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夜话-尤凤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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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清,也顾不上听,只是如醉如痴般在她的奶子上揉过来揉过去,心中在想原来
男人干的活是这样叫人舒畅呵,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个呢。到头来竟是这个女
人。我一边揉摸一边观赏着她的奶子,以我今天的眼光,我断定那不是妇人的奶子
,完全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的雏乳。不大,异常的坚挺。微微上翘,闪着瓷器的
光泽,两颗不大的乳头象嵌上的两颗刚刚熟透的樱桃,看着看着,我突然产生一种
将它们含在口中的欲望,这时,我已不再有恐惧感,我不想别的,只想实现心中所
想,我双膝跪在床前,以使自己更贴进她的胸前,她仍合着眼,脸上不时出现婴儿
即将啼哭的表情,我俯下脸去,哆哆嗦嗦的嘴唇终于触在她靠我近些的那颗乳头上
,我感到心的再次震颤,猛然将那颗鲜红的乳头噙在口中,这时我清晰地听见她“
啊”了一声,我顿时一惊,以为是咬痛了她,连忙从嘴里吐出乳头,惶惶地看着她
的脸。这时她张开眼,那种啼笑的表情变为笑容,我低声问你疼了么?她不答,依
然笑,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行了,真的行了。我说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她说师
傅领进门修炼在个人呢。我听了似懂不懂。这时她慢慢抬起两手,抱住我的双颊,
抚摸了一会儿然后拉向她的胸前,这次我迫不急待地再次噙住她的乳头,拼命地吸
吮起来,嗓门里发出格格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了哭声,是她的哭泣声,
她边哭边呜咽着:吃吧,吃吧,看把人饿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这儿,二爷停住了,神情黯然。
“后来呢?”
“且满,咱们先干一盅酒吧,”二爷说。
女人没说什么,端起盅子,与二爷一起饮下。
“男女之事是心里的事体,谁也无法将它说得真真切切。一个人受到的苦痛能
够对别人诉说清楚,而得到的欢乐都难以言谕呵……”二爷叹息说。
“……”
“那晚我没有走,小夫人留下我。我和她缠绵到半夜时分,她对我说该进家了
,她叫我给她脱下裤子。她同样没穿任何内裤。我是扯着裤脚将裤子拉下来的。我
看见她整个赤裸的身体。当时的感觉现在已无法诉说。我只是瞪着惊异的眼睛看女
人身上所有的一切,最后目光停留在她两腿之间那块神秘地。她喊我的脚痒呢,我
就用手搔她的脚,她说不是那儿呀,往上些。我又搔她的膝处。地方仍然不对,她
还要我往上些。这时我的手移到她的光洁滑腻的大腿上,我有一种抚摸绸缎的感觉
。这时又听她喊再往上一点呀,我略一迟疑,最后将手放在她两腿中间。只听她深
深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说道:是了,是了,到家了,这儿是男人的家呵,你进吧…
…”
“天呐!”
“我进了,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时刻,她说的对极,我确实有种‘到家
了’的感觉。岂止是家,那是我的金銮宝殿呵,我一生对女人孜孜以求,永不厌倦
,我想肯定与我得到的这头一个女人有关。她使我得知‘家’的温暖与欢愉,自然
这一切同样是无法言说得清楚的呵……”
“后来呢?”
“我在‘家’里住了三夜,那是消魂落魄的三夜。到第四天傍晚,匡老头归山
了,他带去的黄金奏了效,那头目的命救下了,可人伤得很重,匡老头把他留在山
下养伤。看见匡老头我先吓了一跳,随之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永远不回来
该多好呵,这自然是痴人说梦,我很快醒悟:那‘家’本不属于我,是匡老头子的
,只不过让我占了几夜罢了,想到这儿我心里十分难过……
“之后我和小夫人的私情仍然继续,当然须偷偷摸摸才成。我们也有许多便利
,我可以自由出入小夫人的后帐,瞅空就把事情做了。每逢匡老头夜里赌钱,我俩
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充裕些。白天我到水潭洗衣,她随后便赶去,我们洗好的衣裳晾
在树杈上,组成一道环形屏障,如同一座露天帐篷,我们在里面寻欢作乐,也别有
一番滋味。小夫人十分恋我,只要半晌不见面她便坐卧不安。而我心里终日都在盘
算:如何才能和她做长久夫妻,但每当想到了实处,便明白自己完全是在痴心妄想
,只要匡老头还是寨主,我还是小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也就从那时,我产
生了自己要做寨主的想法……
“我开始设想自己爬上寨主宝座的途径,想来想去无非有三,一是杀了匡老头
取而代之,二是取悦于匡老头以使自己步步升迁,待匡老头有个好歹再取而代之,
三是干脆下山,自己另拉队伍占山为王。权衡一下,唯觉第三项可行直接了当。问
题只在如何同小夫人一起下山……
“在冬季到来之前,山寨平平静静,头目们喝酒、赌钱,偻罗们吃粮、巡逻,
各须本份。可这是说的往年。今年官府一反常规,冒雪围山。后来才知这是奉了上
司的旨令不得不为。常言道官匪一家,千真万确。土匪抢来百姓钱财,分出些贿赂
官府,官府剿匪只在做做样子。各得其所。但这回官府围山却坏了我和小夫人的计
划,我们下不得山,更糟的是小夫人已有了身孕……”
“这如何是好呢?”
“这事瞒不过匡老头,他占窝不下蛋,自然明白小夫人怀的不是他的种。姜是
老的辣,他不动声色,在心里揣摸哪个是小夫人的相好。他很快怀疑到我的身上。
那一日他把我唤到大帐,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只剩下他和我,他开始审讯:你知不
知道小夫人已有身孕?明白事到如今不必绕圈子了,我如实回答知道。他又问:这
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我说是我的。他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地招认。他
两眼充满杀气地盯着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山寨亦有山寨的律条,你可知罪么?这
时我知必死无疑,我不怕死,心里想的是匡老头会怎样发落小夫人。我死前必须为
她开脱。我说我知罪,我色胆包天趁小夫人熟睡时将她玷污,我对不起寨主,乞望
赐死。匡老头似信不信地打量着我,可面上的杀气变淡了。我从中看到生的希望。
这时我忽然想到当年我向船主讨还长命锁时的情景。以及所给予我有力的启示:武
力达不到的目的可以用别的方法来达到,那就是话语。此刻我决计用自己的嘴巴来
救下自己的命。我说寨主容禀,小的犯下死罪,死有余辜。小的万死不辞。可小的
想想跟随寨主这些年寨主对我的恩重如山,真的对寨主依恋万分,不舍离去。今日
既然犯了难饶的天条,小的愿意在死前报瘩寨主的大恩大德。小的如有家财万贯当
献于寨主,小的如有良田万顷,当献于寨主,小的如有娆姐丽妹当献于寨主,可这
些小的一样没有,小的在世上一贫如洗。可再好好想想,忽然心明,小的倒真有一
样东西可以奉献给寨主,这东西非金非银非珠非宝,但却是一件无价之宝,我敢说
这是寨主朝思暮想之物。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小的留在小夫人腹中的小寨主。万望
寨主息怒。且听我细说分明:寨主已是年近花甲之人,人活七十古来稀,就算寨主
洪福高寿也终有百年之日。百年之后,寨主一生拼死舍命挣下的基业便付之东流,
所蓄金银财宝俱落于两姓旁人之手,我想寨主决不会心甘情愿于此。而寨主一旦得
了小寨主,有了后继之人,一切定将是另一番模样,不仅寨主的祖坟有了香烟,子
子孙孙万代相传,而山寨的基业也得以继承。我敢断定寨主得子山寨将万众欢腾,
从此山寨红红火火蒸蒸日上。小的所言,皆出自真心,皆发自真情,皆出自为寨主
所想,望寨主不记前嫌细思细想,权衡其中利害得失,小的自知寨主非鲁莽短见气
量狭窄之人,适才见寨主退下众人,心中便豁然畅亮。知寨主胸有成竹。有道是宰
相肚里能撑船,而我言寨主的肚里下边撑船上边还放风筝哩……
“匡老头一直听我说下去,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忽阴忽晴,瞬间万变。我知
道他被我的蛊惑所打动。我切中了要害。他有我没有,而我有的他没有。他想将世
上所有的好事占全。而这一件就摆在他眼前。那时刻我猜得透他心中所想。而我心
中所想:使尽全身伎俩说服他收留我的馈赠之物。如此便保得小夫人平安,至于我
自己,我料定他是不肯放过的……”
“他放过你了吗?”
二爷说:“咱们再喝一盅酒吧。”
女人又应了。
放下酒盅二爷接着说下去:“终不出我所料,他在想了许久之后对我说:‘留
小寨主便留不得你!’我说我是死是活倒不要紧,只要寨主百事顺心,我死也合得
上眼。只是不知寨主赐我个咋死法?匡老头哼了声说:先着人剜下你的舌头,叫你
死前先闭上口,省得烦我。我说寨主你可千万别这样的,舌头在我嘴里时,我管得
着它,不叫它胡说八道坏寨主的事,可割下来后我就管不着它了,那时它一旦说出
小寨主的来历我可担待不起呵。匡老头说你的舌头割下来也能说话么?我说千真万
确。匡老头说那我就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有多少弯弯绕。我说寨主万万不可如
此待我。匡老头说咋,是不是你给小夫人怀上种我还得谢你不是?!我说谢倒不必
,可我还是为寨主作想。寨主待山上的弟兄们一向大仁大义,这有口皆碑,如今唯
对我如此凶残,弟兄们一定百思不解:一个无过无错小心周到伺候小夫人的小崽何
以遭寨主如此痛恨?一想定会想到我与小夫人有染,想到是我叫小夫人有了身孕。
这样的结果寨主自然会晓得其中的干系。不仅损了寨主的虎威,也坏了小寨主的名
声。可谓后患无穷。匡老头恨恨说:那我就偷偷宰了你。丢进山涧喂狼,来个活不
见人死不见尸。我说其实不然,这瞒得了弟兄们却瞒不得小夫人。匡老头说你害了
小夫人莫非她还会替你说话不成?我说寨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常言道一日夫妻百
日恩,况且我又是她孩子的亲爹,总会有些藕断丝连的情份。小的再说句不中听的
话,你老人家年事已高,且不恋床第,如何能叫小夫人心往神驰?夫妻之心离,莫
源于交合之疏。旷日持久,难言有何变故。匡老头再哼一声,道:以你之言我倒该
把你敬养,好吃好喝,专门替我与小夫人周旋床第,你看这样可好?我说好自然是
好。可小的以为寨主未见得有如此阔达的心胸,所以不敢苟求,唯望寨主将小的逐
出山寨,以示惩罚。”
“他放了你了?”
“放了。”
“你再见到小夫人了吗?”
“没有。匡老头不准我再进后帐,可他又不敢将我关进牢里,他信了我的话,
关了我怕引起山上弟兄们的怀疑。就在他放我下山之前,小夫人差伺候她的新小崽
偷偷送给我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八个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过我明白她的
心意:让我下山时防备匡老头的暗手。那日晚饭后匡老头放我下山了。好大的雪,
漫山皆白。山下布满官兵的营寨。路口俱有官府围山。这条山涧便成了山寨里的人
下山的通道,补充粮食给养皆借助这条通道,而官兵对此一无所知。匡老头指定我
走这条路,其实他不必说,说了倒现出其中的险恶。走到山半腰时天已黑下,雪光
依然很亮。我停下来。脱下身上的棉衣棉裤棉帽,放在涧水中浸泡,直到浸透,再
穿在身上,顿时全身感到刺骨的寒冷。我开始加速奔跑,一为御寒,二为赶紧逃出
匡老头手掌。当我跑到山涧最狭窄的一处时小夫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埋伏在涧上
的弓箭手们开始了伏击,我听见箭在空中飞过的呼啸声以及落在我身上的‘嘭嘭’
声,湿透了的棉衣阻挡了箭的侵入,但我做出被射中毙命的样子趴在地上。嘭嘭声
在我背后又响了很久,最后停住。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伏击手们向山寨归去
我才爬起身,拔下棉衣上的箭杆,大步奔下山去……”
“你逃了吗?”
“可不,逃不成就不会在这儿和你一块喝酒说话了。”
“后来呢?”
“后来就实现了自己当寨主的愿望。”
“那么小夫人……还有小寨主呢?”
“都死了。”
“死了?”
“死了。我离开山寨的第三年,也是冬天,官兵终于攻下了山寨。匡寨主见大
势已去,无力回天,先去后帐将她们母子杀了。然后又将自己结果。”
“天呐!”
“我和小夫人的故事就讲完了,后来我又经过了无数女人,也就有了无数个故
事,哪个故事都够讲一夜的。你要愿听,以後我一个一个地讲下去。”
“……”
“咱们喝酒。”二爷又举起盅。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她觉得头有些晕。这晕,不知是缘于酒,还是二
爷讲的故事。她只是觉得今晚的逃跑计划怕难以实现了。
二爷很快从刚才讲故事的低沉中恢复过来。他一盅接一盅地喝酒。似乎他的身
体是一个盛酒的器具。借着酒兴,他伸手拍拍女人的肩,说:“故事终是故事,都
是过去了的。小夫人再好,可她已不在人世了。死了的人升了天,活着的人还得一
天一天地过。你也一样呵。”
女人叫他说得一阵心酸,又升起一股恨。可仔细想想不这样又能怎样呢?
二爷再拍拍女人的肩,随之又摸了一下女人的面颊,说:“今夜我和你说真格
的吧。你留下来,给我当压寨夫人,我把你当成小夫人,好好待你,这样可好?”
女人低头不语。
二爷说:“凡经我手的女人,到头没一个不恋我的。女人啥样的都有,胖的瘦
的高的矮的,可就没一个象你这么对我心思的。只要你从了我,以後我保证不再沾
别的女人。和你一心一意做长久夫妻,可好?”
“……”
“自见了你我才明白,以前我对女人的欲望无止境,恨不能将世上所有女人都
占了,这俱因没有女人能叫我称心如意,我的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