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治疗 [美]罗宾.科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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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名单放在一起,挑出几个重复的,最后剩下了25人的名字。
“晚餐好了。”安吉拉告诉大家。安吉拉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以鼓励他们的士气,同时也使自己有事可做以分散一下心思。她吩咐戴维在餐厅里把桌子摆好。
“我带来了葡萄酒。”卡尔霍恩说。他打开袋子取出两瓶意大利基安蒂。
五分钟后,他们坐下来吃一顿美味的家宴,其中有安吉拉最拿手的羊肉烧子鸡。
“尼琪在哪里?”卡尔霍恩问。
“她不饿。”安吉拉说。
“她挺好吗?”卡尔霍恩问。
“她的肠胃有点不舒服,”安吉拉说,“不过考虑到她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有点不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在她现在不发烧,肺部也没有任何问题。”
戴维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但并没说什么。
“我们既然弄到了有纹身的人的名单,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安吉拉问。
“咱们分两步进行,”卡尔霍恩说,“第一步是用计算机了解每个人的背景材料。这一点容易做到。第二步由我同他们分别面谈,因为还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例如他们的纹身都刺在哪里,他们是不是愿意给我们看。霍奇斯手指抓过的纹身不仅留有破损的痕迹,而且必然是在扭打时容易抓到的位置。对于有谁的纹身刺在屁股上我们可不感兴趣。”
“你认为最有可能在哪个部位?”安吉拉问,“在前臂上吗?”
“我想是这样,”卡尔霍恩说,“在前臂或者是手腕上。我看不应该排除在手背上的可能性,尽管一般说来那不是正规刺纹身的地方。我们要查的肯定是专业人员制作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使用很浓的金属染料。”
“我们怎样用计算机进行背景材料的调查呢?”安吉拉问道。
“我们首先需要这些人的社会保险编码和出生日期,”卡尔霍恩说,“这些可以通过医院的计算机得到。”卡尔霍恩看了一眼戴维。
戴维点了点头。“一旦得到这些材料,其余的就容易了。从千百个现存数据库里可以提取的信息量大得惊人。有许多专门公司处理这些信息。花不多几个钱就可以得到大量的材料。”
“你是说这些公司也可以查找有关私人情况的数据库吗?”安吉拉问。
“正是这样。”卡尔霍恩说,“不管是谁,只要有一台计算机和调制解调器,就可以得到关于任何人的大量材料。只是多数人不了解这一点。”
“人们平常都查找哪些资料呢?”安吉拉问。
“各个方面的,”卡尔霍恩说,“如个人的经济情况、犯罪记录、工作履历、消费购物、电话使用、邮购物品和个人广告等。查询资料就像钓鱼一样;不过你所得到的是有趣的资料,而且这些资料都很可靠;哪怕你要查找25人的情况,这25人表面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到时候你准会大吃一惊的。现在咱们要查明25个有纹身的人.其结果必定是非常有趣的。他们的情况绝不会是很‘正常的’。”
“你当州警察时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吗?”安吉拉问。
“一直在做,”卡尔霍恩说,“我们每次遇到嫌疑犯,都要用计算机进行背景材料调查,而且总会得到一些罪证。至于目前这桩案子,如果戴维的凶手用安乐死杀人的结论是对的,我就猜不出会遇到什么情况了。不过此人无论是男是女,肯定是个精神失常者。我们还会发现此人的其他一些怪诞行为,如将动物从栖息处救出,最后却因私藏900只狗在自己家里而被捕。我相信我们将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们现在需要找到一个愿意帮我们查阅数据库的计算机操作人员。”
“我有一个好朋友在麻省理工学院,”安吉拉说,“他一直在研究生院。我知道他是个计算机天才。”
“他是谁?”戴维问道。他从未听到安吉拉说她有这么一个男友。
“他叫罗伯特·斯考利。”安吉拉说。她转身问卡尔霍恩:“你认为他可以帮助我们吗?”
“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这个家伙呢?”戴维又问。
“我又没把一生的所有细枝末节都告诉给你,”安吉拉说,“在布朗读大学一年级时,我短期同他约会过。”
“可你们从那以后还是有接触的!”
“我们在最后的几年里总共也就在一起呆过两三次。”安吉拉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这一切。”戴维说。
“咳,别说了!戴维!”安吉拉恼怒地说,“你也太无聊了!”
“我认为斯考利先生可以胜任,”卡尔霍恩说,“假如他不行,我认识几家公司,只需付寥寥几个钱就可以提供服务。”
“在现在这个关口,我们还是不要破费为好。”安吉拉边说,边开始收拾桌子。
“有可能从病历当中查出纹身的具体情况吗?”卡尔霍恩问道。
“我想有可能,”戴维说,“多数医生在做体检时是会登记纹身的。我每次都要对此作详细的记录。”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可以按轻重缓急排出一个顺序来,”卡尔霍恩说,“我先找前臂和手腕上有纹身的人谈。”
“那些在巴特莱特医院工作的人呢?”戴维问。
“先从这些人开始,”卡尔霍恩说,“这一点是无疑的。我听说史蒂夫·谢格威克的前臂上就有纹身。我去找他谈。”
安吉拉走回来,问谁要冰淇淋和咖啡。戴维说不要,卡尔霍恩说来者不拒。戴维起身走出餐厅,去看尼琪的情况。
晚餐后,他们围着桌子坐下。安吉拉显得对第二天的安排很感兴趣。
“我从医院有纹身的人员开始调查,”卡尔霍恩说,“最好让我站在第一线。我不希望再有砖头砸破你们的玻璃。”
“我去查档案,”戴维说,“弄到他们的社会保险编号和出生日期,以及有关他们的纹身细节。”
“我先陪尼琪待在家里,”安吉拉说,“等戴维取回社会保险编号和出生日期,我就去剑桥一趟。”
“发电传怎么样?”戴维问。
“我们是有求于人家,”安吉拉说,“我可不能简单地发个电传。”
戴维耸了耸肩膀。
“还有那位负责放射科的霍尔斯特医生,”卡尔霍恩说,“得有人同他谈一谈。虽说我也可以出面,但我认为你们医生谈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噢,”戴维说,“我刚才把他给忘了。我明天一查完病历就去找他。”
卡尔霍恩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拍了拍他那肥实的肚子。“感谢你们,我已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美味可口的饭菜了。”他说道,“我想我该把我和我的肚子送回家了。”
“我们什么时候再碰头呢?”
“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碰头,”卡尔霍恩说,“你们两位也该睡了。看得出你们缺少睡眠。”
第二十三章
10月30日,星期六
尼琪虽然整夜肠胃不好、腹泻,但是在清晨已有好转。虽说不上百分之百的痊愈,可明显是在康复,而且一直都没有发烧,这使戴维如释重负。他以前住院病人的情况则迥然不同。他们一旦出现肠胃不好、腹泻等病症,就再也没有这样好转过。因此他断定尼琪的身体反应将同他本人和那几名护士的情况相同。
安吉拉醒来时,想到已失去了工作,情绪很是低落,所以对戴维面带喜色感到很不解。戴维考虑到尼琪的情况已大有好转,就把他原先对尼琪的忧虑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
“你该早些告诉我才是。”安吉拉说。
“告诉你也没用。”戴维说。
“你有时候真叫我生气。”安吉拉说。不过她没像往常那样噘嘴巴,而是跑到戴维跟前,扑进他的怀里,柔情地说她多么爱他。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拥抱。是皮尔斯纳医生的电话。他想知道尼琪的病情怎样,并叫他们给尼琪插上另一根管子,继续进行抗菌素静脉注射和呼吸系统的治疗。
“我们将按你嘱咐的次数进行。”安吉拉说。她在卧室里回皮尔斯纳的电话,戴维在浴室里拿分机听了他们的讲话内容。
“我们不久就可以对你解释清楚为什么把尼琪强行带出医院了,”戴维插话说,“请原谅我们。这次接尼琪出院与你对她的治疗没有任何联系。”
“我只关心尼琪。”皮尔斯纳医生说。
“欢迎你来作客。”安吉拉说,“你如果认为尼琪需要继续住院,我们将把她送到波士顿去。”
“尼琪一有情况就告诉我。”皮尔斯纳口气生硬地说。
“他还在生气。”戴维挂上电话后说。
“我不怪他,”安吉拉说,“人们现在肯定都以为咱俩是疯子。”
戴维和安吉拉为尼琪进行呼吸系统疏导治疗。尼琪按规定的姿势俯卧着,他们则轮流为她捶背。“我星期一可以上学吗?”治疗完毕,尼琪问道。
“有可能,”安吉拉说,“不过我不希望你把希望抱得太高。”
“我不想把功课耽误得太多,”尼琪说,“卡罗琳明天会把我的书带来吗?”
戴维抚摸着趴在尼琪床上的拉斯蒂。安吉拉朝戴维看了一眼,戴维也看了安吉拉一眼,相互默默地交换了心里的想法。两人都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哄骗尼琪了。
“我们必须告诉你卡罗琳的事情,”安吉拉小声地说,“我们非常难过,卡罗琳已不在人世了。”
“你是说她死了?”尼琪问。
“是的。”安吉拉说。
“嗯。”尼琪简单地说。
安吉拉回头看了看戴维。戴维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想不出说什么好。他知道尼琪的冷淡是一种自卫反应,正如她听到玛乔里的死讯时所表现的那样。想到二人的死都是同一个精神失常的人造成的,戴维不禁怒火中烧。
同上次听到玛乔里的死讯相比较,尼琪这次的反应还要强烈:她接着就失声痛哭了起来。安吉拉和戴维尽量安慰她,她的悲痛使他们也非常难过。他俩知道卡罗琳之死对于尼琪是个很大的打击。卡罗琳不仅仅是她的朋友,而且在她幼小的生命中,她与之斗争的顽疾和卡罗琳所患的那种相同。
“我也会死吗?”尼琪问。
“你不会的,”安吉拉说,“你的身体情况非常好。卡罗琳发高烧,而你却一点也不烧。”
他们劝说得尼琪不再害怕了,戴维就骑自行车去医院。他一到医院便径直来到病历室,立即按照他和卡尔霍恩准备的那份名单,开始一一查阅名单上那些人的社会保险编号和出生日期。
戴维查完上述两项后,又在计算机上调出每人的病历,以详查他们的纹身情况。他刚查看不久,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海伦·比顿站在他的跟前。海伦·比顿的后面是安全部门的乔·福布斯。
“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比顿问。
“我只是用一下计算机。”戴维结结巴巴地答道。他没料到会遇到管理部门的任何人,特别是在周末星期六的上午。
“我认为你已不再是佛综站的雇员了。”比顿说。
“你说得对,”戴维说,“不过……”
“你在医院里所享有的权利是和你被佛综站的聘用相联系在一起的,”比顿说,“既然你现在已被解聘了,你的权利就必须由资格审查委员会来审查。在此之前,你没有资格使用这里的计算机。”
“请你送威尔逊医生离开医院好吗?”比顿对乔说。
乔·福布斯向前走了两步,示意戴维站起来。
戴维知道争辩也无济于事,就镇静地收拾起刚才所查的资料,希望这些资料不会被比顿扣下。值得庆幸的是乔·福布斯只是将他送出了门去。
现在在他短暂而不光彩的行医履历上,戴维可以添上一笔“本人曾被赶出医院”了。戴维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又朝放射治疗科走去。放射治疗科设在专门的一座非常现代化的建筑里。该建筑和造影中心的房子是由同一名建筑师设计的。
放射治疗科利用星期六上午专门治疗定期复查的病人。戴维等候了足足半个小时,霍尔斯特医生才安排出时间见他。
霍尔斯特医生大约年长戴维10岁,可头发全花白了,看上去岁数要大得多。他尽管很忙,还是对戴维很客气,请他喝咖啡。
“威尔逊医生,我能帮你什么忙吗?”霍尔斯特医生问。
“我刚来这所医院不久,叫我戴维好了,”戴维说,“我想向你请教几个有关霍奇斯医生的问题。”
“这倒是个颇为奇怪的要求。”霍尔斯特医生说。他耸了耸肩,“不过我不介意。你为什么对此感兴趣呢?”
“说来话长,”戴维坦率地说,“不过简单地说,我有几个病人,他们在医院的情况同霍奇斯医生的一些病人的情况很相似。这些病人当中有的你还治疗过。”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好了。”霍尔斯特医生说。
“在提问之前,”戴维说,“我想请你对这次谈话的内容保密。”
“你可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霍尔斯特医生说。他接着点了点头。“一定保密。”
“我听说霍奇斯医生在失踪那天来找过你。”戴维说。
“确切地说,我们那天一起吃的午餐。”霍尔斯特医生说。
“我知道当时霍奇斯医生想见你,是因为一个名叫克拉克·达温波特的病人。”
“对,”霍尔斯特医生说,“关于他的病例我们讨论了很长时问。不幸的是,后来达温波特先生死了。在他死去的四个月或五个月前,我曾为他治疗过前列腺癌。我们认为治疗得很成功。对于他的死,不论是霍奇斯医生还是我,都感到十分意外,同时也很悲痛。”
“霍奇斯医生是否提到过达温波特先生的确切死因呢?”戴维问。
“不记得,”霍尔斯特医生说,“我当时以为他的死是前列腺癌复发所致。你为什么问这一点?”
“达温波特先生是在一系列癫痫发作之后,在败血症休克中死去的,”戴维说,“我认为他的死与癌症无关。”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否正确,”霍尔斯特说,“根据你说的倒像是他的癌症转移到大脑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