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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当代世界文学名著鉴赏词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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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文学的青年,他厌恶自己的贵族家庭出身,为了忘记这样的家,为了对
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他除了吸毒以外,别无他法。还在直治应征入伍前,
他已经吸毒成习。还在6 年前,数子为制止哥哥吸毒,曾去找过他的文学师
傅小说家上原二郎。数子已是结了婚的人,恰好在他见上原的这一年离了婚,
怀的孩子也因死胎流了产。直治回来后,数子给上原写了一封信,这是一封
情书,尽管这时上原已经有了妻室。数子在情书中表示,愿给上原作妾,愿
为上原生儿育女,愿作上原孩子的母亲。数子的信未得到上原的回音,她要
到东京去直接见他。这时母亲病危了,她患的是肺结核,不治之症。在秋天
的黄昏时分,日本最后一个贵妇人死去了。临终时,身旁有数子和直治二人。
母亲脸色蜡黄,薄薄的嘴唇含着幽静的微笑,看上去很象圣母玛利亚。母亲
死后,直治依然同上原一起鬼混,放浪形骸,过着颓废的主活。而数子却在
寻找自己的新生活,为此开始奋斗。她并不沉溺于悲哀,但奋斗目标也不是
去寻找新的伦理观念,因为这个辞太虚伪了。她所寻找的只有爱情。一天,
直治把一个舞女模样的人领到家里来过夜,数子便借机离开了家,她到东京
去找上原。上原不在家。妻室说,他同朋友喝酒去了。数子走了几家酒谊,
终于找到了上原。这上原同六年前比判若两人。头发虽同从前一样的蓬乱,
但已变稀变焦。脸色发黄,眼圈发红,前齿脱落,后背隆起。坐在酒店的角
落里,活象一只衰老的猿猴。数子就同这人一起走出酒店,晚上二人在上原
找的住处过了一夜,实现了数子的愿望。天明时,数子望了这人的睡脸,那
是一张马上就要死去的面孔。就在这一天的早晨,直治在伊豆山庄自杀身亡。
直治在遗书中写了他自杀的理由:“生在贵族家庭,我们究竟有罪没有?总
之,只要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们就永远象犹大一样,一生都在不安、羞
愧和罪孽中度过。为此,我感到实在难以生存下去。”此外,直治还向姐姐
坦白了一件事,就是他爱着上原夫人。关于上原二郎的人品,直治写到,与
其说他是小说家,莫如说他是个喝大酒、生活放荡的投机商人。数子料理完
直治的后事,又开始了新的战斗。数子又给上原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便是
小说的结尾。在信中她告诉上原,那夜她怀了上原的孩子,她在信中说:“至
此,我已经驱除了旧的道德观念。现在,我要同将出生的孩子一起,进入第
二阶段、第三阶段的战斗。养育好我所爱慕的人的孩子,就是我道德革命的
完成”。

作品鉴赏《斜阳》是太宰治对日本旧的贵族制度乃至即将崩溃的现存
秩序所唱的一曲挽歌。从作品中我们看到母亲和弟弟这旧的两代人已经灭亡
了。主人公数子则为了摆脱灭亡的命运而进行挣扎。然而,她所处的时代是
战后初期的预废时代,颓废作家上原,便是这一时代的典型形象。数子的衷
怨是靠上原为她输进世俗的血液而求得再生,这便是《斜阳》的主题。正如
小说在第六章中,通过上原和数子的对话所示。上原,“可是,一切都晚了。
已是黄昏。”数子:“不,是早晨。”在数子看来,斜阳过后清晨又会到来。
斜阳不仅象征着没落,它同时顶示没落之后太阳还会重新升起。数子口里的
“革命”一词,同太阳重新升起有着一定的联系。所以,她要引导将出生的
孩子,迎接太阳的重新升起。不过,主人公数子的决心,毕竟只是决心,它
最后能否实现,作家在这部小说中并未予以明确的说明。而且,小说发表后
的第二年太宰洽满怀着对人世问的绝望,离开了这个也并不喜欢的世界。大
宰治是战后日本文坛上红极一时的无赖派代表作家之一。无赖派文学以“堕


落”为其主旨,颓废作家上原则使“堕落”进一步形象化,小说《斜阳》为
女主人公指出的道路是向上原靠拢,因此数子所进行的挣扎带一定的垂死
性。

(平献明)


站川信夫鲇川信夫诗集(1947—1954)

作者简介鲇川信夫(1920—1986),日本战后荒地派代表待人。不名
上村隆一,生于东京市小石川高田丰川町。旧制早稻田中学校毕业后考入早
稻田第一高等学院,从这时起开始写倚。早期在诗刊《月亮》、《新领土》
上发表过诗作和评论,并参加了以早稻田大学学生为中心的诗刊《荒地》的
创刊工作,为他战后的文学活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42 年9 月,他应征入
伍,从早稻田大学英文科中途退学,到东部军近卫步兵第四联队报到,随后
被派到太平洋战场,参加苏门答腊战役。1945 年初,彼送回金泽陆军医院疗
养。在疗养中写成了《战中手记》,这些手记是鲇川信夫战后文艺思想与诗
歌创作的出发点。1945 年4 月出院,12 月返回东京。1946 年开始他的文学
活动。1947 年鲇川信夫同中桐雅夫、田村隆一、北村太郎、三好丰一郎,黑
田三郎等人一起重新创办同人诗刊《荒地》。荒地派是战后正统诗坛活动最
早影响较大的一个流派,鲇川信夫便是该派的代表作家之一。著有《死去的
男子》、《神的士兵》、《海上坟墓》、《在西贡》、《为什么我的手。。》、
《港口外》、《寂寞的航标》等。著名诗篇《死去的男子》(1947)是荒地
派诗歌的代表作,充分反映了荒地派诗人们的共同思想基础。《鲇川信夫诗
歌全集》,1965 年由荒地社出版。评论集有《鲇川信夫诗论集》,1964 年由
思潮社出版。

内容概要

死去的男子

云雾腾腾,/阶梯重重,/比如脚步声传来,/你遗言的执行人,/就会现
出身影。/一切就从这里开始!

回忆昨日,/在阴暗的酒店,/我们坐在椅子上,/愁盾苦脸。缅怀敌人,
/讨论我们的诗刊。/——死里逃生后才认识到:/那不过是空发议论。

森川君哟!/每当我拿起剃刀,/那凛冽的寒光,/让我想起昨日的蓝天。
/可是我已经忘却,/你何时在蓝天下消失。/暂短的学生时代——/编辑、出
版,/激扬文字。/那黄金时代已经逝去,/一切都成了“过去的记录”。

昨日也好,/今日也好,/我们的日子总是深秋。/“寂寞秋风飘落叶”,
/这声音向着人群,/向着街巷,/向着石墨般的路,/飘来又飘去。

埋葬你的那天,/无人送行,/周围一片寂静。/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是心事难平。/举目望蓝天,/“一切都沉没吧,/太阳和大海!”/你静静
地躺着,/双脚伸在靴子里。/森川君哟,长眠地下的森川君哟!/你前胸的伤
口,/现在还痛吗?

小玛利之歌

向前走,/小玛利哟!/我同你一起,/走上这条遥远的路。/路边枝繁叶
茂,/鲜花盛开,/给我们送来,/一路的欢声笑语。/太阳用血和泪,/养育了
我们。/即使阴暗的日子来临,/我们也不会消沉,/高声唱着爱之歌,/在这
条路上继续向前走。

唱着歌儿向前走,/小玛利哟!/虽然你还在喉呀学语,/虽然你还满身稚
气,/我们却合着你的节律,/在放声歌唱。/歌声响彻无际的原野,/歌声直
上林海的稍头。/千百万人集聚在那里,/在侧耳细听,/在满怀喜悦,/合着
这歌声一起前进。/唱着歌儿向前走,/小玛利哟!

作品鉴赏《死去的男子》发表在1947 年2 月号《纯粹诗》诗刊上。


这是一首为诗人森川义信写的追悼诗。森川义信是战前诗刊《荒地》的同人,
太平洋战争中死于缅甸战场。诗中“你遗言的执行人”是一种比喻,用拟人
化的手法表现执行森川义信遗言的意志。至于遗言,并不是森川义信个人的
具体遗嘱,而是指在战争中被埋葬了金色年华的一代青年的共同心声,同时
包括诗人自己对下一代的期望。要忠实地把战场上的所见所闻以及个人的颤
悸、沉哀和烦忧告诉下一代,让他们永远记住日本历史上这一惨痛教训。这
就是《死去的男子》构思的基点,也是荒地派诗歌的宣言。诗中“讨论我们
的诗刊”系指战前《荒地》同人讨论《荒地》、《月亮》等诗刊,与诗中所
示“学生时代”“黄金时代”一样,均为对战前诗歌活动的回顾。诗人认为,
他们的那些活动,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当然更谈不上制止这场不义战争,因
而是“空发议论”。诗中“寂寞秋风飘落叶”一行源于德国存在主义诗人里
尔克(1975—1926)《秋》的意境。而“一切都沉没吧,太阳和大海!”则
是诗人痛苦的内心独白,表现了鲇川信夫愤懑以至虚无的心境。《死去的男
子》发表于战后初期,被认为是荒地派诗歌发展的一块里程碑,具有荒地派
诗歌创作的两个鲜明特征。一是反映了这场战争在一代青年的心灵上留下了
深深的伤痕。诗作暗喻了战争的幸存者,包括诗人自己的阴暗的心理状态。
他们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和战后的废墟中认识自己和现实,进而形成特殊的精
神气质。战争期间有无数的日本青年被军国主义分子驱往战场,其中相当一
部分人已被战争夺走了生命。诗中揭示出死亡源于战争暴力,这本身就是对
罪恶的侵略战争的控诉。荒地派诗人的这种感受具有一定的社会性。二是反
映了战后动乱时期,诗人的迷惘与不安。荒地派诗人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回到
疮庚满目的祖国,他们侥幸生还的喜悦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在战后混乱的
社会现实面前日趋破灭。他们仅有的是对历史的痛苦回忆,而且又看不到变
革现实的前景,于是不由地发出:“一切都沉没吧”的绝望的吼声。《小玛
利之歌》发表于1954 年出版的《荒地诗集》,这首诗同《死去的男子》相比,
诗人在情绪上已经前进了一大步。因为时代已经发展了,日本经过了较彻底
的民主改革,到了1954 年,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就已经结束,蓬勃向上的经济
现代化建设即将开始。这时,人们已经感到,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是光明的,
“再不是战后了”。在这一时代背景下,诗人基于对战争的体验,续写了旧
我的解体和新我的诞生,并指出战争幸存者的使命是谱写战后开始的新的历
史。从这个意义上讲,《小玛利之歌》是一首思想性较强的抒情诗,它创造
了阔步前进的壮美的意境。

(平献明)


椎名麟三深夜的酒宴(1947)

作者简介椎名麟三(1911—1973)日本战后派存在主义作家。生于兵
库县饰磨郡曾佐村。本名大坪昇。1926 年在姬路中学读三年级时,因不服从
父亲的管教而离家出走,年仅15 岁,便断了生活费用的来源。后在大阪饮食
店里做工,作过厨师的徒弟。少年时期这段生活对他的思想和文学有着重要
影响。1928 年到字治川电车铁路工作,不久参加工人运动并加入了日本共产
党,后来成为电车铁路支部的负责人。1931 年被捕,1933 年出狱后到了东京。
1941 年开始专职从事文学创作。1947 年2 月在《展望》杂志上发表的小说《深
夜的酒宴》是他的成名作,从此确立了他在文坛的地位。这一时期是他虚无
主义思想最为严重的时期。这一时期的作品有短篇小说《在浊流中》(1947)、
《深屋正治的手记》(1948)、中篇小说《这一天前》(1949)。中篇小说
《红色孤独者》是写作者自己加入了共产党却未成为无产阶级先锋战士。长
篇小说《永远的序章》是说死亡是绝对的,人在活着的时侯,便是序章。1955
年发表的中篇小说《美女》,在倾向上充满着作者对工人的爱,在艺术上作
者企图使超越现实的形而上学的存在形象化。1955 至1956 年在《新潮》杂
志连载发表了《自由的彼岸》三部曲,这是自传体小说。追求主体内心世界
的自由是椎名麟三文学的一贯的主题。

内容概要须卷先生搬进这所公寓住已有半年多了。这座建筑物原来是
仓库,在这一带是唯一未被烧毁的房屋。这房子归伯父栗原仙三所有。这人
是从一个搬运工熬上运输店主的。战争结束后,他把这座建筑物改造成了一
所公寓。须卷的左邻住着名叫那珂的搬运夫一家,妻室四十五六岁,邋邋遢
遢,害了10 来年病,最近实在支持不住了,才请医生瞧了瞧,医生说她胃有
病,心脏有病,肺也有病。这所公寓里的人们免除了她的配给值日,不让她
的手去接触发放的物品。她的丈夫那珂由于偷盗两次坐牢,配给他一家三口
人吃一天的面包,他一下子都塞进自己的肚里,让妻儿挨一天饿。须卷右舍
住着户田夫妇。妻室阿吟在公寓里见人就闲聊上10 到20 分钟,为的是掌握
各方面消息,便于搞黑市交易,倒买倒卖点各种物品。在这所公寓里,大概
阿吟家是最富裕的。丈夫户田,比阿吟小5 岁,可能出于这个缘故,他象个
奴隶一般顺从着阿吟。他的工作是刻蜡版。即使久居这所公寓的人们,知道
户田长相的也不多,因为他总龟缩在屋里,除刻蜡版外,就是往床上一歪,
呆呆地幻想什么。他很怕见人,就是上厕所都要偷看一下走廊里是否有人。
须卷的对面屋子里,住着一个叫深尾加代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带鼻音的娇声
媚气一传过来,须卷便想呕吐。加代今年才20 岁,还在她18 岁在女子学校
读书时,便同第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那是在战争时期,女子学校的挺身队
去城东皮革厂干活,她跟厂里的一个工人勾搭上了。被老师发现后,把她调
到军需省干活儿,一直干到战败,这期间她却住进了科长的家里。战后一天,
科长告诉她:“家眷要从疏散的地方回来”,给了她一点点生活费打发她去
石川投奔母亲。到了石川才知道,疏散到乡下的母亲由于生活困难已经嫁给
了一个老农民。加代自到公寓住以来,从未安分过,常常招来年轻的男人。
加代对未来感到迷惘,却又随遇而安,泰然处之。这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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