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突击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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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几个与老板几乎同样打扮的年轻伙计,左臂搭一条白毛巾,右手提一盏风灯。热情地将他们这一行人,陆续送入一楼最靠西侧的客房。
掌柜的随即又压低了嗓音,对丁秘书小声说道;“按您的吩咐,都已准备好了!”
“这里是不是还住有别的客人?”丁秘书警觉地问道。
顾掌柜显得很无奈地回答道;“午后四点来钟,这七个日本人就闯了进来。说是要住店,怎么解释都不行。”
丁秘书不满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留任何客人吗?”
顾掌柜;“他们根本就不容我说话,就把汽车开了进来。虽说他们穿的是便衣,可又明显是带着刀枪的。一举一动无不流露出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军人,才会有的仪容和姿态。”
“算了!”处长挥了下手;“咱们开的是客栈却拒绝留客,这本身就让人生疑。还是即来之则安之吧。咱们小心点也就是了。”
丁秘书见处长这样说,也只好作罢。“那几个日本人住在哪几个房间?”
顾掌柜忙答道;“我将他们安顿在二楼最靠东侧那三个房间了。咱们的人都住在一楼最靠西侧的房间。在桌子底下有一条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丁秘书;“就这样吧。把饭菜送到客房里来。另外通知你的人,严密监视那几个日本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杀戒!”
顾掌柜笑了。“没问题!算起来我们也顶半个特工了。”
说话间。店里的伙计早已将他们送入客房。又是铺垫行李、又是往灯上添油、炕下加烧材、一盆盆热水走马灯似地送了进来。为他们洗脚净面,为他们烘烤衣帽鞋袜,为他们沏茶倒水…把这几个行伍出身的汉子,舒服得眉开眼笑。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那么一种舒坦与满足。
功夫不大,热腾腾地饭菜端了进来。偌大的两张八仙桌摆满了酒菜。黄颜色的是狍子肉。透着亮光的是鹿蹄筋。红颜色的是酱鹿肉。白颜色的是爆炒银针。(猴头蘑)还有什么山鸡炖白蘑,清蒸松花江大鲈鱼,凉拌‘嫩刺芽’…。喝的是当地酿造的老白干,和具有朝鲜风味的米酒。最后上来的主食,是豆腐皮口蘑馅的宽汤水饺。
处长把丁川叫了过来,小声说;“你到周围转转去——!”
丁川明白处长的担心。他抽身溜出房间,悄悄将客栈周围的建筑格局街道的走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发现整座客栈除了住在一楼最靠西侧的他们之外。再就是住在二楼最靠东侧的三个套间有灯光及吵闹声。他知道那是穿便衣的日本人住的客房。
丁川又悄悄转到后院。后院相当宽敞,沿墙堆放着许多煤炭。还有码放非常整齐的烧材垛,及闲置的厨房用具。在通往院子后门的通道上,停放着两辆土黄色的军用卡车。车厢上还蒙着防雨篷布。他向四下里看了看,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他一闪身就窜到汽车旁,一纵身人就似狸猫似的上了车。车厢里黑黝黝的,清冷的月光从篷布的缝隙间偷偷溜了进来,光线里漂浮着隐约可见的尘埃颗粒。车厢里的物品被分成三部分。靠近车尾处堆放着少许大米白面,鸡蛋、食用油。还有野外露营时必备的帐篷,炊具、中间部分摆放的是TNT炸药箱。导火索、雷管、继电器、两部手摇发电机、一部日军特务机关专用的高性能野战便携式通讯电台。及许多根约有胳膊粗细呈螺旋形状的金属钻杆。最靠里侧则是几把铁锨,镐头、钢钎、铁锤、绳索、还有三只颇为精致的小箱子。他好奇地掀开一看,他就觉得眼前一亮。天哪!原来是日本富士兵工厂生产的高精度夜视测距仪。(形似一只双筒观测望远镜)另只箱子里分别装的是同一家兵工厂生产的,自动安平水准仪,它的精确度能达到20海浬内,正负误差不超出0。8MM。并可根据需要成360度角旋转。第三只箱子里装的是经纬仪望远镜。它的定位功能足以让人惊叹不止,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的精度定位正负误差竟然会在0。5毫米之内。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九把金属铲子。而且是三种规格俱全。这种铲子的外观类似于瓦筒状,两侧边缘略向里卷曲,很薄、但又非常坚硬,用手指敲打可发出一种非常沉闷的嗡嗡声,而且余音很长。而在这几把铲子的底下,还堆放着十二套全封闭式橡胶防毒面具。
丁川的心脏就觉得猛然向下一沉,他似乎猜测到了,这几个日本人来到深山老林的真实目的了!
他不敢再此长久停留,悄然回到客房。并将侦察到的情报向洛处长详详细细作了汇报。汇报完毕,大家全沉默了。
好一阵子,孙常发才摇了摇脑袋。说;“不对呀?防毒面具是只有防化学兵才会用的专用物品,这些日本人带它干什么?”
叶成林也感到困惑不解地说;“总不会跑到长白山里来放毒气吧?”
丁川也愣了半晌,才说道;“他们要怎么办?我说不好。但有一点我敢肯定!”
“你敢肯定什么?”处长愈发感到不解。
丁川说;“这几个日本人,肯定是要盗古墓——!”
“你根据什么这样说?”
“就根据那几把洛阳铲!”
“洛阳铲?”丁秘书有点糊涂,她问道;“什么是洛阳铲?”
丁川放下酒杯,卷了支烟说道;“洛阳铲是盗墓贼发明的一种专用工具。是从最早使用的探钎子演变过来的。据传是洛阳人李鸭子发明的,所以,江湖上又称为‘鸭子铲’。它的形状类似与瓦筒状,短柄、铲子相当锋利,铲子及两侧边缘有一个向里凹陷的弧度,往地下一戳能带出许多土来。”
丁秘书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把铲子吗!有什么呀?你总不能说凡是在街上卖铲子的人,全是盗墓贼吧。”
丁川笑了。说;“这种洛阳铲是绝不会在市面上出售的,更不可能公开买卖。它只能是私下里传授或暗地里买卖,而且还必需要有可靠的介绍人。这种洛阳铲的制作难度相当高。即便是有经验的老铁匠,制作的成功率也绝不会高出1/30。而且完全要手工制作。难点主要有三点:一、铲子及两侧边缘向里弯曲的弧度与铲子本身的倾斜度,必须要精确在同一点上。二、使铲子戳进土里和抓住土与带出土,这三种功能要在同一瞬间完成。而且带出的土还不能散。制作洛阳铲的材料,必须是优质钢材。太硬了。铲子底下的土就松了,下一铲就带不出土了。太软了。铲子插不进去,即便进去了也带不出土来。太厚了。你用的力气就得加大,整座墓坑土质的完整性与粘结度就破坏了,很容易就造成大面积塌方。太薄了土就散了。而且它的弧度必须在铲子的中心略靠上的部位,才能形成着力点。否则,这把铲子就是把废铲。”
“那第二难呢?”范天华颇感兴趣地问道。
“所谓的难,其实是难在淬火度的掌握上。什么时候出炉?淬火需要用多长的时间?水的温度是多少?这些全凭经验与悟性。这种眼力是很难掌握的。”
“那第三难呢?”
“这其实指的是制作这种铲子的原材料。据说是用榴弹炮的炮弹皮,还要加入一种铁。什么时候加?每个点及边缘各加多少?就全凭眼力与心力来掌握。所以。只能手工锻造,它的成功率不会超出1/30。”
“这种铲子是不是得相当贵了吧?”
“那是当然!因洛阳铲的作用是探洞,采集‘样土’(或叫标本)。再通过对土质的分辨和比对,就可判明地下是否有古墓。通常的用法是装上一根腊木杆,安上特制的绳索,就可以打入地下几十米深。”
“这么说洛阳铲是盗墓贼必备的工具了!”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对。洛阳铲主要是长江以北的人用,这叫北派。长江以南,尤其是云南、福建、广西一带。是根本不用洛阳铲的。”
“那他们盗墓用什么呢?”
“用南方人看风水,寻龙脉时的地理知识。他们选好地点后,确定中心点,再选几个不同的方位。在不同的时间段上,利用阳光和水流的走向来判明是否有古墓葬。其准确率和成功率是惊人的。所以。这又叫做‘南派’!”
洛处长挥了下手,截断了他的话头。“不管这几位日本人是不是来盗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并未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在等待家里指示的同时,把这几个日本人看住他,盯死他!看看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真的是要盗古墓,那可就真的要对不起了。与其让他们盗,还不如我们自己盗。至少还能闹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安鹏举扔下啃了一半的鸡腿。说道;“处长这话说得在理。据说这劫道的不如砸‘窑’的,砸‘窑’的不如当军官的,当军官的不如吃兵血的,吃兵血的不如盗墓的。说的就是这个理,那叫一夜暴富啊!咱再加上个爱国的名义,那可就是光辉加灿烂了。”
处长;“就这么定了!酒不要再喝了,免得误事。”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他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个备用联络站?”
“是的!在郊外一个山坳里。”丁秘书答道。
“那就好!马上收拾东西,准备转移。这里不能再住了。”他又转向马小羽,说道;“小羽。你是东北人,况且。关东军及宪兵司令部里没有你的照片和资料。你以这家店里小伙计的身份,潜伏在店里。这里的伙计及老顾都会配合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看看这几个日本人往哪里去?另外从现在起,马小羽的名字不能在用了。”
“那我该用什么名字?”
“就叫顾富贵,是这家客栈顾掌柜的侄子。”
“他们明天要是动身了呢?”小羽问道。
“你尾随即可,但距离不要太近,丁川与范天华会配合你的。”
“可问题是人家是汽车,我这两条腿能跟得上吗?”
“你放心!古墓不可能埋在公路上,只能埋在荒山野岭。所以他们弃车换马的可能性极大,除非他们不是来盗古墓。”
“哦,这我就放心了。”
洛处长想了一下,又说道;“这几个日本人不住军营和警署,而是住在客栈里。这就说明他们也不想太惹人注意,不穿军装,只是想掩饰真实身份。这又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要做的事太不光彩了。所以,只能以日本国民身份出现,而绝不能以政府与军方形象出现。但就凭这几个人几条枪,他们绝对不敢闯进长白山深处的。怎么办呢?我估计他们会调拨宪兵,从远处将古墓地点包围封闭起来。他们也不可能采用那些盗墓贼的传统手法,汽车上的炸药与雷管就充分说明了他们将要采用的方式。总之一句话,我们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能让日本人得了去!至少它还是埋在中国的大地上。”
“那咱们也得不到吗?”
“除非你不想活了——!”
“嗯?”范天华楞了,他忙悄悄捅了冯镇海一下。问道;“处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冯镇海笑了;“当你拿金银财宝时别忘了,后脑勺上还有一支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呢。
天亮了,当时钟指向早晨七点三十分时。驻临江地区的日本警备队,就送来了备好鞍辔的九匹东洋战马,及十匹备有驮架的大骡子。
武藤信义对客栈掌柜老顾吩咐道;“叫你的伙计们。把汽车上的物件都卸下来,再分别装到骡子的驮架上。”
马小羽知道机会来了。经验使他懂得最好的跟踪方法,无疑是混入敌人内部,这才是最佳的选择。于是无论是卸车,还是往骡子身上捆绑货物。他不但干得最卖力气,还主动承担起了技术指导的工作。他教会了日本人如何巧妙地使用驮架,如何在众多马匹中挑选识别及驾驭头马。如何组织排列马匹行进时的先后顺序。
“这头骡子是怎么回事?宪兵队来送马的人呢?”武藤信义不满地叫喊起来。
“我在这呢。出什么事啦?”一位宪兵军曹慌忙跑了过来。
武藤信义指着一头站立不稳的大青骡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在客栈的角落里,歪歪斜斜地靠着一头健壮的大青骡子。它只能用三条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右后侧的那条腿悬吊在空中,好似不敢着地,并不时在瑟瑟发抖。
“啊!是这事啊。”那个军曹放心了。解释道;“在来的路上为躲避汽车,这头骡子被挤到路边的沟里去了。再站起来时就成了这种样子。”
“为什么不换一匹牲口呢,这种样子还怎么用?”
“它摔倒的地点距离客栈已很近了,只好先把它带来了。总不能把它扔在半路上吧。”
马小羽慢慢踱到这匹大青骡子面前,仔细地观察着。并用手轻轻抚摸着骡子右后侧的胯骨,那匹骡子的腿部也不时在微微抖动着。
半晌,他才说;“这头骡子脱臼了!”
“还能治吗?还是送兽医站吧。”
“不用,我试一下。”说罢。他朝各位宪兵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太君,请给闪开个空场。”随后他弯腰从地上拣起鞭子。
宪兵们见他的架式是要给牲口瞧病,都很好奇地躲闪开了。
马小羽慢慢踱到距大青骡子头部约两米远的地方,背转身叉开双腿站稳。大青骡子警惕地注视着马小羽,似乎在防备着他。然而马小羽却根本就不看它。只是把鞭子抱在怀里,仰脸看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渐渐大青骡子放松了警惕,开始吃地上的草料。他这才将鞭子在空中抡出一串鞭花的瞬间,一个急转身右腿向后一撤,双手猛然向回一收。那条凌空飞舞的鞭梢,就像突然爆发的闪电。重重抽打在大青骡子的左耳尖下处。
剧烈地疼痛,使猝不及防的大青骡子骤然跳了起来。两只前腿扬起在空中,上半身高高抬了起来,并发出一阵愤怒的“咴咴”嘶鸣。那只悬吊在空中的右后腿,顿时落在地上并发出“呱噔”一声脆响。随即,这头大青骡子的身体平稳了,四条腿舒适自如地来回踢踏着。
它那脱臼的胯骨,已顺利地接胯复位了——!
周围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惊讶的欢呼声。
宪兵少佐石井岸龙说;“队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