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番外三则 by 逆境丛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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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好些没有?” 非雨的眼睛有些红,是不是哭过了?
“我没事。你怎麽哭了?” 我揉揉他的眼角。
“我。。。我和韩大哥吵架了。” 非雨得眼角又湿润了。
“为什麽?”
“谁叫他伤害了哥哥。太过分了。” 非雨说。
“然後呢?”
“然後我们就好几天没有说话了。韩大哥一直躲避著我。我很难过。我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
“没事的,他活该。” 寒北冥拍拍非雨的肩膀。“那个人就是脾气不好,他不理你,还有哥哥和我。我们陪你玩。”
“可是?” 非雨抬头,看著寒北冥。那楚楚动人的闪烁的眼角捕捉了寒北冥得所有注意力,让我十分难受。
“再说,韩伊天伤你哥哥不轻,你生气是应该的。” 寒北冥佛去非雨眼角的泪水。非雨低头不语。我知道他的为难。'm'
自从那以後,我好久没有看见韩伊天了。也许他一个人在生闷气。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会在我们的人生中占去太多时间。那麽寒北冥呢,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有一天消逝在我的世界。想到这里,我就会很难过。我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这麽贴心的朋友还能到哪里去寻找。
“逛庙会,小心一些。” 二哥说。“我要招待客人,没时间陪你们去了。北冥,我的弟弟交给你,你给我看好。”
“放心,这里谁不给我家三分面子,根本不会有危险。” 非雨高高兴兴的。他很快就忘记了韩伊天对他的好,整体和我们黏在一起。小孩子,很喜新厌旧,就像玩具一样。
夏日的庙会人来人往,很热闹。我护著非雨,生怕他走丢。
“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非雨拉拉我的袖子。
“好的。” 我说著,跑到卖糖葫芦的地方。
“非雨?” 我回头,已经不见了非雨和寒北冥。真的走丢了。我并不是十分慌张,因为非雨跟著寒北冥,不会有危险。一边吃著手中的糖葫芦,一边扫视著人群。寻找熟悉的影子。
人群渐渐散去,天也黑了。还是没有。不知道非雨他们有没有回家,还是像我一样在找我。突然有一种被恶意遗弃的感觉。我颓废地迈著步伐,往回走。天上的星星出来了,背後远远的庙会还有一些零碎的灯火。我经过那有些年久失修的庙宇,听到了一阵呻吟声。
“有人麽?” 那个声音这麽说,带著些期许。
“你是人?还是鬼?” 我好奇地走近去,庙里的菩萨像还在,就算是鬼,也不是恶鬼。
“有人?” 他说。“救救我。” 虚弱的声音夹杂著咳嗽声。
黑暗的地方,我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是个跟爹差不多大的男子,浑身反应著血红的光芒。
“你怎麽了?这麽重的伤。谁这麽大胆?” 我握住他伸出来的手。“你不要睡啊,喂!” 他昏死过去。
“非儿,你跑哪里去了?” 回到家,就看见二哥生气地看著我。
“没事。” 我往後走。
“你身上有血,你受伤了?谁做的?” 二哥冰冷的声音刺激著我的神经。
“我真的没事。那血也不是我的,是我跌到是,沾上的。不晓得是谁的。非雨回来了?”
“没事就好。他们早就回来了。不过,非雨睡著了。玩得太累了。你也早些休息。”
我住在离主屋最远的别院,只有3间屋子,一个院子,後靠山。院子不大,所以我的丫头也不多,就一个,喜儿。她很乖巧,是个哑巴。就像非雨的丫头都是哑巴和一样。这样,非雨的秘密永远无法泄露出去。
“喜儿,帮我打些热水来。顺便拿些毛巾,要多一点,大一些的。”
喜儿点头。
那个被我救回来的人还在沈睡。我撕开他的衣服,擦拭著他的肌肤,想要知道他救济哪里受伤,似乎都被封住穴道,没有太多的鲜血流出。我支开喜儿,替他上了一些创伤药,帮他绑好伤口,给他换上一件我一直保存著的大哥的衣服,刚刚好。然後,我也昏昏欲睡。
“早?”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陌生的脸。要不是我起来时候都昏迷著,我恐怕会大叫鬼呀。
他长得很好看,比爹都好看。虽说是将近40岁的人,却没有被岁月磨掉他的风光。
“你饿不饿?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来。不过可能只有包子了。还是冷的。” 错过了早餐的时间,我就只好吃包子了。今天,没有人叫我起床,很奇怪。
“你是谁?” 他的声音充满雄性的沙哑。
“我?”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莫非”
他的眼神一变。“这是莫家?”
“是的。” 我有些迷茫。“怎麽了,你不会是莫家的仇人吧?糟了,被二哥知道我私藏仇家,我小命不保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观察著我的额头。“我饿了。” 许久才蹭出一句没有什麽水准的话。
非 6 不速之客
“今天有豆沙包,你喜欢不喜欢?还有肉包和菜包。来,吃吧。没什麽好粮食,只能用这些招待你了。我递给他一堆包子,大大小小的。
他没有道谢,只是吃著。
“你伤好了,就走了,对吧?”
“。。。”
“伤没好,不要乱跑,反正给你偷弄些食物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
“但是,这个时候,家里的食客很多,你最好不要乱窜,被抓到了,不仅你倒!,我爹也会惩罚我的。”
“怎麽惩罚?” 他看著我。
“他一般是不会吊著我毒打了,但是恐怕会被关紧闭,3天没有饭吃。跪在後堂,也很难过。”
“你有什麽需要告诉我。” 我拍拍胸脯。
他抬头,“我叫冰红。”
“嗯。幸会。” 我说。
“你不知道这个名字?” 他有些惊讶。
“我该知道麽?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况,没有人告诉我江湖的事情。”
“你很寂寞。” 一针见血。
“就算是吧,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你要给我讲故事。还要陪我说话。” 我说。
“我只能呆上半个月。” 他看著我。
“没问题。我的床都让给你。” 我大方地表示。
“你睡哪里?”
“房顶,反正是夏天,温度不低。” 我指指屋顶。
“不用,我们一起。两个男人,没有什麽。”
除了他怎麽受伤以外,冰红给我讲了许多故事。他也许是个很内向的人,平时话不多,经常玩失踪。回来,会带来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和花草。有时,他也会给我赛上几本书。我直觉告诉我,他是知恩图报的人,也就十分信任他。我甚至告诉他我和寒北冥的事情,请他告诉我我的情绪。
“你喜欢他。” 冰红冷眼看著我,平静地说。
“我是喜欢他。他是朋友。”
“不是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嗯?”
“喜欢到想亲吻他,拥抱他,甚至。。。”
“别说了。” 我有些恶心。“我们都是男的。”
“那又如何?如今娶男子的人也大有人在。”
“可是,他要传宗接代,就会娶妻生子。”
“所以,做男妾命运很坎坷。年轻一些,靠著相貌还得宠几年,但是终究无法生育。” 冰红笑了。
“我才不会那麽做,爹不打死我。” 我急急忙忙申辩。
“我又没有说是你。看你激动的。但是寒北冥不可以轻信,切记。”
“啊?”
“听起来,他似乎很深沈。”
“怎麽会?他是我的朋友,请不要说他的坏话。”
“朋友?恐怕是未来的妹夫吧?”
“你说什麽?”
“他这麽辛苦接近你,似乎是为了非雨。目标不是你。非儿。”
“胡说八道。接近非雨跟我什麽关系,韩伊天那种人才会接近非雨。”
“非儿,我要走了。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麽?” 我有些落莫。
“你印堂发黑,最近有血光之灾。尽量和他们保持距离。我明年会来看你,无论如何,挺到那个时候。” 冰红收拾著。“如果我来不了,我徒弟也会来。”
“什麽?不要吓我。”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可惜,我太老了。如果我年轻个40岁,我就不会放开你。” 冰红说。
“40岁?你看起来顶多40。”
“呵呵,我80岁了。”
( 算不算耽美文中最常见的美儿童美少年美青年美老年中的美老年?)
春去秋来,转眼之间 ,到了丰收的季节,城里没有什麽好看的了。家中的客人也渐渐告别,回北方的回北方,去南方过冬的也不少。寒北冥 和我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他总是说他有事,就跟著二哥出去,或者和爹一起。有时候他会到後山,坐在树下,静静地听我吹著笛子。一句话也不说。又有些时候,我一觉醒来,发现他就在我的旁边睡著,搂著我的手却从来没有松开过。我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忙些什麽。但是,他们忙的时候我会找非雨,他们不忙的时候我会找二哥。因为那些人似乎还是喜欢陪著非雨。
“哥哥,最近心情怎麽这麽凝重?眉毛都打结了。” 我嘻笑著,伸手摸著他的眉头。
“韩伊天向我们家提亲了。”
“什麽?跟说提亲?” 我们家只有男子。
“非雨。”
“。。。爹不会答应的。” 我有些迷茫。
“是没有答应,但是他说他绝对不放弃。”
“那可麻烦了,难道要告诉他?”
“算了,不用那麽担心,怎麽样他跟非雨有缘无份。爹不可能把非雨送去做妾。” 哥哥拍拍我的脑袋。“这麽说来,非儿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成亲了。”
“哪里轮到我,要成亲也是大哥先来,然後轮到你。” 我看著二哥越发成熟的脸庞。
“大哥?” 二哥苦笑了。“大哥恐怕不会成亲了,我麽,就要牺牲色相了。”
“看你说的,哥哥。以你的条件,提亲的人一大堆。愣是没有你看中的姑娘家。唉,本城的男子到了30岁还没有成亲都是你害的。” 我故意说。
“为什麽?” 二哥不明所以。
“人家小姑娘家都想方设法往我们家里加,哪里轮到那些不入眼的。” 我拍拍哥哥的肩膀。“哥哥又长高了许多,虽然我也在 长个,可是还是不够高。”
“起码比非雨高,想赶上我是没可能了,谁让我是你哥哥呢。大哥也比我高出许多。” 二哥说。“最近,怎麽不来武场练习了?功夫没有生疏吧?”
“没有,一直按照哥哥你的教导,不过,我早上起不来,一般都等到晚上练功。” 其实,我现在正在钻研那个冰红留给我的书籍,看起来像是药谱,治病用的。我很喜欢和花花草草打交到,没有跟人打交到那麽累,所以钻研得热火朝天。没事就到後山去观察植物,顺便炼药。只不过,我不赶用我的药品,没有人来做实验。
“最近,那个寒北冥 和韩伊天倒是处处针锋相对,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哥哥接著说。“不晓得他们俩怎麽搞的,来的时候是兄弟,现在是仇人似的。不过爹爹倒是很看好他们两个。”
“嗯。年轻气盛,喜欢打斗是正常的。”
“看你的口气,好像你比我们都大似的。你呀,最不叫人操心的是你,但是,最让我担心的也是你。非儿,答应我,自私一点,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我高兴地拉著哥哥的袖子。
“韩伊天般到非雨的隔壁了。”
“可是,男女授授不亲。” 我有些诧异。
“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个采花大盗。爹可能是担非雨。”
“可是,非雨是个。。。” 我急忙说。
“那个采花大盗男女同吃。” 哥哥有些为难地看著我。“专挑未成年的下手。”
“我?” 我乐了。“我才不担心,他肯定看不上我。”
“凡是小心为妙,非儿。我已经请求爹让寒北冥 住到你的隔壁。”
“什麽?那怎麽可以。”
“我需要看著那些少女客人。爹爹又很多事情要处理。只能拜托他了。再说,他似乎很亲近你。不是麽?”
“我们是朋友。可是,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看好非雨就可以了。”
非 7 乐红
“那个采花大盗都是怎麽犯案的?”
“你也害怕?” 寒北冥有些好笑地看著我,摸著我的脑袋,“不怕,不怕。有我在。怎麽说看见我这个样子也会现袭击我,你就可以趁机逃跑。”
…_ 这个人还真是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不是,好奇而已。听说他武功不怎麽样的却次次得逞。”
“听说他精通易容。” 寒北冥严肃了起来。“他从来不硬闯,总是装扮成熟人溜近各个家园。”
“可是,女孩子身单力薄。男孩儿总会抵抗吧,难道没有人喊救命麽?”
“听说他不紧紧会变装,还会用迷香。”
“迷香?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真是卑鄙。”
“非雨他。” 寒北冥突然说。“还是有些担心他。可惜你们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武功好的女子。虽然韩伊天搬到他的旁边,还是防不胜防。”
“迷香。。。” 我昏昏沈沈地睡著了。
虽说寒北冥被二哥派来保护我,他就大大冽冽地入住我的房间。反正两个男人无所谓。他说。
他是无所谓,可是我就难过了。常常深更半夜 被浑身的燥热痛醒。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後来,不得不小心翼翼起身,飞奔出去,吹冷风。真是不明白自己是怎 麽了。
告诉哥哥後,他二话不说要拉著我去白花楼,然後我哭天抢地死活不从。我这麽内向的一个人,生怕被那些什麽牡丹月季,百合之类的给生吞活剥了。二哥叹气,看著我。
“我带你去开荤。怎麽根把你逼良为娼似的。是个男子汉就拿出点勇气来,别缩头缩脑的。 ” 说著,又要拉著我走。
“不去,死都不去。” 我接著软磨硬泡,手里抓住院子里唯一的一课树,无论如何都不松手。让我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苟合,那个女 人还很有可能前一刻和另外一个男子苟合过,那个跟他苟合过的男子很可能又老又丑,说不定还有什麽无法治愈的恶疾。想到这里我就一阵恶寒。
“你小子还非搞一未开苞的不成。” 二哥白了我一眼。“我跟老嫫说,给你挑个干净点的,行了吧?” 哥哥一跟一跟掰开我的手指。恶狠狠地教训著我。
“哥哥你是多大时候去的。” 我想到岔开话题。
“14。” 二哥手软了,没有松开。
“谁逼著您去的。” 竟然比我还年轻,真是血泪史。
“老大。”
“他是什麽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