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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暗黑之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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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怔了一下,维西已然叫道:“什么,死木头你想把我们关起来啊?是不是你也怕我们给你惹麻烦!”
    夏尔蒙摇头道:“不是,我是怕有人为了我找你们麻烦。”
    维西还要再说,却被罗德拉了一下,只听夏尔蒙又道:“眼下梵心城里,剑拔弩张,一点小事都会引发流血厮杀。你们几个都是我的人,如今在梵心城里,我的地位微妙,朝堂上敌友难辨,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仇人。”他苍白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丝的暖意,“我是不想你出事。”
    维西怔了一下,嘴巴一扁,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你突然这么有人情味我不习惯,反正不出去又不会死人,大不了发呆就是了。”
    众人都笑,只有夏尔蒙淡淡道:“你放心,我们过不了多久句要回克顿城了,到时你想怎样就怎样。”
    维西等人大喜,阿利耶脸色却是一变,叫了一声:“大人……”
    暗黑法师却没有回答,把目光投向窗外,那里阳光明媚,是一个好天气呢。
    ※※※
    大陆历一零七七年六月十一日晚,在纳斯达帝国帝都梵心城里发生的“梵心血夜”事件,影响深远,波及全国,而帝都梵心城更是首当其冲,在血案的第二天,巴兹一声令下,梵心城几乎立刻成了一个孤城,全城宵禁,大街上来往巡逻的禁卫军一队接着一队,比行人还多。
    这座巨大城市原本的宁静被一扫而空,而一直压抑在平静下的紧张却终于撕去了伪装,赤裸裸的登场。数十万的梵心民众,屏息以待,注视着这逐渐进入高潮的权争闹剧。
第四章 叵测
    他从睡梦中猝然惊醒,翻身坐起,大口喘息,渐渐老去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出汗,在他的背部,许久以前的伤口附近,肌肉甚至有些痉挛。他的心砰砰直跳,以至于他把手放在了胸口,似乎那样就可以缓解痛苦。
    这是拉曼接下皇帝命令后的第二天深夜。
    窗外一片漆黑。
    拉曼静静地坐在床上,直到呼吸平静下来,没有再试图入睡。接到王命之后,拉曼即刻采取了行动,全城戒严,五万禁卫军衣不解甲,随时待命,整座梵心城里一片肃杀之意。
    发生血案的那条长街,从街头到街尾的商家百姓八百零三户共三千二百五十六人,当日即全部被如狼似虎的禁卫军“请”到了官家问话。事情进展的很迅速且顺利,很快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好酒楼。
    然而,事情到了这里就卡住了。好酒楼的老板无法抵赖那天最早的斗殴争端起自他的酒楼,但无论如何却不肯说出当日被重点怀疑的几个包厢里的客人身份。拉曼在听了报告之后,对亲手操办此事的儿子卡尔平淡淡说了两个字:“动刑!”
    他在黑暗中静坐着,等待着,眼光停留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忽然,他寝室的门上轻轻响了两声,门外传来了他儿子小心翼翼的声音:“父亲。”
    拉曼深深吸气,本已放松的身体再度绷紧。
    “进来吧。”
    卡尔平推门而入,返身又关好了门,走到桌前点亮了油灯,昏黄的光线亮了起来,照亮了附近的地方,在房间深处,那张床上,身经百战的老人的脸,阴晴不定。
    “吵醒你了么,父亲。”卡尔平走过去,低声道。
    拉曼向着儿子看去,那张年轻的脸庞上似乎也隐约有着一丝疲倦。他微笑了一下,道:“刚才我就醒了,没事。怎么样了?”
    卡尔平在父亲的床头坐了下来,道:“连用了八个时辰的刑,终于说了。那天晚上,先后从从包厢里出来的有拉凯尔公爵、席娜小姐和德亚,而在他们包厢里的人是……”
    他突然停下,附到拉曼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昏黄灯光之下,拉曼脸上的皱纹似乎一下子深了许多。
    房间了,父子两相对无语。许久,卡尔平有些迟疑地道:“父亲,这件事牵涉太大,我们管不了的。”
    拉曼默默无语。
    卡尔平鼓起勇气,又道:“父亲,怎么说我们都是外人,无论怎样,都会得罪了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后患无穷啊!”
    拉曼只觉得口中发干,就连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都有些沙哑:“就这些了么?”
    卡尔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还有一件事,除了那三个暗中订位的包厢,那个老板还留意到另一个不大寻常的包厢客人,听他形容,虽然衣着打扮不同,也没有预先订位,但很可能是……”
    他又靠近拉曼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拉曼身子突然一震,双眼精光大盛,讶道:“是他?”
    卡尔平用力点了点头。
    拉曼再一次地深深呼吸,眉头紧皱,苦思不已:“为什么他们都在同一个时间聚集到一个地方去呢?”
    卡尔平道:“会不会是他们暗中谈判,或是勾结起来?”
    拉曼摇头,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道:“不可能,他们势如水火,已不可和解。如今若不是陛下健在,立刻便是天下大乱。只是,只是他为什么也会参合进去呢,他不像这么笨的人啊!”
    拉曼说着,脸上尽是迷惑与担忧。
    卡尔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父亲,你叫我找当日在场的禁卫军士兵问话,我都去问过了,其他的没什么,但我总觉得坎纳托大人的死,似乎有些古怪。”
    拉曼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道:“怎么?”
    卡尔平道:“虽然士兵们对那些流氓恨之入骨,但依他们所说,当时的凶手,我是说那个蓝衣人本来已经扔下武器,放弃抵抗,却在坎纳托大人转身后,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坎纳托大人身上时,用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把断剑突然刺杀了坎纳托大人。”
    拉曼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说的‘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把断剑’,这是什么意思?”
    卡尔平道:“这正是我疑心的地方。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士兵们注视着坎纳托大人要如何下令,其他的流氓们注视着坎纳托要如何发落,却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个蓝衣人究竟是从地上捡的,还是从身上拔出的一把断剑,突起发难,刺杀了坎纳托大人。”
    拉曼沉吟不语,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一个秘密像一只黑色的毒蛇在他内心深处翻滚撕咬,令他痛苦无比。
    “杀不杀坎纳托,这场斗殴的性质完全不一样,那几个幕后人不会不知道。”拉曼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像是生怕说错了天就会塌下来一般,“不杀,这只是普通械斗;杀了他,这就是公然蔑视陛下,形同造反。”
    卡尔平低沉却有力地道:“是。”
    “以他们几人的实力,加上互相牵制,决没有达到可以蔑视陛下的地步,所以这应该不是他们的意思。”
    “对!”
    “而以当时的情况论,那凶手再怎么白痴,也该知道在大群禁卫军士兵的包围中,杀了他们的统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下场。”
    “是。”
    拉曼看着儿子,一字一字道:“所以,若以常理论,那凶手也应该不会想杀坎纳托。”
    “没错。”
    拉曼在瞬间屏住了呼吸,眯上了闪着带了一丝冰冷的眼睛,说了下去:“所以说,一定是有人希望那个凶手杀了坎纳托,好把事情闹大。”
    卡尔平不说话了。
    拉曼凝视着儿子,半晌,他缓缓移开身子,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屋外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带着暗黑之心的妖兽,对着他放肆地、猖狂地吼了一声。
    ※※※
    六月十四日。
    纳斯达帝国的文官武将照例来到皇宫之外,等待着早朝。这一天所有人都按时到了,包括纳斯达帝国的三位王子。
    他们显得意外的低调,,各自远远隔开,站在属于自己的圈子中。如果把暗黑法师那几个少数人也算上一派的话,那么这皇宫外广场上的百官,似乎已分成了四派。
    除了一个人——拉曼。
    皱纹爬上了脸庞,霜华侵占了双鬓,仿佛看见岁月从他身上流逝。
    背弃了祖国,灵魂叫做孤独,寂寞成了影子。
    也许只有那一双眼眸,还未屈服。
    他独自一人站在场地中央,面无表情,只看着眼前这一座巨大而华丽的宫殿。
    那一位住在里面并渐渐老去的老人啊!
    这是第三天了,巴兹下令他彻查“梵心血夜”的第三天,他虽然没有回头,也感觉得出有无数猜疑的目光在他背上留连不去,如针,如刀!
    一直以来,从拉曼投靠纳斯达帝国开始,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苍云走廊的战事上,但在玛咯斯大会战结束后,他跟随巴兹回到梵心城,却一直没有溶入帝都官场之中。
    他就像一位不速之客,为人们客气而冷淡地排斥,只好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一切。
    直到,那一个人,站到他的身旁。
    “伯父。”
    拉曼身子微微一震,但脸上神色丝毫不变,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黑袍男子,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
    “伯父,”暗黑法师又一次的叫道,他的音色中有难得一见的温暖,“你还好么?”
    拉曼没有说话,看着暗黑法师,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在这个夏日的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晨光中这个黑色的身影依旧孤独,仿佛永恒,只有他手中那一支黑色的暗黑法杖,陪伴着他。
    “今天是第三天了,”夏尔蒙凝视着拉曼,关切地道:“伯父你调查的事,可有头绪了吗?”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拉曼却在片刻之间,感觉到身后那些无形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
    拉曼笑了笑,平静地道:“此事陛下曾有严令,非他许可,不可向外泄露一字。”
    夏尔蒙注视着他,手中暗黑法杖上的白色宝石似乎闪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对着拉曼微笑了一下,走了开去。
    他又是孤独一人了。
    身后的目光,无形却无数的敌意,如烈火,如怒涛,冲向了他。拉曼面无表情,却屏住了呼吸,握紧双拳,直到指甲陷入肉里。
    阿利耶眼看着暗黑法师走了回来,他的目光越过了那黑色的身影,在拉曼身上流连了一下,那个老人此刻看来,竟有着几分凄凉。
    夏尔蒙走了回来,在阿利耶等人面前站定,在那一个瞬间,阿利耶似乎看到在暗黑法师黑色而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然而,他终究没有再回过头去再看一眼,他只是紧紧握着暗黑法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那一片高高在上、壮阔无垠的,夏日的天空!
    “叽呀……”
    沉重厚实的宫门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发出刺耳的声音打开了胸怀。从门里走出了一个宫中文官,他环视皇宫台阶下肃立的所有官员,大声道:“陛下有旨,百官在此稍侯,宣拉曼伯爵大人觐见。”
    拉曼深深呼吸,迈开脚步,踏上了面前那道台阶。
    “拉曼大人。”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叫唤,拉曼缓缓转过身子,只见纳斯达帝国大王子克里斯汀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伯爵大人,我怎么看你似乎有些紧张呢?”
    拉曼一扬眉,道:“殿下你……”
    克里斯汀挥了挥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微笑道:“我知道你还在为三天前父王在朝廷上说过若无结果就自行了断的话而担忧,其实大可不必。说来自你投诚我们纳斯达帝国以来,父王待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嘛,”
    说到这里,克里斯汀脸上笑意更浓,语气更是亲切,道:“所以你根本不必多想,查出什么就说什么,如实上报就是了。当然了,如果有一些无关大局甚至子乌虚有的东西,就不要说了罢。”
    拉曼嘴角动了一下,看起来却像是抽搐。他望着面前这位尊贵而平易近人的王子,从他温和的笑容中却分明看到了一丝冰凉,直寒入了心底。
    “啪、啪……”
    稀落的鼓掌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看去,只见三王子希拉尔殿下拍着手掌走了过来。
    “说得好,说得好。”希拉尔满面笑容,走到大哥身旁,与克里斯汀对视一眼,二人俱笑,兄弟和睦之情,众人全都看在眼中。
    “拉曼大人,”希拉尔诚恳地道:“刚才我大哥的话都是真心话,也是很有道理的,你说是么?”
    拉曼慢慢点头,涩声道:“是。”
    希拉尔微笑道:“其实我也没其他意思,只不过是想向大人你表明,就算父王真的怪罪下来,我们兄弟也一定会为大人向父王求情的,所以请大人尽管向父王言明事情真相。当然了,若实在是查不出什么来,大人也只管放心直说,一切有我们兄弟担着。”
    他笑着转向克里斯汀,道:“你说呢,大哥?”
    克里斯汀眼中尽是笑意,道:“正是。”
    希拉尔又转过头,向着身后那一个渐渐行近的高大身影,道:“那你呢,二哥?”
    乌勒王子没有笑,他古铜色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意,以至于他强大的气势完全笼罩住了拉曼的身子。
    “你说的对。”
    乌勒王子冷淡而坚决地回答了希拉尔,但他的目光却盯着拉曼,然后抬起他的右手,放到了拉曼的肩头。
    “拉曼大人,你尽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凡事有我们兄弟三人在这里担着。”
    一只手有多重呢?
    拉曼看着乌勒王子,感觉着他放在自己肩膀的大手中微微的热度。
    所有的人,都看着场中的拉曼,还有站在他身前的三位王子。从后边看去,不知怎么,这三个王族的兄弟,似乎成了一道无边无际的高墙,围住了那个老人。
    夏天清晨凉爽的风,吹过宫门前的广场,阿利耶看着拉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皇宫,下意识地向黑袍男子看去。
    那个人却依旧昂首看天,面无表情。
    这一等,仿佛就过了几个世纪。
    当宫门再度发出声音时,所有人的心都砰然而动。
    有多少热血冲上头顶,有多少拳头暗中紧握。
    又有多少人,屏住呼吸。
    那文官走出,站定,深深呼吸,面色微微苍白,片刻后,他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这个广场之上:
    “陛下有旨,百官退回,另宣夏尔蒙公爵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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