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枕边宿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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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狼狈,更是多少沾染了一点丧家犬的可怜脆弱。
彭道承一抬手,他现在并不关心绑架聂加的人是谁,要他用多昂贵的东西来赎,他只惦记那个小美人 “好了,你下去吧!”说着绕道在靠椅上躺下,慢吞吞的晃悠着。
关俊半天没说话,好不容易蔫茄子一样溜达到门口,手几乎都拧住了把手,又巴巴的退回来,
迟疑道:“您就不怕这是个圈套,聂少那里弄不好???????”
彭道承此时正闭目养身,听见他的犹疑猜度脸色不由沉下来,他指着关俊,厉声训斥:“这点小事我还不用你教,聂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谁随便一两句话就能污蔑的,你出去!别在这招人烦。”
关俊这次只能乖乖退下了,他还不想在身上多添两个窟窿。
彭道承在他走后真的似模似样的在椅子上躺了两个小时,不过也是不安稳的,他在这期间接到了劫匪的电话。对方仅给了他二十多秒商议见面地点,时间等等,而后便喀的一声挂断了。
彭道承对着话筒发了一会愣,复又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一会,有人敲门进来。
来人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十足的学者派头。好在他到底还是混黑帮的,而不是什么部门派来的卧底,见了老大便热情的低下头去。
彭道承正在擦他的银色手枪,头也不抬的说:“怎么样?”
眼镜先生便一刻工夫也不耽误的,绘声绘色的汇报了关俊是如何吃了那100鞭子,又是如何龇牙咧嘴的被人给驾回去。
他的语言风格在整个帮派里是风趣幽默的,彭道承忍不住笑起来:“你觉得他还有可能拖着这样的身体跟着我们赶赴那海吗?”
眼镜先生认真想了想,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除非他能飞,像鸟一样,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会在半路上因为急速的失血‘啪嗒’一下摔下来。”
听了这话,彭道承的笑容几乎收不住了,这是他今晚唯一的畅快之处“好了,阿山,你对你上司的评价过低了,他不是软脚虾。”
阿山耸耸肩,抬手扶了一下丝毫没有下滑的眼镜,毕恭毕敬的站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等等”彭道承把枪揣起来“听人说你眼睛最毒,一会和我一起去看场好戏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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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人质的地点定在顺泽的远郊,那有一片沧澜的大海,因为据说海里有鲨鱼,附近百里之内几乎无人居住,渐渐就变成了道上绝佳的交易场所。
彭道承的车直接开到了废旧的码头,对方似乎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两方大佬见面,身后跟着的动辄就是百来十号人,彭道承温和的笑起来,上来就和对方来了个亲亲热热的拥抱,他动情的拍着那人的肩膀,招呼道:“邵老大最近可好啊?”
被唤作老大的邵姓年轻人名叫邵真,是个高大英俊的人,只不过因为常年不苟言笑,眉宇间细纹丛生,白白平添了几许老成持重。他在彭道承怀抱里刻意耽搁了一会,恋恋不舍似的,以至于彼此放开的时候都有了几分找回失散亲人的错觉。
然而错觉总归是错觉,再开口就是利益相关:“聂加呢?”
邵真挥挥手,后面立刻有人小跑着离开,再回来身后果然驾着一个人。
彭道承偏过头去确认:“聂加?”
那人抬起头,脸色憔悴,双眼大而无神。似乎在昨晚受了什么精神上的折磨,动作迟缓僵硬,迷茫的瞪了他半晌,才满是疑惑的叫道:“彭哥~~”他是如此的不确定,简直都心怀绝望了。
看了他这副样子,彭道承几乎心疼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带回去。然而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他决定开门见山:“货就在向南二百米的地方,你快点派人去取,把聂加还给我。”
邵真绷着脸,一面命令抓着聂加的人不能放松,一面派人去拿货。
在这期间彭道承一直盯着聂加,他试图和他说话:“聂加,你有没有哪里难受?他们为难你了吗?”
失去了往日神采的聂大美人这时就像个破烂的布娃娃,不知道是心里害怕还是身上发冷,一直在打着颤,问话也不说,只一味的楚楚可怜。
彭道承只能转身去和邵真打商量:“让他坐到车里去,外面太冷了,还有,我带了医生,他可能需要吃药。”
邵真挑眉看着他,他在等来自手下的回复,完全没有心思看彭道承在这扮演好好情人那套。
不过到了这个关口,他也实在不必为了这点小事驳了彭道承的面子。
聂加终于得以顺利坐到车里,冰冷麻木的神经逐渐有了一点知觉,他此时的泪腺是最发达的,几乎一刹那就泪眼婆娑。
彭道承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状一下就扑到茶色玻璃上,对医生大喊着:“别弄疼他,他怕疼,对,慢一点。”
医生满脸黑线,心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他了。
彭道承却顾不得这些,他现在就是被害者家属的心理,看谁都是坏人(喂,儿子,你也不是好东西好伐?)心情更是郁卒到了极点,他试图找始作俑者撒气,于是便对着打电话的邵真大呼小叫:“你他妈把他怎么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就知道哭?你说啊!都给我乖乖交代清楚了!”
邵真长眉一皱,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对着手机焦急的说了一句什么,而后怔了一下,忽然把彭道承掀翻在地“你耍我是不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货呢?货哪去了?”
彭道承莫名其妙,下意识回了他一拳,直到对方的枪口对上他的太阳穴,他才不得不服软似的怪叫道:“什么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了。”
邵真咬牙切齿,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立刻逼上前来的彭道承的人,手上不自觉的就扣动了扳机“你用来交换人质的东西不见了,你说该怎么办呢,彭老大?”
彭道承难以置信的眨眨眼睛:“你是说????????”
有人在他们之前捷足先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撒花~~话说有人看出彭哥的心理了吗?
3
最有可能的人是谁呢?这不难猜。
彭道承固然喜欢聂加,但是和那几千万的军火比起来,美人的身姿笑貌便不够瞧了。他今年三十多岁,年轻的时候喜欢美人好枪,也着实得到过几个像样的。
彭道承那时候和他们也是一样的蜜里调油亲密无间,他自认公平公正从不多给和拖欠任何人。所以即使是美如聂加,在他那里理应得到的也不会破例。
“我说邵老大,你一直举着这玩意累不累?”彭道承的太阳穴还和那根黝黑的枪管保持着零距离接触,他却很悠然自得的先是用手指抹平了大衣上的褶皱,接着又皱眉去找某跟躲在牙缝里的菠菜丝。他是如此的聚精会神,以至于都忘记了还有人可以在一眨眼的功夫里打爆他的头。
邵真嘴角抽搐,手指松动了一下,后来干脆把枪放下来。他双手插兜,充满趣味的打量着彭道承的那派老不正经,心里则快速转开了,他是不怕对方藏什么猫腻的,至于那批货在哪?被谁拿走了,被谁藏起来了?他通通都不在乎。——毕竟这次正面交锋的目的并不在此。
“哦?敢情彭老大对于在这一帮兄弟面前失信于人是无所谓喽!”邵真斜靠在车帮上,扭头注视了一会不远处的海,再开口已经有了三分的笑意。
彭道承跟随着他的目光,却在半路上生生转到了聂加身上,聂大美人此时已经舍去了林妹妹的哀婉悲戚,目光清澄有力,像是一盏灯。
彭道承忍不住笑了:“把你那帮人架开,咱们俩谈谈。”
邵真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面上却一脸无奈的道:“兄弟们一夜没睡,赶早来到这,那批货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是明天的粮食,现在货没了,单靠我恐怕镇不住场啊!”
彭道承惊道:“是吗?那好办。”说到这,他脸上的笑容像是水纹一样缓慢荡开了,这时候太阳已经冲散了薄雾,洋洋洒洒的倾泻下温热的光。彭道承感到自己的背被那点几不可见的热度迅速温暖了,他快活得拔出枪来,给了近在咫尺的邵真一子。
邵真的胳膊被子弹洞穿,鲜血一瞬间洇湿了衣袖——他那好看的浅黄色羊毛大衣平白添了一抹猩红,便格外的让人嫌弃。
彭道承还是十分友好的,他对因为疼痛而抱着手臂窜出老高的邵真点点头,像是要解释:“这样就好多了,想必你的手下还是重视你超过那批货的。”说着指指身后肃然而起的一群人,他满意极了。
如果说刚才的邵真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对方开干,那么这一下子激起来的民愤他就是彻底压不住了。压不住也好,有些仇早晚是要报的。
想到这里,邵真回身对身后的兄弟一挥手,一时间就成了群斗的态势。反观彭道承,他索然无味的抛弃了手里的抢,转而拿出一个录音笔,而后按住了其中的一个键钮。——他向前伸着手,声音从小机器的出声孔里钻出来,袅袅轻轻的。
邵真几乎立刻就绷紧了神经,他完全顾不上对方身后的那帮人端着的长家伙,就飞蛾赴火一样扑倒了彭道承。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快速扼住彭道承的喉咙,接着去抢他手里的录音笔。
在这过程里不知是谁控制不住手里的武器,子弹扫射出去,如零星的一点小雨。
邵真眉头紧蹙,他觉得背上一阵火辣,可能是受伤了。但是他毫不在意,仍拼命去夺那一只小小的录音笔。
这个场景在聂加看来有点不顾生死了,他靠着椅背,眼睛无神的望着车顶。
他不明白怎么有人的爱可以这么深沉浓重,几乎倾注了一条人命也在所不惜。——这种近乎于毁灭的绝望本不应该加注在爱情身上,爱情那么美好,是世界上最鲜亮多姿的情感。而邵真的爱则是地狱里的复仇和不甘,他用生不如死的余生去缅怀惦记那个人,这样的表达和记忆让人憎恨和无奈。
“怎么办?”聂加唇边溢出一个叹息,脸上喜怒难测,只有声音是怜惜温润的“我开始嫉妒你啊!苏润西!”
彭道承觉得可笑,他此时虽然愿意老实下来,可是仍看不得别人舒服,于是一用力便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果不其然,邵真立刻就放开了他,饿狗见了骨头一样狂奔开去。
彭道承在他身后站起来,一时啧啧有声,直到欣赏够了才饶有兴味的把原本已经扔出去的录音笔重新打开,大喊着:“喂,这回可以谈谈了吗?”
不谈也不行了。
两位大佬默契的命令后面跟着的那些闲杂人等退散,彭道承猛然间看到邵真背后的伤,吓了一跳:“这这这??????”
邵真扭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镇定,仿佛那哗啦啦往外流着的是某家的自来水:“拜你所赐,这笔血帐我记下了。”
彭道承刚要点头,忽然想起脖子上挂着的录音笔,便异常诚实的指指胸前:“是它是它。”
终于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彭道承开口就是:“把聂加给我,我给你这个。”
邵真板着脸,他此时因为失血,手臂已经麻木,后背也是痛到极致。竭力忍耐的时候五官皱的便像一枚苦瓜,含恨而隐忍。偏偏模样还不难看,反而有种禁欲的辛苦和俊美。
彭道承在心里想,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白白的为那个死人守着,如果跟了我,我,我,他翻来覆去考虑了一会,心里已经有了轻飘飘的爱意——他的爱总是来的那么快那么浓,以至于自己有时候都会信以为真。
“彭老大”邵真的眼睛盯住他的前胸,他并不想掩饰他对那个人东西的热爱“我需要确定这是不是他的原声,然后再做决定。“
彭道承哈哈一笑,极爽快的把东西递过去:“你听你听。”
邵真当真耐心的辨认了一遍又一遍,再抬头表情已经近乎冷淡,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手甩在地上,又要抬脚去踩,想了想才硬生生停住,回头对兄弟们吩咐道:“把人还给他,咱们走。”
彭道承似乎没想到可以这么容易,情势一下急转直上,他在受宠若惊之余,忍不住对着邵真的背影大叫:“暧暧,你不要了?”
邵真没回头,他被同行的人驾着走了一段,才回答说:“烧了吧!你有多少全烧了。”
全烧了?彭道承糊涂了。
聂加却明白得很,爱到这个地步还在爱就是弱点短处,邵真不想被人再像今天这么拿捏住,就必须摒弃掉苏润西留在尘世上的那些实质。比如信件,物品,甚至于一分钟的声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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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上大道,聂加猫咪一样偎在彭道承身边,彭道承一直在柔声哄他:“是不是吓坏了?唉,真没办法,要不是因为你和我交往过密,他们也不会干出这种事????”说着故意顿了一顿,偷瞧着聂加的脸色“这样吧!这一阵子你去外面找个地方避避,我派人跟你去,保管不会再出事了。”
聂加还是一声不吭,半晌,颤巍巍的伸出一根白净的手指轻轻抵在彭道承的胸膛上:“彭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彭道承想说这算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怎么这么说?”
聂加又不说话了,害怕似的紧紧抱着彭道承。
彭道承叹口气,他最舍不得美人颓唐难过,便要腆着脸皮开个玩笑,然而话还没出口就听得聂加沉闷而轻缓的说:“彭哥昨天问我想要什么,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