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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元首与战争 作者:[英]戴维欧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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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正当希特勒还在啤酒馆讲话之时,不知怎的,在康斯坦茨逮捕了一个人,他试图非法越境到瑞士那边去。这人名叫格奥尔格·艾尔塞,三十六岁,斯瓦比安制表工人。他在11月13日夜里坦白说,他独自一人设计、装配一个定时炸弹,并且把炸弹安装在那个柱子里。他兜里有一把钳子,几张手榴弹草图和导火索设计图、几条导火索、一张印有啤酒馆大厅内部照片的明信片,在他的西服翻领下边,还藏着一枚先前的“红色战线”共产主义运动徽章。经盖世太保审讯,一周后整个事情真相大白——他怎样在十年前加入了红色战线,但对政治早已失去了兴趣。可是在纳粹统治的前几年中,象他这样的手艺人相对贫穷,再加上对劳动和宗教也都管了起来,他因此被激怒。一年前他就决定铲除希特勒,并且开始搞精巧的定时炸弹,为了倍加可靠,他装了两套钟表机械装置。在这个柱子嵌板里边苦凿了三十个晚上之后,11月5日晚最后一次会议上,即希特勒同勃劳希契在柏林进行激烈争吵之后,他安装上了预先调好的两个钟表机械,并装上隔音软木以防人们听见滴嗒声。从审问的记录中可以明显看出,艾尔塞对自己高超的手艺感到得意洋洋。他拒不承认是按上边的命令行事的,尽管两个逮捕他的海关官员都说看见在瑞士国境那边不远处有一个身着浅色大衣的人显然正在等他。他讲的大概是实情。而且毫无疑问,制表工人只身一个,几乎干成了这桩五年后由—群军官以及知识分子所未能干成的事,他们为这一阴谋筹划好几年,并且充分施展个人智慧。
    希特勒认为,他的死敌好象是纳粹的叛徒奥托·施特拉塞。此人那时正在瑞士,这好象不是巧合。后来还宣称荷兰首相以及安东尼·艾登本来就知道这次谋杀。希特勒私下向他的将领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全部事实公之于众。之所以尚未公布,是因为他还想围猎那些幕后操纵者。治安防卫加强了。希特勒大本背司令官隆美尔11月9日写道:“六英尺厚的碎石盖在元首昨天傍晚讲话的地方,可见爆炸是多么剧烈啊。人们真不敢想象如果暗杀成功了,会发生什么情况。我唯一的希望是元首大本营里的治安防范工作要再好好整顿一下,全局由一人主管(由我主管)。因为如果有人负此专责,到时候就不会互相推诿了。”15日在提到“黄色方案’时,他又写道:“元首的决心空前坚定。慕尼黑未遂暗杀只能使他的决心更大。目睹这些真感到了不起。”
    在慕尼黑爆炸的次日,希特勒再次推迟执行“黄色方案”。11月13日他又指示,22日前不发动攻势。
    有理由相信,希特勒本人并非认为预定期限是一成不变的——定下期限无非是想让军队能保持高度备战状态,以防西方国家万一突然入侵低地国家。西方国家也不一定多此一举来伤害比利时和荷兰人民的感情,因为除少数犹太分子外,低地国家民众是同情西方的,比利时武装部队几乎全部集结在德国边境线上,英法军队也会很快到那里参战,而使德国的薄弱环节——鲁尔矿区——真正陷入危险。希特勒不怀疑西方完全可以利用经济手段在有利的时刻迫使低地国家“呼吁援助”。“我们不要认为敌人缺乏逻辑推理能力,”希特勒在11月下旬说,‘如我们尊重他们(荷兰)的中立,西方国家在春天就会长驱直入。”
    希特勒也受到了来自戈林和空军参谋长的压力。他们不只是要求暂时地侵扰马斯特里赫飞地,而是要占领整个荷兰:有了荷兰,对将来德国同英国的空战是至关重要的。在慕尼黑爆炸未遂后,希特勒也转到这个观点上来。
   荷兰濒临危险了。希特勒指示海德里希结束在荷兰同英国特工人员搞的猫抓耗子的游戏。海德里希的“军官”——11月18日他们没在接头地点露面——现在9日却在文洛出现了,就在荷兰边境内。英国谍报人员驾车过来,双方立即互相射击,结果他们受了重伤,同司机一起被拖入德国边境,另外还有一个军官。后来搞清楚,这个军官原来是陪同他们的荷兰情报官员。荷兰政府曾正式要求归还此人,事后希特勒说:“荷兰是大错而特错了。”语气预示灾难即将来临。因为这件事让希特勒抓到了证据,证明表面上中立的荷兰却和英国勾勾搭搭,他对将领们说:“到时候我要利用这个事件使我的进攻有充分理由。”“侵犯比利时及荷兰的中立没什么了不起,”他解释说。“我们取得胜利就没人会问及这种事。”(这就是唯实力论。他后来质问盟国以下种种行径是不是侵犯中立国家,1940卑对挪威和爱尔兰的有计划的入侵(见下边)及同年对冰岛的实际占领?)11月12日,希特勒亲自将铁十字奖章授予这位指挥这次绑架的党卫军少校。 (马马虎虎注:这名少校就是有名的舒伦堡,以后的党卫队国外情报负责人,大家可以参阅他所写的《舒伦堡回忆录》中的相关章节)
    文洛事件带来了意外的收获,证明这些人员原来是英国在荷兰的高级特工人员,海德里希的军官从他们口里获悉,英国特务机关显然和德国军队中的真正策划叛变希特勒的军官有联系。尽管海德里希没能证实慕尼黑啤酒馆爆炸案和英国秘密机关有直接联系,然而,这并没有妨碍希特勒后来在11月宣称他们已经获得了那种证据。
    11月13日,约德尔将军通知作战局说,元首的新指令即将发出:为改善德国空防阵地,陆军必须作好准备争取夺取更多的荷兰领土,因为英国皇家空军飞机不断侵入荷兰领空,侵犯其中立,可以设想只要希特勒的部队一开过马斯特利赫特飞地,英国就会进入荷兰。此时希特勒就会宣称荷兰参谋总部参与了文洛事件,来为他对荷兰中立的侵犯辩解。希特勒三天之后再次推迟“黄色方案”,最早在11月26日执行,到了20日,又推迟到12月3日。其间在11月20日,希特勒又向三军发出最后的指令,命令对荷兰的进攻要和对比利时及对法国的进攻伺时进行。
    对早期指令作如下改变:所有对荷兰的计划议案在全面进攻开始之时生效,不再发布专项命令。荷兰军队的反应尚无法预先估汁。在没有遭到反抗的地方,就会具有和平占领性质。
    根据约德尔局里的一个成员的日记所载,在最高统帅部的地图室召开的一次会议上,希特勒发表了这样的见解:“计划在西线发动的攻势将取得世界史上最重大的胜利。”
    同时在东线,“魔鬼行动”正在顺利进行。关于屠杀和残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开始通过军队的渠道传出来。并非所有消息都能传到希特勒的耳朵里,要说勃劳希契曾经发表抗议声明,那本来也是虚伪的,因为他9月份就默许海德里希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可以不受约束,加之11月5日同希特勒争吵后,他再也不愿
  意登总理府的大门了。由于天地良心所迫,旋风似的消息在副官当中进行了义务传播,所以在慕尼黑阴谋之后不久,恩格尔上尉就收到由勃劳希契副官转来的目睹者关于党卫军在施韦茨进行残杀一批人的可怖的报道。一位直言不讳的军医官亲自写信给希特希,概述了他手下三个人的目睹证词:
     “他们同大约一百五十名一起当兵的人,亲眼目睹10月8日星期日上午大约9点30分在施韦茨犹太人公墓把二、三十波兰人处以极刑。这次处决是由一个党卫军成员,两个穿旧灰色警服的人和一个穿便衣的人组成的小支队执行的。一个党卫队少校负责指挥。在被处决的人当中还有五、六个两岁至八岁的孩子。”
    恩格尔将此文件及其目睹者所描述的附件,是否给希特勒看过还不得而知。他几乎立刻将其退还给勃劳希契,还附有一张便条:“在结束时要采取怎样更妥善的行动计划有待于论证”。他显然让希姆莱对处决进行调查。无论如何,几天后,勃劳希契的副官呈上一份更新的情况报告,这次是东线军事统帅勃拉斯科维兹将军为抗议非法处决浪潮而呈递的。恩格斯后来作了记录:“当天下午我把报告拿给元首看,这份报告的调子是绝对客观的。一开始他的口气完全是平心静气的,可是后来对军队领导里普遍的‘孩子气’痛骂了起来;你们不能用救世军的方法打仗。”
    假如希特勒对于点燃这次大屠杀的烈火仍然感到遗憾,那并不是因为这场恐怖象中世纪的瘟疫一样正在通过东欧蔓延过来,恐怖本是他统治的必然副产品,他心里关心的不是防止恐怖的蔓延,而是为其辩护。使他不安的只是战争会使他建设德国的宏伟计划无定期的延误下去。每当夜间乘车驶过这空旷无人的,有灯火管制的柏林街道,他总是构思着城市建筑的新貌。有一天,他命令司机在波茨坦桥附近的“旅游大厦”旁停下,深有感慨地说,战争使得德国许多如此漂亮楼房的建设停工,真是可惜。
    在德国总理府原内阁的房间,当年俾斯麦召集他的柏林议会的地方,一张巨大的阿登森林地形图主宰了宽大地图台——比利时和卢森堡难对付的多山地区,这将两度成为希特勒非正统军事策略的战场。总理府女清洁工一定拂拭过这幅标有等高线的比利时和卢森堡的模型,但并不了解地图的意义。希特勒却好几个晚—上独自站在那里,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顺着一条条狭窄的山间小路察着,心里盘算着他的坦克和机械师能否穿过去。
     现在,希特勒拿到了艾伯特运河桥详细的原始设计蓝图;在这以前他只有几张关于这些重要目标的空中摄影照片和印有这些地方图片的明信片。蓝图标示出哪个爆破室建在桥里边哪个位置,并且精确地标出每条导火索,每个钢筋水泥掩体。从其他资料中他还获得了埃本·埃马尔工事里钢筋水泥以及装甲钢板坚实程度的详情。比利时的逃兵也帮了大忙。一个比照工事尺寸的模型已经建造起来:滑翔机组人员的紧张训练也在十分安全的保护条件下开始了。
    桥梁,特别是在荷兰马斯特里斯特城里的那几座桥,看来是个极难解决的问题,自从荷兰得到柏林的反纳粹密探明确警告以来,就更难对付了,他们甚至对原定的进攻日期都有所察觉,12月12日在斯特里斯特桥上突然采取了安全预防措施。(卡纳里斯参谋长汉斯。奥斯特上校亲自警告比利时和荷兰使馆,说希特勒汁划在11月12日发动进攻,但是没有提到制服阴谋。奥斯特1934年由于丑闻被撤消在德国军队中的职务,可是卡纳里斯立刻将他搜罗到谍报局。两人都在在1945年4月受绞刑。)假如谍报局的四百名特工人员真的身穿荷兰警服突破国境,他们早就遭到杀戮了。希特勒同卡纳里斯及主要负责这次破坏行动的人埃尔温·拉豪森上校在11月16日讨论了这项行动,他们不相信单靠突袭就会夺取艾伯特运河上的桥梁,所以尽量寻求防止桥梁毁坏的其他办法。尽管希特勒已要求会见这两名将领导这次秘密行动的谍报局军官,可是他在考虑,万一桥梁被炸时,最要紧的是将陆军机械化部队从北翼调往南翼,因为只有通过这次阿登森林的出击,才会有良好战机。因为英法预料希特勒将通过荷兰进攻,把全部精锐部队都布置在北方。希特勒命令就桥梁方案召开一次全体绝密会议,定于11月20日下午3时开会,并指令勃劳希契也来参加。
    冯·莱希瑙将军从一开始就说得明白,既然人们已猜测到要对荷兰入侵,他对谍报局的“特洛伊马”。计划没有把握,“荷兰警察”一定得在滑翔机行动开始之后才能越过边境。而且既然荷兰当局很显然已料到我们会穿荷兰警察服,事实上已经给他们自己的警察发了特别袖标。所以谍报局此举很难侥幸成功。希特勒回答:“这么说目前部署的全盘军事行动都是毫无价值的!”卡纳里斯尽其所能挽救这个方案。据拉豪森所说,他撒了谎,他提出,荷兰可能仍然蒙在鼓里,因为被捕的蒙斯特特工人员并不知道买制服的目的。希特勒没被说服,“哪一个方案也没有成功的把握”。可是当他们把那幅巨大的地形甲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又把其他的可能发生的情况作一番通盘考虑之后——包括用轻型炸弹摧毁导火索,以及用坦克和88毫米大炮向他们发动冲锋——他还得回过头来谈特洛伊马。“还是有办法把这些桥搞到手的,”他不满地说,,“以前比这还大的问题我们不是也解决过吗?”
    四小时会议结束时,希特勒暂时采用戈林建议的程序:在已确定的黎明前某时15分,滑翔机要无声地降落到埃本·埃马尔工事和坎内桥,五分钟后,五架俯冲轰炸机要对艾伯特运河上的其他桥梁进行袭击,使那里的破坏性炸药失去作用,轰炸机离开后五分钟,用滑翔机把更多的士兵准确地空降到这几座桥的东侧;与此同时,谍报局穿着伪装的先遣队要夺得马斯特尔斯特桥,因此,先遣队要在X小时前四十五分钟身穿荷兰警服穿过边境。X点后一小时内,希望第六军团的坦克和大炮要推近到能够援救先遣队的距离。随军特别联络官要立刻用电话向希特勒报告桥梁的战况,并且依此来决定以后的战争进程。
    天气仍然对“黄色方案”不利。关于长期的天气预测情况,每天都要询问德国空军的首席气象学家。戈林甚至还在一个假内行身上花费了一笔钱,因为这个人宣称他发明了一个能左右天气的电子机械。(经调查,原来是一架破收音机,)哈尔德将军不顾元首从不乞灵于占星术的事实,竟然想入非非地建议要贿赂一下希特勒的占卜者,因为希特勒不再理会将领们所提出的注定要失败的预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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