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不太坏 by: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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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易怒,也并不觉得十分尴尬,若是插不上嘴,就照顾嘴上,多吃点东西,若是有人寒暄两句,他就笑笑,有问必答。
这也算是一顿散伙饭,来的人有:周坊、叶子、茶贝、马啸东、Mina、高卫阳、秦云实和我。叶子想的十分非常周到,还带着数码相机拍照留念,说将来大家有机会聚在一起,也是种乐趣。
开席前,寡言少语的周坊竟然站起来,发表非煽情言论几句,无非是大家朋友一场不容易之类的江湖调调,我盯着眼前的麻辣鸭血垂涎欲滴,心里只希望他快点讲完,我好下筷子。
没想到,临了,周坊还是没忍住,给煽情起来,这煽情还是冲着我来的,一时间倒让我第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尾:请用东北话试试这一句?恶搞,勿砖,汗囧),优越感没上来,鸡皮疙瘩倒是起了一身。
周坊说,“我和叶子特别感谢叶飞。”
周坊还说:“叶飞,你以后也得照着给叶子说的话,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肉麻的差点没抽搐,平常周坊冷脸冷语的,没想到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神秘面,于是非常慎重的对周坊谦虚一番,然后特狗腿的说:“那啥,可以开始吃了吧?”
除了我以外都笑了,不管怎么着,那煽情恶心的气氛被冲散了一大半,这就非常的好。
周坊说的我懂,可惜我已经没了那份儿心,同茶贝走上了同一条路玩玩就好,你当真别人还不见得当真呢,到时候被对方背后嘲笑“傻逼”的时候该多丢脸啊。
明天我就得跟桌子上这帮人说再见了,说实话,我真没有什么伤感,这一切都很自然的在发生,也或许已经没有了特别在意的东西,停留于我来说,就并非重要的事情。
席间闲聊的时候,秦云实说自己可能就留在本市,对别的地方没有兴趣,我问了个敏感的问题:“她的孩子,你还是想要照顾?”
说起苏云,秦云实仍不免消沉,只是不如前段时间反应强烈,他苦笑:“苏云前夫仍在,我父母不同意领养那个孩子。”
“放弃也好,免得你对她念念不忘,还是忘了好。”
秦云实看我一眼,颇含深意,或许暗指我对张辰的那番纠缠,但我只当看不见,笑了笑,又说:“大家天涯沦落人,相互安慰,都是多余。”
又谈到我将要去的那个公司,对于工作,其实我也不怎么想去考虑这个事情,只是敷衍的说,并不知道二分会去哪里,只是想着随波逐流罢了。
“可能会去L城。”我点着烟,随口说道。
秦云实有点吃惊:“往大西北走?离你父母不也挺远的么?”
“是,想换个新环境。”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有后面那句“本市是再也不想回来了”这句,我并未多此一举的出口,只要做到那个份上就行,又何必四处宣扬?谁都没有义务听我悲天悯人的调调。
最后我又加了一句:“也不见得能会去那里,二分是看公司安排,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这顿饭竟然吃到饭店要打烊,酒并没有怎么喝,吃菜吃到肚子要撑爆。
我和秦云实是最后走出饭店门口的,就在我正要追上茶贝他们,同他们一起打车回去的时候,秦云实拉住了我,他说:“张辰和莫温特分手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嗯。”
秦云实奇怪于我的无动于衷,他又扯了我一下:“你没有想过再给他打电话什么的么?不管怎么样,你又有机会了。”
我还是笑:“就算是他和莫温特分手,也会和别人在一起,秦云实,张辰已经不能属于我,我明白。”
是我放弃了,那么在如此遥远的距离间,又如何进行不懈的坚持?
我已经无法做到了。
“可是你过去不是对他很执着吗?”
我摇摇头,“那也只是过去罢了,我跟别人出去过夜,你也是知道的,过去的事儿,谁还会翻来覆去的想呢?”
“那不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么,好让张辰知道?”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秦云实才是最纯情的那个。
“那我只能说,你错的太离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想着秦云实的那句“张辰和莫温特分手了”,报复一般的快慰油然而生,但也不过是一种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快感,再无更多的好处。
有那么一种小小的声音在说:如果他们分手能早一点,在出国之前……
嘿,我也就是那么一想罢了。
第二十五章 生活是一杯茶
七月一日那天的火车,我没有想到过高卫阳来送我。
我带的行李并不多,书和厚重的衣服都已经寄回去了,凉席和被褥什么的,凑热闹,在体育馆外面跟大家摆摊,被子五块,凉席一块,全部赔本处理。
高卫阳先打的电话过来,问我行李多不多,接到他的电话我其实就很意外了,只简单的说,只背了个包而已,他沉默了一下,说:“我送送你吧。”
我出门之前,周坊和叶子郑重给我道别,至于茶贝……呃,有马啸东同志在,我觉的跟他再见面也要不了多久。
叶子还特舍不得说:“叶飞,我都想跟你一起走了。”
我寒,千万别,在周坊的低气压下,我还想多活那么几年呢。
高卫阳叫了出租,周坊家离车站也不怎么远,到了车站外面,高卫阳去买了站台票,送我进去,找到候车室以后,一路沉默的高卫阳才开了口:“你换了电话号码,给我发个短信,我号码暂时不换。”
高卫阳的变化也令我很意外,我本来以为,他多少也会提提那天的事情毕竟我办事儿是有点不给他面子,换做是我,早就火冒三丈,直接自己把自己给烧死了。
对高卫阳我满口答应下来,无论是他还是张辰,对我来说,都是意外,我没想到他能那么热衷的吃我这棵回头草,一如我也没料到,能对当时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张辰纠缠不休。
啊,生活就他妈的是一个圈儿,你绕来绕去,又他娘的转到原点去了。
提示检票的时候,高卫阳并没有送我到站台,我确定他确实是犹豫了那么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将我送到站台。
有那么一句话,好像是说,人送人,总是送不完的,不如恰当的止步。
这话说的好。
所以高卫阳止步了,他说:“我就不再送了,以后大家多联系。”
高卫阳没有再说什么,尽管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就跟张辰走的那天,早上我起床照镜子,发现我眼里跟充血似的一样。
“再见。”我说。
“再见。”高卫阳笑着说。
我装作没看见他眼睛里亮亮的,要哭要哭的样子。
我不想去总结自己对高卫阳的感情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也只能说认识他很高兴,只可惜,我对他没有那些所谓爱情。
好像我的人生总是在火车和电话上打转。
很多事情,通过电话发生,很多事情,总是以火车为事件的延续。
跟张辰的感情有发展,是通过电话,跟张辰的矛盾,也是通过电话,还有其它那些琐碎的,好的,不好的事情,都跟电话有关系。
我不知道这是否因为我的生活太过简单。
但我知道,简单并不坏。
回到C市以后,我先去的我爸那里,尽管不大情愿,我还是必须去我妈那里一趟,不管怎么样,她也供了我两年,不管怎么样,她是我妈,生了我,给我饭吃,养我到十六岁,尽管后来跟我爸,一起把我揍得一个多星期都躺在床上,她还是我妈,我想说不是都不行。
是,确实,我对我妈有很大偏见,就好像以前我对我爸的偏见一样。
去我妈那儿之前,我先给她打了个电话,给她时间把自己现在的丈夫和继子藏好,免得我去荼毒。
到了我妈那儿,他老公和继子还都在,我既没有惊奇,也没有意外八成我爸也给她普及了一下某些常识,所以她现在也不怎么大惊小怪。
但这气氛和谐的,让我真的特不习惯。
好像那种针锋相对,压抑痛苦的气氛,对我来说才是易于生存似的。
在我妈那儿,也没坐多久,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几号去单位报道,更多的也就没什么共同语言,倒是我后爹话多一点,问我面试的时候有什么诀窍他儿子马上大四,找工作的事儿也该忙乎了。
我特僵硬的在我妈的目光下,跟我那所谓的非血亲“弟弟”交流片刻,然后找了个理由,屁滚尿流的滚蛋。
剩下的就是准备去报道的事情,初高中的同学聚会不少,我的行程日日排满,终于长了二两肉,这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好事情,我还去见了窦竟远其实主要是为了看看他的男朋友长的什么样。
见了几次,印象中是温和无害的普通男人,我对这种男人,现在不免有点敏感有点张辰的特质似的,总要勾起一些过去的事儿。
所以对窦竟远的男朋友,我连名字都没问过,只知姓杨,其实同张辰共同之处也并不多,笑起来总是底气不足,不知是为生活奔波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把窦竟远总是照顾的很好,给我感觉他好像是窦竟远的母亲一样,什么东西都备在手边,穿个外套也只用伸直了手,我夹着烟在窦竟远新租的房子里笑,“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
窦竟远严肃的声明:“他不是物件,是人。”
还是有些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离去公司报道的日子越来越近,平常手机里总是塞满短信,高卫阳和叶子的最多,马啸东和茶贝,偶尔过来贱一两句,我每一条都回,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仍然还是留恋着过去,点点滴滴之间,就想起来很多事情,好的,不好的,更多的是跟张辰有关。
我保留着张辰那次来看我的登机牌,一直保留着,没事儿的时候,就拿来看看,硬卡片上,机器打上的张辰那两个黑体字,特别沉重。
我跟窦竟远终于提起张辰的事情来,我说:“其实,现在想起仍然觉得很多遗憾。”
窦竟远也只是笑,“我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不好发表意见,但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不管对错,你喜欢的就伸手去要,机会来了又放走,那就不是别人的错误了。”
他说的对,只是我已经放弃了那么一个机会,距离太遥远,我的想法又改变了很多,所以挽回只是空想罢了。
我跟窦竟远不一样,他安分守己,绝不左拥右抱,至于我,已经抛弃了过去的生活原则。
在几次外宿以后,我爸询问是否有固定的男朋友,为了避免旁生枝节,我含糊的说只是在外面玩,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爸其实还记得我说过跟男朋友闹崩的事情,偶尔也能感觉出来,他其实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大想跟他说这事情,整个过程,我连一个字儿都懒得张口说,并非麻烦,而是源自那种深刻的无力感。
如果说一万遍,一切都会有所不同,那么我能说上一百万遍。
当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报道的那天晚上,我不知道第几次看着那张登机牌发呆,脑袋里想着窦竟远那句“你喜欢的就伸手去要,机会来了又放走,那就不是别人的错误了”,人人都明白的道理,那天晚上想起来,却特别感慨,到最后竟然很激动的打电话给秦云实,我没有多做什么寒暄,很直接的问张辰的近况。
秦云实沉默了几秒钟,简单的说:“他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张辰。
我没有进一步的去问什么,又询问了茶贝他们的情况,秦云实有些吃惊的问:“茶贝和马啸东闹翻了,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茶贝和马啸东的短信隔三差五的发过来,贫来贫去,我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仔细询问,临挂电话之前,秦云实告诉我Mina已经去了国外,给我发了电子邮件和新的联系方式,我却没有一点回信,跟他怨念了好几次。
我笑笑,谢过他。
我爸家没有网线,回来以后,没几天是闲着的,也就没有去查电子邮箱和QQ留言。
去窦竟远家把邮箱打开,里面果然有Mina的好几封邮件,怨念颇深,语气也越来越暴躁,最后一封邮件里面只给我简短的留了一个hotmail的信箱,她说那是张辰的MSN号码。
我没用过MSN,对陌生的东西有抗拒感,无论如何,同张辰多少有了那么些联系,我用邮箱给张辰写了封信,内容只是些简单的问候,并告诉他我的QQ号码。其余的并未多提。
我甚至不敢期待张辰的回信。
让我更意外的是,第二天再去窦竟远那儿的时候,竟然收到了张辰的回信,时间是我去信的半个小时以后,内容也很简单,说已经加了我的QQ号码,请我查收。
就这样,在我即将迈入工薪一族的前几天,同张辰有了联系,这种关系依然很淡薄,除去我与他之间不可修复的冷淡关系,还有时差的因素在里面,我跟他碰见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也没不再有什么共同话题,只寒暄了三天以后,我不得不重新放弃。
谁离开了谁,都能活下去,抛开了果然比念念不忘的强。
张辰大多谈论自己的新男友,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自然并无太多好感,至于张辰所罗列的种种优点,看起来更像是嘲讽我的不足。
是该真的结束了,我对张辰的感情。
离开C市之前,我本来有意回去看看茶贝,但仔细想了想,似乎更加多此一举,最终也就放弃了。我扔掉了手机中的SIM卡,跟过去那些与张辰相关的人,都放弃了联系,包括张琼在内。
离开的前一天,后妈跑前跑后,不停往我的行李里面塞东西,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马瑞瑞也有点惆怅,还突然冒一句出来:“叶飞,你要是找了男朋友,带回来让我看看。”
我没搭理她,把她气的又蹦又跳,差点没上来掐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