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羊的爱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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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母羊脖子上有干枯的血迹,那只狼吃的既开心又兴奋,不停的嗷嗷教几声,它黑色的毛全部都兴奋的竖了起来,然后它听到声音转身看我,它绿色的眼睛里一片炼狱血海。
它正吃到兴起,看到我就兴奋的扑过来,抓着我过去叫我也尝尝,它说:“嗷~”意思是,他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现在想想,小羊我为什么敢于接下来这个祸患,也许有很大的原因是这只狼还没尝过血腥,我以为它会吃着奶长大,也许我还可以教它吃草,我想我会教出来一头善良的狼,不吃肉的狼,真是TMD的痴人说梦和幻想。
我一直不理它,我整整三天都不理它,它用了前面两天的时间把残骸咬成了一具光洁的白骨甚至舔干净了自己毛上的血腥。在第三天它跑过来偎依在我身边,问我,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我不理它,怎么都不理它。狼吃羊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我也无法接受一只懂得了血腥滋味的狼。一只狼如果吃过荤,那滋味就一生一世都忘不掉了。小狼会一直一直吃下去,最后连我也吃了。
小狼看我不理它,有些呆滞的坐在我旁边,我这时候才发现它已经长得很大,已经高过我了。我一个蹄子就推开了它,我大吼:“咩!”意思是,你滚,我不要再看到你。
听到这句话,小狼似乎很委屈,于是开始啪嗒啪嗒的哭,却不哭出声音,我看着它哭就觉得心有点疼痛,然后这时候,小狼伸出爪子抱着我,喊,爹爹。
那是小狼第一次愿意开口喊我爹爹,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这样喊我。
我听到它喊我爹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被针扎了一下,鼻子一酸,也就也哭得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一大把,最后我和小狼抱成一团,哭到两个动物都沈沈睡去,梦里面蹄子和爪子还在纠缠不清。
后来睡到半夜,我察觉到有异动,惊醒过来。发现身边的小狼在沈睡的时候,脱离了我的怀抱,飘到半空中,一对柔和的绿色光晕把它的身子紧紧的包裹成一个茧,良久,光晕大盛,照亮了整个洞穴,混合着月光的请辉,像梦一样温柔和沈沈浮浮。那梦幻般的感情我不是很会说,只知道最后,那个光茧,最终化作一条条绿色的丝,抽丝剥茧的飞快散去。
茧里面是一个赤裸而站立的人,墨一样的发丝在空中不停的飞扬,他闭着眼睛,嘴唇很薄,眉毛像剑般飞入鬓角,似乎还是一个少年,所以线条还很柔和。他很美,非常美,就算那眼睛是闭着的,依旧妖般魅颜,莲华容姿。那种像窒息一样的魅惑紧紧包围着我,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
后来,他闭着眼睛缓缓展开,里面像是盛了两汪碧绿的潭水,那双眼睛平静而幽幽的看着我。
那时候,有一句浮光略影的经过我的脑海。语云:天人不敢看我,深恐一念堕尘。
一只小羊的爱情4
我是小羊,我是超级小羊,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眼前的美人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羊小爷我浑身热血就发生了严重的倒流,从羊蹄子沿着脊椎这条高速公路飞快的冲到左右大脑,脑垂体因此飞快的分泌一种兴奋激素,然后血液再次倒流到羊蹄子,在倒流运动中阻塞了我的任督二脉,造成了短暂的晕眩现象。
牛大妈曾经告诉过我,我们中原的羊属于东贺神州黄种羊,用英格兰牧场白种羊的语言——羊文来说,这种病情,通常叫做:fall in love。也就是“坠入爱河”。
这种疾病分为突发性疾病,以及慢性传染病,能让我们羊瞬间失去抵抗力任狼宰割。
从前的小狼现在的小孩两只脚已经轻飘飘的从半空中安全着路了。他走过来,不再嗷嗷叫,而是用老财的语言跟我说:“看老子长得帅不帅!”
我乖乖叫道:“咩咩~”意思是:“帅!帅呆了!!”z
那小破孩得意的走到我面前,倡狂的摸着我刚到他腰的羊脑袋,说:“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刚说完话就发现我脸色不对,于是看了我一会,发现两条血迹从我的鼻子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于是问:“你都看清楚了?”
我想,那小孩褪了一身狼皮玩裸奔,有啥看不清的,于是答道:“咩!~”意思是:“都看清楚啦。”
小孩狞笑道说:“你要给老子负责任啊。”y
我吓得双目垂泪,那小孩某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部位开始发展壮大,我怕看多了长针眼,连忙闭上了眼睛,结果小孩一把把小羊我转了过去,我哭着说:“a na de ~a na de~~!~”小孩倡狂的淫笑道:“叫吧叫吧,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哇哈哈哈~”
我一听就知道不对了,想必环球动物保护组织出品的AV小电影里面,东瀛E CUP的小母狼都是这样叫的,我一叫小孩怕是更兴奋了,于是我马上搬出我在小羊托儿所大班学的论理道德学知识劝导那小孩咩咩咩咩的叫着,意思是说:“不可以!我们这样是不被允许的,狼和羊,不!人和羊之间的苟合是违反论理道德的,社会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舆论也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这是中原大地,就算是罗刹国那边的三藩市,这样的行为也足以构成娈童和乱伦!就算是迈克羊•;杰克逊……”
小破孩一听我的调调就不乐意乐,他愤怒的大喊道:“怎么不行了怎么不行了,人和羊怎么不能苟合了?人怎么不能奸羊了?娈童始于黄帝,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人怎么不能奸羊啦?看文都能不投票,不投票都能不坐牢,人怎么不能奸羊啦?”
我一看他急着重振雄风,当时就哭得淅沥哗啦的,他看我哭得实在太惨,于是把掀起来的羊尾巴又给放了下来。我当时一看,下半身的贞操安全了,于是羊心就重新从嗓子眼落到了胸腔里面。
那小孩愤愤的看了我一眼,道:“等你也修成了人,老子就马上吃了你。”他说完,看我面色仍然不好,于是狠狠的问道:“怎么!你对老子我还有什么不爽的吗?”
小羊我答道:“咩咩咩~~咩~”意思是:“我是你爹爹,我才应该自称为老子。”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奇怪,然后他重新看了我一眼,然后蹲了下来,他说:“爹,我想喝奶。”我一听连忙摇头,这可是原则性问题,是小羊我为人处事的基本纲领,要坚持一百年不动摇的。然后小孩表情更狰狞的说:“爹,我好难受。”他看了看我的嘴,再指了指某个仍然在充血的部位,我马上用两只蹄子捂住我的嘴,赶紧说:“咩咩咩~”意思是:“我明白了明白了,我叫你爹爹行了吧。”
小孩说:“那我帮爹爹你解决吧。”b
我一听,马上躺在地上,然后四肢蹄子指向天,做了一个荤菜的动作。
完成这个高难度悉数的动作后,我偷偷看向小破孩,发现他在一片光晕模糊中,笑眯了眼睛。
一只小羊的爱情5
后来那小孩用法术变出来一件体面的衣服。
我觉得他施法的时候,手指的动作很帅很有型,像是优美的指间舞蹈,撩拨的是亿万羊心。
美丽的绿色荧光在他手指上绽放,他嘴角含笑,我像那印度象群里面,那只叫如来,当时拈花一笑,也不过如此。他一笑,三十三天外每一尊神佛,纭纭黔首万千黎民,犹如云缠雾绕,皆动凡心。
小孩穿好了那件,黑色的,用深色丝线勾就凤翥鸾翔如意牡丹的华丽丽的衣服。明明是黑色的衣服,却像是穿了一团火,又像是一团乌云,泛着幽蓝的光。
小孩说:“爹,跟我走吗?”g
我惊讶的咩咩叫,我问:“要去哪里?”
小孩说:“回我的国土,我的王国。”
小孩把我抱在怀里,我的肚皮笨拙的贴着他的胸,两只前蹄搁在他的右肩膀上。他的左手牢牢按着我的脊背。小孩给我讲了一个臃长的故事。从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开始讲,说那里有上古的异兽,逃避尘世,隐而避世。他讲他父亲是那里的狼王,统一方水土,保一乡安宁。小孩说那天,他爹带着他去悼念他早死娘亲的墓,途中遇到不明妖物的追杀,辗转数百里,终于力竭。
小孩说,他已经继承了他爹千年的法力,他要回到他生长的故土,报完仇,再为家乡做贡献,建设起具有狼国特色的封建主义法制社会。
小孩说,要我跟他一起走。
我想了想,说不行。我跟小孩解释说,我是一只公羊,他是一头公狼,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说,我会去找一只小母羊,生一群羊宝宝,他也许会去复仇,也许是夺得王位,也会生一大堆子嗣,但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说,小狼啊,我答应过你爹把你养大,你也出息了,如今我理应功成身退,再不去干自己的事情,就要鳏寡孤独了,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羊我生下来就是要去当种羊的。莺莺燕燕红肥绿瘦的温柔乡,才是小羊我的最爱啊。
小孩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我一会,然后铁青着脸,什么都不说,转身出了山洞,我站在山洞口,看着他走出了数百米,再也没有回头。然后两颗羊泪就啪嗒的掉了下来,山风吹起我的毛,我吟诗道,风萧萧兮泪水寒,美人一去兮不复返。
我不是笨蛋,我只是一只小羊,有聪明的羊脑袋和羊脾气。小孩那么帅,什么样的小母狼找不到,八成是看我新鲜,才玩玩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就算只是说脚,我长的是蹄子,小孩是爪子。我们不过是两条脱环的食物链,暂时忘记了天性,偎依而生,却无法偎依终生。
草原上开始下起了朦胧细雨,也许会一直从惊蛰下到清明,就算有老财手上紫竹十八骨节的纸伞,躲得了一场雨,也躲不过一个雨季。
再见了,我的草,我的爱,我的狼娃娃……
一路淋雨回到牧场,一身羊毛都湿漉漉的沾在身上。老财什么都没说,就把我放进了圈子,我看着老财宽袍大袖的背影,暗自嗟呀。有一只仰慕我已久的羊美眉,递给我一片硕大的芭蕉叶子。我朝它点了点头,她羞红了脸。
远方买来的羊说,这个时候,有一个叫江南的地方,开满了杏花,满城风絮和烟雨。小羊我很向往。而通常这个时节,小羊们开始交配。我在老财的鞭子下,不愿意爬上那只羊美眉的背。后来被老财硬抱上了阵营,我发现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老财说,这叫羊痿。
老财骂我没有,狠狠的踢了我几脚,浑身的疼痛。后来在细雨中夜色里,倒在一堆麦草边朦朦胧胧睡着了。梦里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问我:“你在这个过的开心吗?”
我说:“咩~~”意思是,不开心。
那个人就说:“那么,我来接你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小孩的眼睛在夜色中温柔灿烂如同星光,于是鬼使神差的把右前蹄交给了他。
那个人温柔的抱着我,说:“如果你不开心,我就来带你走。”
一只小羊的爱情6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江枫乍落,细雨如织,雨季里,小孩带着我走。
小孩把我放在他的胸口,用那样蹩脚的姿势抱着,两只前蹄子搁在他的肩上。踏过皇城朱红 地毯,走过塞北的漠漠长途,看过瓜洲夜雪,听过萧湘夜雨。小孩走的很快,风夹杂着每片土地的呼吸打在身上,眼睛睁都睁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想睡了,于是就睡了。有时候睁开眼睛是溪云初起山雨欲来的壮丽,有时候是夕阳下漫天的火烧云。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小孩叫醒我说快到了,我高兴的问还有多远,小孩说还有三百多里,我流下一滴冷汗。羊群迁徙最远不过走十多里,已经是遥不可及的长征。那一别,草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我别扭的跳下来,四蹄着地,再不自己走几步,怕是会退化成蛋壳类的生物。四周都是柔软的草,我开心的朝小孩叫了几声,小孩突然脸色大变,冲过来,抱住我,提气纵身而起,一越三丈,我们原来站着的土地,刹那之间经受了一场箭雨。不知道箭来的方向,似乎漫布着四面八方,小孩在方寸之间不住的扭转身形。在纵越之间腰身一转,腾挪数尺,那身形曼妙而潇洒,腰身转动之间,闭月或沈鱼,或许天下再无两。
箭如雨,箭如雨,小孩厉声长啸,清越而高亢,层林为之回响,山林为之荡波,小孩在半空中旋转落下,然后愤而出掌,掌风凌厉,漫天箭矢共花雨,落不入我们方圆数尺。
后来小孩逐渐力竭,只是一顿,抱着我的左臂,便有两只箭,深深射入。纵如此,小孩宁死不肯放下我。后来我坚持跳落在地上,小孩双掌齐出,两只如玉的手掌在半空中挥洒如两只白蝶,而红的血,点点滴滴,纷纷如雨,落在我身上。
雪白的羊毛,红了一片,又红了一片。于是漆黑的眸子,也红了一片,又红了一片。
那一刻,有一些愤怒在胸腔中渲染,有一些悲伤在眼睛里孕育。有一些变化在身体内发酵,有一些话语在唇齿间徘徊。我听到每一根羊骨都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然后是脱胎换骨般的滔天疼痛。有两只朋硕无比的肉翅在脊背处分离出来,头顶额间,有骨刺从皮下穿透羊皮慢慢长出。在他人的震惊中,连箭势都为之一缓,我努力站直了身子,发现连骨架都变得修长,而不是从前的白色肉球,最后,我慢慢的,伸开了羽翼。那翅膀,遮天避日。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万羊之羊,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莫非没有信我吗?
我高傲的抬起羊头,问仍在拼命的小孩说:“说!老子帅不帅!”
小孩嘴角有一丝艳绝凡尘的笑容,一笑天下醉,小孩笑着说:“帅,帅呆了。”
小孩跨坐在我背上,我挥动双翼,腾空而起,连箭矢都无法企及的速度和高度。小孩笑着,一边看着背后的箭雨慢慢跌落在地上,一边包扎他的伤口。
我越飞越高,直到身边都是雪白的云彩,才开始水平飞着。原来在乌云的上方,天还是那么蓝,蓝的让人心旷神怡,连灵魂都要醉死在里面。
小孩附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吐着热气,很痒。小孩用他骗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爹,你真厉害。”
我说:“哼哼。”心底忍不住的骄傲。
小孩轻笑道:“在这里,往左飞。”
我停了一下,说:“哪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