吼的人就站在我面前,不管在众多人的注视下,他硬是把我拉去了反方向的校舍。 

                  有些人的神经天生不正常,而我偏偏碰到这种人的机率最多。 

                  齐焰挚几乎是把我扔进这个空旷的教室,记得好象是学生会的分处之一。他的眼里全是嚣张和得意,我拉开距离以策安全,反正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八成没有好事,万一他要用强,我应该可以摆平吧。 


                  〃我应该想到,有这么奇特的名字竟然是东氏企业的第一继承人。〃 

                  他审视我的表情,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些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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