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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佳官-第22部分

小说: 佳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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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不知……江雁回说了半句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我姓林,名真。那人用手指虚写了个“真”字:你住哪里?同走一程可好? 
一路行来,愈觉得林真连性子也像佳官,剔透聪慧,明锐中带些刻薄,却又不伤人,更巧的是都姓林,忍不住就笑起来。 
走了一程,林真便说自己到了,要告辞。江雁回随口问道:不知可能再见? 
林真犹豫一下,笑道:放榜那日见罢。望江兄金榜高中。说罢也不等江雁回答话,便转身走了。 
放榜那日却没见到林真,但满心都惦记着自己不知取在多少,江雁回也无暇想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不管他怎样像佳官。直看到自己中了二甲第四名,才松了口气,忙忙地寻人为自己送信与佳官。之后的圣上招见胪唱大典吃簪花酒御街夸官自不必说,自然是十分的光鲜万分的荣耀。他取在前茅之中,按例分发,入翰林院授职编修——这是枢密清要,进士们巴望难得的差使,敬老师敦同僚安生混差使,出几个学差红了,稳稳当当授掌院、内阁学士、大学士,自然地就宣麻拜相了,至不济也混个外任学政,也是官场人人心向往之的要缺。去拜见房师时与几个同年谈笑甚欢,他们都是世家子弟,见他清寒,便帮衬了些,倒也够他在京城冷清些的地段租个有两间房的小院,于是在先前住的寺庙留下口信,安安心心等佳官来。 
这一日做完了例常的官样文章下晚回来,同僚邀他去喝酒。他想想囊中实在羞涩,便借口身体不适推掉了。一路走回来。京城着实热闹呢,不由得想起以前的那一年荒唐放纵,自己也觉好笑,不是荒废时日又是什么?回了屋已是上灯时分,冷冷清清的,在街上买了火烧熟食放在桌上也没胃口吃。随手拿了卷书往床上一倚,却是时文,打考上以后再看这些俗不可耐的敲门砖便心里生厌,又丢开了,心里空空地只是想佳官怎地还不到。 
佳官最喜欢诗词曲赋稗官野史小说传奇,平时闲来习字写的也都是些“雨打梨花深闭门”,自己还笑过他像个女儿家每日价情思睡昏昏,现在想来却是三分甜蜜三分惆怅三分想念,加起来是十分的缠绵悱恻。 
街上依然有行人车辆匆匆而过,开始还忍不住侧耳听去可有佳官的声音,后来只觉一股倦意袭来,就沉沉睡去了。 

叩门声轻微却悠远,声声入耳。 
江雁回一惊而起:谁?心下却是一动,忙忙地奔了去开门。 
门外的白衣人儿修眉凤目,娴雅俊秀,见了他,唇边便漾起一抹清傲的笑意:江兄。 
江雁回愣了半晌,心里也不知是酸是涩,刚才的满心欢喜骤然没了踪影,连带着那点元气也没了踪影,却又不好说什么:请进来说话罢。 
林真笑盈盈地进来四顾一周:江兄真是清苦啊,就住这等陋室么。 
江雁回给他倒了杯茶,把桌上的食物收到一边:林兄怎么有雅兴莅临?真使我这里蓬荜生辉了。 
江兄说笑了。林真笑得神采飞扬:我与江兄一见如故,如何不能来看看? 
江雁回忽然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林真见他神色古怪,嗔道:不认识我了么? 
猛然间江雁回就行下大礼去:下官江雁回,见过怡亲王。未曾远迎,礼数不周,多有得罪,望王爷见谅。 

江雁回也许温厚些,但绝不傻。出考场时遇到林真,他还只以为这人是贵介子弟,但明明见林真中了二甲第十名,胪唱大典却不见踪影,封官授职时也没有林真之名,他就晓得不对了。留心打听之下得知林真其人虽高中,可籍贯等皆是编造,户部报上去却被圣上将折子留中。又想起那日撞到他时无意瞥见腰间佩的明黄荷包,已是料到大半。 
真正确定,却是一日有意走到怡亲王府外,得见庐山真容。 
林真,即今上最宠信的异母弟弟,封怡亲王慕容桢。 

慕容桢冷了脸,眼色如刀:江雁回,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 
江雁回仍恭敬答道:不敢,只是下官身份低微,不敢与王爷平起平坐而已。 
怡亲王是天潢贵胄,身份贵重,手握重权,日理万机,哪会无缘无故与一个穷举子相交,惫夜前来有意亲近,分明内有深意。他只想平平安安做个京官,可不想糊里糊涂遭人嫉妒还蒙在鼓里,也不想瓜田李下惹一身嫌疑被人说攀附权贵。 
慕容桢气极反笑:好,你倒撇得干净,本王今天就在你这儿待定了,看你怎么处。 
江雁回正欲说话,忽然门外车轮辘辘之声由远及近,竟就在门口停住了。有人叩门问道:请问江雁回可住在这里? 
声音冷静深沉,江雁回一怔间已反应过来,大喜道:谢先生!也不顾屋里还坐着个亲王,就急急地开门去了。 
门开处,果然见雍容大度的谢无心身后,立着一个白衣如雪秀丽忘俗的人儿。 
江雁回喜极忘形,一把将佳官拥在怀里。 
两人只顾着欢喜,谁也不曾注意到屋里屋外那两人四目相对时,脸色都是一白。 

你可到了,可是让我盼到了。雁回搂着佳官纤细的身子在他耳边低语:我想得你好苦…… 
我又何尝不是……佳官想说,想起有外人在又不好意思说,红了脸阖了眼依偎在心念了许久的温暖怀中,一时间竟觉眼睛酸酸涩涩的,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拼了命要挣脱出来似的:皇天保佑,你当真…… 
终于还是忍不住凑到他耳边,用细弱几不可闻,却明晰坚定的声音说: 
雁回,这辈子,我再不要离开你。 

PS:大汗……终于……终于把佳官平平安安地送到雁回这里了……累死……现在可不只是这三个人喽,又加新人物进来,江江要努力做个大坑的说(众:怒~~~写到第十四章才说?)……但是大家放心,江江一定努力填坑~~~绝对不会把坑扔掉不管滴~~~ 
有人说坚决反对江江的没想好把佳官给谁论,汗……选择权给佳官,给佳官,他喜欢谁就是谁,江江只是给两个小攻让他选而已,表打偶…… 
情节牵强,还是觉得情节牵强了点,不过大家多多包涵,我后面也许能弥补得过来……汗……鞠躬…… 
今天写得多些,大叫:要抱~~~要票~~~昨天晚上在鲜上挂了两个小时零三分,票票一点也没长……5555……都是些看霸王文的……哭死…… 
十个回帖等于明天的下一章~~~ 
欢迎来江江的家~~~ 
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24454/index。asp密云无雨寒江雪 
不知有没有人想在露上搜索佳官的,提醒下下,佳官的第二部在搜索的时候应输入:《佳官》第二部。佳官这两个字是带书名号的哦~~抱抱~~ 
——十个回帖=明天的下一章~~~江江鞠躬~~~ 

十五 

谢无心眼中却已全然不见两人的缠绵情致,只是眼睁睁地瞧着屋里一盏孤灯下,很有些苍白的人儿。那修眉凤目,娴雅俊秀一如从前,依然是有些微儿冷,些微儿躁,些微儿傲,却学会了用出身高贵的温文尔雅掩饰得不露痕迹。 
毕竟是长大了啊……忍不住有些叹息,过往那些怜惜就都涌了上来,曾是那样习惯于宠着他护着他哄着他当他是个孩子,却在此时蓦然发觉,慕容桢,已是堂堂的怡亲王。 
五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孩子便已晓得什么是机变权诈,勾心斗角,如今呢? 
慕容桢脸色虽苍白,神情却镇定自若,缓缓起身走了出来,望了他一眼。 
佳官和雁回并没有注意到谢无心悄悄地随了他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五步之遥,沉默不语。 
慕容桢比五年前高挑了许多,愈发显得秀逸无双,想起从前有些低品级京官闲来无事背后嚼舌,都说九皇子长大后定是少见的美人,又说九皇子之母不知是怎样的国色天香才生下这样一个孩子。有一次竟不小心让十五岁的慕容桢听个正着,当场叫人把那些多嘴多舌的家伙都拉到府里书房前,在大太阳下罚跪了三个时辰,晒晕了四名官员。虽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没弄到被监察御史弹劾,但慕容桢也从此落下个骄纵之名。 
到了临风快意楼前,慕容桢停步转身:从前都是你请我,这回也轮到我作东。说罢也不容他拒绝便径自进去了。 
临风快意楼。 
谢无心略一迟疑,仍是迈步进了去,四顾见伙计账房都已换了,定是不认识自己的,才暗暗放心。慕容桢似是常来,一进去便见伙计迎上来一口一个“爷”,满脸堆笑地往楼上雅座领。 
坐定后也不待开口,伙计已送上酽酽的一壶上好雨前几碟细巧宫点,慕容桢淡淡地说:不拘什么随便上些来。伙计应着,没一会儿便布了两荤两素,酒是四煞的玉泉露春。慕容桢浅浅啜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不必进来伺候了。随手丢下一块碎银。 
待伙计出去后,慕容桢才收了傲色笑得慧黠:昭阳,你尝尝这酒,怕又是宫里那群不成话的下作东西偷出来的,明摆是入贡的么。 
谢无心淡淡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自行拿过壶满上:从前不就是这样么。 
慕容桢笑道:你还记得从前? 
谢无心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似乎只是叙述事实:自然是记得的。 

奇怪……佳官忽然喃喃地说。 
雁回拥着他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嗯? 
谢先生呢?刚还在这里的…… 
雁回一愣,看去时才发现那个怡亲王也没了踪影。 
也许有事罢……你放心,谢先生又不是个孩子。他口里安慰着佳官,心里却也有些不安,怡亲王…… 
佳官一笑:你说的也是。 
你的行李还在外面罢,我去拿进来,你先上床歇会儿。雁回说着把佳官安置到床上躺下,便忙里忙外起来。佳官哪里舍得闭上眼睡觉,索性抱着被坐起身来定定地瞧着他收拾。没一会儿把行李收拾好,打发了车老板。雁回一回头见佳官醒着便说: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佳官摇头:下晚的时候吃过了,我想洗澡。 

王爷不会想说,今儿个是偶然遇到罢。看着慕容桢俊秀的容颜,谢无心忽然觉得倦,不想再拖下去。 
我和你,还有必要扮了笑颜假面,说些甚雍雍穆穆的温言甘语么。须知如今你是怡亲王我是谢无心。慕容桢与谢昭阳,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过往。 
慕容桢抬起眸盯住他,依然是巧笑倩兮:你说呢? 
谢无心一笑:若是的话,慕容桢便不是怡亲王了。 
一时间,慕容桢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在江雁回屋中的浅嗔薄怒,方才的狡黠灵慧,全消逝得无影无踪,冷冷笑道:你既知道,就不该进京来。 
谢无心斟了杯酒,一仰头咽了:我却没旁的意思。 
不管你是为的什么,进京就是大不该。慕容桢眼神如刀锋上的明珠:当年说好了你隐迹江湖再不插手朝廷之事,却为何不遵约定? 
有么?谢无心有些气苦:若不是你寻来,我本绝不会与任何人相见。 
慕容桢的神色忽然缓和下来,一脸的惋惜:昭阳,你怎么越来越天真?我与江雁回相识确属无心,是在你动身来京时才着手调查,一路上也未加阻扰—— 
你是知道阻了也无用罢。谢无心截道。 
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我不曾阻止,可对?慕容桢也不恼,笑盈盈地道:其实我大可拿江雁回或他弟弟威胁你的,可我没有,也是念在过去的情谊上。 
谢无心淡淡一笑:过去的情谊?那种东西你还记得? 
没拿他们威胁我,是怕反激得我闹出甚事体罢。谢无心心里明白,却没说出口,有些话说开了说透了,就真的不能回头。 
现下你到了京城,我既是知道了,李维臣必然也知道。慕容桢说得娓娓:他现在没下手,不等于不下手。你便不为自己想,也得为…… 
他忽然停住了。 
谢无心却替他说下去:也得为你想? 
怡王爷,你真在乎我么? 
还是在乎那点名位权势? 

谢无心和慕容桢,是太过了解对方了。 
慕容桢眼中,猛然闪出花火也似极灿烂的光华: 
谢,昭,阳。 
他说。一字一句咬得切金断玉,斩钉截铁。 

洗浴过后只觉一身轻松,佳官任雁回把他抱到床上,长长地出了口气。雁回拥着他低声说:好像又轻了呢。 
话虽没什么特别,语气却亲昵暧昧得紧。佳官脸颊上顿时泛出绯色,映着淡淡的灯火柔黄煞是好看:哪有,我最近可好得多了。 
雁回一边不着痕迹地轻抚他纤细的腰,一边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话,佳官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痒痒的直想笑,身子却有些发软:真的好多了? 
佳官忍不住就在他颈上咬了一口,笑道:我千里迢迢地来了,你就想着这个? 
雁回故作委屈地辩解道:食色,性也。圣人也免不了俗,何况我一介书生。 
佳官咬着唇,直觉脸上烧得厉害,一把推开他钻进被里:我累了,明天再说。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东西怯怯地探出头来。 

谢无心定定地回望:我回京城,不是为你。 
所以你再怎样说,我也不会走,不能走。 

佳官,我是为的你才来京城。不求你知道,不求你了解,只求能医好你的病,哪怕是看你和江雁回双宿双栖。 
我甘心愿意。 

怡王爷,你何必苦苦相逼。须知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这一点,五年前离了京城时便已明明白白,通通透透。谢无心只觉得累,累得不想再说话:李维臣再怎样想借我的事弹劾你,也得有个事由罢。若只说从前的事,五年前不是已撇个干净了么。现在只要你不来找我,我自然能叫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我谢昭阳与怡王府再无半点瓜葛。况且圣上—— 
慕容桢脸色煞白眼色如刀,不等他说完就截道:说到底你就是不听我的,硬要待下去了? 
谢无心用一双温和的眼睛望定他: 
对。 
好好好,谢昭阳,你要逞强,出什么事莫找我!慕容桢气得冷笑,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雅座下楼去了,只剩谢无心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酒菜前。 
酒是好酒啊……谢无心自嘲地笑笑,又斟上一杯。 

拥着佳官清凉的身子,药香掺着淡淡的水气,分外幽雅,江雁回温声细语地哄着:我不闹了,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可好? 
佳官也想说话,可路上实在累得不行又得强打着精神,好容易才松了弦,一时间哪里还提得起劲头来?依偎在雁回怀里只觉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朦朦胧胧地应了几声,雁回的声音就越来越远,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PS: 
                  佳官真是个固执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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