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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一子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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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他如今的身份已非一个男妓,自然他不会希望王老爷赎他回府,当一个老头子的男宠。再说,他是清的人,若非王老爷执著要他,饶是让他看到王老爷亦於事无补,因为王老爷必定会放弃他,而且清亦不会让他跟王老爷走。此事委实要好好的从详计议……对了! 
楼日灵机一触,眼神突地变得锐利。 
他何必苦苦思索著如何另谋权贵让自个儿攀附?他还有清啊!只要令王老爷允许在生意上与清合作,再利用王老爷的人胍,与朝廷命官拉拢关系,到其时冷家有了坚稳靠山,尘埃落定,而他再从中借著和冷家的关系私下与更有权势的人拉拢关系,接著脱离冷家,重拾他楼日以往的风采! 
嘿嘿,成事又有何难!?楼日笑得诡异。天无绝人之路,看来这次连苍天亦要他东山再起! 
他拿著酒盏,步出凉亭,举盏向明月,张狂大笑,似是预先和明月庆祝他的成功。 
「少爷……」楼日的贴身侍婢燕儿,听见楼日入魔似的笑声,心里发寒。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渴求;长此以往,那份欲望逐渐掩没人的理性,使人迷失自我,沉沦於疯狂的欲望中——此乃入魔。 
楼日尚未入魔,却已经正步入前奏。燕儿预见不到楼日的下场,却已能预见楼日身边的冷清会被如何伤害!公子爷不被老爷夫人疼爱已经很可怜,若然连少爷也伤害公子爷,那…… 
「少爷,恕奴婢多管闲事,但是…… 」燕儿语带慌张地道,「奴婢不得不说…公子爷在府中受尽老爷夫人的气,一颗心已是伤痕累累。如今少爷回到公子爷身边……可否…请少爷对公子爷真情以待,爱护他一如当初?」 
「你…好大的胆子!」楼日略微回身,从眉梢睨视著燕儿,冷冷地道:「莫非你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奴婢并没有忘记少爷才是奴婢真正的主子,当年少爷的救命之恩奴婢铭记於心,然而公子爷在奴婢与一众家仆危难时伸出缓手,并以礼相待,亦於奴婢有恩。」燕儿毫不畏惧地直视楼日,丝毫没有任何侍婢面对著主子发怒时的畏缩;她眼中的坚定意志并非寻常侍婢拥有,这一刻楼日才开始怀疑燕儿成为他楼家侍婢时的真正身份。 
「那又如何?这是我和清之间的事情,你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说话!再者,你根本不清楚他伤我之深,我岂能那么轻易便愿谅他!?」没错,他不能否认他很在乎清,对清的感情从来未变,但因为清的插手而导致他的谋事毁於一旦,要他释怀却并非易事!他爱清,但并不代表当清做了什么事伤害了他后他能不介怀! 
「公子爷伤害过少爷?」燕儿一怔,却很快回过神来,字句如钩:「可是……因为少爷的遗弃,公子爷才是最初遭受伤害的人啊!少爷又岂能在此时此刻认为自个儿才是唯一一人被伤害!?」 
闻言,楼日彷佛被人掴了一掌,整个人呆掉。 

待续 


第六章 

燕儿的说话,不断在楼日脑中回响;除此以外的,一概进不到他的脑子里。依燕儿所言,他就像是一个负心汉背弃了情人的感情,却反过来说情人的不是! 
心里百折千回,难受之极。 
为何他会忘记?清才是最初被伤害的人——因为他的遗弃。如今,清的从中阻拦导致他的谋事不遂,他却为此以为自个儿才是被伤害的人,继而对清不理不睬,甚至恶言以对……久不久之,他忘记了他的负心才是?造成今天恩怨纠缠的主因。 
「你在发什么呆?」如清泉的声音窜进耳里,惊醒沉思中的他,才方知他想得入神之际,已不知不觉间回到冷清的寝室,而冷清亦不知何时已回来。 
与那双佯装漠然的眼眸四目凝视,虽然心里煞是愧疚,可是又不知如何面对清。他负心在先,恶言以对在后,不管中间谁伤了伤,终究他才是罚魁祸首;此刻他幡然醒悟过来,方忆起不久前理直气壮地怪责清,是恁地羞耻。他几欲道歉,又怕清认为他的歉意来得太过突然而怀疑他的用心。 
「你呆站在门前干什么?我要入睡了,可不想睡觉时对著一尊石像。」 
「 ……喔。」他有点恍惚地回应道,直到他和衣躺在外侧的床位,冷清冷冷的一句才把他的心神唤回至他身上。 
「你睡在内侧。」 
楼日一怔,「可是…我和你同榻而眠时,都是睡在外侧……」 
「我和你」!意思即是说他和其他人睡的时候是躺在内侧吧!?甫想起享用过楼日的身子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怒、他妒,语气不由自主地恶劣起来:「这是以前的事,你不再是以前的楼日!现在的你、不、配!」 
言罢,寝室内顿时一片肃寂。 
良久,楼日才落寞地说:「……我明白了。」於是便翻过身,背对著冷清而眠。 
他不气清,清说的毕竟是事实,只不过本来几欲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此刻凝於清的失控而更难宣之於口。 
冷清默言无语,那是他气极一时之言,却是他心底之话——现在的楼日不配他像以往般柔顺以对,他要反过来压制楼日。因此他才把二人一贯的位置掉转过来,借此让楼日重新明了现在的境况和以往之间的不同。 
但是言辞间,却伤害了楼日……刚才楼日踏进他的寝室时,他便发现楼日已有所软化,不再对他存有怨怼;而此刻,他又再次在二人那清楚明显的疤痕上撒下盐巴,痛得令人窒息,他怕楼日因为突然被勾起的痛楚又再对他怨恨起来。 
只是,歉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吹熄烛火,寝室一瞬间漆黑一片。 
冷清在楼日身旁躺下,二人的身子中间相隔著一条空隙,犹如那条把他们俩的心分隔得远远的鸿沟。 
借著月色的微亮,他侧身眼睁睁地盯著楼日的背脊,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轻轻唤著楼日,楼日却毫无反应。 
睡了么?轻柔地把背著他的楼日翻过来,让楼日平躺;他静静地注视著那英气的侧脸,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描绘那如刀削的脸庞。如那温柔的动作不同,他沉重地轻叹出声。 
为何他们俩之间的相处,会变得这么累人? 
他的眼帘徐徐地垂下,把没有答案的问题藏在心里。 
良久,等到冷清呼吸平均,沉沉睡去之际,楼日却睁开双眼,凝视著冷清的睡容。只见那入睡后的清俊人儿,仍是紧皱著一双秀眉,看得人心疼,恨不得为他分担烦恼事。 
楼日伸手轻抚眉头紧皱而成的纹,接著把冷清拥入怀,百般滋味在心头。 
这夜,他难以成眠。 

※ ※ ※ 

翌日辰时,冷清一如以往般从恶梦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喘息连连,脸色苍白;当他咽下最后一口喘息,才发现眼前是一副肉墙,他慌措地一把推开。 
「痛……」好不容易睡著的楼日由於冷清的一推而撞到后勺,痛醒过来。就在他要张口大骂之际,却见冷清坐在床缘,神色异常,令他不禁住口。 
冷清没有察觉到楼日已醒来,只是双手紧抱著自个儿,瑟缩著垂下的脑袋,身子在强烈抖震。 
大滴的汗水自他的额边滑下,楼日伸手将之接下,凝惑地看著手掌上的汗珠。他抬头望向冷清,唤:「清?」 
语声方落,冷清竟然突地双手捂住耳朵,双目失神,嘴中不自觉地念著:「莫要休我……莫要休我……」 
「清……」在重逢以后清也曾经在他怀里醒来,但却没有这次的激动。相信他发的是同一个噩梦,何故清这次的反应会如斯激烈?还有,他已经在清身边,为何他还是会发噩梦? 
眼见冷清被噩梦折磨得如斯憔悴,楼日除了心疼,却也有愧疚。他张开手欲抱著冷清,借著动作告诉他自个儿就在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的冷清却再次推开他的怀抱。 
「谢谢,我没事了。」生疏的语调,一刹那间划清二人的界线。 
楼日僵硬著身子,不知如何反应。清已经不只一次拒绝他的拥抱,他开始怀疑清赎他回冷府究竟意欲如何?重修旧好?那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若非重修旧好,那么……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莫非…… 

※ ※ ※ 

这种僵峙的日子待续著,漠然、叹息,似是惟二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开始时楼日还能忍受二人之间沉闷的气流,可是日子久了,他亦逐渐疲惫,溢於表面——日出清总会因噩梦而尖叫,而他亦会骤然惊醒;然后便是沉默的相对,冷淡的态度,一直戒备著的感情……他除了面对著侍从奴婢以及一堆书本,便是面对著这样的清;日入,即使同榻而眠,却是异梦异心。 
周而复始,度日如年。 
他该兴幸这段期间清的爹娘并没有参一脚,否则清的冷漠再加上他爹娘的尖刻,他怕自个儿会疯狂。说起清的爹娘,除了第一天来到冷府以后,他便没再见到他们。也许清有意把他隔离,把他困在清静居——亦即清住的地方,连用膳时亦只和清一起,因此才无缘再见清的爹娘。 
然而,在清静居,除了清时而有要事外出,他时时刻刻面对著他;不知为何,曾经是恁地亲密的二人,如今却比陌路人亦不如,俩相厌,每每面对清,他便觉得很累,甚至想逃开。他晓得清亦有此想法,他从那双淡然的眼睛中看到那一闪即逝的倦意。 
他现在一心一意都是计划著重振当年风采,儿女私情,并不重要;而清,亦已非当年那个愿意仅仅依偎著他的人儿——也许二人的改变,亦是感情的改变。 
幸然,王老爷的到来,打破了他俩的僵局。 

第七章 

「公子爷,王老爷已到。」 
「你先请他到内堂,并命灶房准备好佳肴美酒。」 
「奴婢遵命。」 
「且慢,」冷清忽地喝止安儿,迟疑地续道:「你去叫楼日准备一下。」 
竟让少爷与王老爷见面?这不太好吧!再说如今公子爷和少爷的关系已是脆弱不堪,若然他们俩因为王老爷的到来再起争执,届时…… 
虽然安儿心里不赞同,但既然是公子爷的吩咐,她亦只好遵从。 

※ ※ ※ 

楼日不吭一声地来到冷清身后,默默地凝视著那孤高的背影,似是不知如何开口,又似是在算计什么。 
「 ……你预备好了没?」 
「嗯。」 
冷清回过身,漠然地瞟了眼楼日,便不徐不疾地向著内堂踱步去。 
这一段路,二人皆不作一声,那种沉静彷佛孤身一人在走著。本来是一段很短的路,走著却是漫长得很;本来是伸手可触的距离,却又彷似天崖与海角般,遥不可及。 
曾是最亲密的情人,却演变成说一句话也害怕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粉碎。下一次的变化,又会变得怎样? 
进入内堂之前,安儿报告灶房准备好佳肴,随时可以上桌。她以为冷清颔首后和楼日一同进入内堂,孰料冷清却叫楼日先行进去招呼王老爷,并说自个儿随后便来。 
这又哧了楼日和安儿一跳。先前冷清让楼日见王老爷已让他们惊讶,毕竟楼日的为人如何,每人皆心知肚明,让他见王老爷根本是不智。可现下冷清不仅给他机会,更甚者让楼日独自?与王老父见面,完全放手让楼日任意妄为。 
然而冷清又岂会作多想,他不过认为楼日没有接触商务已久,才让他重新开始;他怕楼日会因为他在场而有所紧张,亦怕楼日会因为他看到他的狼狈,因此才决定让楼日独自与王老爷见面。遗憾的是,他没有多想,但楼日却总会「多想」! 
「这不太好吧,冷府主人不亲自招待王老爷,恐怕王老爷会有所不满。」楼日表面上为冷清著想。 
「这点小事又岂能难到你。」 
他等的便是这句话,楼日的嘴角不著痕迹地向上勾。 

※ ※ ※ 

「王老爷,让你久候多时,楼日在此赔个不是。冷公子因为有要事外出,未能及时回府,因此才让楼日代为接见。」楼日称呼冷清为「冷公子」,意欲撇清和冷清的关系,若然王老爷有何所图,亦不会凝於他和冷清之间太过亲密而打消念头。 
「啊?本大爷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江南,就是为了和他合作之事,可他竟然让一个下人接见我,未免——」 
下人!虽然楼日面不改容,可是藏在身后的手却拳头一握,发泄心里的耻辱。 
深知王老爷只不过借机讽剌他,他告诉自个儿不要在意。其实往时这丁点褒贬又岂能影响他,毕竟曾是男妓的他,再难听的说话亦听过。只不过,这个「下人」,却是代表著他是清的谁,心里是羞愤、是不甘、是自卑、是难过,也是无奈,同时却又加深了心底的意图。 
「相信冷公子很快便回府,王老爷何不趁著余暇之际,尝尝专为王老爷预备的美酒。况且……」炯炯有神的双眸似是暗示著「明人不说暗话」,「况且,这个时候,王老爷也不希望冷公子砌著吧。」 
王老爷大笑,「楼日不愧是楼日,即使曾经是男妓,却依旧能言善道。好!咱们便开门见山吧!」 
楼日一笑,一边为王老爷斟酒,一边暗自盘算著。他悄悄观察王老爷,发现王老爷虽然笑得有点猥琐,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却不像是有此意。 
「说来,能否成事还得看楼日你是否有意协助本大爷。」 
「用得著楼日的地方,楼日必定义不容辞。」他夸下海口。 
「好、好。本大爷曾经说过喜欢清丽的男子陪寝,不知楼日你可还记得?」 
「 ……当然。」他回答稍微迟疑,跟他所想的有出入,不知为何他有股不详之兆。 
「不久前,我就遇见了一个清丽男子,他长得真是令我著迷,但最能勾起我的兴趣的,是他那冷漠高傲的气质。」他说著的同时,回味著当时的情景,笑得越发淫秽,「我常在想,若然他被我压著身下,他还能维持那漠然的表情么?」 
楼日越听便越心惊,神色有点慌张,「王老爷的意思是……」 
「哈,楼日,你又何必装蒜,你的主人冷清确是极品,莫怪乎你逼不及待地跟随他来江南。」王老爷对冷清和楼日之间藕斷的关系毫不知情,迳自说著所图者何,「实不相瞒,本大爷有权有势,与冷家生意上合作并非必要,只不过本大爷看在冷清的份上,才勉为其难来江南一趟。正所谓有来有往,既然生意上意欲与本大爷合作,也该有点回礼吧!可是本大爷亦晓得冷清并非那种轻易就范的人,因此这方面便要楼日你打点、打点了。当然,事后定会好好的赏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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