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 by慕容姐姐 (虐文,悲剧,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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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颓然坐低,沉默良久,才伸手将我从地上拉到怀里,“若然荷不是梁氏之子…多好。”
16。
顾忌到福伯,楼不再让我睡在床上。而是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一张毯,每次楼要过我之后,便让我睡到毯上去。
有时睡到半夜,楼便将我吻醒,抱上床再一次。
仿佛楼预感到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他无休止的要我,拥抱的时候似要将我嵌到骨头里去。
给我穿上仆侍的衣衫,平日里仍是服侍楼的起居。在外人面前,楼便冷淡得很。而无人时,楼会随时随地的将我拉进怀里去。不容我躲避的深吻,手伸进衣裳底下,到处游走。任茶杯、棋子散落一地。
身上时常给他揉得潮红,落下指痕。
“为什么还是这样怕我?”虽然这样问,楼却并不很在意我的反应。
他抱着我的时候,手在我身上肆意的抚摸,将我摆弄成,他想要看的姿势,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玩具。
也有轻柔的时候。楼喜欢让我坐在他膝上,用口度酒给我。因我眼睛看不见,他便一样一样将菜夹来喂我。或者吃到一半,人已被他抱到床上去。
纵是这样,我仍尝到了许多只是见过、却没吃过的东西。也终于知道了那时哥哥姐姐们经常吃的苹果是怎么样的滋味。
原来酸酸甜甜,是这样的。
曾偷偷拾来吃剩的果核,谁知刚刚放进口里,还未知味,便被哥哥捉到打了一顿。
多么遥远的往事。
那果核掉在地上,给哥哥碾了几脚。我仍是悄悄再拾回来,却只尝到满口的泥土。
楼只道是我爱食苹果,便常常拿来逗引我。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苹果的味道亦不过如此。或许久得不到的东西,终会变得可有可无。那是我最后一次,因得不到而哭泣。
从那时已学会了不去奢望。这世上本无属于我的东西。如楼于我之宠爱。
楼不在的时候,福伯或福伯的人便会来为难我。他们以为我口不能言,只要不在身上留下疤痕,楼便无从知道。
我却明白,纵使楼知道一切又能如何,荷到底是仇人之子。
我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吸引,能够维持多久。楼的喜怒无常,他可以一夜之间饶恕我,亦可随时弃我如敝履。
对于福伯的整治,我亦唯有隐忍。虽然看不见,却仍能感到他面对我的脸色,是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罢。渐渐我已习惯,楼刚刚离开,福伯的人便会来将我带走。
在地上铺了尖利的碎石子,让我赤着足踩在上面推磨。或者大雨的夜里,拖我出去跪在凳上。甚至将我一个人和无浆的小船,弃在湖上。
什么也看不见,两天两夜,只有茫茫水声。是昼是夜,也无从知道。天忽然落起雨来。我忽然记不起,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待楼找到淋得透湿的我,我已奄奄一息。给他抱在怀里,却恍如重回人世。
回来的夜里梦到申,又似乎是楼。梦见我对楼说,我不是荷,我不是荷。想看看楼的脸色,却如何也看不清,隔着层雾似的,雾淡了,那人却变成了申,我只觉是我辜负了他,我曾答应过,若有人问我,便说我是荷……
醒来,一身的冷汗。
楼正坐在一旁为我擦去额上的汗,手指触到我,我不禁瑟缩。
今日之温柔,或许明日便成暴烈。
早起,福伯又带人来。
楼不愿拂逆他的心意,留下了这个叫做百喜的男孩。
17。
出了门口,向左三十二步,下五级木阶,再左行五十八步,再下五级木阶。
便是湖堤。
日里夜里,似乎预见到自己,被死寂的湖水漫漫没过。水里岸上,是一样的茫茫。
梦里仍是九岁,跪在地上怯怯地问:“娘,我受不住了,我要去了,要去了…。 ” 母亲只是头也不回地走,将我远远抛在身后。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到现在。
如百喜所说,“真个是天生尤物,天生便是给公子哥当玩物的料。”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到底是哪里生得贱。但是传和锦、还有楼,却似乎没有分别。辗辗转转,于我都是一样的命运。
“转身,给我看看你用来迷惑男人的地方。”百喜的话,令我默然。
见我僵着不动,他便扬手一个掌掴,“别以为我不敢碰你,”扳起我被打得偏过一边的脸,“骗得了楼,却骗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梁荷!”
我浑身一震,瘫坐地上。
茫然地听从着百喜的侮弄,转过身,褪下衫裤。
百喜故意走开几步,我便不得不随其挪转身,脸贴在地板上,耳边是百喜的羞辱,“看看你的样子,真够淫贱… ”说罢丢过来一样物什。
我拾起,依照他的命令将盒子打开,用手指沾了那粉膏。深深吸一口气,将粉膏涂在耻处。
“要不要,我来帮你。”百喜在一旁冷冷地威胁。
我只好咬紧牙,狠心地将整个手指插入,如男人那样的抽插,将整盒粉膏都涂了进去。
百喜扳起我的脸,“知道你涂的是什么吗?”
我摇头。
“这个叫做鹅眉,是专门用来惩治淫妇的妙药,用药之后在三个时辰之内与男人交欢,便会感到痛苦万分…… 保证你日后再也不敢放浪。”
“楼就快回来了。”百喜冷笑着转身离去。在门口遇到楼,便道:“公子,百喜今晚有事,暂先告退。”
我起身,服侍楼除下披风。楼回转身抱住我,在颊上用力一吻。
想起百喜的话,我不禁躲避着楼的拥抱。楼也不以为意,用手臂圈紧我,另一手已探到下身。“这个百喜,害我几日也不能与荷好好亲热一番。”便被他一抱放在案上。
我别过头,准备忍受将来的一切。
楼色不及待地除了我的衫裤,将案上的冷茶泼在我展露出的私处,一下子顶了进来。我只觉眼前一黑,痛得全身一挺。
痛得出乎意料,内里火烫得,如同刚刚淋过滚水。楼长舒了一口气,“好舒服,呵,荷的身体真是好舒服。”
我捉住楼的手臂,惊惧着他下一步的动作。楼却以为我在回应他,俯身吻我,我颤抖嘴唇,欲对他说不要,却发不出声音。他按住我,挺起身,毫不犹豫地开始抽动。
为何这么痛。我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下挣扎。一抽一送,于我几乎是死去活来。我拼命的摇头,在心里无声的哭叫,楼那么有力,我根本无法挣脱。
待楼满足的拥着我叹息,我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楼却不胜欢喜地,依旧吻着我,“今天荷的反应,真是让我惊喜呢。”
挣起身为楼清理下体,身体仍因刚刚的疼痛而颤抖不已。不禁抱住楼的腿,仰起脸对着他,希望他可以懂得我的乞求。楼看到了我眼边的泪,俯身帮我拭去。“怎么了,荷?”
抱起我来,吻我湿的眼睫,“我知道百喜欺你,放心好了,下次出门,我便带上荷一起。”
夏末秋初,楼便常常出外打猎。这一次,便将我也带上。
山路崎岖,我落在仆侍后面,摸索着路边的草木,一脚深一脚浅。想必是仆侍们听信福伯,视我为异孽,有意对我的窘迫视而不见。
自失明以后,我已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挣扎。
一步未稳便跌在草中,正要摸索着爬起,忽然被一只手稳稳捉住,拎起来放在马背上。
后颈给他用力一亲,原来是楼。
坐在马背上,楼从背后揽住我,亲吻密密印在颈上发上。
心里忽然有细细暖流,暗暗流过。
依在他怀里,仿佛我并没有那么孤单。
18.
短短十日。如在梦里。
楼的拥抱,令我一时忘了,我不是荷。
但美梦岂能久长,我明白。
随着楼回到山庄,百喜截在门口,道:“楼公子,我带个人来见您。”
待那人上来,百喜对着他扳起我的脸,“你好好看看,对楼公子说,这个人是谁。”
僵着脊背给那人打量,听他说道:“楼公子,小的不敢撒谎,这…。 ”
楼呷了一口茶,依旧不以为意,道:“怎么?。”
“他、他是我们蔷薇楼里的妓子。”
我别过头,该来的都会来了。
楼站起来,手里茶杯一震,“你说什么?他是谁?”
那人跪倒,“楼公子息怒,他没有名字,但确是蔷薇楼里的盲妓。小的在里头服侍茶水,绝不会错认。若有半句虚言,愿听凭公子处置。”
楼默了半刻,过来扳过我的脸,“荷,我只信你,他所说的并非属实,是不是?”
我给他握在手里,但感到那手掌是如此之暖。别过脸,摇了摇头。
“那么,你不是荷?”楼的手指收紧,将我扳回。
我点头。楼的指节卡卡作响,忽地撕开我的上衣,“那么,这金环呢?也是假的?”
我不知道,那或许是从荷身上取下来的。临行前,申命人给我穿上。
楼狠狠一掌打了过来,我仆倒在地。
对不起,在心里默默地道歉。我不是荷。这具肮脏之躯,不配你所予之宠爱。
那之后没再见到楼。我预想的楼的惩罚,也没有。
被百喜锁在一间地窖里。
人却病了。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来。浑身烧得滚烫,没有一丝力气。被扯起来,头上给罩了个什么物什,但听耳边一声巨响,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头痛欲裂。忽觉头上脸上有些异样,伸手去摸,头上竟然给套了一个铁面罩。
大惊之下,我以为这只是在僵梦里。
喘息了半刻,再咬着牙探手。却忽然记起了昏倒之前,百喜的话,“楼爱的无非是这张脸。生得真是妙致,想毁了它,却令我亦下不了手。幸好找到了这个铁罩,今日就将惹祸的脸儿罩了,看这贱人还怎么招惹人去。”
那铁罩只在眼睛、口鼻处留了缝隙,表面饰刻着什么纹样,似乎十分精致。想取下来,根本没有可能。
我周身冰凉。为何不杀了我?
窖门却打开,百喜的声音,“你将这人带走吧,丢得越远越好,若给楼公子找见,我唯你是问。”
便被那人带离了地窖。被他在颈上拴了绳子,一路拖着。我失力跌倒,再如何也爬不起来,那人便索性将我拎起,扛在肩上。
昏昏沉沉地,只盼他能发慈悲将我丢到湖里去。
走了一段路,他才放下我,头晕得厉害,我蜷在地上动不得。有人围过来拨弄我,翻过我的身子。
“计哥儿,哪里弄来这个?”
扛我来的那人道:“这个你莫管,我想着弄来给修坝的弟兄们乐呵乐呵。这个好,不似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又不怕会不小心留了种…… 哈哈。”
昏沉中听了这话,我只将身子尽量蜷起来。心知那只是无用的抵抗。
又多了数只手,伸过来覆在身上。将我扳转,按在沙砾滩上,衣衫便被三五下剥个干净。两腿被扳过头顶,令私处抬高展露,手指戳戳点点的拨弄着那里。
“你们别只顾着乐,给人家弄点药来,瞧这样子可是病着呢,别三两下就弄死了,在坝上可晦气。”那人在一旁冷眼瞧着,补了这句话。
19
这境况于我已不算陌生,但是百喜的药令我更加恐惧那种事。
只愿我能够昏将过去,捱过这一刻。
衣衫被剥,有人发现我乳上的金环,几乎给他一把扯了去。我痛得挺身,手脚却给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幸有人这时却按住那只手,“别碰那个,动不得。”
“据说是生来体弱的人,家人担心夭折,便向巫人求来的。待满了十八岁,再想法子找个替身儿,灾啊难啊就转给那替身儿了。”
听了这话,那手便缩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
任他们尽了兴,便将我关在棚室里。怕我逃了,颈上的绳索拴在了木桩上,锁上门去了。
衣裳亦不知给丢到哪里,十分的冷。两手被绑在背后,我只好将就着蜷在满是沙砾的地上,昏沉沉地任自己躺着。
也不知身在何处。那人并没走出多远,想必仍是在楼的园子里。
正昏沉着,有人进来。
我欲挣着躲避,身上却给盖了件什么,触到的,是意外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